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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这个方少君将来不是立志要当新闻记者,就是打算自己开征信社。”蓝翎将周报拿过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她,这太过分了。”
不顾颜弄玉的反对,两个女人一人架一个胳膊,将她硬是架到新闻社的社团办公室。
“我们找方少君同学,谢谢。”
方少君剪着利落的短发,一对眼睛大大的,闪着精明的光芒。
“啊!是你。”当她看到颜弄玉的时侯,眼睛一亮。“我正想找你做个专访,没想到你自己来找我了。”
蓝翎往前一站,挡在颜弄玉的前面。
“我们不是来接受采访的,是为了这个……”她将周报摊开,指着上面的相片问:“这东西从哪里来的?偷拍是犯法的吧?”
方少君微笑的看着她们。
“我以为学生会长向来最推崇新闻自由的,不是吗?”
校内的新闻社原本只是一个小社团,在颜弄玉尚未当上学生会长之前,所有的发行全部必须经过老师的审核,也因此,内容几乎大同小异,在颜弄玉当上学生会长之后,这一切才有改观。
她多次向学校陈情,希望朝阳高中能真正依循着开放、自由的精神,给新闻社真正新闻自由,言论自由的权力,甚至为此举办了一场公开的辩论赛。在那场辩论赛中,颜弄玉精采的辩论为新闻社赢得了自主权,也为她自己赢得了所有学生一致的认同,那也是为什么她能连任两届会长的原因,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
虽然那已是一年前的往事,新进的学弟妹也许根本不知道这在当时轰动全校的事件,可是方少君却在那个时侯开始就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说起来,新闻社的人还得感激她呢!
“新闻自由是新闻自由,那和窥人隐私是不同的。”蓝翎咄咄逼人的问:“如果今天换成了是你,你愿意吗?”
“我愿意。”方少君噙着笑回答:“这又不是什么丑闻,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咦?”蓝翎瞪大眼。“这么说来,你是一点也不打算道歉了!”
“算了,小翎。”颜弄玉淡淡地说:“方同学说的也没错,再说,为了这点事伤了大家的和气也不好,就这样吧!”
“那怎么可以?”她还是不服气。“我们学校的周报又不是什么XX周刊,不管怎么说还是太过分了。”
无视她的抗议,颜弄玉看着方少君,说:“虽然我不干涉周报的内容,但是我更希望新闻社能秉着报导真相的精神来处理报导的内容,如果你真的对这件事那么有兴趣,我可以接受你的采访。但我不希望看到纯粹由私人的臆测拼凑出来的新闻,这和当初开放的理念差得太远了。”
方少君闻言笑了开来。
“学生会长果然明理,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选一个好日子,大家到外头谈一谈吧!”她转向站在一旁的蓝翎和元秀娟。“两位一起来?就当是交个朋友,你们觉得如何?”
元秀娟耸耸肩。
“我没意见。”
蓝翎看看在场的三个人,心里虽然有点不愿意,可是又不想被抛下,只得说:“好吧!我勉为其难。不过最近大家都忙着毕业晚会的事,可没有时间到外头喝茶聊天,要等毕业晚会结束之后再说。”
“好,一言为定。”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对颜弄玉来说,过去的两个礼拜感觉好像才不过几天,当她发觉的时侯,已经是毕业晚会的前一天。
“呼!忙死了。”蓝翎几乎要累摊在桌上。“我几乎要怀疑我是导演还是。监工。了。”
从道具的准备,礼服的租借到人员的确认,流程的安排,几乎全是她一个人一手包办,那些死同学也真是的!什么事情都来问她,要她帮忙,当她是神啊?她也需要休息的啊!
“好啦,再过一天就解脱了嘛。”元秀娟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凉凉地道:“正所谓。能者多劳。,这表示你有能力,同学们才会来找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蓝翎没好气的说:“是啦,忙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不管怎么说,过了明天大家都可以松一口气了。”颜弄玉安慰她。“你也一样。”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回家狠狠睡他一觉。”蓝翎起身提起书包,向她们道别:“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再见。”
“真辛苦啊。”元秀娟将吃完的点心袋丢进垃报筒里,开始收拾课本。“所以我从来不当什么股长,累死人了不说,弄的不好还招民怨,真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是,是,你的人生哲学是。明哲保身。,凡事行‘中庸之道’嘛,是不是?”
“哟!跟我跛起文来啦。”元秀娟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有时候我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请唐安人去大吃一顿,感激他对天下的奉献。”
颜弄玉皱着眉头看她。
“什么奉献?”
最好她是不要说出什么“为民除害”啦,或是“牺牲自己,照亮别人”之类的话来,她已经备好了拳头准备伺候。
“感激他点化了你这块顽石,从此人世中又多了一个快乐的家伙,连带的也照亮我们这些身边的人。”
颜弄玉一脸的无辜。
“我以前也很快乐啊!”
“是,但你以前的快乐不会说出来,你没有发现最近你连笑都变得大声了,整个人也亮起来了吗?”
她闻言只是笑,但笑不语。
不可否认,自从那一夜之后,她的确变了。变得比较开朗,也比较外放,从前她总是对别人的话很敏感,就算说者无意,但听在她的耳中却总觉得他们是在讽刺她。
虽然她总说外表是天生的,非她自己可以改变,可是不管她表现得多潇脱,心里还是免不了介意——直到他说了那些话。
每个人总是告诉她,要她不要介意自己的外表,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内在,但从来没有人教她,不要为一个不懂得欣赏自己的男人伤心。
他说得对,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绝对不会每一个男人都是丁秀夫,她的封闭根本是没有必要的。
“走吧!我们回去了。”
她站起身子,将椅子靠拢。
也许真正该请他大吃一顿的,是她才对呢!
她们两人相偕走出教室,才刚出校门口,一台进口轿车马上在她们面前停下。
“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家。”车子里坐着的,正是唐安人。
元秀娟睁大眼,夸张的说:“咦?我有没有听错,你确定是你们,而不是你吗?”
唐安人笑望着她。
“我不是这么小器的人,既然是颜同学的朋友,顺道送你一程是理所当然的。”
“不用了,不用了。”元秀娟挥手,当下决定还是自己乖乖走路回家,不要去照亮别人。“我家和弄玉家差得很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所谓的朋友,就是应该识相一点,在应该问人的时候就问人,反正留下来当电灯泡也没什么好处。
“你的朋友满懂事的嘛。”他打开车门请她上车。“上来吧!你不会拒绝我吧?”
原本唐安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吃她的闭门羹,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不会,有顺风车可搭也不错。”
他讶异的看着她。
“你今天心情很好喔,居然肯搭我家的车。”
说起来,他们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见面了,她忙着排演毕业晚会的事,他也因为班上同学拜托他帮忙制作道具,常常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怎么,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原本看见周报上面的文章,他还料想她必定又要生一阵子的气呢!
她钻进车子里,坐在靠窗的位子,离他有些距离。
“既然有顺风车可搭,我没必要虐待自己的脚吧?”她转头对他一笑。“还是,你只是问问,意思一下而已?”
哎呀!不得了,真是见鬼了……不,不,他的意思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她居然和颜悦色,还对着他笑?
不是冷笑,不是忍耐的笑,更不是讽刺的、嘲弄的,或是笑给她自己看的,而是真真正正的笑容,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肯定有事发生!
“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吗?”他挑眉问:“你的心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耶。”
“为什么这么问?”她不解。
“因为你在对我笑!”他一脸惊异的表情,好像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你真的在对我笑,而且你今天没喂我闭门羹。”
“我以前对你真的这么不假颜色吗?”她失笑。“只是一个笑,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当然值得。”他绽开笑容。“你可知道这对我而言,就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最近很多人都跟我说,你变漂亮了,想必那是因为你有更多的笑容了,我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看着他一副颇为安慰的样子,颜弄玉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很邪恶的念头。
“什么苦心?”她装出疑惑的样子。“我有说是因为你吗?”
听见她的话,他的笑在一瞬间敛去。
“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谁说的!”她对他甜甜一笑。“这次是你想得太多了,唐同学。从来也没有人说是因为你啊。”
看着他微恼的表情,她在心里暗暗偷笑。
这算是回敬他之前捉弄她的帐,她这个人虽然不坏,可是离善良无邪还有一点点差距,她可不是那种不会记恨的人。
唐安人沉着一张脸看着她略显愉快的表情,在心里想着: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在短短一个多礼拜之内改变这么多呢?答案无疑的只有一个:另一个男人。
这是个很差劲也很该死的答案,可是他想不出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因素。
“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不是因为恋爱真的有什么魔力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表,让她变得美丽,而是那种愉悦的心情和甜蜜的感觉具有高度的感染力,可以让不注意外表的女性开始打扮,原本阴暗的人变得开朗,而使得她看起来变得可爱起来。
而颜弄玉很不幸的,上述两点她都有了。
他注意到她不再绑着招牌的辫子,而换了一个较女性化的发型,还注意到她的心情是他前所未见的好,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在说明了一个他最不愿设想的情况:她恋爱了,而且对象不是他。
真该死!到底是哪个程咬金,他一定不会饶了他。
车子驶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车子上的两人都没再开口。看着唐安人愈来愈阴沉的表情,她的心情只有爽快两个字可以形容。
原来捉弄别人是这么有趣的事啊!难怪他之前老是乐此不疲了。
不过老是当猫也满无趣的,偶尔也该换换角色,当当老鼠让别人逗弄一下,这样世界才会和平,秩序才能平衡啊,呵!
很快的,她家到了,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
“唐同学,谢谢你载我一程。”她提起书包,对他微一点头。“我家到了,我要走了,再见。”
“等一下。”他阻止她开车门的动作。“既然你说不是因为我,那可以告诉我是因为谁吗?”
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哪一个三八蛋半路杀出来,白白坐享了他努力的成果。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有些讶异。
“没有别人,只是我突然想开了而已。”她轻轻拨开他覆在她的手背上的手。“你这么认真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