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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乐云旒出门有没有带伞?打个电话提醒他吧。她双手都拿着东西,好不容易把手机从皮包里拿出来,却一个不小心手一滑……
“啊……”她心疼的看着那支虽便宜,好歹也供她方便好几年的手机就这么被摔到地上,更悲惨的是,还选了摊水洼泡澡。“完啦!”
匆忙的捡起它,看着萤幕上的显示全挂了。“哎哟,真的完了!”这里头有很多朋友的电话资料呢!她看了下表。
五点五十了,她和乐云旒约六点半,他也该出门了吧?封禹荷无奈的将手机收起,急急忙忙的赴约了。
五点四十分,乐云旒拿起包装精巧的生日礼物正要出门时,电话铃声却响起,话筒才刚拿起,就听到一阵阵啜泣的声音。
“Trent……”
Enne的经纪人?“Glice?!你怎么了?”在美国的时候,因为Enne的关系,他和她也算熟。
这个作风一向强势的女强人这么失态,想必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是Enne怎么了吗?
“Enne……Enne她……她病了,可是她坚持不肯看医生。”
乐云旒看了一下表。“那你就叫医生出诊,而不是打电话找我。”Enne病了,基于朋友的立场他该去看她一下,或请人送花、水果致意,可那都是之后的事,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也想过,可Enne的性子很拗,万一叫医生来她还是不肯看病,反而丑态百出的闹出什么事……你也知道,她是个受人瞩目的公众人物。”
“你是她的经纪人,我相信你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有些事他不想插手,最好明白的画清界限。
“Enne正发着高烧,即使我再有能力处理外界的事,她的某些情绪我也无能为力。”这回Enne想挽回Trent的心,只怕是没什么希望了。只是她答应,只要她帮她演这出戏,不管她和乐云旒的结果如何,都会在下一个工作开始前回美国。“Trent,我知道你很忙,可你难道、难道不能看在过去和她的情分上,过来看看她吗?”
乐云旒沉默了。
他不是个绝情的人,只是Enne曾经伤得他太重,有些事只怕他还无法释怀吧?
Glice进一步动之以情的说:“Enne她虽然曾经伤害过你,可这回她拿出诚意的想求得原谅,甚至是再与你在一块,不管你接受与否,我相信在你心中,你永远无法把她当成陌生人般置之不理的。”他真正爱过Enne,即使因为被背叛而分手,即使爱已逝,相信在他心中Enne仍是不同的。
“人在异乡的孤独感受你也是过来人,也许她只是要人家陪陪她,而显然的,她需要的人是你,不是我这经纪人。”
在Glice一番说项后,乐云旒仍是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才开口,“我知道了,我去劝劝她,至于她会不会听,我不敢打包票。”有些事,他觉得有必要去确定,而有些话也有必要告诉Enne。
挂上电话后,他拨了通电话给封禹荷,要告诉她他会晚点到,可她的手机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连续打了几通后,他决定先到Enne那里,再联络她。
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身后高垫着枕头的Enne坐卧着,脸上掩不住欣喜笑意的看着乐云旒。
“你还是来了!”她语气娇嗲,大有向情人撒娇的味道。
Glice挪了张椅子过来让乐云旒在床边坐下,并为制造机会给他们独处的先离去。
现在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Enne和乐云旒。
这是分手六年来,两人第一次独处。比起预料中的尴尬、百味杂陈,甚至害怕的依恋……乐云旒竟然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的心情十分平静,面对Enne时既没有当初分手后所延续的恨意,也没有预想中会再度动心的忐忑不安,宛如是见到一个交情平淡,许久未见的朋友。
之前之所以躲着她,不愿再和她有牵扯,是因为他怕自己会再一次对她动心。
Enne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个有着很特别地位的女人,他曾经深爱过她,那种满溢的爱恋令他曾以她为中心,觉得她就是他的全部,后来她背叛了,一夕问感情世界崩塌的他,心扉也自此紧闭。
爱恨两难,他一直受此桎梏的走不出来。
在仍恨着Enne的时候,他真的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否还爱着她?即使后来她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弄不清,因为他一直逃避着不愿去面对,害怕自己仍倾心于她。
若真是这样,那笑话可闹大了!承受了六年的伤痛,到头来他仍是爱着无情伤害他的女人?!
庆幸的是,他来了这一趟。在两人独处,面对Enne时,他勇敢的检视自己的情感,赫然发现,过去的痴情狂爱竟不知在何时已云淡风轻。
淡淡的看着她,他说:“既然不舒服,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难得能独处,Enne表现得直接而大胆。“你就是医生,你来了,我就什么病都好了。”她美眸嗔怨的望着他。二八年不见了,为什么老躲着我,即使见到了我也对我冷冰冰的?“
看来他给Glice和她摆了一道。“既然什么病都好了,那我该走了。”他起身提起外套,不打算多留。
Enne见他要走,情急之下的追下床,一个不留意脚扭个正着。“哎哟,好痛!”
乐云旒移出的步伐又移回来。“你怎么了?”他蹲下身子看她。
“我的脚好象扭伤了。”她皱着眉。这回是真的扭伤了,不过也不是很严重就是,但为了留住乐云旒,她装成很痛苦的样子,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了。
她既是“奖”不完的影后,在真实生活中的重要演出又怎能失色。
乐云旒将她扶上床,大略看了一下她的脚踝。“浴室在哪里?我帮你弄条热毛巾。”
Enne指了指向右的转角。“浴室在那边。”
看着他往那方向走去时,她心中窃喜着。暂时留住你了!才这么想的时候,他放在西装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往浴室方向探了探,把手机拿了出来,因为没人接听,所以对方在语音信箱留言——
“喂,乐云旒吗?我是封禹荷,我的手机摔坏了。我现在已经在约定的地方,若有什么急事要联络,打到餐厅来吧,电话是……”
Enne听完后,直接把留言删了,并关机。
封禹荷?乐云旒今天果然是要陪她过生日的!她脸上满是不悦。
昨天她在车上捡到一张邀请卡。原本以为乐云旒应该不会真的赴一个不起眼丫头的约,没想到……
这么说来,昨天应酬结束后,她强要他送一只钻表送她,而他另外还挑了一款项链,只怕就是要当生日礼物送封禹荷的。
那样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他真的会喜欢她?
乐云旒拿了热毛巾走出来,看到Enne神情有异的拿着他的外套。
“你在干什么?”
“嗯……你的外套掉在地毯上,我帮你捡起来。”
他将毛巾小心的覆在她脚踝处,“方才我的手机有没有响?”在浴室里揉毛巾,水的声音太大,可他隐约好象有听到手机铃声。
“方才响的是我的手机。Glice打来的,她说有你陪着我,她要去办一些事。”
“回个电话给她,要她赶快回来,我有约会,没法子一直陪着你。”
“Trent,那个约会很重要吗?”
犹豫了一下,他说:“重要。”
“比起陪受伤的我重要?”
“Enne,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孩子气?”她问得他心虚。
若单以陪着一个受伤的异国朋友这件事,就道义上而言,的确是比参加封禹荷的生日重要。他只需打个电话告知她一声即可,可他此刻的心情却是巴不得快见到她。
“如果我的孩于气能留住你,我一点也不Care!”他看着她的眼神太平静,已没有她熟悉的热情。“Trent你该知道我的心意的,六年前的我急欲在艺能界发光,因此放弃爱情而选择了事业,是我不对,可现在……”
“现在我只当你是朋友。”他打断她的话。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可这个时候说已经太晚了。他不能回应对方的事,为什么还要对方说?他毋需那些虚荣来哀悼情逝。
而且她所说的,当年她急欲在艺能界发光,因此放弃爱情而选择了事业这件事,真的只是这样?
她永远学不会诚实,永远只会把责任推给对方。
当年他决绝离她而去的原因,是因为她醉心于演艺事业吗?若只是这样,不成全她的他,岂不显得沙文和霸道?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就不反对另一半有自己的事业,能欣赏女人的才能也算是他的优点之一吧,更何况,他知道Enne有表演的天分,又为什么要阻止她?
他和她分手的真正关键,就在于Enne为了能一步登天而所做的事。
六年前有一个难得的演出机会,是一部由艺能界大亨罗贝特所投资的电影,因为女主角迟迟没敲定,因此公开试镜,不少一级女星跃跃一试,而Enne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她把握住机会的方式,竟然是……和罗贝特上床!
她竟然在他为她租下的高级公寓“把握机会”?!那天他原是到同组同学那里讨论毕业论文的事,决定不回公寓,可那同学临时决定要回老家一趟,所以他就提前回来,谁知……
初初隔着一道房门发现她偷欢时,他血液都凝住了,什么时候、怎么逃回自己车上的都不知道。
原先他并不知道Enne的偷情对象是谁,毕竟隔着一道门,他只听到男女交欢的呻吟声,一直到他回到车上平息情绪,在不久之后见到她和罗贝特亲密相偕离去后才知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罗贝特•;威肯。
就在他毕业前夕,就在他考虑要把她介绍给父母认识的时候,她做了这样的事。
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可以在几天前躺在他怀中细语呢喃、深情不悔,也可以在几天后躺在另一个男人怀中说着同样的话,满足她一步登天的野心。
有人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遇到这件事后,他真的觉得可以推翻这句话。
其实冰冻三尺,可以只是在一瞬间的!
这件事他并没有找Enne问过,因此她可能也不知道他撞见了这样的事,只是之后她提分手时,他也没想挽回了。
“为什么?”Enne的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第一次觉得……真的要失去乐云旒了。“你难道……不爱我了吗?”
“爱。”他很肯定。“曾经深爱,不过那些现在都只是回亿了。”
“我不要成为回忆,我要我们的爱继续!”她颤抖的拉着他的手,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会这样不安,她知道自己一直都还爱着他,却不知道有这么深。“可以的,你既然深爱过我,要再次爱上我不会太难的,一定可以的!回答我、你回答我!”
是啊!在未确定自己的心情之前,他不安、忐忑,不就也是预期自己可能会再一次爱上这个美艳无双的女人吗?
可他现在十分确定,他不爱她,完全的不爱了!看着她无措的样子,他想到从前的自己,他为她感到难过,可却不心疼。
“Enne……”
“你迟迟不回答我,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叫封禹荷的女孩?”她多么不想这样问,因为在她看来,这实在是一件荒谬的事,对她更是一种间接的侮辱,可是他的态度让她不得下这么问。
“喜欢,她是个很美好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