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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女子和白衫女子齐声应道:“黑姐,我们知道。”她们上前躬身行礼,“韩公子,多谢你答应跟我们回苗疆!我们杀了你的人,就按公于的话以命偿命!”话音末落,两人手持匕首,一刀插进自己的胸口,立刻倒地气绝!
洛阳四公子和钟灵儿皆大为惊愕,凤凰教中人却面不改色,看也不看倒地的同伴一眼。
“公……公子……”两个染血的死人吓得钟灵儿惊叫一声,抓住公子的衣袖。天哪,好可怕!
韩应天一凛。这帮苗疆女子意志坚定又不畏生死,果然难缠。武功高而擅长下毒,最令人防不胜防。若他不去苗疆,真的会被缠到全家不宁,所有亲戚朋友都不会好过。
“韩公子,公子肯去救我们教主,不管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做到!”黑凤凰指著地下的尸体,“她们惹恼了你,公子尽管杀,只要公子高兴。公子若解了我们教主的毒,就是我教的大恩人,只要你开心,教中弟子任你处置,绝不反抗!”
书架后,东方蔚等三人对看一眼,朱敬祖吐吐舌:“这种不要命的人最难缠难了,应天这次倒霉了。”
南宫寒也点头,据说苗疆女人最为痴缠,也最为忠心,爱憎都是非常极端的,的确不好惹。看来凤凰教主于教众有绝对的权威,享有教众绝对的忠诚。而这种近乎野蛮的习俗恰是苗疆毒教可怕的原因。
看来应天不去苗疆不行了,她们真的会纠缠到死为止,东方蔚沉思著,可是去苗疆的话!又会有什么危险呢?
韩应天安慰地拍拍钟灵儿,她吓得不轻,明知她胆小,他不该让她也在场的。这帮女人超乎意料地难缠,根本不把别的人命放在眼中,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看得很轻。
“那么,若我解不了你们教主所中的毒呢?”他轻声问。
黑凤凰沉默,但她的脸色已表明,若这样的话他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儿去。
韩应天笑了:“好,我就跟你们到苗疆走一趟,什么时候起程?”凤凰教吗?他从不让惹恼了他的事物继续威风!
“多谢公子!我们明天一早就起程吧。”黑凤凰说著与身后红衫和黄衫女子交换了一个眼色。那两个女子倏然出手,扑向韩应天,挥手之间起码使出七八种毒。
早有防备的韩应天冷哼一声,将钟灵儿轻轻推开,从容出手把两人和毒素抽回去。
黑凤凰却在此时朝钟灵儿喷了一口气,钟灵儿只觉得一股腥臭味迎面扑来,她头晕了一下,但过后即再无异样。
韩应天却知不妙,抓住她的手腕一把脉,果然!“黑凤凰,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答应去苗疆了还出手伤灵儿?
“韩公子不要生气,我们只是想要一个保证而已。你也知道此次去救教主有凶险,不知道韩公子会不会因为害怕而半路逃走,奴家不得不做一些防备。”黑凤凰吃吃娇笑著,“奴家知道对韩公子下毒是白费力气,只好对这位小妹妹无礼了。当然公子可以解开她所中的毒,但是奴家一旦发现就会立刻补上,只是不知这小姑娘的身体能否受得住这样反覆折腾?”
听闻韩应天孤僻清高,无人能靠近他,但这个小丫头一直跟在他身边,必定是他最亲近的人,以她的性命威胁,不怕韩应天逃跑。
“你们想得可真周到啊。”这帮臭婆娘!真当他韩应天是任人欺负的?!
“不敢当,奴家说过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小心一些。好了,时候不早,公于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在城门外等你。这位小妹妹嘛,就暂时跟奴家做伴好了。”黑凤凰拉过钟灵儿,往门外走去,到了门边又回头媚笑,“韩公子,不要迟到哦!”
韩应天不语,以目光安慰钟灵儿,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著汹涌的怒潮。
钟灵儿看著公子,没有反抗地被她们拉走了。红、黄衫女子抱起同伴的尸首,也消失在暗夜里。
朱敬祖从暗处走出来,摇头叹息:“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偏偏这么可怕。喂,南宫,刚才那个黑凤凰对小丫头下手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手?”南宫应该有能力阻拦的。
南宫寒在椅子上坐下,“苗疆之人下毒诡异莫测,防不胜防,她们要对钟灵儿下毒,迟早会找到机会的,何必多事去阻挡这一次?”
“不错,我们必须彻底解决凤凰教,否则永远都无法摆脱她们。”东方蔚随后走出,“她们要拿钟灵儿当成人质牵制应天,不会伤害她的。”
“那现在怎么办?”朱敬祖托腮,这件事好像很好玩,他决定参与到底。
韩应天没好气看他:“怎么办?当然是去苗疆喽!”凤凰教!既然你们来请我了,那么就等著,我来了!
东方蔚三人相视一笑,凤凰教的人也将韩应天看得太简单了,他可不只是一个大夫而已!他既然被惹恼了,就绝不会让她们太好过!况且,洛阳四公子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哟,敢在他们眼皮底下欺负兄弟,嘿嘿嘿……
朱敬祖笑得最愉快,啊!最近好无聊,终于有事情可做了!
南宫寒却蓦地想起家中的小娇妻沈莓,甩甩头,他不是就此被她套牢了吧?不管怎样,应天这边要人帮忙,必定得离开她一阵子了。
第三章
清晨,下著蒙蒙细雨。洛阳城外,两骑伴著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两匹马上的骑士分别是身著红衫和黄衫的女子,而同样披著蓑衣驾驶马车的女子则一身黑衣。
这一幕尽收于东方蔚眼底,他正站在墙头,目送好友韩应天去苗疆。唉,都怪他昨天装病装的太成功,皇上今早竟然赐了一个御医给他,害得他不能跟去苗疆。而在不远的某处,乔装后的朱敬祖和南宫寒也骑着马,一路随之南下。
马车中厚重的帘子放下,隔住飘飞的雨丝。
韩应天轻声问道:“灵儿,昨夜有没有吓到你?”都怪他的疏忽,把无辜的灵儿卷入了危险之中。
钟灵儿摇头:“没有,公子。”一开始是被两个自杀的女人吓到了,然后被那黑凤凰拉著走,一路上飞檐走墙,也吓得她不轻,但后面就没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了。
“是吗?”看得出灵儿是不想让他担心,韩应天又问,“那么后来黑凤凰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后来她们带我到了一家客栈,那里还有五六个穿著黑衣服的女人在等她们,然后就各自去睡了,没有对我做什么。”
唤?还有五六个女子?看来东方有事做了。
韩应天随即乘风雨把帘子吹开一角时往窗外弹出一个细小的物体。这个是他们洛阳四公子互相传递消息的好帮手,外形像普通的石头,里头却是中空的,可以暗藏纸信。外表上涂有一种特殊的药物,可以发出一种光。这种奇妙的光人眼是看不到的,但盘旋在高空中的、经他们训练过的鹰却能看得清楚,它们会飞下来衔起石魄,根据光的颜色不同而分别送到四人手中。这种方法是东方蔚有次在无聊间翻看描写神怪的古书,一时兴起召集同样无聊的三人共同研制成的,此时总算派上用场了。
给东方蔚的消息送出后,韩应天思考著今早南宫寒送到的消息。据说关于武林中的事情,南宫夫人有最完善的消息来源。南宫夫人——南宫寒那个好玩的母亲,是少数知道洛阳四公子的交情的人之一,也是兴致勃勃地帮助他们瞒隐交情、愚弄众人的人。
据南宫夫人说,凤凰教是苗疆颇有势力的教派,教主之下有左右两大护法、三大长老和五大弟子,门下教众分别由五大弟子率领,以衣服的颜色区分。教众多为女性,五大弟子是其中最优秀的。所谓黑凤凰、白凤凰等只是一个称号,而非人名,五大弟子一旦有伤亡,则在其下弟子中竞选补上,即昨晚的白凤凰和青凤凰自杀后,教中立即又会产生新的白凤凰和青凤凰。
看来此次来洛阳的不仅是五大弟子,也有一些黑凤凰手下的门徒,不过东方接到消息后自会妥善﹁安置﹂留在洛阳的这些人了。
此去苗疆必须一举解决整件事,否则后患无穷。怎么解决呢?嗯,看来还须从教主著手。
钟灵儿见公子在想事件,便安静地坐在一旁,顺手拿过公子带来的包袱。叹息著发现它们已被揉成乱七八糟的一团,于是重新摊开整理。
公子真的很不善于处理生活琐事,钟灵儿好笑地看著满包袱的外袍,却没有相配的中衣和裤子。还有,她勾起一块抹布,无法想通,她明明把这块布垫在桌脚底下,公子是怎么收进来的?然后她又继续在包袱中翻出了一只茶碗盖、三只不同颜色的鞋子、一个花瓶……
唉,公子真的很矛盾!有时候非常厉害,简直像神仙一样;有时候又很迷糊,像个小孩子;有时候让人感觉高不可攀;有时候却让人哭笑不得;有时候觉得他很强大;有时候却让人一心只想照顾他。
但不管怎么样的公子,都让她想一直跟在他身边不离开。这绝对不是因为公子给了她家那么多银两,而是……而是什么呢?钟灵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非常乐意跟著公子!
韩应天从沉思中回神,见到钟灵儿在整理行装,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递给她,“灵儿,这个也给你收著吧。”他这次总算记得带钱了。
钟灵儿也不推辞,接了过来!为了他好,还是由她收藏比较合适。清点一番后,抽出几张塞回他袖中,以防不时之需,其余收进包袱中。
大概清出三分之二确定为废物后,她将用得著东西分类摆进包袱中,然后盘算著还要添置什么必需品……
“来,灵儿,我替你把把脉。”见她忙完,韩应天蓦地想起她所中的毒,拉过她的手腕帮她检查。
是蛊毒,韩应天低咒一声,他可以帮她解毒,但蛊主黑凤凰也会立即产生感应,目前不宜与她们起冲突。韩应天放下手道:“没有关系的,灵儿,你所中的毒对你没有影响,以后我会帮你解开,不用担心。”
钟灵儿点点头,她一点都不担心,有公子在嘛。
韩应天低头看见车厢边上摆放著的一堆杂物,“咦,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摆在这里?”刚才好像没看见啊。他凑近去翻动,“好像很眼熟……”
天啊!钟灵儿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咦,还有一副棋呢!谁放在这里的?”
是你自己带来的!钟灵儿再次无语叹息。
“这样正好,我们来下棋吧,反正坐著也无聊。”韩应天摆好棋盘。
“下棋?我不会。”
“很简单的,我教你。别躲呀,真的非常简单的,我们就下五子棋。”韩应天拉住后退的她在对面坐下,“就这样,黑白两种棋子……”
一会儿之后车厢中传钟灵儿惊喜的叫声,太棒了,她竟然赢了公子!
“是不是很好玩呢?”刻意输棋的韩应天笑看她惊喜的模样,发现她的笑容真的很可爱,“来,我们再来一盘。”
“好!”钟灵儿开心地重新收拾好棋盘,“这盘我先下了,就放在这里。”
韩应天微笑著也摆上一子,第一次发现让别人赢棋也是非常愉快的事情。
雨停了,钟灵儿将帘子挂起,让凉风轻轻吹进,也将他们愉悦的笑声带出窗外。
骑著马随行的红凤凰和黄凤凰将目光投向黑凤凰,车内的两个人不会把这次当是舂游了吧?
然而,看似安静的旅途实际上隐藏著危机。
午饭后起程不久,韩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