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过蒋小姐的电话很重要。”
“可是,你当时在跟云河集团的董事见面。我想在那个非常时期,不应该让那种小事打扰总经理。”喷!有她在颜氏,那些狐狸精想越雷池一步,哼!想都别想。
念秀昂着下巴,脸上的表情可骄傲了。
“那事后呢?你也没跟我通报,说蒋小姐来过电话。”
“这个嘛,嘿嘿——”念秀干笑雨声,说了一句,“我忘了。”
“忘了!”颜柏宽的声音拔尖了两度。
念秀以为他就要破口骂她之际,没想到颜柏宽只是一再的深呼吸,强忍住自己的脾气。
哇——好厉害!这样也能忍得住,念秀几乎想要拍手叫好了。
但他的表情看起来不佳,她还是别轻捻虎须来得好。
“你到底帮我挡下多少通电话?”颜柏宽双手支着额头,揉揉太阳穴,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
他看起来好像很累喔!
看来,她还真的帮他捅下不少娄子。
“多少通?”他在催了。
好啦、好啦!她已经在算了呀!念秀紧张兮兮的开始回想,还曲着手指头数一数。一、二、三、四、五——
唔……好像很多ㄆㄊ
“我出去看我的笔记本。”
“你还记下来!”颜柏宽颇为惊讶,也幸好她有记,要不然他不知道要得罪多少娇客了。
但念秀不敢跟颜柏宽说,她之所以私底下偷偷记录,是为了要统计他有多少只狐狸精随侍在侧。
她冲出去,从抽屉底层抽了一本笔记本,再冲进颜柏宽的办公室,小心翼翼的将本子递给他。
颜柏宽愈看眉头皱得愈紧,该死的,“你为什么挡下她们的电话?”而且还全是女的。
颜柏宽心里一震,突然有个想法撞进他的脑子里,但那还不能确定,他必须更进一步的追查,所以他不动声色,想看看念秀怎么自圆其说。
“因为她们的名字都很怪。”念秀倾身上前,越过桌面指给他看。“看,像这个女人留名字的时候,还说什么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身为你的机要秘书,当然得帮你挡掉。”
念秀说得理直气壮,颜柏宽看了差点没口吐白沫,当场死给她看。
他说:“她是我妈。”
“吓!她是你妈!”要死了,他妈怎么会这么三八,留口信就留口信,干吗还说什么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她当然会误以为她是外头的狐狸精啊!
“对不起哟——”她深深一鞠躬,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那这个呢?这个丽丽、娜娜,还有这个棋棋,她们又是你的谁?”
“她们不重要。”颜柏宽云淡风轻地一语带过。
“不重要!”这句话才可疑呢!她眯着眼睛看颜柏宽。
颜柏宽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但看到她的表情,释解的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她们全是酒廊小姐。”
“酒廊小姐!”念秀突然咬牙切齿起来。
颜柏宽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你干吗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口气这么酸?”
“我、我哪有啊!”念秀红着脸反驳。
但她的反应太奇怪了,让颜柏宽忍不住站起来。
他一步步的接近她,念秀都吓死了,她节节败退,声音发抖的问他,“你、你、你要干什么?”
“于秘书。”
“是”
“于念秀。”
“怎样啦!”他干吗一直叫她,还一直往她这边靠过来,他知不知道他长得那么高大,都把她上头的空气给吸光了,她脑部缺氧,她头晕、她想吐……
他可不可以离她远一点?
“你说你发生意外,撞到头?”
“对啊!”
“哪时候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哎呀!他问话就问话,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靠过来?
念秀终于忍不住,伸手挡在两人中间,不让他再越雷池一步;然而她的手就这么抵在颜柏宽的胸口,她摸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搞什么!她只是摸到他的心跳,她做啥脸红啊?!念秀缩回手,他却乘机再上前一步。
可恶!害她又得用手去挡。
说也奇怪,她的力量又不大,怎么每次挡每次都能成功,她一挡,他果然就不再上前。因此,不管念秀再怎么不愿意,她的手就这么安安分分的搁在颜柏宽的胸膛上,触及他结实的肉体。
念秀觉得她的手指头发烫,从指尖一直延烧到她胸口,她一定是生病了。
“总经理,你到底想问什么,可不可以直接一点,别这么迂回?”她不太能适应这种审问的方式,他直截了当地问,让她好过些。
“你确定你失去部分记忆了?”
“什么意思?”她警戒的眸光抬起,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我的意思是,你没撞到头、没流很多血,更没失去记忆。”
“你又知道了,”念秀嗤之以鼻,实则她的手掌心正在冒汗。“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没发生意外,没失去记忆?”
“我不需要证据。”
“神经!我懒得跟你说了。”念秀将他的身子往前一推,就要离开,但她推了老半天,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他一个箭步向前,将她困在他跟墙面之间,双手搭在墙上将她圈住。“是你对我的态度告诉我答案,你并没有忘记我,你还记得我是谁。”
“总经理,你有妄想症吗?你要不要去看医生?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
“是当初医治你心病的那一个吗?”颜柏宽提起过往。
念秀脸色丕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懂,就在我们离婚后,你有一阵子走不出我花心的阴影,所以看了好一阵子的心理医生。他治好了你的心病,所以,你现在才能忍受我的接近而不呕吐,不是吗?”
“不是,是你想太多了,总经理。我没看过心理医生,我以前也没见过你,我们两个毫无瓜葛,我跟你之间没半点——”
“你还爱我是吗?”颜柏竟突然打断念秀的喋喋不休。
念秀突然止住她的反驳,因为——她听到了什么!
爱他!
他做梦吧他!
“我不爱你,从来就不爱。”
“那为什么不敢承认你认识我的事实,为什么要逃避我的存在?”
“因为我觉得你很烦!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那你一开始就该叫我滚,别在你的面前出现;但你不那么做,你故布疑云,装作不认识我却又接近我。”
“我哪有接近你!”
“你叫你女儿打电话给我!”
“那是萱亚自作主张,根本不是我的主意。”
“那之后呢?你为什么要来我的公司上班?”
“哈罗,那是因为你威胁我,你忘了吗?你告诉我如果我不答应,你就要让我连个清洁工的工作都找不到,而你们颜家财大势大,你颜柏宽更是不得了,随便跺一跺脚,全台湾的经济便跟着地动;为了生活,我能不怕你的威胁吗?”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何方神圣,早就清楚我是谁,但你却装袭作哑,打死不承认我是你的前夫!”他揭穿她早就知道他是谁的秘密,而且还是念秀自己露的馅。
这个可恶的小人,总是这么迂回的套她话。真卑鄙,但那又怎么样。“我是知道你是谁,但我不想认你不行吗?”
“可以。”
“那你可以滚开一点,让我过去吗?”
“可以。”
“那你还不走!”干吗还圈着她,把气氛搞得这么暧昧。
念秀瞪他一眼,却看见颜柏宽笑容依旧灿烂,他到底想做什么?
“陪我参加今晚的慈善晚会。”
“我不要。”
“这是秘书的工作。”
“那叫徐姐去。”
“徐秘书怀孕了。”
“吓!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最近公司老是派你做重要的工作?”
“因为我有能力。”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自己有多少能力你应该十分清楚。”
说得也是。“那好吧!”她今天陪他参加慈善晚会就是了。
“你有合适的衣服吗?”
“有。”她的服装问题就不劳他费心了。“现在你可以让我过去了吗?”
“可。”颜柏宽放开手,让她自由。
念秀头回也不回的小跑步走开,她离开时,心里还犯嘀咕,她在发什么神经,竟然答应跟颜柏宽一同出席慈善晚会?
就是嘛!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那么多,随便选一个也强过她好几倍,没理由颜柏宽要带她出场啊!
哎呀!真是烦透了。
念秀支着头,一副头痛欲裂的表情;而颜柏宽则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绽开一抹温柔的笑。
念秀觉得自己好像是胖了,因为她的小礼服现在穿在身上紧得不得了,勒得她得缩起她的小肚肚,连气都不敢喘得太大力。
“你怎么了?”颜柏宽看出她的不对劲,她一直扭,像只小虫子一样。“是不是人不舒服?”
“不是,是衣服太紧了。”
“我看看。”
念秀侧过身子让他看。
他不看她的肚子,却看她漂亮的肩线。“很漂亮啊!”
“你神经啊!我是说我的肚子,你看哪里?”念秀翻过身子,用手指指她的小肚脯。
“看,我是不是有小腹?”
“是有一点。
“哦!”念秀哀叫一声,他实在是太诚实了一点。
“但很可爱。”
“哪里可爱?”念秀瞪他,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的审美观。
“像个小baby一样,就是这里可爱。”
“啧!”什么理由嘛——念秀懒得理他,一味用手去掐揉自己的腹部,看这样能不能把自己的肚皮给掐小一点。
“让我来吧!”他帮她在她的肚子上掐呀掐的。
念秀不痛,却觉得心痒痒的。“算了、算了,你别理我了,这叫自作自受,谁让我前些日子光吃不动,现在遭受到报应,算我活该。”
她没时间理会自己的身材问题,因为念秀发现颜柏宽坐在她身边,她连呼吸都困难。
好不容易挨到了会场,大伙衣香鬓影的,她像是来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那是念秀不懂的地方,这里的人全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有着高贵的气质、华丽的外表,他们连说话都特别不一样。
原来颜柏宽一直处于这样的世界,难怪他那么难懂。
“你跟我来,我介绍一些人让你认识。”他牵着她满会场跑,一下子介绍政务官让她认识,一下子又介绍哪个政商名人。
念秀什么都记不住,只觉得她满场跑来跑去,到最后头好晕。
“我不行了,我得到外头去呼吸些新鲜空气。”念秀抛下颜柏宽,一个人跑到阳台上。
呼吸了一点新鲜空气,她的脑子果然清楚多了。
颜柏宽跟了上来,她转过头去,刚好与他四目相对。
念秀问出她憋了好久的疑问,“为什么要带我来?”
“因为这是你一直不了解的世界,而我一直在这里。”他的话很简单,但却很难懂。
念秀反复地咀嚼了好几遍,细细思量,这才知道原来颜柏宽要说的是什么,她凑上前,嗅嗅他身上的味道。
他去接她的时候,身上全是男人的麝香味,但一个晚上下来,他身上多添了女人的香水味。
他在跟她解释九年前,让她想吐且抗拒他的香味来自于何处,是不是?
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