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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以前没看过我?再看我要收费了。」
「你变好多。」抽起面纸帮他拭去嘴角的沾酱。
「我变好多?怎么,以前我走路没有靠右边,吃饭不用筷子,过马路不看红绿灯,有选择性色盲吗?还是我以前会揍妳,不让座给老弱妇孺?」
「不是,你以前不会捉弄我。」她浅浅笑着,他真的很爱说话耶。
「喔?那就是说跟妳在一起才变的喽!妳完了,我要打电话给我妈,说妳带坏我。」
「赖我。」付了钱,她率先起身离开。
成介之跟上来,从她身后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许走,我问妳,那妳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她回眸睐了他一眼,「你说呢?」把问题拋回给他。
「法律有既往不咎的定则,人也有,就算妳比较喜欢过去的我,但是也非得喜欢现在的我不可,妳若不从,当心我挖个沙坑把妳埋进去。」
「你瞧,又用言语恐吓我,快回去上班啦,要不然叫你老板开除你。」她玩心一起,反过来恐吓他。
忽地,成介之一把抱住她,没了消遣调侃,柔情缱绻,「那就开除我吧,我不想回去上班了,我会好想妳,姝尹,我要跟妳住在一个屋檐下,我要每天都看到妳。」
「别闹了,你工作那么忙,还要每天开车台北、新竹往返,当心吃不消。」
「很累也要看到妳,平常我来看妳,假日妳到新竹看我,就这么说定,」他自作主张决定一切,-好不好?好不好?」摇晃着她单薄的肩膀。
「你高兴就好。」卞姝尹根本无法招架,不答应,只怕她今天又要电话接到手软,然后吞一斤普拿疼都止不了头疼。
啄了她的唇一口,「妳说的喔,到时候反悔,我就把妳绑架到新竹,上班带着妳,下班也带着妳。」他贼贼的威吓着。
她苦笑的点点头。
成介之得到她的应允,满心欢喜的上车,休旅车载着喜悦往新竹驶去。
此时二楼阳台上,卞姝琦半倚着栏杆,冷不防的问:「卞姝尹,刚刚跟妳抱来抱去、意图妨害风化的男人是谁?」
卞姝尹猛地抬头,姐姐的表情像吃了大便似的怪,她淡淡的说:「成介之啊?」
「啥,成介之?!」她两眼大睁,眼珠子差点滚出眼眶,「卞姝尹,妳该不会喂他吃了什么药吧?他会光天化日之下跟妳抱在一块?说,是不是别人家的男人?妳不要想为妳的红杏出墙找借口!」
「什么红杏出墙,姐,妳说话好听点行不行?」卞姝尹没好气的说。
「本来就是,当心我密告给成介之知道。」她威胁。
「不信,妳晚上自己问他,他说要赖在我们家不走了?」她说完径自进屋去。
「好,扯谎,要扯妳也扯个象样的,晚上我问成介之,包准拆了妳的西洋镜。」卞姝琦难得有机会整整有卞家观世音之称的卞姝尹,所以浑身充满期待,今天晚上她绝不加班、不约会,就回家玩玩妹妹。
卞家客厅,三个人目不转睛的对着电视屏幕,气氛闷得叫人直打哈欠。
呿,瞧卞姝尹说得跟真的一样,这个成介之还不是跟过去一样,愣头呆脑的,见着她也顶多点头寒暄两句,再多就没有了,偏偏卞姝尹把他说得多离奇,不还是没变吗?要他变,比爬上天还难。
卞姝琦受不了这种闷死人的夜晚,决定出去找郑宇翔约会。
「你们继续相对无言、眼送秋波,我不奉陪了。」挥挥手,她赶紧离开这冰窖似的客厅。
卞姝琦离开后,成介之漾着诡笑,直瞅着浑然不觉有异,专心看连续剧的卞姝尹。
忽地,他用手指狠狠弹了她的耳朵一记,逼得她很难不正视他的恶行。
「好端端的弹我耳朵干么?」
真疼,打小跟同学玩,她耳朵老是被弹得通红,从来没有赢过一回,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耳朵是可以被收纳起来的器官。
「报仇啊,有个女人趁我生病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对我大呼小叫的责骂一通,让我很不平衡。」
「我吗?我哪有?」她冤枉的叫着。
「还说没有,趁着我重病失声不能反驳,训得我一愣一愣的,还不道歉。」双手出其不意的往她胳肢窝猛搔痒,惹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啊,救命,哈哈……我干么道歉?啊!住手,人家只是要你乖乖闭嘴休息,这样也不行吗?啊--」卞姝尹尖叫连连,咚的一声,整个人滚到地板上四脚朝天,「疼!」
成介之随即扑了上去,「不行,一天不让我说话我会很痛苦,就像身上有虫在爬,很难受,所以我发誓以后每天都要在妳耳朵旁边说上成堆的话?」
「天啊,你饶了我吧!」她讨饶的说。
「休想,我们去吃宵夜,要不然我把妳当宵夜啃。」他作势抓起她的手,准备大啃特啃的模样。
她赶紧缩回,「你是狼犬啊?抓到骨头就啃!」
「对,快让我吃饱,要不然妳第一个就会遭殃?」拉住她的手,他轻而易举的把她拖出客厅,直往外头小巷子的摊贩奔去。
他吃东西只有神速两个字可以形容,牛肉面还有满满一桌的小菜,他瞬间就解决了大半,剩下的时间则不停在卞姝尹耳边继续聒噪着。
最后,她的耳膜实在绷到极限,只得善心提醒,「你渴不渴?你声音还哑着,这样下去明天会哑得更严重喔!」
「多嘴。」成介之夹起一口面,强塞入她的嘴,不让她打扰他说话的兴致。
从小吃摊离开,卞姝尹不单耳朵受到伤害,连肚子都撑得濒临爆破,而祸首依然故我的长篇大论着,也不见有什么重点,就是说些琐事,还有……往事?
脑子一闪,她惊喊,「你、你想起过去的事来了?!」
「想起什么?妳跟我去法国餐厅吃饭,然后我在餐厅里喝醉的事吗?」他不疑有他。
法国餐厅,她没跟他去吃过法国料理,是姐姐跟他去的,至于这件事,姐姐当成笑话说了一个月,她想不知道都难,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让她觉得他好单纯、好可爱,只是,他竟把这件事情冠到她头上来了,因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这代表什么呢?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那冒名顶替的事不就……
「除了这个,你还想起什么?」她急切的问。
他摇摇头,「刚刚脑子闪过这件事,所以我就说了。」
卞姝尹突然极度不安的搓着双手,下一秒她紧紧抱住他,口中喃喃自语,「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姝尹?」她的举动让他不解。
「介之、介之、介之!」她莫名激动的唤着他的名,以为这样唤就可以把他的记忆永远留在这一刻。
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他瞅着她异常的模样,强忍着心中不断萌芽的疑问开口,「我们去散步,刚刚吃得太撑了。」他挽着她,一路走去。
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一如往常的挽着她的手,而爱说话的他安静不过几分钟,嘴巴又本能的动了起来,可是这一回卞姝尹却没再阻止,因为她心头惦念着秘密。
她怪,真的怪,成介之出于本能的怀疑,处于他失忆与过去之间,似乎还有个环节梗着。
视线不时瞥向她,两人晃呀晃的晃进书店,看见架上一长排的旅游书,他突然问:「姝尹,我们好象没去旅行过对不对?」
「工作都忙啊!」她随口搪塞。
「忙?把工作堆成山反正又没人会抢着做,不管,我们找个时间主意大利玩,就这么说定了。」
卞姝尹没有说什么,只是抬起眼看着他,露出涟漪似的浅笑,点点头,她也想跟他去玩,如果这能够让她在他的记忆里占有一部分的话。
孰料,旅游的事情马上又开启他的话题,成介之随即又在她耳边滔滔不绝的讲述起他的旅行计画,她想关上耳朵都不行,弄得她只好苦笑以对。
一切都是失忆惹的祸,失去了记忆却让他的语言能力失常,冷不防的看见他的眼,卞姝尹不但心虚还有心疼,她也想让他恢复记忆,可是又怕他真的恢复记忆后离开她,女人的代名词就是矛盾。
会不会有一种治疗方式,可以让他转变的性格稍梢扭转,可是却不要让他回忆太多的过去?卞姝尹懊恼得想撞墙,当初不要搞出冒牌女友的事情,现在就不用如此担心了。
叩叩。深更半夜,传来敲门声。
「姐,妳睡了吗?」卞姝尹蹑手蹑脚的站在姐姐房门外。
房门打开,「报时鸟,这么晚还没睡?」卞姝琦纵情消磨了一夜,刚从浴室出来,发梢还不时淌着水珠,转身缓缓走向玫瑰木的梳妆台前。
卞姝尹小心的将门关上,然后跟了过去,这时,客房的门被打开,成介之看了看走廊上没人,即来到卞姝尹的房门前,开了门径自走进房探看,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不在,跑去哪了?」他抱怨的嘀咕几句,接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这厢,卞姝尹又习惯的挨在玫瑰木的梳妆台旁。
「姐,怎么样?关于介之的事情,妳问过没?」
卞姝琦缓缓的扫来一眼,「成介之什么事?」一脸不知所以然的模样。
「妳还问我什么事!就是那天跟妳说的,他性格回异的病情啊!妳该不会全忘得一乾二净了吧?」语调微扬,她蹙起了眉。
「呵,」她掩嘴低笑,「我是真忘了,妳也知道的嘛,我的心思只会放在我男朋友身上,至于成介之,据说他现在是妳的男朋友喽,所以妳不能怪我把他的事当耳边风。」她笑得无辜。
「可是这事情这么重要!」她失望的坐在地板上。
卞姝琦拍拍她的头,「妳干么这么紧张?妳该不会是厌烦了现在的他,因为他失忆又多话,妳喜欢他以前闷葫芦的样子,所以想借故拋弃他,或者说妳想让他变回以前的死样子?」
「才不是这样,我只是担心他有什么后遗症罢了。」扭曲她的意思,这只有她亲爱的老姐做得出来。
「后遗症?能有什么后遗症,撇开失忆,他顶多是以后不敢玩自由落体之类的游戏罢了。」
「妳老是这么无所谓。」
「欸,妳干么非要他恢复记忆不可?他想不起来妳却要强逼他想起来,这不是折磨他吗?况且就算他真的想起过去的事情,那对妳有好处吗?现在妳跟他不是过得挺好的,何必庸人自扰?」卞姝琦就是要说服妹妹停止改变成介之的蠢事,没错,出于私心,人若不出于私心,怎能活得快乐?
「姐,介之他想不想得起来根本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但是,他现在已经开始想起一些事情了。」她垮下了脸。
「什么?!他想起什么了?」放下冷霜的罐子,卞姝琦离开椅子,蹲到妹妹面前追问。
「片段的记忆,在法国餐厅吃饭,只是他把你们相处的情况套在我和他的身上,以为和他去吃的人是我。」
卞姝琦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喔,瞧妳说的,害我以为他已经想起很多往事,准备向我索讨伤害赔偿呢!不过是一些残缺的片段,别瞎操心。」她径自坐回椅子上。
「姐,妳真的不希望他恢复记忆吗?这样介之不是很可怜?」
「我不认为他恢复记忆后对我有什么好处,既然如此,那就维持现状吧!我承认这点我是鸵鸟心态,但是我告诉妳,为了妳跟他的未来,妳就放弃让他恢复记忆吧!天知道他发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