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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楚樵姓黑,哼,果然是黑心黑肝黑肠!薄情寡义的臭小子。”单雍忿忿不平的咒骂。
“孙女儿你放心,爷爷的遗产一半赠与慈善机构,另一半给你和我的好曾外孙,就算黑楚樵抛弃你也不用怕,爷爷留下的财产足够你俩这辈子吃喝不完。”
“爷爷,我自己可以自力更生,不必依靠任何人。”单喻柔柔一笑。
“说得也是。”单雍的老脸皮终于放松,他直笑着,“单大名师精通命盘解析以及卜卦运算,你的‘无常’命理馆又这么的远近驰名,确实不劳我这做爷爷的操心。”
“不过,讽刺的是,我居然料不到自己的婚姻只维持几个月而已。”企图表现出毫不在乎的豁达,可是她的心仍是纠痛着。
“妈妈。”一旁的单戈好心疼母亲所受的罪,然而年仅十岁的他不晓得应该怎样安慰母亲。他恼恨得攒拳,咬牙道:“黑楚樵是个坏蛋!”
“不准批评黑楚樵,他是你的父亲。”
“但是他欺负你啊,趁我和两个曾爷爷出国的时候把你赶走,他根本是故意的……”
“单戈。”单喻轻轻一喝,她轻拍打儿子的拳头,叹了口气。“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恩怨。妈妈知道你爱我,为我难过,可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恶……”
一阵晕呛感漫天袭地的涌来,单喻只手捂嘴,连忙冲向浴室内干呕了起来。
单雍和单戈同时跳起身,随后冲往浴室门,紧张的同时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抹了下面容,单喻虚弱地微笑,“没什么……”顿了半晌,她决定坦诚以告, “只不过,我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什么?”单雍大悦。
“啊?”单戈怔愣了。
走出浴室,单喻往起居间走去,他们也慌张的跟上。
单雍问道:“黑楚樵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我昨天跟他说了。”
“你昨天跟他说你怀孕的事?然后他就跟你离婚?难道姓黑的不管你肚子里的骨肉?真是岂有此理!就算他不要你,也不能不顾及你们尚未出生的孩子啊。”他
吹胡子瞪眼,实在太生气了。
“黑楚樵认为我背叛他,玩弄他的感情……既然他看轻我,又怎么会在乎我和他的骨肉?何况,他并不相信这是他的小孩。爷爷,不要逼我回黑家,我仅有的骄傲已经没有了,我不愿意再承受任何的污辱。”而且她累了,爱得好累!
单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黑家人无情在先,我们也不用再和他攀亲带故。喻儿,这个小生命是我们单家的,哼!黑晋要是知晓他又有一个曾孙不能姓黑,他肯定会心脏病发,脑血管进裂。也好,我又多了一个曾外孙来疼爱。”
单戈也连忙附和,“对!不管妈妈肚子里的是弟弟或是妹妹,我都会疼爱的,我也可以照顾啊。”
“单戈,妈妈对不起你,没给你一个真正的身份,也没能让你享有父爱的温暖。”幸好有单戈,他是她唯一的安慰。
“我才不希罕什么鬼父爱!”黑楚樵根本只喜欢激怒、冷讽他,他要和妈妈站在同一阵线。
“好!我们向黑家人宣战,即使哪天黑楚樵回头,我们也别跟他讲和。”单雍声如洪钟的指天立誓。
而单喻则佯作坚强的将哀伤的情深深埋藏……
“嗨!季美人。”朱少燕笑意盎然的打招呼。
“黑楚樵人呢?”季暖暖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楚樵最近勤练剑道,他大概在后院力草坪上练剑吧。”
“谢了。”微微颔首,季暖暖满腹怒气的往上武馆的后院走去。
当她走到大草坪上,愤懑正盛的一个箭步冲向正在练剑的黑楚樵。
“刀剑无眼,你如果想受伤的话,也不必劳烦我的剑吧。”他紧急收住剑势,冷然的嘲谑一笑。
“枉费是最有身价的超优男人!不管你有多么好的条件,你依旧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人!”纤纤食指不客气的指向他。
但是俊挺的黑楚樵只是骄气的撇了抹漠视的轻笑。
“我很忙,如果没别的事,恕不奉陪。”
闻言,季暖暖为之气结,“你这人真会使人吐血!”
黑楚樵露着一抹冷笑,“既然如此,季小姐何不识相点赶快离开?”
“不用你赶,我也不想待在这儿!黑楚樵你听着,我来只是要告诉你,单喻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丑事,她不可能和其他男人有染,你怎么可以冤枉她,不听她的解释?就只因为一个误会就和她离婚?”季暖暖愈说愈激动,差点呛到。
黑楚棱却只是云淡风轻的回应一句,“没有任何误会。”
“黑楚樵你这么执拗……”
“季小姐,结婚、离婚都是我个人的事。我想,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隐私吧,至于单喻是否与人有染,你应该去问她本人!她和我已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季暖暖情绪完全失控,她为单喻不值,不禁一古脑的说出真相。
“你在饭店大厅见到的那个男人是项子晏,他是我
和单喻在国外求学时结识的好朋友,我们是哥儿们。“
“原来是旧情复燃。”淡然的口吻中藏着一抹痛恨情绪。
她气急败坏地脱口而出, “项子晏是玻璃圈的人!他只爱男人,对女人没意思。”
黑楚樵眯紧了眼,却不置一词。
“黑先生!你听懂了没啊?我说,项子晏是个Cay,是和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同性恋者!”他怎么毫无反应?她实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继续说:“也就是说,项子晏和单喻即使在房间相处了一个小时,也不会发生不轨的丑事!那天项子晏要单喻佯装是他的女友,他们之间啥事也没发生,因为子晏对女人根本没办法产生情慷。”顿了顿,她只看见黑楚樵的剑眉微微一蹙,表情却是冷淡到仿佛她说的是别人的事一般,她真是会被他气疯!
她拉开嗓门,泼妇骂街似的大喊大叫,“我把子晏最难堪的私情都跟你说明白了,你干么一点反应也没!现在你知道自己对不起单喻了吧,还不快快认错赎罪?你们只是自个儿签写离婚协议书,没有律师在场,也少了证人的签名盖章,这只离婚协议书不具效力,况且,单喻的户口也还没迁离,正确来说,你和单喻仍是法定的夫妻关系。
嘿!黑大酷哥这下要认栽了吧,她一定要好好瞧瞧他向单喻认错道歉。
可……可是他怎么依然不动神色?难道是不知该如何道歉!
得意的把下巴一抬,她慈悲的为他指点明津。
“你怕你的老婆不原谅你对不对?其实单喻这个人外冷内热,别被她无动于衷的淡漠蒙蔽,其实,她的心肠最软了,而且她对你死心塌地,只要你掉几滴‘真情’的惭愧眼泪,单喻一定会原谅你的,毕竟你们还是夫妻嘛,而且还有单戈那俊小孩耶,更何况现在还多一个未出生的宝宝。”
握住剑的手一紧,黑楚樵微微战栗,但是双眸的光芒却是深不可测,似有所犹豫。
季暖暖偏着头想,许久她才自以为是的说道:“黑先生,你的心该不会是另有所属?难道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已经另结新欢?你真舍得下单喻?我可是丑话说
在先哦,单喻的户口还在黑家,她仍是你黑楚樵的老婆,你不可以有别的女人。“
“说完了吗?”黑楚樵冷道。
“咦?”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如果说完了,请便吧。”
“你赶我走?喂,好歹也要感谢我呀,我特别跑这—趟为的不是自己,是为了挽救你们黑氏夫妇的婚姻耶,你这人是冷血,还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啊?”真是的!起码也请她喝杯茶嘛。
冷眸一眯,黑楚樵不予反驳,他腕力一转,掌心中的木剑即有力道的舞弄起来。
“呀!”季暖暖轻呼。
她忙着闪躲,可是黑楚樵却不管会不会伤到她的继续舞弄木剑,仿佛四下无人般。
“黑楚樵你是没心肝的臭男人!”她虽然还是骂不过,可是他的木剑好危险,还是脚底抹油,先溜为上策才是,怪人是无法讲道理的啦。
季暖暖一路往外跑,不意撞上一堵强硬的肉墙。
“没长眼睛啊!”有气没处发泄的她,干脆借机出气。
“季美人好凶喔,小生怕怕。”依然嘻皮笑脸的朱少燕并不以为意。
死瞪一眼,季暖暖用力的推开他的胸膛,撒野的锐声叫喊,“上武馆的男人都应该抓去椎毙!永世不得超生。”
“你吃了炸药啦?这么泼辣。”莫名其妙惨换炮轰的
朱少燕不怎么愉快的回嘴。
“哼。”她高举右足,重重的踩他一脚,立刻掉头就走。
“哇拷!”她居然用高跟鞋踩他!
半蹲下身,朱少燕猛搓可怜的脚丫子,欲哭无泪。
“我是招谁惹谁啊我1”只怨苍天待他太薄。
第九章
时序进入初冬,单喻已怀孕六个月了。
最近项子晏眼光老是锁紧单喻的肚子直瞧,打着坏主意,他几次欲言又止,挣扎不巳。
终于他还是启齿了,“你来出世的宝宝,可不可以认我做干爹啊?”
“可以。”单喻一面束扎着垂腰的长发,一面点头应道。
“真的可以啊?”他简直亢奋得要飞上天了。但是
“不介意我的感情性向异于常人吗?”声音低低的,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单喻浅淡的微笑,她将煮好的咖啡递给项子晏,眼神极其温柔。
“爱谁、不爱谁,爱男人、爱女人都是你的自由。子晏,不必在乎旁人的议论是非,你的人生没有人能够替你过,只要别伤害无辜就可以了;但是你应该鼓起勇气向你母亲坦诚,试图寻求她的谅解。”
“也许很艰辛,但是我会努力试看看的!”项子晏拨了拨额前掉垂下来的短发丝。
“我们的人生可以悲哀、也可以过得快乐,要过得丰富精采,也就不枉此生。”
他眨了下眼,发出惊叹之语,“喻!你似乎完完全全换了个人耶,虽然你一直是很有个人的特殊风格,但是现在的你好迷人喔,而这种‘迷’不是因为你的外表哦。”
对于他的恭维,她只是云淡风轻的笑言,“为母则强吧。我从来不是称职的母亲,十七岁生下单戈时,我并没有当单亲妈妈的自觉,我仍然念书、学习,所以对单戈,我有所亏欠。”
“不过单爷爷的溺爱就已经够呛的了。”
“幸好有爷爷疼爱他。”单喻无限感激。
“小宝宝要取什么名字啊?喻,你不是姓名学大师吗?帮宝宝取个大富大贵、震天价响的好名字吧。”
螓首轻摇,单喻的灵眸里闪着嘲谑的亮芒,她自我调佩的说道:“命理只不过是统计学,不是绝对。否则每个人都取好名、选择好时辰出生,讲究阴阳宅的风水,那么哪有穷困落魄的歹命人?其实,我学命理原先的动力是由于不相信,算是叛逆吧,所以想找出命理学的荒唐可笑之处,自己想不到却这么一头栽下去了。”
“这样啊……”项子晏也笑了。
半响,他忽然把咖啡杯重重搁下,语气凝结的愧道:“都是我的错!倘若不是我请你帮忙当挡箭牌,你的老公也不会对你有所误解。喻,这几个月我一直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向你的老公解释原委?暖暖把我骂死了,她说你之所以离婚,我是罪魁祸首。”
“不!,是我和楚樵的爱情太薄弱……”经过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