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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夏萌猛烈地摇头这才发觉他厚实的身躯已经贴上她的身子,她激烈地挣扎着,就算能多挣点空间也好,
“樊散东!别再戏弄我,我不是你的玩具!”
如恶魔般的黑眸渗进了些许沉思,他咧开了嘴,承认她的确说对了一项事实,“也许对你这是一种戏弄吧。”他说罢随即吻上了她发颤的唇瓣。
“唔……”聂夏萌惊愕地逃离他霸道的攻击,但她又怎么能在如此近距离间抵挡得住他的突袭?
他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身体压在墙上,似乎想将她压扁,推挤的双手被他猛然抓过了肩,牢牢地握靠在头顶的上方,她试图踢他的胫骨,可是他却轻易地箝制了她的行动,狂猛地攻击着她的唇瓣。
她俨如落网的猎物,被他擅意玩弄后夺取她的自尊,聂夏萌只能紧闭着唇死守着最后的防线,不让他粗暴的唇夺走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应该是属于拖把头的,她怎么也不能让别的男人夺走,尤其是像他这样的恶魔。
樊散东贪婪而专注地吞噬着她的气味,意外地察觉除了他能预料到的甜美,她的身上还多了一份不知名的 馨香,如阳光般舒服地深深沁进他的身体,他浮躁的心绪几乎为那抹香气所折服,却又拚命鼓噪着要他向她要求更多,他想要去明白那抹香气真正的原因。
固执而有力的舌强迫而需索地撬着她的唇,急切地想去更加接近她,原本应该只是个游戏,但她紧守的双 唇终于被他攻陷,樊散东不假思索地更加探进那醉人又令人炫惑的芳香,然后,他的舌遭到了她的反击。
樊散东猛然放开了她,感觉到他嘴里的血腥味和舌头隐约发疼的饬口,眼睛直瞅着她。她的唇被地吻得红肿,嘴角还带着一丝他的血迹,她爱笑的眼眸不知何时早已盈满泪水,怨怼愤恨地瞪视着他,犹如面对着一个她此生最为痛恨的仇人。
几乎无法克制在浑身上下流窜却无处可出的恨意,她发颤地紧捂着自己的唇,双腿抖得几近站不住,得靠在墙上支撑她的体重。聂夏萌压抑着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使尽全力地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我恨你!”
樊散东若有所思的眼眸望着她掴他一掌后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魔性般的光芒在他的眼里闪了闪,添增了几丝微黯而充满危险的笑意。
聂夏萌紧握着双拳,仍不能克制她停不下来的颤抖,在她现在情绪如此起伏不定的时候,她逃了,她无法在这种时刻还能若无其事地回去值班,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医院。她就是没办法平复下心境,于是她坐着计程车一路来到这个地方,却无法让她将落下的泪水收回。
“为什么你不能帮我呢?”瑟缩的冷风吹过她飘散的发丝,聂夏萌缓缓地跪坐在地,她发颤的手抚摸着冰冷的石头,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泉涌的泪水终于如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在拖把头待在这么冰冷的地方时,她却……
聂夏萌伸出双手抱住石碑,俨如七年前他每次抱住她时的姿势,“为什么那个吻我的人不是你?樊散东充其数也不过是想在他的游戏里取得胜利,却丝毫不顾被戏弄者的感受,但我的初吻却被他夺走,你知道我有多么希望那个人是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凌睿尧无奈而悲哀地望着她落泪,却无法亲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他的夏萌是爱笑的,但是他却让她失去了笑容,逼她远离属于他们两个的记忆。
忘了他,真的是对她最好的事情吗?他不愿见到她的不幸,可是她此刻面临的痛楚,他却连帮她擦干眼泪这点小事都做不来,而他的内心深处,却也跟着她掉进过往的甜蜜中,他无法否认当他亲眼见到樊散东吻她的时候,他有多么想杀掉那个男人,当夏萌愤恨地打了樊散东后,他居然十分掀喜,欣喜她仍牵挂着他、欣喜她的心总在自己身上,而他却早已死了七年……
“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话……”聂夏萌几乎泣不成声,愤怒地拍打着石碑,“拖把头,你跟我说话啊!我 要听到你的声音,不管你是躲在哪里,你都出来跟我说说话,我不要你变成天使后,就忘了我……”她吸了吸 鼻子,“该死的!你出来跟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忘了我吗?告诉我……”
强烈想现身在她面前的欲望不断扯着凌睿尧的心,他何尝不想让她见他?他有现身的能力,但这七年来他已经不知多少次克制住自己别在她面前现身,否则就是将她推入更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见到她这么痛苦,他 又怎么忍心……
不!不能,他不可以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让她退回过去,他已经死了,而他必须漠视自己强烈的心绞、必须 强迫她去面对他已经死亡的事实,他只能存在于她的过往中,不可以再让她默悼着他,度过她另外的七年,他 要她幸福。
凌睿尧痛楚地瞅着她紧抱着自己的墓碑,就如死守着最后宝藏的守财奴。
那不该是夏萌应该拥有的结果啊!真正地去爱一个人,并非是完全的占有,明白自己会带给所爱的人不幸时,在该放手的时候仍要痛下决心地放手……
第六章
“聂医师……你们吹了吗?”小护士小心翼翼地望着聂夏萌,期望能从她的表情中得知一点端倪。
“什么?”聂夏萌抬头望着小护士,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全是临床资料。
小护士古怪地瞅着聂夏萌暗忖,聂医师真是很奇怪,樊先生到处去跟女人说“我爱你”是大伙儿明白的事,但是最近樊先生好像已经变心,转移目标了耶!难道聂医师一点都不紧张吗?还能像平常那样谈笑风生,
“我是问……樊先生啊。”
聂夏萌闻言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温和的笑颜转为冰冷的瞪视,瞧得小护士不寒而栗地噤声,反射性地将资料挡在胸前,像是下一刻聂夏萌就会对她开火炮击。她胆战心惊地明白自己又多嘴了,只要是明眼人,没有人不着得出来聂医师的确在生樊先生的气。
“干么跟我提那个人?”聂夏萌的口吻颇为不悦,一想到她的初吻被那种人夺走,她就怒不自抑,她应该找个时间吧他从眼中除去才对,伪造文书帮他转院也好,她就是不想看到他那张邪恶又气人的脸!
小护士慌忙地摇头,“呃,没有……”看来聂医师是真的和樊先生吹了,倘若聂医师知道樊先生马上又去追别的女人,恐怕樊先生的下场会很惨,说不定连告诉聂医师消息的她都会遭殃。
聂夏萌不信小护士会突然没事提到樊散东,他铁定又故意捣下什么乱子了。“他又闯祸了吗?”真不晓得她是冲了什么煞,她愈是想离他远点,周围的人反而愈是好事地将他身边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向她报告,好似她真的有义务去管樊散东的闲事似的。她?哈,干脆教她去把他下了锅煮汤还来得实际些。
小护士欲言又止地望着聂夏萌,不知该不该将她今天早上听到的事情跟聂复萌说,可是不说情况就会愈糟糕,怎么办?邱主任都说他不会管这件闲事,要聂医师代他去解决了……
“到底什么事?”聂夏萌愈等眉头就拧得愈紧,她这个人最没有耐性了,要真等到小护士愿意把事情说出来,只怕要等到铁树开花、人老珠黄。
小护士犹豫了半晌,眼光始绪不敢正视聂夏萌凶恶的眼睛,聂医师这几天好奇怪哦,只要提到樊先生的名字就会发火,她还当只是情侣间的吵架罢了,可是聂医师的眼神又好像想杀掉樊先生的样子。“是、是林小姐啦……”
聂夏萌闷闷地挑高眉,“林小姐怎么啦?”又是那个善妒的大花痴!倒追不到樊散东就是倒追不到,嘴巴大得到处造谣,好像天下不乱,她大小姐不高兴似的。
小护士深深吸了口气,趁着还有勇气的时候赶紧将解决问题的事丢给聂夏萌,反正她传完话快溜就行了,以免遭池鱼之殃。
“是这样的,樊先生对最近刚住进外科的一位小姐又说了‘我爱你’,而且整天都待在那个小姐的病房里,结果这件事被林小姐知道了,今天早上就跑到那位小姐的房里大骂人家是狐狸精,听说还把人家骂哭了,后来主任看情况不对,就叫医务人员尽量让林小姐待在病房里,何林小姐很生气,说要告医院妨碍她的自由
……“
聂夏萌脸部的肌肉抽了抽,咬牙问道:“然后呢?”又是樊散东!
“然后主任说这种事情他不想管,既然聂医师是樊先生的……朋友,要你去解决这件事,劝告樊先生别再招蜂引蝶……啊,不是,是‘谨慎自己的言行’,否则这种事情永远也解决不完……”小护士眨了眨眼,暗自希望脸色愈发凝重的聂医师可别拿自己当情绪垃圾桶,她又不是自愿当上传话桶的。
聂夏萌咬得牙根都快崩碎了,她用力阖上资料夹,愤怒地起身,“***,我为什么要管这种鸟事?”他到底还想玩她多久?才几天上夫,他又可以让医院人仰马翻,她又不是他的驯兽师!
“可是主任……”
“当然,我的教授只会把问题丢给我,要我自己去找方法解决,明着说叫做试链,暗着说叫做整我!”聂夏萌拉正自己的医袍,刚销假上班就遇上这和事,她不火大都不行。樊散东那家伙肯定玩她玩得还不够,还得找些其他的女人来消遣,然后站在局外冷眼旁观一堆女人为地争风吃醋,这种男人根本就是禽兽!
“我现在就去找人。”聂夏萌森冷地开口,胸中的怒火高涨得出乎她的意料,她烦躁地绕过桌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自己那股翻腾的怒意源自何处,又为何会翻搅得如此剧烈,几乎已经超过了应有的界限。
“聂医师,你不是要去找樊先生吗?”小护士看着聂夏萌往心脏内科病房的反方向走,不禁叫住了她。难道聂医师已经气得忘了樊先生是心脏内科的病人?
聂复萌冷冷地回头,“谁说我要去找他?”她才不会去找他呢,以免自己一时控制不了自己活活掐死他,“我要去安抚今天的受害者。”大家都只想到樊散东和那个大花痴,把真正无辜的受害者忘得一干二净,说不定她心理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在同时,自己也要劝告那个女人离他远一点,免得又成了被玩弄的对象。
“你是说水小姐吗?”小护士疑惑地问道,奇怪,聂医师该去找的人不找,偏偏先想到去我一个和解决信件事情无关的女人。
“水?”聂夏萌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小护士。从小到大,她认识过姓“水”的女人只有一个,难道……
“对啊,那位小姐姓水,很特别的姓是吧?所以我一看过就很容易记起来了。”小护士笑了笑,想起那双妖异中带着邪魅的水眸,“当然水小姐本身也很特别,让人很难忘掉她身上的那抹气质。”也难怪樊先生会对聂医师失去了兴趣,有水小姐那样的美女在医院里,就算偶像明星站在她身边也会失去了光彩。
“恋夜学姐……”聂夏萌又咬了咬牙,转身加快自己的速度赶往外科病房。樊散东那家伙,她才不会让恋夜学姐遭受这种人的玩弄呢!她双腿下的步伐交替的速度愈来愈快,最后几乎跑了起来。
胸中的那抹为恋夜学姐焦急的情绪不断翻覆着,意外地牵动了一丝与过往回忆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情绪总伴随着恋夜学姐而发生,而很不巧的,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就源于恋夜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