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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筱茵点点头,随即又摇头。
“怎么了?
“你……都没吃。”童筱茵不自在地开口。
笑容不由自主地从魏云智嘴角扬了起来,她在关心他吗?他没有指明说出来,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些料来吃,“喏,一起吃吧,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再叫。”他的语气充满了快乐,眼睛闪闪烁烁。
他很英俊,太英俊了。童筱茵蓦然发现这个事实,过去二十二年来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观察异性,但那并不表示没有异性追求她,学生时代女同学们都羡慕她的追求者都是帅哥中的佼佼者,工作上美莲和金枝则嫉妒她有如此众多英俊的追求者,而她从来都不觉得男人有何特别之处,直到现在——
他身着白衬杉敞开了前两颗扣子,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胸口,卷起袖子露出的手臂是如此的有力,懒洋洋的坐姿下散发着慑人的气势,带笑的嘴角有些嘲讽、有些揶揄却又那么的吸引人,剑眉星目,形状优美的鼻子下是性感的嘴巴……童筱茵忽地急遽的闭上双眼,天哪!停止,童筱茵,你到底在想什么?!
“筱茵?”魏云智轻柔的叫。
她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柔情的他,“不。”她低哑出声。
“不什么?”他平静的看她。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童筱茵喃喃的低语着。
“哪种眼光?”他目不转睛的看她问。
那种温柔、含情脉脉的眼光,那种让她迷惑、不知所措的眼光,那种好像他不恨她,甚至会爱她一辈子的眼光,她不喜欢那种不确定的感觉,更不喜欢被迷惑。
“怎么不说话?”
“我累了,想回去了。”
看着迷惘由她眼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无波的空洞,魏云智知道她又再次退缩到面具后了,他轻叹一声告诉自己不要急,毕竟一切都才开始,他有自信能拿下她伪装的面具得到她的,而他对自己的信心一向深信不疑。
“好吧,我们回家。”他依然温柔,甚至绅士的起身替她拉椅子,惹来店内所有人们的注目眼光。
童筱茵平静的心再度起了波澜,他到底想要什么?她真的清不透。
阴暗黑街巷内有两点光芒闪烁着,忽明忽灭、时强时弱的闪着,那是两根烟,两根叼在两个面黄肌瘦的男人嘴边的烟。
“‘黑街教父’那群人全部都在找你,你最好先不要露面。”一个男人吐了口烟在沉静的巷道里开口。
“姓魏的呢?”另一人毫不在意的问,他只想知道魏云智的下落。
“全在监视之中。”那人说,“黑狗,你这么快就要行动吗?”
“可能吗?我怎么可能放过将他吓破胆的机会,让他死得这么快?”黑狗咬紧牙关冷冷的迸出口说,“七年的牢狱之灾,不是他死了就能一笔勾消的,我会一分一毫的从他的痛苦中取回安慰。”
“你要怎么做?需要我帮你什么?”男人将烟头捻熄弹飞出去。
“我倒差点忘了你和他也有过节。”黑狗露出了笑意,男人则再度点起了另一根烟。
男人没有说话,似乎在回想黑狗所说的过节,那时的魏云智甚至还只是个孩子,却将他害得死惨,这口怨气他当然不会忘记,他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那块长不出头发的疤痕,然后缓缓的开口说:“要动手时别忘了通知我,至于你需要什么东西则尽管告诉我,枪、火药、帮手、钱或消息,我一定会设法弄来给你。”
“我是不是该说谢谢?”黑狗扬起眉头有些嘲弄的说,说当初他也不过是个垂死街头的人渣而已,而现在竟然可以站在他面前说大话,“你似乎混得不错?”黑狗眯眼看他。
“还可以。”男人平静的看他一眼。
这男人的气势果真有了天壤之别,想当年这家伙连直视他都会畏首畏尾的,而现在竟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能平心静气的站在他面前与他讲话,这七年他失去的何止是自由与时间?
“这七年来你从来都没有对姓魏的动过手?”黑狗好奇的问。
“我不想剥夺你的乐趣。”男人嘴角凝聚了一丝冷酷的笑意。
“好兄弟?”黑狗话中有着浓浓的讥诮。
“回报你当年拉我一把之恩。”
“那我是真的该好好感谢你了。”黑狗冷嘲热讽的说。
“不必客气,只要动手时别忘了通知我,我也很想见识姓魏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丑态。”男人眼中闪着冷飕飕的寒意笑道。
“会的,所谓‘有福同享’,我怎么会忘记你呢?”黑狗笑里藏刀的说,“倒是现在得麻烦你替我安排一个舒适隐密的栖身之处,我想好好养精蓄锐一番,到时才会有精神欣赏姓魏的死前挣扎的精采表演。”
“到这里找一个姓黄的男人,告诉他我的名字,他会带你去的。”男人从口袋里抽出一叠钞票及一张纸递给他道,“如果你有事要找我的话,上面有我的电话。”
黑狗接过钱和纸条看了男人一眼,“谢了,这正是我的需要。”他说道。
“记得小心避开‘黑街教父’。”男人再次提醒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呀?竟敢命令我!”黑狗对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呸然道,“我黑狗天不怕地不怕,会去怕那几个初生之犊吗?当年之所以会栽跟头完全是因为太大意的关系,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重蹈复辙的,什么见鬼的‘黑街教父’,就怕他们不来,要不然我黑狗还会怕吗?”
他用力吸了两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下用脚尖狠狠地踩熄它,然后反方向离开阴暗的黑巷,走入霓虹灯闪烁的夜里,消失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看着魏云智离去的背影,童筱茵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触,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子头也不回的离去,直到早上才出现带她去吃早餐,然后午餐、晚餐时间也准时出现,其余时间则任由她自由活动。
从懂事至今她可以说都没有自己休闲的时间,读书、工作、当义工之外就是睡觉,而今突然多了那么多闲暇时间简直让她无所适从,没有兴趣、没有嗜好,不会逛街、不会花钱,更没有钱花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连想打扫、整理房间,房间都像是跟她作对般的窗明几净,她第一次感受到闲得发慌的滋味。
不想让自己的思绪胡思乱想,她走到一面书壁面前试着找本书来看,却讶异的发现那些书不是商业书刊就是医学书籍,魏云智会看这些书?虽然知道他曾读过两年医学院,但毕竟他是辍学肄业,怎么这里还有那么多的医学书籍,甚至还包含了原文书,最令她不解的是那些商业书,那真是他在看的吗?她真的愈来愈不了解他了,一个流氓太保?一个知识分子?还是一个医生、商人、绅士?
她摇摇头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然后随便抽出一本电脑书籍,虽然她是没机会碰电脑这种东西,但起码也要知道一些基本常识,至少不能做出那种指着电脑说冰箱的丢脸事。
于是洗澡后她带着书躺上了床,看着看着朦胧间竟不知不觉睡觉了,连魏云智抽走她手上的书,侧身躺在她身边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偎向他胸怀紧靠着她也都不自知。
魏云智在黑暗中轻轻扬起了笑容,他喜欢她直觉的信任,更喜欢她倚着自己的感觉,那就像他们曾这样睡过一辈子般的自然与契合,而事实上他们只睡在一起过一个晚上而已,就是昨天晚上。
回想今早她窝在自己身上睡得深沉的睡脸,他的笑容不禁加深了许多,拥着她的手也紧了些,感觉她的接近,吸着有她的香甜气味,他觉得这个样子就像在天堂,棒透了!
隔天早上是童筱茵先醒过来的,她先是感到陌生已久的温暖、舒适、宜人围绕着她,然后才知道这一次的美好都来自他。她躺在他身边,头偎靠在他胸头,一只手平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一只腿则亲密的与他交缠着,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与呼吸,这一切就像是真实的一样,她轻轻的呢喃出声。
“我在做梦。”童筱茵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然而在她腰间上的手却紧了些,她倏地睁开双眼,然后整个人僵硬的躺在床上。
“早安。”魏云智睁开双眼微笑看她,然后轻松的开口,“昨晚睡得好吗?”
童筱茵希望这一切都是在梦中,希望他没有揽着她对她微笑,希望他没有与她同睡在一张床上,希望她刚刚没有觉得舒适、温暖、宜人;希望她的手没有在他身上,脚没有与他交缠,希望自己马上死掉,可是她却只能困窘的涨红双颊,僵直的躺着。
她真美,即使她全身僵硬得如一根冰棒也毫不影响她的美丽。魏云智想道,然后弯身给了她一个早安吻,“你不跟我道声早安吗?”他口气轻柔却揶揄。
“走开。”童筱茵尝试让自己面无表情与镇定,实际上却知道自己快哭出来了,“离开这张床,离开房间。”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这间房间是我的,这张床也是我的。”魏云智低头看她。
“可是你昨天晚上……”
“我昨天晚上就睡在这里,甚至连前天晚上……”
“不可能!”她猛地截口。
“我是睡在这里,这张床上,跟你在一起。”魏云智肯定的对她说。
“但是……不可能……”童筱茵无法置信。
“怎么会不可能呢?事实上的我现在不就是跟你睡在一起?”
“不。”她恐惧的瞪着他半晌,然后开始颤抖、挣扎,“我不会让你这样羞辱我的,我不会的!”
“筱茵。”他皱眉叫。
“放开我,我死也不会让你这样羞辱我的,死也不会。”童筱茵剧烈的挣扎,她以为自己已经认命,能接受他任何的折磨、虐待,甚至强暴,但事实上她不能,尤其在见过他柔情的笑脸后,她再也无法想像他冷酷无情的嘲讽,那会击溃她、撕毁她的心的。
“别动,筱茵。”魏云智试图阻止她,可惜徒劳无功,“我说不要动,童筱茵。”逼不得已他只好用严厉、冷硬的声音命令她,而结果是显著的,她立刻禁止不再挣扎。
“很好,你就这样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他的声音依然严厉、冷硬,却有着明显松了口气的诚然,“我告诉过你我不会伤害你、不会打你,当然我也绝对不会羞辱你,更不用说是强暴了,虽然这个社会强暴案件屡见不鲜,但我绝对不是其中之一,我不管你现在相不相信我,但是我只能这样告诉你,并在往后的日子以行动来证明给你看。”
“可是……你在我的床上。”他的真诚让童筱茵卸下了些许恐惧,她开口说。
令她惊讶的是他居然笑了——一种自满得意的笑容。
“你说错了,应该是你在我的床上才对。”他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童筱茵好不容易松懈的身体再度僵硬了起来。
“别这么紧张行吗?我并没有要对你怎么样,只是陈述事实而已。”魏云智叹了口气看她,“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呢?”
“让我离开。”她突然的说。
“抱歉,这个要求不可能。”
“为什么?你既然说不会伤害我、不会打我、不会羞辱我,更不会强暴我,那么你为什么要囚禁我?”她激动的问。
“因为我要你永远待在我身边。”他看了她半晌后老实的回答。
“我不会当你的情妇的。”童筱茵突兀的说,“而你刚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