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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情也真是的,她态度暧昧,老让我哥误以为她喜欢他,我哥才会纠缠她的。”周氏从尚依依的言语中,听出了事情的端倪。她这儿媳妇在外头,是做了什么好事?
“书槐,真情在外头惹了什么事,给娘说清楚。”她语气顿时转为严厉。
“娘,请息怒,都怪孩儿不好。孩儿为了怕情儿在外头抛头露面,所以和情儿以兄妹相称,才会招来尚公子误会。”
“哦!那真情说小时相士曾说过,如果她二十岁以前出阁,会刑克夫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尚依依知道老人家最忌讳娶到破格败家的女人进门,因此她得试一试。如果事情如她所判断,周氏因而对真情印象不好,那么她想嫁进葛家的胜算又多了一筹。
“情儿真的这么说?”周氏震惊极了。
她怎么这么大意,当初为了帮儿子定下亲事,匆忙之间,竞忘了先合八字!哎哟!她真是愈老愈糊涂了。
“娘,或许是情儿为了婉拒尚公子追求,随口胡说的。”他太了解母亲了,这件事会让她失眠好几夜。
“希望是这样。”周氏忧心忡忡的皱紧眉头。
“伯母,依依听人说过,如果元配的八字硬,会行克到丈夫,只要再娶个小妾进门便可化解,不知道您信不信?”葛书槐听出尚依依话里的重点。哈!她终于说出了今日来葛府的目的了。
但是,他不会这么轻易让她得逞的。
“娘,长途跋涉,依依应该累了,我先带她到客房去歇息。”他连忙将话题引开。
“书槐说得对,尚姑娘先休息吧,咱们再找时间好好的聊一聊。”
“是,伯母。”尚依依乖巧的回答。尚依依的化解之说,深得周氏的心。她仔细端详尚依依的背影,那丰腴摇摆的臀部,在在说明了她有荫夫旺子之相。如果书槐要纳妾,尚姑娘会是个好人选。只不过……人家是堂堂知府之女,恐怕不肯委身屈就。唉!伤脑筋。
今晚,她得好好想个办法。
第七章
萧府 西苑蕙风唱台
“这唱台才刚建好,爹爹为了太君看戏方便,才设计了这一座香草薰风的台子。”真爱陪着真情边逛边说。
看妹妹出嫁三个月余,头一次回娘家,便显得抑郁寡欢,因此她特别提议来瞧瞧府里新建不久的景观。
“离开家才没多天,感觉变了许多。”真情黯然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回娘家的喜悦。
“情儿,你是不是有心事?可以告诉大姐吗?”真爱见真情神色有异,于是问道。
“没事,自寻烦恼罢了。”真情轻轻抚过雕刻着吉祥物的台柱。
“把烦恼说出来,心情便会好转。”
“大姐让我再静几天吧!”
“好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她温柔的说。真情不想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大姐,遂而问道:“孩子还好吧?”
“很顽皮,常踢得我好难受。”真爱笑着,一脸的满足。女人没有了爱情,唯一让她寄托的,只有亲情了。真爱在心中想着。
“大姐不是想和姐夫复合吗?”真情悠悠的问出口。
真爱凄楚的笑了笑。
“不想了,有了孩子什么都不想了。”看着姐姐为人母的喜悦,让真情也好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孩子。她的目光飘向远处,彷佛看见自己也怀了孩子。不能拥有书槐的心,能拥有和他共有的孩子,那她亦无怨。
“真羡慕你,大姐。”真情讷讷的说。真爱看出了她真正的心事。
她们姐妹不但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有着同样为情所困的命运。
“你和书槐斗气吗?”真爱问。
“没有任何感情,何来气斗?我只是气我自己罢了。”真情将远眺的目光收回。
“原本以为选择了见过的男人,便能拥有爱情,谁知……”
“我们都是痴情女子,注定要为爱伤心。”真情的心事,勾起了真爱的伤怀。
“太君和爹都不知道,为了避免他们担心,我过两天就会回去。”原先久待娘家的决心,因为尚依依踏进葛府而变挂。虽然书槐不爱她,但她也不会把他拱手让人。她要回葛家巩固她身为人妻的地位!
想到真情已和他分开了整整五天,葛书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原先的不在意,过了这几日,已转成孤单寂寞。他毫无警觉的,让心一分一毫的移落在真情身上。他习惯她对自己率真的娇嗔,他习惯她在他身边无意的晃来晃去。他想念她得理不饶人的可爱模样,他更爱她如花般灿烂娇艳的容颜。
“明天就去萧府把情儿接回来。”葛书槐决定放下自尊,结束这多日的思念。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他抬头望向迳自推门而入的尚依依。
“书槐,我有话跟你说。”她温柔的说。
“你一个姑娘家,半夜到男人的房里做什么?我们出去谈。”葛书槐避嫌的往外走。尚依依拦住他,“我都不怕人说闲话,你怕什么?”
“瓜田李下的,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葛书槐执意要朝外走。尚依依干脆挡在他身前,“书槐,别躲着我,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明白。”
“你要说什么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可能纳妾,这辈子只有元配妻子真情一个人。”
“是谁说过,找到药典手稿的人必有赏的?现在我找到了,你得把自己赏给我。”尚依依倔强的道。
“依依,这样并不好玩。”葛书槐凛下神色,斥喝她无理取闹。尚依依看葛书槐意志坚决,她想:男人都怕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得哭闹一阵,才能软化他的坚持。她倏地抱住他,马上滴落两行清泪。
“人家都不顾女孩子家的矜持,厚颜求你了,难道还不够吗?”她在他怀里抽噎着。
“你……先别哭了,有话慢慢说。”这女人赖在他怀里哭泣,要是让人瞧见了,他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他刚想完,就看见真情从门外走进来。她那哀戚而怨恨的眼神,让葛书槐仿佛听见黄河之水在脚底潺潺流过。
“情儿,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他急于解释。葛书槐用力推开尚依依。
“你快替我解释清楚。”尚依依哪肯轻易配合,她恨不得真情误会得愈深愈好。
“书槐,你讨厌!”尚依依不但不解释,朝他打了一记后,就朝屋外跑去。真情一脸冷然,什么话也不说。
“情儿,你听我说,那全是尚依依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为什么要急于解释?难道他真的爱上她?“走开。”情儿寒着脸,只说出简短两个字。
“情儿……”
“走。”她决绝的眼中闪着泪光。
“如果你不走,那么我走。”
“这……”葛书槐怕她这次赌气再走,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我走便是。”算了,等她气消了再说吧。葛书槐一步出房门,她便将门拴上。她不要再看见他,永远不要!或许是心太痛,痛得快死掉了,她竟哭不出声来。
葛书槐气急败坏的叫来一顶轿子,硬是对尚依依下逐客令。
“你回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狠狠的瞪着她。
尚依依万分惊恐的抚着胸口,她没想到葛书槐竟然不吃她那一套。
好,今天他既然让她丢尽了颜面,若此仇不报,她就不叫尚依依。
葛书槐,你给我记着!她在心里恨恨的说。
周氏追出了家门,眼看尚依依的轿子已走远。
“书槐,你怎么不留尚姑娘多住几天?”她左思右想了好几夜,觉得尚依依是个好媳妇人选,如果可以,她打算向尚依依提出书槐纳妾的事。
“娘,别再提她了。”葛书槐朝宅内走去,“我想清静清静。”
“儿子呀,娘觉得尚姑娘说得有理,不如再物色个姑娘收为偏房如何?”周氏也跟着走进去,丝毫不给葛书槐清静的机会。
“娘,算命的话能全信吗?他们就靠那一张嘴皮子赚钱维生,说好说坏,全在于他们。”
“可是……娘就你这个儿子,实在不放心哪。”
“娘,您放心。”葛书槐安慰周氏。“儿子可是个有福分的人,谁都克不了我的。”
“唉!说不过你。”周氏无奈的摇摇头。
“反正为你担心受怕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差往后的日子。”
“娘,你不会就此对情儿心生芥蒂吧?”
“娘是这种人吗?情儿可是我自己去说亲事的呢。”
“孩儿就知道,娘最明理了。”
“不明理,会让你一年到头老往外头跑吗?”葛书槐亲热的搂住母亲,母子俩轻松的谈笑。
“娘,情儿回来了,我去看看她。”他想,妻子的气该消了吧。
“好,记得多哄哄她。”周氏叮咛道。她得要儿子多疼爱媳妇一些,这样才能早日抱到孙子。葛书槐回到房间,推不开房门,便伸手敲了起来。
“情儿,开门哪。”葛书槐边敲门边唤着。真情压根不想开门,她端坐在床沿,一动也不动。
听房里没有回应,他又喊:“情儿,赶快开门让我进去。”真情取来诗册,静静阅读着,仿佛门外的叫嚷声与她无关。
“你再不开门,我要破门而入了。”葛书槐已显得不耐烦。房内仍然毫无动静,葛书槐索性用脚将门踹开,然后大步的走进去。真情假装他不存在,仍气定神闲的继续念诗。
“千金买良玉,百斤求良工,为侬作双环,相连无始终。妾身妾自惜,君心君自知。莫将后日情,不如出见时。”
葛书槐看着她,他都快气炸了,她还若无其事的坐在那儿念诗!
“人定月胧明,香消枕蕈清。翠屏遮竹影,红袖下帘声。坐久吟方罢,眠初梦末成。谁家敦鹦鹉,故故语相惊……”听着真情念的诗,葛书槐心中的火气,顿时全消。
他走到真情面前,看她依旧垂着螓首,那浓密的长睫微微歙动,好像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
“情儿,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一直认为我们可以做一对相知的夫妻,就算碍于某些因素,不能长相聚首,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情分不会改变。”他立在她跟前,用低沉而温柔的嗓音缓缓的说。
真情抬起眼眸,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芒与他对望——“还是那句话,你爱我吗?”
葛书槐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爱是什么?他并未参透,对一个不甚明了的感觉,他无法给她保证。
真情脸上涌上愁绪,“我就知道!”他并不爱她。她隐藏起委屈的情绪,冷冷的对葛书槐说:“我们之间既然无情,又何必承诺往后的情分不会有变。”他知道她在赌气,故而不再多说,迳自在真情身侧坐下,弯身脱去鞋子。
“你做什么?”真情问
“睡觉啊。”葛书槐理所当然的回答。
真情倏地跳起来拉住他。“你不可以睡在这儿!”
“为什么不能睡这儿?”他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我的床。”真情理直气壮的说。
“是我们的床吧。”
“不是,你去找尚依依去,这儿不欢迎你。”她嘟嘴赶他。
“还在吃醋!”葛书槐笑着。“她早让我赶回去了。”
尚依依走了?而且还是他赶她走的?那么……她刚才独自在那里自怨自艾,岂不是多余的?
“就算你赶走她,我也不能让你睡我的床。”真情硬是要把他拉开。
“不睡这儿,你要我睡哪儿呢?”葛书槐拗不过她,只好离开床。
“喏!睡那儿。”她指着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