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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朕,你明明就是宣儿!”杨坚按住她的肩,不让她站起身来,“你哪里也不许去!”
刘璃心里大呼糟糕,她可不想被这个大叔占到什么便宜,但刚一挣扎,她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心里更是大骇,难道她被人下了药?
眼看杨坚的脸越靠越近,刘璃突然感到手腕处传来一种灼热的感觉,一道白光随即从她的手腕处飞出,笼罩住了杨坚的全身,他低呼一声后倒在了床上。
接着白光渐渐消失,而她手腕上的灼热感也荡然无存。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赶紧去摸摸他的胸口——还好,还好,他只是晕过去了。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门外忽然传来杨广的声音。
刘璃猛地跳了起来:完蛋了,要是被他看到这一切,会不会以为她谋害皇上啊?
“父皇!”杨广又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恕儿臣无礼了。”话音刚落,他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乍一见到房内的情景,杨广先是一愣,立刻关上房门。
“父皇他怎么了?”
“他、他醉倒了,其实……”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他忽地望向她,脸上闪过了一丝释然的神色。
“知道……什么?”她有点疑惑。
“没时间了,”他不假思索地拉起了她的手,“快跟我离开。”
刘璃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拖出了房外,殿外守卫的侍从见他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今晚本王没有来过这里,明白了吗?”他不慌不忙地吩咐道。
“是,是,小的明白,只是——”左首那人面露为难之色,“只是皇上明早起来发现少了人……”
杨广微微一笑:“女人多的是。”他转过头,朝他的心腹侍卫低语,“将紫音那个贱人带来这里,还有,”他的眼眸中闪动着冷冽的光芒,“明早立刻派人去通知母后。”
刘璃心里一惊,刚想说些什么,不料忽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幸好杨广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我、我好像被、被下了药……”她吞吞吐吐地低声说道。
他先是一愕,接着嘴角勾起一个略带促狭的笑容,伸手将她拦腰抱起:“那本王就帮人帮到底吧。”
“喂,你做什么?”
“送你回去啊。”
“不、不用了!”
“呵呵……”
杨广将她抱回房的时候,她紧张地到处张望,生怕被别的宫女看见。所幸夜色已深,而且她住的屋子又只有她一人。
“王爷,我很感谢你帮了我,可是这也不关紫音的事啊。”杨广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不关她的事?”杨广冷哼一声,“要不是她向皇兄多嘴,皇兄又怎会知道父皇喜欢你,又怎会使出这样的计策。”
“可是……”
“何况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呢。”他眸光一闪,望向了她的手指。
刘璃心里微微一动,原来他一直记得。
“幸好你凑巧过来,不然的话就大事不妙了……”
“凑巧过来?”
刘璃抬眼正对上他的眼神,他的眼睛如同融化了的琥珀,黑色长发轻轻飞扬,精致的五官让人忍不住怀疑神是否对他格外恩赐。
她吞了一口口水,又道:“可是,万一让皇上知道……”
他不以为然地一笑:“放心吧,今天的事绝不会有人敢泄露半分。”他的眼眸又开始深不可测,“明日母后看到这一幕时,不知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刘璃心里格登一下:宇文述的第三计就是这招将计就计。从此后皇后彻底厌恶太子,更下了废太子的决心。而那位女子的下场也是极其凄惨,最后被皇后活活打死。
她轻轻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不会这么巧合吧?更何况那位女子是尉迟家的人,根本不叫紫音。
她稳了稳心绪,道:“皇后自然会大怒,到时王爷再告诉皇后此女是太子所献,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杨广习惯性地眯了眯那双漂亮的眼睛,靠近刘璃耳边低语:“本王越来越欣赏你了。”
一阵淡淡的檀香味隐隐传来。
“不过,本王今天不是凑巧过来的。”
话音刚落,刘璃感觉脸颊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拂过,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杨广早已走出了房门。
“混蛋,居然敢摸我的脸!”她忿忿地低骂一声。
不是凑巧,那他是特意赶去的?
其实不管是哪个女子,只要明早让皇后看到皇上和别的女人同睡一床,杨广的目的就达到了,根本没必要冒险救她,这实在不像是一向隐忍的晋王的举动。
算了,他救她,也只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吧!
云妃
第二天清晨,刘璃身上的药力已经完全消失了。
就在她准备洗衣服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掺杂着娘娘之类的喊声。她心里一惊,八成是皇后回宫了。
她偷偷溜出浣衣局,绕过承明殿,看见几十名宫女正气势汹汹地直奔仁寿宫而去,为首的华服女子,眉宇间笼着一阵寒意,不怒自威,正是独孤皇后!
她趁无人注意,也跟在了那些宫女身后。
独孤皇后一进仁寿宫,脚也不曾站稳,便叫宫女立刻把房里的紫音给拽了出来。而此时皇上正好去上朝了,所以根本无人敢阻拦。
紫音看上去似乎也被人下了药,此时药力似乎尚未散去。被那些宫女横拖的乱挽乌云,倒拽的斜牵锦带,生辣辣地扯到了皇后面前。
独孤皇后秀眉倒竖,怒骂道:“你这妖奴,亏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敢趁本宫不在,媚惑那没廉耻的皇帝!”
紫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见是皇后,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答道:“娘娘,奴婢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奴婢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了……”
独孤皇后更是大怒:“贱人,你以为一番花言巧语,就能推得一干二净!”她眼中一凛,“给本宫狠狠地打!”
紫音颤抖着身子连连求饶,独孤皇后冷冷道:“你这贱人,今日就将你打死,也不能泄本宫胸中之气!快快给本宫打!”
刘璃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震惊不已,虽然紫音素与她不和,毕竟也是活生生的人命,要她袖手旁观实在做不到。
她上前一步,正想开口劝阻,却忽然被人牢牢握住了右手。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轻轻响起:“你不要命了吗?”
她吃了一惊,扭过头来,却见杨广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殿内已是一片混乱,骂声、哭喊声、求饶声掺杂在一起,所以无人留意到角落里的杨广和刘璃。
“她罪不至死。”
“就算父皇身在此处也救不了她,何况是你?”他漠然地望着前方。
“可是……”
“她必须得死,这样才死无对证。别忘了,本来杖下的那个人应该是你。要想成大事,必要的牺牲是不能避免的。”他的眼睛眯成了一轮月牙,笑容仿佛沾染上晶莹的夜露。
她心里一寒,冷笑一声:“在王爷眼里,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挣脱他的手,却感到他握得更用力。他敛起了笑容,浅褐色的眼眸内涌起了一丝淡淡的怒意。
紫音的惨叫声渐渐低了下去,不多时,便没了声息——刘璃紧紧咬着下唇,脑中一片混乱,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可怕的事情。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轻易地消失了,而自己却只能站在一边旁观着……
“不错,对本王来说,任何人都可以牺牲,除了……”他深深看了刘璃一眼,然后朝独孤皇后走去,朗声道,“母后,不要为这种贱人气坏了身子。”
独孤皇后余怒未消:“阿摩你来了。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趁本宫不在,引诱你父皇……”
杨广像一切尽在他意料中般笑了笑,故作神秘道:“母后,这个贱人恐怕没有这个胆子,只怕是有人……”
独孤皇后面色一敛,追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杨广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她顿时勃然大怒:“这个孽子!”
杨广瞥了一眼站在角落处的刘璃,淡淡的笑意在他唇边一闪即逝。
独孤皇后抑制住怒气,沉声下令:“将尉迟紫音这个贱人的尸体给本宫扔了,另外……”
后面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刘璃没有听清,只有尉迟紫音这几个字在她眼前旋转。尉迟氏,紫音竟然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位尉迟氏。难道上天安排好的宿命,人力真的无法改变?
她忽然觉得好累,想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家。
所有的一切对太子越来越不利。
杨素连同朝中大臣每日在皇上面前贬太子褒杨广,再加上独孤皇后的无敌枕边风……一切都朝历史原定的方向发展着,改立太子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春风徐徐,杨柳漫漫,梨花飘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难得的中午休息时间,好几个同龄的少女拥挤着坐在刘璃狭小的房间里。
“宣姐姐,这个真的有用吗?”其中一个女孩伸出了自己涂满白色糊状物的双手。
刘璃笑了笑,道:“当然有用啊,保证用过后你的手又白又滑。”
看着这些宫女的双手因为长期洗衣而变得十分粗糙,刘璃忍不住教她们做现代的护手膜。
其实很简单,用面粉和鸡蛋混合成糊状后敷在手上就可以了,十分方便。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太子殿下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穿华服,还将最宠爱的云妃和其他姬妾统统送出了宫。”
“嗯,听说皇后娘娘也很高兴呢,最近还常常去东宫。”
“什么?”刘璃一惊。
历史上杨勇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转变啊,更别提还送走了他的一大帮姬妾了。
莫非和宇文述有关?
宇文述
不久,杨广的心腹侍从传口信让刘璃去见杨广。
当刘璃趁着夜色,偷偷溜到他们的秘密聚集会所时,杨广和杨素已经在那里商议了。
“宣儿,你来得正好。”杨广见她进来,一抹笑意掠过嘴角。
“王爷让你过来是想知道那第三条计策是什么?”杨素心急之下脱口道。
“杨大人,不用急。”杨广微微一笑。
刘璃倒很佩服他:如今事情突变,他还能丝毫不见焦急之色。
不过,这第三条计已经用了啊,她到哪里再找个计策?
“我那皇兄是万万想不出这个主意的,他的身后一定有高人指点。”杨广的眼眸一暗,“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就是宇文述。”
刘璃思来想去,忽然眼前一亮。
古往今来,把太子拉下马不就那么几招嘛。
隋文帝杨坚是在一系列的阴谋中登上皇位的,他不但具有普通人所不具有的铁腕,更具有寻常政治人物所没有的对阴谋的敏感,所以这计策在他那里一定会格外有效。
对杨勇来说虽然有些残酷,但她有想要保护的人……
何况这才是历史正确的发展轨道啊。
所以,对不起了。
“这第三条,自然是最关键的一条。如果太子有谋反之意,你们说这太子之位还能保得住吗?”
杨广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
“成不成,只看一人。”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谁?”
“宇文述。”
杨广微一挑眉,盯着她:“他是皇兄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