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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再忍耐一会儿吧,姑爷就快来了。”
“我看我自己把盖头掀了算了,等他来,我都快成了木头人了。”真情一肚子怨气。想起他早上迎亲就耽误了两个时辰,害她穿着凤冠霞帔,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呆呆坐在那儿等。
好不容易等到进了葛府,葛书槐又被一群昔日挚友拉到前庭喝茶小聚。
“唉——”萧真情长叹一声。
“小姐,新娘子叹气是犯忌讳的呀。”小蓝马上紧张的提醒她。
“而且王媒婆刚刚好心的告诉我,说葛夫人很迷信,不准家里任何人说不吉利的话,或做出不吉利的举动。”
“我又没说什么,只是叹口气罢了。”萧真情并不认为叹气会犯什么忌讳。
“你过来扶我起来走走。”
“是,小姐。”拗不过小姐,小蓝只好遵命。
在新房里走了一会儿,还是无法让真情排除无聊感。
“小蓝,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不好、不好!”小蓝快受不了真情了。
“小姐,我知道你在生闷气,但是也别拿以后的日子开玩笑啊,万一被夫人看见了,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的。”
“你操太多心了啦,我们在这里玩,他们不会知道的。”萧真情玩性大发。
“来!我盖着头巾看不到你,正好可以当鬼,你躲着让我找。”
“小姐,不好啦!”
“再罗嗦,我叫姑爷让你去厨房当差。”
“是……”婢女小蓝才答完话,一转身便看见葛书槐走进新房来。
“小蓝,快躲起来,我抓人很厉害的哦。”不知情的真情,正准备彻底的疯一疯。
“小姐……”小蓝不知道怎么当着葛书槐的面告诉真情,说姑爷已进屋里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婢女小蓝焦急的想,她家二小姐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或许是枯燥的等待,让她无聊透了,才会兴起玩游戏的念头。葛书槐讶异自己会见到真情淘气的一面,他制止婢女出声,并微笑示意她先行退下。
“躲好了吗?我来抓你罗。”萧真情语带兴奋。她头一次做事这么疯狂,摒除女子该有的风范,玩着小女孩的游戏。葛书槐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萧真情的样子,不由得笑意堆满脸庞。萧真情往前一步,她感觉到有人呼吸的声息,马上一把抓住跟前的人儿。
“不好玩!故意让人家一下子就抓到你。”
“蒙着脸乱抱人,万一抱到别的男人怎么办?”葛书槐故意出声。这个人不是小蓝!倏地,真情放开抱住的人儿。
葛书槐在真情刚放开他时,揭开了她的头巾。真情惊讶的瞠大黑眸,她知道她今晚糗大了。恼羞成怒之下,她甩了甩衣袖,踱回床沿坐下。
“人家会这样玩,还不都是因为你。”
葛书槐看着赌气的真情,嘟着嘴的模样煞是可爱,不像是个新婚妻子该有的样子,倒像他那个调皮的妹妹。妹妹……思,以这种关系相处,比夫妻自然多了。葛书槐挨到她身边坐着。
“情儿,是我不对,耽误了时辰让你枯等许久,才会让你闷得发慌。”没想到他第一次直接喊她的闺名,竟然如此容易,想必是“妹妹”的想法在作祟。
真情的心紧缩了一下,听他直接喊她情儿,仿佛是相识多年的恋人呢!她心目中理想的夫妻爱情,是否就在眼前?
“为什么耽误了时辰?给我个解释。”她才不做逆来顺受的小女人。
“迎亲的路上,有个女子昏倒在我马前,我不得不先救治她,所以耽搁了。”看着他坦然的笑容,真情再想着他行医救人的模样,禁不住涌上一股尊敬之意。她的相公不仅人品好、医术优,还是个行善之人。
这辈子,她要好好照顾他、服侍他,奉他为天。
“既然是为了救人,我就原谅你了。”真情缓下生气的娇颜,唇角微微上扬。葛书槐伸出长臂,搂住真情的肩。
“情儿,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啊,我们都成亲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但是……先说好,不能生气。”他像哄小孩般的道。
真情偏着头望他,“说的有道理,我就不生气。”
“好,那么我就从我的理想抱负说起……”于是,葛书槐把自幼便立下行医救人的心愿的始末,一口气全说了一遍。
“你现在已经是大名鼎鼎的葛神医了,不是吗?”
“不瞒你说,我还有一味药材尚未寻获,那味药材是为了要替太后治病的,如果我找到了,也可以完成我所编撰的神医药典。”
“原来你还想完成一部神医药典。”真情打从心底佩服葛书槐。
“相公,我支持你,而且,我怎么会生气呢?能有个争气的相公,我高兴都来不及哪。”
“呃……嗯……”葛书槐看着真情自顾自的开心,反倒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相公,你干嘛吞吞吐吐的,难道我说的不对?”
“情儿,你静下心来再听我慢慢说。”葛书槐按住她的双肩,炯亮的眸子直望着她。真情顺从的点点头,静待书槐说下去。
“我一直不愿成亲,生怕有了家累而无法专心寻找药材。但是娘逼我与你成亲,我又不得不做个孝顺儿子,所以……情儿,我们可不可以先做三年的兄妹,三年一到再做真正的夫妻?”
“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真情排斥的摇着头。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无论你到任何地方,我都不会跟着,也不会拿家里的事烦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拥住她,想安抚她的情绪。
“我知道你会是个好妻子,但问题在我,我的心会放不下,尤其是在感情上,我对妻子会有着无法释怀的牵挂。”
“我们都成婚了,怎么当兄妹?”真情突觉一阵委屈袭上心头。
“我的意思是,这三年里,就让我们俩的感情仅止于兄妹的互相尊敬、互相关心,暂时不要行夫妻之礼、肌肤之亲。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放下心离开家。”
“我懂了。”真情点点头。
“你得答应我,别让娘知道。”葛书槐特别叮嘱。
“嗯。”真情知道他的抱负,只好配合的答应他。
“谢谢你,情儿。”葛书槐朝她的额际落下一个吻。
“夜深了,睡吧。”
“那……我……”真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葛书槐看她。
“还有什么事吗?”
“我要宽衣才能睡呀,你不回避吗?”既然要当兄妹,就得谨守分寸。
“喔……是呀。”葛书槐恍然大悟。
“那我就到那张长椅上睡,不同你一起睡了”
“就这样?你保证你不会喻矩?”既然要把关系由夫妻变成兄妹,那当然就要分清楚些,真情在内心想着。
“既然是我提议的,当然就不会喻矩。”葛书槐提出保证。
真情走到屏风后更换衣服,再走回床榻时,便见葛书槐已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她躺上床,两眼直瞪着纱帐顶,满脑子想着葛书槐刚刚跟她说的话,整晚一点睡意也没有。最后,她得到了一个结论,就是——他一定是不喜欢她,才会找理由和她保持距离。
好呀!葛书槐!终有一天,她会让他爱上她的。
第三章
黎明乍现,真情便起身梳洗,等她梳洗整齐,走到葛书槐面前,才发现他竟还没清醒。看他一副安稳模样,整夜难眠的真情,心中顿时生起一把无名火。
他惹得她一夜没好眠,自己却睡得那么好。
“相公,醒醒。”真情用食指点点他的肩膀。葛书槐翻了一个身,睁开惺忪双眼。
“是你?这么早叫我有事?”
“娘可等着要喝媳妇的茶呢!你不同我一道去?”
“去,当然得去。”葛书槐一跃而起。他用最快的速度更衣梳洗,毫不避讳屋内有个女人。
不是说好,三年以后再圆房的吗?怎么现在就大刺刹的在她面前更衣?萧真情觉得害羞,匆匆将脸别过去。他那无意间裸露的胸膛,让她心跳顿时加速。葛书槐整理好衣服,走到真情身侧,轻拍她的肩膀。
“你在做什么?”
别过脸去的真情吓了一跳,尴尬的说:“没有什么。”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难道他不知道她刚才的动作,是“非礼勿视”吗?
“我准备好了,咱们去给娘奉茶问安吧。”换了衣服的葛书槐,显得神采奕奕,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俊俏。
“等等……”临踏出房门前,真情出了声。
“嗯?”葛书槐疑惑的看着她。
“昨晚你说了一大堆要我配合的话,我都答应了。但,我也有我的条件。”真情眨着灿亮的水眸看他。
“当然,你说说看,如果我能配合,我会尽力去做。”
“现在还没想出来。”她偏着头说。如果她早想出来,她还会彻夜失眠?真是个率直的小女人!葛书槐在心底笑了笑。
“那么,等你想出来再告诉我吧!”
“不行,你得先答应。”真情固执的说。
“好,我答应便是。”葛书槐踅回她身侧,拉起她的小手。
“我们可以去给娘请安了吗?”她圆睁着眼看他和她相触的手。
“你……”怎么可以先坏了约定?“唉!大哥不能牵小妹的手吗?”他戏谵的说。真情一时哑然,只能任由葛书槐牵着她走出去。
转眼之间,真情与书槐已成亲数日,周氏每天晨起都等着喝儿子与媳妇亲手奉上的茶点,心里充斥着欣慰喜悦。
“娘,这是孩儿特别吩咐下人准备的首乌红枣茶。”葛书槐看着母亲愉悦的神情,禁不住又说:“待会儿,我再让人做一盅冰花杏仁窝羹,替娘滋肺补肾。”
“只要是你和情儿送来的,什么茶都好喝,什么点心都好吃。”周氏乐得笑呵呵的。
“孩儿长年不在家,无法时时恪尽孝道,只能趁在家的日子,多给娘补补身子,只要娘身体健康,就是为人子女的幸福。”
“傻儿子。”周氏将茶盅搁下,用手绢拭拭嘴角说:“娘自会照顾好自个儿的身体,倒是你,该给情儿多调些方子,瞧瞧她,那身子实在太瘦了些。”
“娘,不用的,情儿身体好得很。”真情忙说道。
“谁说不用,将身子调养得丰腴些,才能帮葛家多生几个白胖孙子。”真情没再回答,只能低着头不语。唉!可怜的婆婆,她不知道她要抱孙的心愿,还得等上三年呀!
“呃……”葛书槐倒是心虚万分的说:“娘,这种事就顺其自然吧,反正孩儿常常不在家。”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又要出远门?”周氏狐疑的看着葛书槐。
“是……”本来这件事他是想晚几天再说的,谁知刚听到母亲要他和情儿赶快生孩子,一时心急便说了出来。
“你和情儿才刚新婚,怎么可以抛下她不管?再来,你又要出去找什么药材了?”怒意袭上周氏脸庞,
“这次,没我的允许,不准你出门。”
“娘,这是早就预定好的行程,只是,谁知道娘会突然修书给孩儿,说家里有急事,孩儿只好赶回来而耽搁了正事。”葛书槐为难的说。
“什么?”周氏拍桌怒道:“你说找药材的事是正事,娶情儿进门就不是正事罗?”
“不是的,娘。”葛书槐赶紧上前安抚周氏。
“别生气呀娘,孩儿口拙说错了话。”
“是呀!娘。”真情也忙替周氏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