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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个屁!她连忙闪躲他的唇和魔掌。
蓝仁德搂着她倒上床,一股呛鼻的香水味立即钻进她的鼻孔里。
被褥上的味道让周苹妒火中烧,她抓、她咬、她踢,可都被他一一化解,最后她被一具汗湿的躯体紧紧压住,两人累得直喘气。
“我什么也没做,你看,我还穿着裤子呢!”他低声咕哝。
“你放开我!”周苹使力推他,“你要是敢碰我,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好呀!”他嗤笑着,“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放过我。”
他用手指勾起她的肩带,拉下她的胸罩。
一接触到他结实的胸膛,她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娇喘,她曲膝勾住他粗壮的大腿,脑中的理智迅速瓦解。
两人手脚交缠,蓝仁德重重地吸吮她的胸脯。
周苹的手沿着他的背脊滑至他的腰,褪下他的裤子,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碍。
他双手攀紧她的臀,再一次深深地占有她的娇躯,以及她的灵魂。
当他在她体内冲撞时,她终于了解自己为什么离不开他,因为,只有他能解她灵魂深处的渴。
他在她面前毫无伪装,也不许她伪装自己,他很明白的让她知道他要她,而她也要他,就这么简单。
退出,刺入,再退出,再深深地戳入……她十分熟悉这种韵律,娇躯自然而然的随着他摆动,两人再契合不过。
他身上的毛细孔散发出的情欲气味因她而生,也只有她能满足他灵魂最深处的饥。
周苹痉挛地紧缩身子,刺激他做最后的释放……
激情过后,周苹以指尖画过他挺直的鼻梁,被他张嘴轻轻含住。
“楼下那个怎么办厂她问,将手指由他嘴里抽出。
“别担心,有我在,一切由我来应付。”他揽她入怀,想让她安心。
周苹俯趴在他身上,四处摸索不小心掉了的戒指,最后在他的屁股下找到。
她戴回戒指,心里依然泛着一股酸意,“刚才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们是艺妓,不是最高级的那种,最高级的艺妓只卖艺不卖身……”
周苹抓起一颗枕头,将他的头按在床上,“日本人真变态,不许你回日本!”
“苹,我们结婚吧!”蓝仁德的声音由枕头下闷闷地传来,“我若有老婆,我爸就不会逼我和日本女人上床了。”
“你就不会拒绝吗?”周苹的双手在枕头上施力,“才几天你就背着我胡搞……”
蓝仁德双臂一揽,将她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我再也不敢了,刚才看见你进来,我差点吓死,马上软下去……”
“答应我,不要回日本。”周苹并拢双腿抵御他的试探。
“那我们马上结婚。”蓝仁德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强行侵入她腿间,“楼下有个现成的证婚人。”
她才不要一个流氓教父帮她主婚,光想到她父亲和那个流氓头子站在一起,她就头皮发麻。
“我们去法院公证结婚,不必惊动你爸。”
“什么意思?”他问。
“我不想太麻烦。”
“你不想麻烦谁?”蓝仁德盯着她,“你那边还是我这边?”
周苹不答话,他应该能明白她的顾虑。
顿了半晌,蓝仁德终于问出口,“你不想让我爸妈参加我们的婚礼?”
第十章
不只是这样,周苹希望未来的婚姻生活里,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永远不要出现,至于他的父母,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你若爱我,就该爱我的全部,而不是有条件的爱我。”蓝仁德的语调有些不稳,“楼下那些人是我的一部分……”
“你和他们不同!”周苹激动地反驳。
“你不懂,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父亲,你……”蓝仁德也激动起来,“你知道那代表什么意义吗?我有难的时候,我的兄弟们无条件的帮我,那种关系永远也断不了……”
她没有要他和他们切断关系,她只要求他和他们保持距离啊!她才想告诉他,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优子推开门探头进来。
周苹只来得及拉起被单的一角遮住自己,而蓝仁德则是一点也不在意自身的赤裸,很自然地以日语和对方交谈。
周苹又羞又气,门一关上,她立刻发作。
“你父亲的每个情妇都这么没教养吗?”
“不要随便侮辱人。”蓝仁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而我们的儿子会有八分之一的日本血统,他将来要学日语,还要学习武术和茶道,我父亲对这方面的要求很高。”
“你休想把我儿子送去日本!”周苹跳下床穿衣服,“我儿子将来要做律师。”
蓝仁德颓丧地叹气,“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唱反调?”
“我只是先把话说清楚,我不要像你妈,没弄清楚自己嫁的是什么人,事后才后悔。”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浴袍丢给他,“起来穿衣服,他不是要你下楼吗?”
不管蓝父外表看起来有多文明,周苹仍嗅得出他的本性。
她小时候曾经跟着父亲进出警局和法院,见过一些黑道大哥被剥掉西装、铐上手铐脚镣的狼狈样。
下楼时,蓝仁德告诉她,“我们最好婉转一点。”
“你不能处处对他百依百顺。”周苹在他耳边小声叮咛,“你忘记你姐花了多少工夫才把你弄回台湾吗?要自由就得学你妈。”
“可是,你才第一次和他见面……”
“你要你爸还是要我?你选一个。”她把话说得毫无转圜的余地。模仿雪子的姿势,周苹跪坐在蓝仁德右侧,而优子则为他们每个人奉上一杯茶。
蓝仁德和他父亲用日语交谈。
过了一会儿,蓝父开口问周苹,“你已经接受他的求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是的。”周苹低着头回答,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盆石斛兰上。
“我知道你不会说日语,愿意学吗?”
这有什么困难的?周苹轻轻点了下头,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她可以妥协。
“雪子可以教你说日语。”蓝父眼里有着欣慰,“你是个老师,雪子可以多向你学习。”
“我是补习班的老师,不是在学校里教书。”周苹抬起头澄清道。“在台湾要学日语很简单,不必麻烦雪子。”
没办法,不论雪子和优子如何的温柔优雅,她就是没办法接纳她们,谁知道这对姐妹是不是和这对父子……
蓝父目露惊讶之色。
“啊!我忘了告诉你,雪子和优子是我妹妹。”蓝仁德说话了。
闻言,周苹一时语塞。他怎么不早说嘛!
“你对我的家族了解多少?”蓝父问。
周苹斟酌着用词,“很少,我只知道他有许多兄弟和姐妹。”
“嗯,”蓝父面露微笑,“我有八个儿子和五个女儿。”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周苹垂下眼皮不吭声。
“你们的婚礼在日本举行,就选在樱花季。”蓝父用指关节轻敲桌面,“你有没有见过上千棵樱花树同时盛开?就像中国人所说的仙境。”
“谢谢,可我希望在这里举行简单的婚礼。”周苹抬头道。
蓝仁德忍不住插嘴,“我们可以举行两次婚礼,台湾和日本各一次。”
那多累啊?周苹不由得皱眉。
蓝父若有所思的重新打量她,而她也不避讳的迎视他的目光。他儿子要娶的可不是日本传统女性,她有她的立场,女人绝对不可以让步。
“没有事业的男人,就像失去翅膀的九州鹤。”蓝父声音里隐含威逼,“我在大阪有一家新会场开幕,这次来台湾,就是想邀请他回去主持,既然决定先举行婚礼,开幕的事可以延后……”
“谢谢你给他这个机会,不过——”周苹咽了口气,“他目前的工作很理想,而且我们结婚后想留在这里……”
蓝父目光陡地一暗,转头用日语和蓝仁德说话,交谈完毕,他举手招呼优子过来。
“你先上楼吧!”蓝仁德对她说:“不要争辩,注意你的态度。”
他的声音冷,表情更冷,周苹心底充满寒意。
她不该这么强硬的,可现在懊悔芭经太迟了!她被摒除在谈判桌外,本来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结果她不但没帮上忙,反而害他落入更艰困的处境。
被请入房里后,周苹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掉泪。她错了,她应该先嫁给蓝仁德,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再离间他们父子,而不是一开始就想划清楚河汉界。
她哭累了,闭上眼,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压住她。
他不曾这么粗鲁的对待她,即使是他们的第—次,她也未曾这般难以承受。
他吻她的时候,她尝到浓浓的酒味。
蓝仁德突然翻离她,温柔地拥紧她,只是,他急迫的抽离疼得她呻吟出声。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一遍遍低喃,声音里净是歉疚与自责,他的男性依旧硬挺,却不再侵犯她。
周苹有许多问题想问,可是她疲倦极了,依偎着他沉沉睡去。
那条甬道黑得深不见底。
笑声、咒骂声若有似无地飘浮着,还有一种奇怪的物体撞击声,忽远忽近,纷纷扰扰的,刺激着她的意识,那些话语和叫喊对她毫无意义,除了他的声音。
一声凄厉的叫声让周苹由睡梦中惊醒,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又做了同样的噩梦,只不过,这次他的声音特别清晰。
周苹拖面深深叹息,整天掉眼泪无济于事,她已经决定采取积极的行动。
她决定不再等蓝仁德的姐姐回国,下星期她就要去日本找他。蓝仁德居然丢下她,连一张字条也没留下!
那天,她独自在那间房里醒来,就像做了一场梦,整栋屋子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别人,而屋子里的摆设全都恢复原貌,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她发了疯似的翻遍每个房间,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蓝仁德不会扔下她不管的,他父亲一定是利用她作为筹码,他才不得不屈服。
她请了长假,留在家里等他的电话,整天呆坐在客厅里期待门铃响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的等待也落了空。
于是她像尸走肉般,每天茫茫然的过,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醒悟,决定化悲愤为力量,主动出击。
此时,门铃响起,周苹走过去开门。
只见赵文易一脸犹豫的站在门外。
“有没有?”她开门见山的问。
赵文易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迟疑地将手伸人口袋,掏出一张对折的纸,递给她。
周苹急得一把抢过来。
“不要去,苹,太危险了……”赵文易劝道。
纸上除了电话、地址,还有一幅简图,“谢了!”周苹道过谢便想关门。
“我会说日语,我和你一起去吧!”他提议道。
“不用了。”她对他笑了笑,“我哥会和我一起去。”多一个人只会耽搁她的时间。
赵文易吞吞吐吐的,“还有一个人也要去……”
这个人在干嘛?为她招募去日本的旅行团吗?她只不过要他透过扬升内部打探大阪那家赌场的地址,他却四处招兵买马。
“你干嘛那么多嘴?”她忍不住斥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我!”一旁多了个声音。
赵文易往旁边让了让,盖铎立刻出现在她眼前,“任霆锋要我跟着你,看你是要一个护花使者,还是一个跟屁虫?”他笑着说。
厚重华丽的铜门,光滑得像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