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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算了!现在的她实在没什么心情去想太多。
应岚领着她上楼,带她到一间宽敞而舒适的房间。
“你先梳洗一下。”
言君蕾柔顺的点一下头。
他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她,“对不起,我这里没有你合身的衣服,这衬衫你先将就一下吧。”
她默默的接过衣服,转身走入浴室。在她进浴室的同时,应岚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
约莫半个钟头后,言君蕾出了浴室。方才她在洗澡时看见自己胸前留有邱俊生粗鲁的吻痕和抓痕,才刚平息的恐惧情绪又被挑起,她有些焦躁不安的在床前走来走去,心情极度不安。
天呐!谁……谁来救她?
她坐到床上、拉着棉被把身上能看到红痕的地方尽数遮去,可那股不安和恶心的感觉并没有稍稍退去。猛地,她跳下床,像是急着找庇护似的直奔出房门。
走廊上有数盏昏黄的壁灯,她走在长廊上的感觉就如同之前走在暗巷一样,好不容易,她透过门缝看到其中一间房间微微地透出光来,但她还来不及上前开门,整个人已吓得脚软的跌坐在地。
在同一个时间,应岚正好打开房门想去探视她,他有些讶异她怎么会跌坐在他门口的地毯上。
他蹲下身子,注意到她满脸的惊慌。“你怎么了?”
“我……”她的身子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在他担心的眼神注视下,她委屈的抱着他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我……我好怕……”
“别怕!我在你身边!”由她抱住他的力道,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恐惧,同时也感觉到她熨烫在自己身上的体温。
那该死的色狼!他方才真该再给他几拳,让他一辈子再也醒不来才是。
他抱起伏在他身上哭得乱七八糟的她进到自己房里,走廊里没有暖气,现在入夜了,很容易着凉的。
“好些了吗?”他倒了杯温开水给坐在床沿的她,可她并没有接过去,只是摇了摇头,他将水杯搁在一边。在应岚房间,言君蕾安心了一些。可一低头又瞥见身上的红痕,心中那股作呕的感觉又渐次升上。
她无意识的往床上躺去,略微的侧了侧身。此时,宽松而略透明的丝质衬衫勾勒出她美好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地展现风情,乌黑柔亮的头发散在白色的床单上,黑白对比的风华令人屏息。
应岚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眼前自己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女子正以如此撩人的姿态毫无防备的躺着……
天!这对一个男人来说,还真是莫大的折磨!
所幸,他一向是个理智驾驭情感的人。
何况在面对他真正心动的女人时,他更不敢随便亵渎、冒犯。
“我……是不是一个很脏的女人?”应岚正和欲望抗拒时,冷不防言君蕾忽地开口。
他讶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会如此说,所以并没有立刻回应搭腔。
“你沉默……是不是表示你也这么觉得?”
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我只知道你很美。”
她回过头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喜欢我?”
他也看着她,想由她的眼神中读出她真正的心思。“你该知道你对异性的吸引力。”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话。
言君蕾坐了起来,拉近彼此的距离。她眼中闪动着微弱的泪光,“那么……你会抱我,对不对?”说着,她的手已环上他的颈项,见他仍以冷静的眼神探索着自己的心意,她主动的吻上他紧抿的唇。
应岚微微的推开她。“你喜欢我吗?”他不愿十年的等待,落得只是没有感情的情欲一场。那没有意义,也不是他想要的。
因为在乎,所以珍视。
“你喜欢我。”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那不够!”他的声音中有着压抑的感情。他想,她早已经忘了十年前为她受过伤的自己了。她可以忘没关系,可他没有忘!因为没有忘记,因为想要实现他对自己的承诺,所以他来找她了。
他抱她的心情有着浓厚的深情为因,他不期待她能回应他同样浓烈的情感,可他也不能接受他们之间仅仅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他是个男人,有足够能力承担许多非人的重担,但在面对感情这件事上,他必须承认,他不是一个坚强到遇到挫折时都能一笑置之的男人。
他知道,是爱情使他变懦弱了。
“你嫌弃我?”言君蕾好怕从他眼中读到不屑的眼神。她一面说,一面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胸前被抓伤的红痕。“你是因为我脏才不碰我的,对不?”
应岚心疼的看着那些粗鲁的抓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丰挺的前胸上,“抱我……求求你抱我!我想忘了方才那人加诸在我身上肮脏污秽的感觉!”
邱俊生的施暴令她觉得恶心、污秽……她快窒息了!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她,做最后一次的确认。“不后悔?”
言君蕾以行动回答他,她搂着他的颈项一起跌往床上,玫瑰花瓣般的唇吻上他的,感觉他回应她温柔而深情的吻。
激情的夜晚开始了……
在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中,肢体的缠绵下,男女间的原始节奏拨动了……
第五章
一天打数十通电话?!应岚当她是通缉犯吗?
言君蕾跑完今天的新闻,回到办公室把新闻稿处理告一段落后,拿出在跑新闻时被她调至静音的手机。
手机上共有二十一通未接来电,全是应岚的手机号码。
第三天了!她不接他电话,他难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不想听他的声音、不想见他、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更不要他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他懂不懂?
他真是她的克星!打从他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她的生活全乱了!
现在,她只想将他屏除在心扉之外,忘了他为她带来的混乱。
“君蕾,你的脸色好难看呢!要不要紧?”沈真关心的问。
“没事。”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那就好。”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笑着问:“喂,你交男朋友啦?”
“男朋友?”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别开玩笑了。”
“我曾经亲眼目睹两次喔,你开车去接一个帅得不得了的帅哥。那人不是你男朋友,是谁?”她这么说,其实是在探她口风。
应岚对言君蕾有兴趣的事,她早在几天前就知道了。而且,她还出卖了不少好友的事。
沈真和郑则绪有一些交情,而应岚即是透过郑则绪和她联络。
初见应岚时,她除了讶异他的俊美外,隐约对这张俊美的脸有一些些印象,好像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看到应岚时的第一句话。“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她顿了一下,“我想,我们不会是第一次见面吧!”
而应岚看到她的时候,就立即想起她是谁了。“你高中时,曾和言君蕾到美国参加世界学生科学竞赛,是不?”她就是和言君蕾常常走在一块的那个时髦高中生。
他怎么知道?别告诉她他也是组员之一!沈真心想。可经他那么一提醒,她好像也有那么一些些印象……“啊!我想起来了!”她兴奋的一拍手,“你就是那个为了君蕾而受伤的大学生,对不?”就说嘛!这种俊男她怎么会见过却忘了嘛!
那时言君蕾对那个大学生没兴趣,她可是在一旁哈得要死哩!只可惜人家的目光总是越过她直达君蕾身上。
没法子,她这中等美女走在顶级美女旁边,永远是黯然失色的。不过反正她蛮看得开的,何况君蕾是她的好友,有个美女好友,她也挺光荣。
“你记起来了。”
沈真看着他,“你这次找我,摆明是为了君蕾的事。你该不会……还喜欢她吧?”天呐!那是她高中时候的事,距今少说有十年了吧?
十年前他喜欢言君蕾是理所当然,哪个男人对美女不动心!可,这十年来他和言君蕾又没联系,若他仍喜欢着她的话,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这世上应该没有男人会对一份感情那么执着才是。
“她的确很吸引我。”他找沈真来是为了想更了解言君蕾,因此,对于沈真他十分坦承,表现出诚心。“因此,我想借由你更了解她。”
“没用的,君蕾对任何男人都没兴趣。”她看了他一眼,“即使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也不会例外。”
“我是真心的。”
“她八百年前就不相信真心了!”不过看在应岚那么有诚意的分上,她不妨透露一点小秘密。“你知道吧,君蕾喜欢抢人家新郎的事?”
“是了,既然她喜欢抢人家新郎,又为什么会对男人没兴趣?男人不见得是新郎,可新郎却一定是男人。”“这样说也没错啦!”看来不把言君蕾讨厌男人的原因做个交代,应岚是不会死心的。“那得追溯十二年前的一场婚礼喽!”她娓娓道来。
“那一年君蕾十四岁,和她最要好的姐姐要出嫁了。可谁知在婚礼的当天,新郎和情人跑了。她姐姐追着新郎出去,却在半路上出车祸死了。一场喜事变丧事,从那天起,君蕾的性子就变得怪怪的,有时很极端。”
“这是她喜欢抢人家新郎的原因?”
“她觉得禁不起诱惑的男人没资格结婚。”
“在她去抢别人的新郎考验对方时,她同时也用最严苛、最不相信的态度在看男人,也因此,她认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在她生命中不需要男人是吗?”
“其实,也不全然是那样。”她叹了口气后继续说:“她姐姐的车祸,好像开启了言家的厄运似的,他们家的公司没多久后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君蕾的父亲竟然不负责任的跑掉了。在那之后,君蕾的母亲带她回娘家,费尽口舌才让娘家的人勉强替丈夫偿还了数亿债务,且住回娘家。
“而那娘家的人,又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常常对她冷嘲热讽,给她脸色看……总之,在这些事情之后,君蕾认定除了自己外,再也不能相信、依赖别人,尤其是男人!”
听了她的叙述,应岚沉默了。
他原以为她是被宠坏了的娇娇女,没想到……
“所以我说,你对君蕾有兴趣是没用的。就她看来,男人比蟑螂可爱不到哪儿去。”她看他从容的表情,“劝你一句,别白费心力了。”
“你肯告诉我这些我很感激,至于未来的结果,不试试怎知道心力会白费?”
沈真无言地看着应岚,心想着这男人真是少见的美男子,可他到底是什么来历?说话的口气很狂呢!
在她离开前,他交代她,希望他找她的事,暂且别让言君蕾知道。
沈真回忆起前几天和应岚的对话,正因为他最后的狂傲语气和誓在必得的模样令她印象深刻,所以,她才好奇应岚和言君蕾到底有没有进展。
言君蕾当然知道沈真看到的男人是谁,她不想多谈地敷衍道:“那只是个不相干的男人。”那讨厌的应岚!
“不相干?那他怎么会上了你的车?”对于她和应岚的事,她可好奇了。那次她和应岚见面,都是他在问问题,可他对于他和言君蕾之间的事,却半点没提。
言君蕾有些不耐烦的看她一眼,隔了一会儿,她突然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下午帮我请个假吧,我心情不太好,不想上班。”
“为什……”沈真都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她就匆匆离去。“喂,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