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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娘。”葛书槐赶紧上前安抚周氏。
“别生气呀娘,孩儿口拙说错了话。”
“是呀!娘。”真情也忙替周氏抚背顺气。
“别生气了,书槐不是这个意思。”
“瞧!”周氏拍拍真情的小手。
“你这媳妇多么大气度,还帮你说话,她都这样了,难道你还舍得离开家,留下她一个人独守空闺?”
“娘……唉……”现在,他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这时,一名奴仆走了进来,“禀报夫人,有位尚知府的总管求见。”
“尚知府?咱们家没有姓尚的亲友啊。”
周氏在脑海思索一番。
“他说是慕少爷之名而来。”奴仆回答。
“哦——又是一个登门求医的。”周氏了然的说:“你去跟他说,少爷刚新婚,不便外出替人诊治,请他另求高明。”
“我已经说过了,但是他不肯走,硬要求少爷去尚知府一趟,还说如果少爷不去,他便要长跪不起。”
“这……”周氏瞠大眼,继而怒道:“跪就让他跪吧!难道咱们要任由他耍赖吗?”
“是……小的这就去回他话。”
“且慢。”葛书槐叫住奴仆。
“娘,行医之人,万万不可见死不救啊。”
“是啊,娘。”真情也帮葛书槐说话。
“不如先把那个人请进来,问明白再说吧。”
周氏看到情儿又替葛书槐说话,这才不情愿的答:“看在情儿的面子上,我就勉强答应。”书槐知道娘已让步,随即对真情说:“情儿,你先回避一下,毕竟女眷不方便见陌生访客。”
“是。”于是,真情退到大厅与内堂之间的帘幔后。待看不见真情身影,书槐立即让奴仆请尚知府的总管进来大厅。过了一会儿,尚知府总管走进葛家大厅,并恭敬的向周氏鞠躬行礼。
“在下尚知府侯总管,向老夫人请安。”
“侯总管,免礼。”周氏隐下原先不悦的情绪问道:“不知道侯总管来找吾儿有何贵事?”
“我家夫人想请葛大夫前往尚知府,替我家小姐治病。”
“侯总管,你可知道吾儿正值新婚之日,不便外出?”周氏希望侯总管自动打退堂鼓。
“不仅在下知道,知府大人也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该来找吾儿,天底下大夫多的是,并不是非要吾儿不可。”
“正是非葛大夫不可。”侯总管低声下气的说:“请夫人听在下细说一番。”
周氏捺下性子道:“说吧!我听着呢。”
“我家小姐半个月前,来到京城探望姑母,因京城热闹非凡,所以我家小姐便在婢女的陪伴下,偷偷溜出姑母府邸。她在市集逛了大半天,谁知不知什么原因,竟在街上昏倒了,幸得葛大夫相救,才没酿成不幸。”
“原来是那位姑娘啊。”葛书槐想起那女子苍白的脸庞,以及那无神的眼眸。
“她现在身体尚未复原吗?”
“回葛大夫的话,我家小姐本来身子便虚弱,老爷夫人通常都禁止她出外活动,生怕她体力不支、发生意外。这回昏倒之后,奴婢们都照着葛大夫的药方,煎煮补汤给小姐喝,现在情况已梢有改善。”
“既然尚姑娘病体已有改善,为何又让侯总管跑这一趟?”周氏问。
“是啊,只要她再继续服药一阵子,便自然会完全康复。”葛书槐向他说明。
“可是我家小姐这两日又有新的病兆,说是心口闷,三餐食不下咽,老爷请来的大夫都诊不出病因,只好派小的来求葛大夫了。”
“尚老爷怎么会想到在下呢?”葛书槐看着侯总管问。
“是小姐向大人提起的。”躲在帘后的真情,听完侯总管的说词后,心中涌上一股危机感……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相公有多优秀,所以只要是女人,她都得防着。如果相公真的答应去尚知府诊治那位小姐,那她一定得跟去才行。
葛书槐思索了片刻,便向母亲说:“娘,既然孩儿先前便替尚姑娘诊治过,对她病况也有些了解,咱们就救人救到底吧!”
“从这儿到尚知府需多少路程?”周氏问道。
“约莫二日。”侯总管答道。
半晌,周氏点点头,“好吧。你就去一趟。”葛书槐转向侯总管说:“侯总管,你先歇息一会儿,待我整理好东西,立刻同你回去。”侯总管感激的作了作揖,便随葛府奴仆退下。
在帘后久候的真情,马上走出来。
“娘,我也要去。”才刚要踏出大厅的葛书槐,听到真情这句话,马上回头望着她。
“你……你说什么?”还瞪了她一眼。真情躲开他散发怒气的眼光,赶紧上前边帮周氏捶着背,边说:“娘,我和书槐才刚新婚就分开,难免会犯忌讳,况且我跟着他,也好照顾他啊。”周氏想了想,书槐这一趟外出,少说也得耗上数日光景,就像情儿说的,他们才新婚不久,就要分开,说什么也不好,还是让情儿随他去好了。
“好,你陪著书槐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周氏立刻答应。
随着葛书槐走回房间,真情的内心雀跃不已。
这招“如影随形”,不仅能盯住相公,又可以到外头瞧瞧,真是一举两得啊。一进门,葛书槐便坐在床沿,板起一张脸。
“相公,你怎么不整理东西?侯总管在等你呢!”真情假装没看到书槐的冷脸,赶紧催促他。
“你跟着我干嘛?”葛书槐没奸气的说。
“互相照应啊!娘是这么说的嘛。”真情知道他正为此事生闷气,她故意逗着他。
“我这趟是去替人治病,不是去玩。”葛书槐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
“而且路程又远,你跟着我很碍事。”
“不会、不会。”真情赶紧挥挥手。
“我保证不会连累到你,如果去尚知府这一趟,我表现的不好,那么以后采草药我就不跟了。”
“什么?!你还想跟我去采草药?”
“嗯。”真情猛点头。
这女人,把他先前跟她说的约定当耳边风吗?葛书槐马上提醒她:“你忘了,我们说好先当三年兄妹的事吗?”
“没忘!不当同床夫妻,并不表示不能同你一起出门啊。”
“天啊!”葛书槐摇摇头,一副被真情打败的模样。
“你可是答应过的,不能反悔。”看着葛书槐挫败的神情,真情心底就一阵快意。哼!谁叫他要说出什么三年后再当夫妻的论调,那就别怪她这么做了。
“我几时答应你了?”他感到疑惑的问着。
“成亲的第二天啊。”真情眼眸闪着黠光。
半晌,葛书槐才恍然大悟,“啊!原来这就是你的条件?”
他抚按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所以罗!带我出门绝对不会吃亏啦。”其实她早就打算好,只是在等适当的时机说罢了。真情笑咪咪的拉着葛书槐的手,半哄半撒娇的说:“人家只是想多陪陪你嘛,再说,我也是为了让娘放心呀!若我们这样过了三年,都没替她生个白胖孙子,她不也会起疑心,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都让你说全了,我能说什么!”葛书槐苦笑。
“那……我们快动手打点打点,尽早动身才是。”真情说完,便开始忙着整理行囊。
当日中午,书槐与真情,就随着侯总管前往尚知府。
三顶轿子在轿夫全力赶路之下,于傍晚时分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
“葛大夫,我看先在客栈里过夜,明儿个再赶路吧。”侯总管步下轿子,向后面轿子上的葛书槐建议。
“也好,大家也累了,歇息一会儿。”葛书槐下了轿,伸伸腰身道。他走到真情的轿前,“情儿,你还好吧!”
“还……好。”其实轿子一路上不断颠簸,她的胃有些不舒服。
“怎么?你不舒服?”葛书槐看她苍白着一张脸,上前察看。
“你正在冒冷汗呢。”
“没关系,我没事。”真情怕书槐借题发挥,当场要她回家去,只好咬着牙,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别逞强,我不会要你回去的。”葛书槐看出真情的心事,于是温柔的对她道。
“我才没有呢!”真情嘟起嘴,赶紧朝客栈内定进去。
葛书槐跟在真情身后,露出一抹笑,其实偶尔逗逗情儿也蛮好玩的,还可让无聊的旅程,变得有趣许多。
“店小二,给我们来桌热饭菜,还有外头的十二位轿夫,也请打理一些饭菜送过去。”侯总管一进客栈,便吩咐店里的伙计。
“小二哥,先给我们房间吧。”葛书槐插了话,对侯总管说:“情儿身体不舒服,让她先进房歇着吧!”真情杏眼直看着他,脸上写著“我不要一个人独自去休息”。不过葛书槐却好像没看见似的,迳自走到侯总管身旁坐下。
“姑娘,请随我来。”店小二礼貌的请她上楼。真情恨恨的瞪了书槐的后脑勺两眼,才不情愿的跟着店小二离开。
躺在客栈的床榻上,真情肚子饿得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死相公!故意欺负我。”
突然,房门让人给推开。葛书槐双手拿着盘子,走了进来。“我怎可能会欺负你呢?”
真情被那扑鼻的香味吸引了过去。
“你……怎么弄到这些?”她看着碗里的人参松子鸡粥,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客栈里的食物太粗糙,我拿银两叫店小二去街上买些食材,另外替你熬了这碗粥。”
真情原本涨满胸腔的怨气,霎时化作丝丝甜蜜,两眼也不争气地泛起水雾。
“这粥……一定很好吃。”而且里头有相公的爱心呢,她呆看着那碗粥感动着。
“别发愣呀,赶快吃啊。”葛书槐说完,想想不对,又忙说:“要吃慢点,你胃不舒服又饿太久,要慢慢吃才可以。”
真情点点头,满足的吃着葛书槐为她准备的鸡粥。葛书槐在她进食期间,环视了这方寸大的房间一圈。
“这房间没有长条椅。”他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你要长条椅做什么?”真情不解的望向他。
“睡觉啊。不然你以为我放心你一个人睡在这儿?万一盗贼进来怎么办?”葛书槐煞有其事的说着。
“你会担心我?”真情显得有点受宠若惊。
“看你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想撇清我们关系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在乎我。”
“那是当然要做的,我怎能让人知道葛大夫娶了个跟班的呢!”葛书槐又故意在言语上占她上风。
“哼!你这么坏,今晚就睡地板吧!”她原本想把床分一半给他的,这下子,可别怪她心肠硬。
“这么狠心?那好吧,我另外找间房睡去。”葛书槐作势朝外走去。“夜里你自己多保重,要是盗贼来了,记得喊大声点,不然我睡太熟了,怕听不到。”
真情眼看葛书槐就要踏出房门,又想起刚刚他说过的话,心里有些害怕。“喂!”
“怎么?强盗还没来就喊的那么大声。”书槐揶揄的道。
“算了,我的床分你一半就是了。”真情降低声调,很不情愿的说。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书槐还是听得十分清楚。
“那……我就不客气罗。”二话不说,葛书槐将房门栓上,立即跳上床铺,占据了大半边的床。
“喂……你还没……”脱鞋子哪!谁知她话末说完,葛书槐便睡着了。
第四章
他怎么说睡就睡呀!情儿为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