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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的某一天,夏盈萱突然醒过来了!
“我……我在哪里?”她看了看四周刺目的白。
“你忘了吗?你发生车祸。”王翔解释。
“车祸!”蓦地,那一幕惊险镜头闪过她脑海,紧接著她想起了展彻要的那份资料。
“对了,那只牛皮纸袋……你拿给展彻了没?拿给他了没?”她急切地抓住他问。
“拿了,我拿给他了。”
“那……那就好。”她这才松了口气。“我躺在这儿多久了?”
“十天了。”王翔就怕她太激动,于是压住她。
“什么?十天!”果然,她心急地要坐起。
“没错,你睡了好久。”
“那展彻……展彻呢?他现在人呢?是去买东西,等一下就来看我吗?”她现在唯一想见的人就是展彻呀!
“自从你住院后,他从没来看过你。”王翔看著她震愕的脸孔。“……我曾去找过他,问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可后来发现他……他又和他前女友在一起了,现在他们感情好的不得了,你就忘了他吧!”
“不,我不相信,我这就去找他。”她瞪大眼,拚了命的要下床。
“别去,你才刚清醒,不能太激动,若是又昏过去怎么办?”王翔的话震住了她,让她顿时停止挣扎,
“可是我想出院……我想现在就出院。”她急切地说。
“别急呀,你不希望自己还没走回去就又被送来医院吧?”王翔劝她。“先把身子调养好,我再陪你一起去找他。”
她闭上眼。“好,我会把身子养好,再亲自去问他为何不来看我?又为何要和杨玉莲复合!”
“好好,到时随你要怎么问他都行。”王翔见她如此心伤,内心不免开始犹豫,是不是该再配合玉莲来骗她?
自从夏盈萱无故消失后,展彻强打起精神在江克风的案子上。终于,他又打胜了官司,顺利将江克风送进牢里。
如今,目的达成了,但他却一点也不快乐。他查了好久,才知道盈萱的老家在高雄,于是他去了高雄找上她家,可她家里的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难道……她真的和王翔双宿双飞,跑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了?
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一拳捶在茶几上,他痛苦地呻吟,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的痛会比当初杨玉莲离开他时更甚?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他浑身一震,心想:该不会是盈萱回来了?
想著,他便迫不及待地开门,可看到的竟是盈萱的好友林燕如。
“是你……”他心一沉。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问你,你找到盈萱了吗?”林燕如也找了夏盈萱好一阵子。
他摇摇头。
“你摇头代表什么意思?你去找过她吗?”林燕如不满地问。
“我当然找过了,可是她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你要我去哪儿找?”他气得忍不住对她咆哮。
“私奔?!你在说什么鬼话!盈萱一直都很爱你,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私奔。”林燕如双手插腰,这男人未免愈说愈离谱了。
“很多事我不想多做解释,你走吧。”
“什么?你什么都没交代就要赶我走?拜托,展彻,当初可是你要盈萱帮你追回女友,她才搬过来与你同住。如今她爱上了你,你却一脚踢开她,还这么诬蔑她!”林燕如咬牙切齿地怒骂道。
“我没有一脚踢开她——”他扬声反诘。
“好、好,谁不知道你展大律师打赢一场仗,现在可跩了!不承认没关系,我会去查的。”林燕如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哪知道碰上躲在门外许久的杨玉莲。
林燕如回过脸对著展彻冷笑。“没有吗?那她是什么?”
“我——”
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林燕如二话不说的冲下楼。
“你又来做什么?”他瞪著杨玉莲。
“别恼了,跟那种女人生气做什么呢?”她娇声笑说。
“我没生她的气。”的确,他一点也不气林燕如,只恨自己没用,心爱的女人守不住就算了,就连自己的人格也遭误解。
“好,那我陪你去喝一杯解解闷。”她拉住他的手。“走嘛,就算你不爱我了,我们也还算朋友吧?”
听她这么说,展彻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被动的跟著她来到他和夏盈萱初识的PUB。
一进入PUB,展彻没发现身后屏风的另一头,就坐著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夏盈萱。
夏盈萱出院了,她本想立刻去找展彻把话说清楚,可是王翔却将她带来这里,说是要庆祝她出院。然而,她根本坐不住,正想起身离开,却听见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玉莲,你干么把我带来这儿?”他烦郁地揉揉眉心。
“还不是为了劝你想开点?”她靠上他的肩。“彻,我现在才知道你是爱我的,否则你也不会为了要我回心转意,故意弄个假女友来激起我的怒气。”
他眉头一蹙,想推开她,却被她搂得更紧。“嗯……别这样嘛!人那么多,这样不好啦。”她故意说出这种暧昧不明的话,好误导另一头的夏盈萱。
原来王翔会将夏盈萱带来这儿,全是她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要让他们之间的误会更深,她便可坐享渔翁之利。
夏盈萱闻言,心一冷,拿杯子的手隐隐抖著,心在刹那间一寸寸剥落。
“彻,没想到你竟然把咱们当初的赌注当了真?”她玩著他的衣领。
“什么赌注?”展彻眉紧紧拢起。
“我向你提出分手那天,你我的赌注呀!你气得告诉我,你一点部不在乎我,可以比我更早交到一位新女友……”她娇笑地说:“算我认输了,好吗?”
展彻重重闭上眼,其实他早就忘了他曾说过那样的话,那……不过是他当时的气话呀!可他现在已无力辩驳,心爱的人已不在,再辩又有什么用?
“彻,如今我已回到你身边,你应该开心才是啊!”杨玉莲拚命灌他酒,就是要骗他的话。
展彻烦郁地抓住她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是、是,我开心,可以了吧?你能不能——”
“哎哟!”杨玉莲低嚷了声。“别这样……你拧得人家好痛哦,我的胸部都疼了……”
夏盈萱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绕过屏风,映入展彻错愕中带著欣喜的眼里。
“展彻,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男人。”她冷冷地道。
展彻被她骂得莫名其妙,可当看见站在她身边的王翔时,蓦然明白了。
他也发出阵阵冷笑。“彼此彼此,你呢?不也有了新欢?”
“新欢?”她一愣,接著点点头,勾住王翔的手臂。“对,他是我的新欢,这阵子都是他陪著我,我不但感激他,也很爱他。”
展彻眼一眯,不屑地勾起嘴角。“是呀,好个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你说什么!”夏盈萱想冲向他,却被王翔制止。
“算了,我们走吧。”
“我——”
“你再吵又能如何呢?”王翔又说,并用力将她往外拉。
“你别拉我,我现在只想争个是非对错。”一到PUB外,她忍不住大吼,全身抖得似秋天的落叶。
“他是舌粲莲花的律师,你说不过他的。”
她怔忡了!是呀……他是大律师,她哪儿争得过他?一想到这,夏盈萱的眉头便锁得更紧。
“上车吧。”王翔劝她。
“王翔,我已经出院了,这阵子谢谢你的照顾,我想……我可以一个人过日子。”她边掉泪边说:“我不争了,既然不属于我,争到了又如何?”
“你能想通最好,可是你现在一个人,无路可去呀!”他担忧地问。
“我可以回老家,我爸妈会收留我的。”她挥去泪。“你定吧!王翔,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虽然我很感激你,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所以我……”
“我懂,你别说了。”王翔深吸口气。“既然你要回去,我不会勉强你留了。”
“谢谢,那我走了。”说著,夏盈萱便朝前直奔而去。
而PUB里的杨玉莲在他们离开之后,忍不住对著展彻掩嘴窃笑。“瞧见没?她刚刚恶人先告状耶,你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
砰——他用力拍桌站起。“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都没有资格批评她。玉莲,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咱们各过各的吧。”抓了外套便走了出去,让杨玉莲气得牙痒痒的。
夏盈萱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著,心底感慨万千。
之前,她还不太相信王翔的话,对展彻仍抱著一丝希望,可今天当她亲耳听见他与杨玉莲两人之间的暧昧后,她已完全死了心。
“彻……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想起展彻与杨玉莲之间的赌注,不禁又泪流满面。
如今他和杨玉莲应该还在PUB里喝酒,她是不是该趁这空档去拿回自己的东西?
事情演变至此,她就得快刀斩乱麻,将他们这段感情彻底从心底铲除!
主意一定,她便搭车前往展彻的住处。
来到这熟悉的大门外,拿出备分钥匙打开门,看著里头的一切,一个月不见,这里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唯一让她不适应的是屋里充斥著酒味和烟味。
记得他以前很少在屋子里抽烟喝酒的,莫非杨玉莲回来了,两人有了共同的嗜好,经常一块儿小酌?
想著,她鼻头又红了。
摇摇头,她快步奔向自己的房间,却在房门外顿住了,不知道她的东西是不是早被杨玉莲给扔了?
深吸口气,她大瞻地推门而入,幸好里面所有的摆设和她当初离开时一样,一点都没变。
找来皮箱,她开始收拾著衣物,当打开书桌的抽屉,看见一封封的“情书”时,她努力砌成的心墙再也控制不住地崩塌。
她拿出笔,撕下一张信纸,将心底最后想说的话全部写下来……顿时,所有的甜蜜、心酸、苦涩,全部涌进她脑海,让她心情纷乱得几乎写不下去……
好不容易写完,她忽然听见大门开啟的声音,吓得立刻将那些信塞回抽屉里,仔细听著外头的动静。
不一会儿,她的房门被撞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展彻那吃惊的脸。“我刚刚发觉大门没锁,以为是小偷,原来是你!”
“你别担心,我马上就走。”她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
“怎么了?这么快就想和我划清界线?。”他斜倚在门框上,俊魅的脸上有著阴霾。
“你不也希望我这么做吗?”她的眉儿轻撩,口气却冷冽得很。
“你说什么?”
“别说了,我不想再留下来防碍你们了。对了,谢谢你帮我租下的工作室,我一并还给你,你可以退租了。”她绕过他正要走出去,却被他抓住手臂。
“你这是做什么?”夏盈萱瞪著他。
“为什么要放弃工作室?它是你的心血。”展彻一向公私分明,既然说过要帮她,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收回承诺。
“我用在那上面的心血,还不及我用在某人身上的心血来得多,那个人我都可以放弃了,何况是一间工作室呢?”她故意看向另一旁,心在瞬间抽紧。
展彻眉一拧。“你是指他吗?”他以为她说的是王翔。
“他!”夏盈萱笑著点点头,声音里有著嘶哑。“你认为是谁就是谁吧!反正是谁都与你无关。”
展彻露出一抹不屑的哂笑。“我只是好奇,是不是你被甩了?江克风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在暗喻什么?”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