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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
“比如说,颜家在黑道上也吃得开这个答案,你们觉得怎么样?”他的言下之意够清楚、够明白了吧?
刚刚那句话说白点,就是颜家跟黑道分子也有关系。
顿时,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面如死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抢一则新闻,到最后却连工作都丢了。
但是,不对啊!“既然颜柏宽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为什么上头还要我们去追这条新闻?”
“对呀!为什么还要我们去?”
一时之间,被开除的几位愤愤不平;上头的人根本就是拿他们几个当替死鬼,当初要抢这则新闻,明明就是上头的指示。
“公司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案。”
“对,要不然我们就要去抗议,然劳委会出来协调我们劳资双方,看看这事谁对、谁错!”
所有的媒体工作者见风转舵,见控告颜柏宽不成,转成控诉主管机关,而电视台的主管也很伤脑筋,因为颜柏宽一直是媒体的宠儿,他们媒体靠他炒新闻、吸收广告商;而他的家族企业则是靠媒体抄作以增知名度,这是他们跟企业家共有的默契,而且也相安无事很多年,怎么这次就只为了追一条新闻,竟然闹到这种地步,还要对簿公堂!这也是几家新闻媒体所始料未及的。
颜柏宽将惊魂未定的念秀送回颜家大宅。
到最后他能信任、能依靠的,还是他老家的人,惟有哪里才能保护念秀,颜柏宽是这么想,但是念秀却不愿回去。
“我没事,我不要紧的。”离开销木屋,回到尘嚣甚上的红尘俗世,念秀终于找回一点点的自信,回想刚刚她那副模样,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不过就是几个新闻记者,就把她吓成那副模样,最后还闹上新闻,颜柏宽还特地赶来。
她是不是让他丢脸了?
今天要是异地而处,想必小阿姨她们一定不会像她这样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毕竟那么多年了,她从没见过于家的女眷给她们的男人带来什么负面的新闻。
念秀反省了很久,觉得自己实在太娇弱了。
她应该再坚强一点的,念秀这么告诉自己,为此,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告诉颜宽说她没事,要他放心。
颜柏宽就这么愣愣地瞪着她看。
她个头小小的,但小脸却显得倔强;他一直知道自己娶了一个胆小的妻子,从他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这个事实,但为什么今天她的表现如此的不一样?
她明明害怕那些媒体、明明不擅长应对,但面对他伸出的援手,她却显得客气且不愿接受。
她看到新闻了?
颜柏宽审视着念秀脸上的表情,她白晰的小脸上惨白而无血色,脸上唯一的红润,是被她咬红的嘴唇。
她在忍耐,纵使她心里再怎么不甘心,她都要自己学者适应他多彩多姿的生活。颜柏宽从念秀的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猜到它的心思。
他做事一向霸道惯了,出什么主意,做什么决定,从来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但在这一瞬间,他内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却被念秀的倔强表情给攻陷。
他试着跟她释解,“那只是逢场作戏。”他对外头的野花野草从没有付出真心过,所以她不该放在心上。
念秀笑着说她懂、她知道,而且她懂的、她知道的还不止是这些,颜柏宽不只对那些女人没感情,就连对她他的太太,他有的也只是男人对女人的风度与绅士。
她之于他,就跟那些女人之于他没什么两样,因为,如果颜柏宽真爱她,真对她有感情,那他今天就不会跟外头的女人有所牵扯,让她难堪、让她难受;不过,她说过她不在乎的。
在这场交易婚姻中,她与颜柏宽各取所需,虽然她不知道他能在这场交易中得到什么好处,但她知道自己得到什么,而她只要懂这个,并时时记在心上,这就够了。
为了这个原因,她会努力的配合他的人生,试着去调整自己。只要他愿意,她会是他一辈子的妻子。
“你不用担心我。”念秀从脸上挤出一朵笑,她以为自己这么努力了,应该会笑得很美、很自然,但却不知道这笑容落在颜柏宽眼中,是多么的凄凉。
颜柏宽的心口一紧。
该死的,他竟觉得愧对于她!
他十六岁那年,拥有生平第一次的性经验,这近十年来,他的生活更是绯闻不断;他对女人一向慷慨,从不曾觉得自己错待了哪个女人,但——念秀不一样。他给她最多,因为她是惟一的颜太太,是他颜柏宽惟一合法的妻子,但他却觉得自己最对不起她。
为什么?
就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还是因为她的笑一直都很勉强?
颜柏宽突然无言以对,他心里隐约明白,他之所以觉得愧对念秀,是因为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
她将自己的人生看得太宿命,以致对自己的幸福她不敢有所求,而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他的错。
她小时候就受那种教育,在那种环境长大,今天她纵使要怪,也该怪于家,而不是他。颜柏宽不断的说服自己,试着让自己好过一些,但今天他变得很奇怪,一向不怎么有良心的他,竟然一反常态的苛责自己,到最后甚至还想补偿念秀。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
“去哪里?”
“吃饭。
“吃饭,在这个时候?!”现在大批媒体正等着逮他们两个,颜柏宽却选在这个时候要带她去外头的馆子用餐!他是脑子坏了吗?
念秀望着他。
他却只是展颜一笑之后,什么都不说。
念秀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难懂。
他带她上馆子,而且还带她上精品店,买了很多的饰品送她,当然为了满足台湾民众对他绯闻的好奇,颜柏宽还通知了几家媒体,但就只能远远的拍他们夫妻出现在公共场合的照片,内容随他们编,就是不准就近采访。
颜柏宽的要求很不近人情,但为了抢新闻,还是有媒体愿意配合。
隔天有关他们夫妻俩的新闻报道出现了,念秀这才知道,原来多家媒体大幅争先报道的竟然是他们夫妻复合的消息。
复合!
这个字眼多可笑啊!她跟颜柏宽又不曾吵嘴、闹意见,哪来的复合之说?念秀对这样的新闻不置可否,倒是关心起他的情人。
那个陆姓女主播看到这则新闻,她还不气炸了吗?
她不懂颜柏宽干吗拿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制造出这种新闻来激怒情人,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笨的人才对呀!
念秀看着报纸,虽不解,但心里却十分平静。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如此心平气和的看待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闹出的桃色新闻事件。
铃、铃——
电话声响起,打断了念秀的兀自冥想,她回神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颜太太吗?我是颜先生的特别助理。”特助怕念秀不知道他是谁,以为他是狗仔记者,所以一听到有人接起电话,便立刻报上自己的身份。
念秀一听到是颜柏宽的助理,这才松了一口气,“是,我是,你找颜先生吗?”
“不,我是来找颜太太的。总经理交代今天晚上有一场慈善晚会,请颜太太务必在六点半钟准备完毕,总经理在六点半左右会派人过去接您。”
“接我!”念秀大惊失色。
怎么会是她!颜柏宽从来不带她出席任何晚会的,她本来不知道原因,后来才明白一直有人代替她的身份出席。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选在最近风波闹得最盛的时候带她出场?
“我、我不行。”念秀摇头。
但那个特别助理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味的叮咛她六点半他会准时到。
唉!怎么会这样呢?
念秀实在是搞不懂,但她还是听话的在六点半之前,把自己装扮得宜,等着人来接她。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来接她的人竟然是颜柏宽。
他竟然亲自来接她!
念秀更是受宠若惊了。
这一天,她度过一个飘飘然的夜晚,隔天她的照片被刊得大大的,全国都知道她于念秀好厉害,竟然以平凡的姿色打败美艳动人的女主播,抢回丈夫的心。
颜柏宽接二连三的出招,要不是念秀就是当事者,否则看了这一连串的新闻,就连她都要相信颜柏宽是真的迷途知返、改过向善了。
阿姨们这几天还频频打电话来恭喜她,说她是最后的赢家。
是吗?念秀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怀疑,要赢回一个男人的心真这么简单吗?她甚至什么都没做,他就回头了?
她才不信,但说她内心没有一滴滴的窃喜,那是骗人的,她也希望她的丈夫能只爱她一个,而他会吗?他做得到吗?
念秀发现她竟然开始期待,就在她的心又一次的为他沦陷的当时。
第六章
他们还是一样做爱,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那样的过生活,不明白的人会以为颜柏宽是倦鸟知返,终于想当个好丈夫了;但是身为当事人的念秀却十分明白,他们的日子不曾有所改变,他照样很风流、随性。
以前颜柏宽作风大胆,从不在乎舆论对他的评价,所以,他的风流账史大刺刺的摊在阳光底下,不怕别人知道;但自从上次的女主播事件后,他的情史不曾间断,只不过改成偷偷的进行。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他虽出轨、虽不忠,但却十分尽责的每天晚上都回来睡觉,只不过每天身上总是沾着别的女人的香味。
刚开始闻到别的女人的味道时,念秀还能勉强忍耐;但随着日子增长,她对颜柏宽的恋意加深,她便再也不能容忍。
有一次他抱着她,他虽洗过身子,但别的女人的味道却还残留在他身上,他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时,拥抱她身体的不只是他的人,还有别的女人的影子。一想到这,念秀就觉得胸口一阵翻腾。
那次,他抱她时,她吐了他一身。
他没生气,倒是很担心她的身体。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忍受身上被吐了一堆的秽物不理,倒是先帮她擦汗。
她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她,只不过这样的关心只会与他的绅士风度有关,跟情爱问题一点关系都没有。
念秀摇头,闭着嘴巴绝口不提他身上的香味,她只求他,“我人不舒服,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她两眼含着两泡眼泪,寻求他的意见。
其实念秀真正不懂的是,他外头有那么多的女人可以让他抱,为什么非得回来与她亲热一番不可?
他这算是施舍吗?
因为别的女人有,所以对她这个正妻而言,他就不得不也施舍一点他肉体上的温存给她?!
如果真是这样,念秀倒很想告诉颜柏宽,要他滚远一点,她一点都不想要他碰她;但她没有勇气开口,只要他想要,她便无法拒绝,忍到最后,她搞坏了自己的身体,只要他一接近她,她便反胃。
而他看不见她的痛苦,还以为她只是病了。
算了,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也好,总之,他能离得她远远的就行了。
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恳求他。
颜柏宽虽然担心念秀的病情,却拗不过她的目光请求,更何况她的要求很简单,也颇为合情合理,他总不能在她人都不舒服的时候,还要求她跟他做爱。
“我换一下床单,你先去休息一下,别累着了。”他很温柔、很体贴,但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