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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逍遥神丐连祈风?!”丐帮帮主。
“看来小小贱名还挺有名的,你们谁要先死呀?”敢动他的小祸水就要付出代价。
“想找死的是你,到阴曹地府向阎王要饭吧!”眼神一使,数道人影由祈三行身后窜出。
一场恶斗由此展开。
只见棒起棒落变化万千,忽似游龙飞天身在后,轻如飘燕影随风,白光一道哀嚎起,狗首狗尾横向街边扫,气势如虹一飞冲天。
七十二路打狗棒法使来轻松,看得出连祈风并未使出全力,像是在逗弄野狐花狈般未直取要害,口中兴味正浓的哼起莲花落。
“宰了狗儿我剥狗皮,剥了狗皮忙生火,爷儿嘱我慢慢烤,姑娘笑说腥味重,乞儿乞儿我胃口好,剁你的后腿抽软筋,砍根桂枝我穿肚过,来闻四溢的狗肉香哟……”
含讽的词儿让祈三行气得牙痒痒,顾此失彼的命令防守两名女子的手下出手,六、七名杀气腾腾的凶汉一拥而上,围攻乞丐头。
殊不知此举正好中了声东击西之计,无人看守的后方有道黑影摸近,悄悄地解开两人的绳索。
祈三行眼看手下频频遭戏,显现落败之际,才欲加入战局地扬起森冷长剑,突然飒地风声由身后破空而来,他敏捷的提剑一挡,忽惊上了当。
此刻的连祈风一见心爱的小祸水脱了困,棒下不再留情的赶尽杀绝,一手使棒,一手发掌,两相夹攻逼得对方无还击能力。
“命给我留下。”
女子轻柔的一喝,没有被捆绑的几名不知死活的家伙瘫如软泥,身上不见刀伤剑痕,只有数不清的淤肿,口角流血面色惨白,痛苦不已地堆成人山。
伤人不一定是刀剑,一根竹棒就够他们消受了,极重的内伤泛著剧痛,哀不出声响地不断哼哼哦哦!五官扭曲不堪。
死,应该是最好的解脱。
但是他们仍活著,一时半刻也死不了,拖著重伤活受罪,惶恐忧惧不知还要受什么折磨。
恐惧,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你抱够了没?”
“还没。”他浑身尚在抖颤。
“我既没缺条胳臂断条腿,你缠得像蛇干什么?”她被绳子捆得还不够吗?
“我担心呀!你差点无法祸害百姓。”他都快吓死了,以为来不及救下她。
石冰姬也在颤抖,她是气得打颤。“你诅咒我不得好死呀!”
“不许提那个字,你会长命百岁活到齿摇发疏,鹤颜鸡皮。”意思是活得长长久久。
可是听在姑娘家耳中却是极度的愤怒,谁愿意自己老态龙钟不复美丽,下一刻连祈风环绕佳人的双臂上留下一道见血齿痕,但他不在意的紧拥著她。
祸水的本领是撩乱人心,颠覆侠义与公理,将人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仍能笑谈风生。
而他的一颗心非常不济的紧系在她身上,一听闻她遭奸人掳了来,血燃怒火地不顾娘亲的呼天抢地,丢下报讯的小婢独自涉险。
循著马蹄印一路施展轻功追来,忧喜参半的急起直追,无视脚底磨破的草鞋已渗出血丝,一身泥泞比乞丐还落魄,几乎见不得人。
马蹄印不间断表示她暂时无生命危险,掳走她的人尚没有伤害她,一迳急著赶路怕后头的人追上来。
但是他无法不忧心,心里不断的盘桓著她为什么没有反抗的遭人掳走,是受了伤无力反击,还是对方使了卑劣手段使她受辱?
急切的心饱受煎熬,深惧迎接他的不再是使坏的人儿,运气而行的足尖快如疾风,只想快点赶到她身边。
她可是深入人骨髓的祸水呵!不紧紧地抱住她怎能感觉她一切无恙,活生生地在自己怀中大口呼气,而不早点娶她入门他还有得担心受怕。
“咬吧!咬吧!只要你在我身边平安无事,我就算少块肉也没关系。”早晚被她吓出一头白发。
听来像市井之语,流露的情意却如一道涓涓细流,打动了怒火当头的冰晶佳人,眼眸一柔的主动偎向他,面若桃花盈盈浅笑。
“呆子,少块肉我可是会嫌弃哦!”柔腻如丝的嗓音熏得他陶陶然。
“那别咬别咬,我猎只野雉做叫化鸡让你咬个过瘾。”他中邪似只会傻笑。
“呿!等肉熟了我也老了,只怕是咬不动。”她故意和他打情骂俏的取笑著。
连祈风柔情似水地抚抚她粉颊。“我嚼烂了让你咬,绝不委屈你。”
“哼!人家才不吃唾液呢!脏死了。”石冰姬娇憨地一抚他胸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全因美人展靥呀!他觉得醉了。“情之深长如碧云天,与子执手到白头。”
“嘻……你这乞丐倒也懂得花言巧语,不让你赖上好像是我损失。”他的话听得她心花怒放,好不得意。
“所以我该上冰晶宫提亲了吧!”他满怀欢愉地准备娶老婆。
“还早呢!”事情尚未了。
一桶冰水兜头淋下,他当场苦著一张脸。“你还要我等多久?”
“等到天长地久如何?”她打趣地开他玩笑,笑脸迎人。
“不要吧!我活不了那么久。”他呻吟地以额抵住她螓首,眼神一谑的说:“不如我们先拜天地入洞房,当对逍遥夫妻。”
石冰姬笑著捏捏他鼻头。“想得美哦!你等著我大哥将你大卸八块。”
一提起哭笑钟馗,不由自主打起冷颤,连祈风沮丧地指指远处的那一对。“你瞧人家多快活呀!郎情妹爱配成双。”
顺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她失笑一叹,这哪是郎情妹爱,分明是冰情女子遇上冷情郎,寒得冻人呀!
一闻及她的笑声,云冉静不豫地甩下霸道男子,恨不得生了双翅膀飞回冰晶宫,她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都说她快死了还执意要她。
天底下稍具姿色的女子又不是死光了,干么老和她纠缠不清,没瞧儿她的拒人于外吗?
真是一颗粪石,又臭又硬。
“笑得真风骚,你真该去卖笑。”云冉静没好气的一哼,觉得刺目。
“我知道你在嫉妒我会活得比你长,我不会嘲笑你嘴臭。”琴仙才该抚琴娱人。
“活得长不见得活得好,跟著乞丐你一辈子是乞丐婆。”四处行乞看人脸色。
石冰姬诡谲的一笑。“那个家伙好像也是丐帮的头头,你需要我借你一只破碗吗?”
“石冰姬,你少把我和他扯在一块。”玉腮一红,她死不承认两人交情“不错”。
都怪他害她被耻笑,该死的风别离,她一定要离他离得远远的,别离一生。
“他是谁呀!我没有指名道姓哦!”做贼心虚,大喊此处无银三百两。
“你……你真令人厌恶。”她要在她的饭菜中下毒,总有一种毒能要她的命。
“彼此彼此,你也不见得多讨人喜欢。”寒毒一发早早归西。
两人小女儿似的斗嘴令人莞尔,看在心系于她们的连祈风及风别离眼中是升起阵阵暖意,嘴角含笑的望著两人姐妹情深。
各自走向心上人一搂,一是依偎一是挣扎,同样是心满意足,他们才不在乎她们是不是自愿。
一生之中能得所爱是天赐福份,他们庆幸未错过命定的佳人,即使生性古怪狡黠、难以掌控,祸水还是祸水,遗害苍生。
而且是他们心之所在。
“冰儿,你打算拿这些人做什么?”他不认为她会好心的放过他们。
石冰姬眼露残忍的勾起唇瓣。“当然是好好的回敬一番,冰晶宫的威望可不能毁在我手中。”
“呃!你不想追查出幕后主使者吗?”意思是别玩得太过火。
“等我长了一颗善心再说。”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一丈。
对嘛!这才像他的小祸水,但是她在干什么呢!
“帮主,叫你的女人别带坏我的女人。”风别离走到他身边,咬牙的说。
“彼此多帮衬些,你那位祸水佳人也不见得是观音转世。”瞧他好意思开口。
两个男人看著自个的心上人走向那叠人柱,赶忙守至身侧以防万一,吓一次就够了,别想有第二回。
风打燕巢乳燕惊,雨淋蚁穴万蚁出。
石冰姬以脚踢翻层层叠成的人形塔山,笑含冰珠的踩上祈三行的背,他一口鲜血如涌泉般喷了出来,染红了一地绿草。
“要杀要剐呢?你要不要提供我一点意见好作践你。”绑得她两手淤痕,这小小谢礼岂能不给。
“你……要杀要……剐悉……悉听尊便……”落入她手中,他有必死的决心。
“好气魄,听得我冰姬倍感窝心。”她取出一根银针往他额心刺入。
“啊——”
凄厉的叫声惊得他一干手下冷汗直流,不自觉地往后爬了几步。
“你可以指点我一二,是谁派你来邀请我上门‘作客'。”另一根银针银晃晃地在祈三行眼前左右移动。
“我……”他已经神智迷涣,骇到手脚发冷。“我不……啊——”
又一声惨叫,石冰姬笑容满面,同时拔起银针解除他的痛苦。
但是,可不是就此停手,而是换手。
“你刚问三弦琴仙的琴在哪儿,现在云仙子要弹奏一曲请你笑纳。”心琴要先拨心弦。
净净心,云冉静盘膝坐于大石之上,纤细玉手作出拨弦状。
一撩,草木一动。
二撩,树摇叶落。
三撩,地裂土陷。
此乃三弦,以心拨弦,化虚无为力量,琴音入心肝肠寸断,血脉翻张震筋伤腑,逆流之气足以消弭百年功力,一夕成废人。
一曲毕,生不如死。
“怎么样,要与我聊聊吗?”她还有拿手绝活没机会发挥呢!
“我……我说……是霸……霸天堡的堡主……封霸天。”一说完,祈三行再度呕了一口血量厥过去。
“咦!霸天堡在哪里?”石冰姬眼神一扫,一干喽罗直打哆嗦。
心惊胆跳的连祈风屏住一口气道:“与冰晶宫相距不到十里的天龙山。”
“天龙山?”那块穷山恶水。
“你不会想一举剿了霸天堡吧?”如果是的话,他必须劝她打消不智的举动。
人称绝命刀的封霸天刀出封喉,连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何况是毫无武功的她。
“这种泯灭天良的事留给我大哥去做,咱们只需要当个饵。”该让人去闹闹平静许久的冰晶宫了。
“饵?!”他不安的连连退后,碰上同样一脸惶然的风别离。
石冰姬和云冉静的表情让他们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即将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而他们是助纣为虐的帮凶,替她们沾满血腥。
随后而至的春、夏、秋、冬四婢则不知在其他人身上洒了什么,一个个惊恐的瞠大眼,皮下有著不明物蠕动。
“冰儿,你摸我的脸有何用意?”连祈风低骂某人的没义气,一见到她走过来立即跳离一尺之外。
不过,风别离也没多好过,只见三弦琴仙在他耳边低喃了几句,他脸上刷地失去血色直喊,“不行。”
“来,我帮你换张脸。”
第十章
冷。
极度的冷,冷到手脚僵硬,唇泛紫黑。
这是一种不寻常的冷然,连光的照射都化解不了那股刺骨的寒意,一阵阵袭向风口,雪白的赤铃花长在冰上,摇曳生姿好不热情。
龙腾山险峻高危,长年飘雪铺成一片银色大地,皑皑峰顶纯净无垢,宛如仙人修练之地,毫无人间气息。
在山之颠,崖之畔,耸立一座水晶宫殿,日芒破云而出笼罩宫殿上方,紫红嫣绿的七彩虹光游浮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