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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蓝勋,这小子就交给你,等他醒了再通知我。”凌澈独断地命令。
“交给我?我该将他安置于何处?”蓝勋这下头大了。
“三哥如果嫌麻烦,我可以效劳。”看来樱木翩翩又发情了,只消看到漂亮脸孔,无论男女都不打算放过。
凌澈蹙眉瞪视着蓝勋,蓝勋心领神会的笑了,“翩翩,不用了。不过是个小男孩,我可以应付。”
是的,最后蓝勋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将兰薇架进灶房,捆绑于角落;另方面为害怕翩翩突击,只好守在门外,忍受寒风刺骨的痛楚。
天,他是招谁惹谁了?
兰薇呓语了几声,慢慢苏醒过来了,才睁开眼,就瞧见眼前的方桌上坐着四个男人,他们也同样以一种异样的责难眼神看着她。
蓦然,她发现其中一人就是樱木凌澈!
混乱的脑子开始被迫运转,兰薇得到一个结论,这几个人可能就是“樱木花盗”!如果这个猜测属实,不就表示现在她正处于向来是众人眼中的神秘地。樱花邬!
“喂,你终于醒了。”
兰薇心中警铃乍响,难道他们想刑求她,逼她承认那笑死人的奸杀罪?
“你们想……想干嘛?”她再怎么勇敢,也掩不过自己的抖音。
“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翩翩对他笑了笑,是唯一没给他脸色看的一位;只是她那张过于娇艳的脸蛋,展露不出她的男子气概。
“你们别想逼我承认劳什子的杀人罪,我没有!”
她当初只是想要逼出他们,好讨回属于她的钱财,哪知道会惹出杀人事件!如果她坦承自己的女儿身分,是不是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传闻樱花邬从未有外人进来过,要不也都会因迷路而困在林中,或掉落湖底,既然如此,这表示她是头一个进入的外人啰!他们会放她出去吗?她没把握。
“你脑子还挺清楚的,连刚醒都不忘狡辩。”凌澈走向她蹲下,盯着她的眼变得浓浊。
他是不是刚沐浴过?全身散发着松子的香气,是迷惘也似被蛊惑,兰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锁住。
凌澈蹙眉,这男孩怎么用这种暧昧的眼光看着他,让他心下一抽,深感全身浓浓的燥热与不对劲。他随即敛下心神,用犀利的口吻说:“别想引开我的注意力,来到樱花邬就是我们的阶下囚,我们这里有八只眼睛盯着你,别耍花样。”
“你们想对我动粗,逼我承认?”兰薇苦笑了,早知如此,她或许该远嫁形云山庄,由那儿逃应该比这里容易上千万倍吧!
是啊!时不我予。
她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以为有了他们的踪影就能排除万难夺回属于她的东西,当时她怎么没想过凭她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又能如何?
这下可好,拿不回东西,又没了自由,搞不好还会送进衙门吃白饭,或许是太久没去庙里烧香拜拜,才会让她遇上这种衰事,当真欲哭无泪!
“这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方法!”凌澈说着气话,突然觉得这小子害怕的模样挺有趣的。
“土匪就是土匪!”兰薇撇过头,因他的靠近,持稳的心跳声倏地发生一阵错乱,她有点慌了!
“指桑骂槐吗?你不就是那株槐吧!”凌澈的意思很明显了,指兰薇连自己也骂了进去,他可比樱木花盗更土匪!
“你……可恶!”
“土匪比不过你,倒比起可恶来了!”他轻扯笑意,俊逸的五官中晦暗潜沉。
“大哥,你不必对他废话这么多,要他说明原因,为什么要嫁祸给你,又为什么要伤害无辜?”龙越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像什么呢?就像一对情人在打情骂俏似的,别扭!
“我说过了,我是满福侯兰默丞家中的仆人,在我家小姐成亲前夕,有箱嫁妆被你们偷了,小姐出阁前嘱咐我得把东西拿回来。偏偏你们又神秘得跟什么似的,我情急之下只好想到嫁祸这法子诱你们出面,但我真的没杀人,相信我!”
兰薇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连气也没换,一口气道完了这段“事实”。
当然,这事实隐暪了些许实情。
“你叫什么名字?”凌澈突然问道。
“名字?”兰薇当场愣住了,她从没想过有人会问她这个问题。
“你该不会忘了吧!”凌澈扯笑,更将他局促不安的表情尽收于眼底,其余三人则是以不解的眼光看向她,这小子竟连说谎也不会!
“我……我叫李为。”兰薇已被他们几个人轰得语无伦次,乱委屈一把的。
“李为是吧?好,龙趐,去兰家打听看看可有这号人物。”
他转首对龙越说道,眼神却紧盯着兰薇的脸不放,见说谎不打草稿的笨家伙!
“不要——”果然,她喊住了已准备动身的樱木龙越。
“怎么?怕拆了谎?”樱木凌澈正等着他从实招来。
兰薇认了,她不知如何圆谎,但又不能说明自己的身分,倘若被送回兰府,爹铁定会气得跳脚,而兰荞在形家的立场也将变得尴尬,为了兰荞的幸福着想,她不能这么做。
闭上眼,她有点气虚道:“我是绝不会承认杀了人的,你们若要杀我就随你们便,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没必要带着污点死吧!”
“你这小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拗!”
龙越趋向前,想给她点教训,却被凌澈阻止了,“龙越,别妄动。”
他再度对她说:“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否则下场可不是死那么容易。”
随即,他大步跨出了灶房,身后两人也尾随而去,唯有翩翩。
她倒了杯水,交在她手上,软语慰藉道:“放心,我那三个哥哥,就只会说话唬人,只要你坚决不承认,他们是拿你没辙的。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杀人,看样子也不像。”
“谢谢。”兰薇好生感激。
“不用了,只要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别屈服茌他们的虎威下哟!”翩翩笑了笑,露出清浅的笑窝。
“翩翩,你怎么还留在这儿,龙越要我来叫你。”
这时悯悯走了进来,蹲在翩翩身侧,看见兰薇委屈的神情,也心生恻然,不知怎地,悯悯也是相信她,“你如果是清白的,相信有澄清的一天,他们说话较冲,别放在心上。”
“谢谢你们。”兰薇已凝住声,面色戚戚。
“快别这么说,那我们先出去了。”
翩翩对兰薇眨眨眼,偕同悯悯踩着轻松的步履晃了出去;兰薇愕然地看着她的背影,直觉她过于纤丽的脸蛋不像个男人,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心肠好就行了。
哪像另外那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各个长得是人模人样,却像凶神恶煞似的!
唉,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们两个今天出去干了几笔呀?”
石全见石美与穆强回寨后,连忙趋前问道。
“就只一笔。”二寨主穆强放下黑色布袋。
石全倏地打开一瞧,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就这么点?”
若照这情形下去,不用多久,他们玉门寨铁定收摊,根本等不到樱木花盗现身了,如此一来,以前的一切努力全是枉然了。
石美开口道:“没办法,镇上居民可能是吓坏了,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藏了起来,每进一间屋子就像是进了空屋或废墟,哪有什么好偷的。”
“可以偷女人呀!随便卖卖也不少银子。”
石全还当真应验了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
“我不是说过了,最近衙门捉得紧,咱们不能暴露身分。”石美是比石全谨慎,乍看之下他们还真不像兄妹。
“那咱们玉门寨怎么办?关门大吉了?”
“事情还没有绝望到这种地步,过一阵子等衙门少了戒心,咱们再大大的干上一票,到时候老大要多少女人都随你了。”穆强邪笑,补充说明。
这句话倒也有效地安抚了石全的不安,他随即放声大笑,“当真?”
“我们还会骗你吗?”石美沉声道。
“那么我们还得等多久?”一讲到女人,他就按捺不住性子了。
“至少也得半个月,等风声歇了些再动手,到时候我们得干个又大又狠的,让樱木花盗备受威胁,再也无法替自己辩驳。”
“不过人家武功高强,就算县大爷证明是他们所为,咱们又能奈他何?”光樱花邬就闯不进去了,更遑论逮到他们了。
“大哥,樱木花盗虽以盗闻名,但却是名侠盗,贫苦人家都将他们视为神佛般崇敬,如果我们把那些穷人家一一解决了,你想他会坐视不顾吗?等他现身了,虽说以我们的功夫抵制不了他们,但大哥你别忘了,我们身上可是有来自中土的薰云香与栗果毒,只消在樱木花盗的身上用上一些些,他们不乖乖栽在咱们手上都难,到时再通知官府的人前来,赏金不就自动掉进咱们口袋,这笔银子足够咱们玉门寨吃喝好一阵子了。”
薰云香与栗果毒乃由唐门大师兄赵堂身上所窃得,石全与赵堂为表亲,半年前两人不期而遇,赵堂当时身上藏有这两样稀世毒物,正打算带至泉州交予唐门的一位友人,由于他乡遇故知,一盅黄酒下肚,赵堂便胡言乱语了,把身上的秘密全抖了出来,当下石全即起私心,趁他酒醉便偷为己有。
“说得也对,这我就放心了。”石全嘴角浮起胸有成竹的笑意。
“所以,你就等着拿白花花的银子吧!”
石美与穆强也相视一笑,好似所有情节必将照着他们的剧本进行,没有第二条路可行了。
夜已深沉,无际的穹苍尽是飕飕冷意,尤其是以樱花邬为最甚。
因其地处盆地,当冷风过境,非常容易被两侧危山峻岭所包围,冷气在邬内流窜不去,再佐上由贝尔湖面冰层蒸发的寒栗,足以冻坏一只大黑熊,何况是瘦乏羸弱的兰薇呢?
她躲在角落打着哆嗦,嘴唇微微轻颤,虽说灶房四面均关了门窗,但只消从窗缝中透进的冷意,便能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死,他们为何不干脆杀了她?让她受这种凌迟之苦。
她有预感,不必过半夜,她定当在这里成了一具死尸,不出一个星期,又将成为一副无人理会的枯骨。
与其慢慢被冻死,不如一刀杀了自己!
无力的眼皮瞧了瞧四周,她锁定了一把菜刀,如果拿它砍上自己的颈子,是不是死得会痛快些呢?
“应该会吧!至少一刀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细碎的语调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拴了脚炼的她不知能不能拿到那把刀,她吃力地想站起身,感到全身骨头都冰得动弹不得,只消一个动作就嘎嘎作响。兰薇一咬牙,还是卖力的挺起背脊,一步步艰难的挪向目标。
还好,她还构得着。
拿起它,她颓然坐下,双手却颤抖得厉害。她想:为何要结束痛苦,居然是件那么困难的事!
眼睛闭,她心一横,拿着刀柄的手搁在肩上,正要使力,手腕突然一阵无力,松了刀,刀锋也因此轻画过了颈,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樱木凌澈无法解释自己尚留在眼中与脸上的错愕,只是震鷘地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居然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自杀!
如果他晚来了一步,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发生呢?他会倒在血泊中,眼睁睁地死在他面前。
“你这是干嘛?”凌澈扶正已倒向一旁的兰薇,却发现她全身已变得僵硬,像是冻坏了!该死,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