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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晋瞪着她,想骂人。
他是为她好耶,一个女人把胸部那么靠近男人的脸是想怎样?他又不是柳下惠!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一个冷漠,一个委屈。
过了好久好久……
“我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她开口了。
不是。关晋无言,眼皮抽动了一下。
“你很讨厌我对吧?”她又说。
当然不是。关晋冷冷的睨着她,还是没开口。
“那你究竟为什么非要拿我来抵债不可?”幽幽的眸,悬着深深的疑问。她始终搞不懂这一点,想得头发晕、脑发胀。
关晋的唇终于掀了掀。“我没有讨厌你。”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真的回答她,胸口的窒闷感顿时减轻了些。但,就像是拿到一颗糖,却没真的尝到甜味的那种感觉,因为不讨厌不代表就是喜欢。
关晋斜睨了她一眼,有点别扭道:“别像小孩赖在地上了,起来。”
她一直坐在地板上,像是在提醒他他有多恶劣似的。好吧,就算他刚刚的举动的确是很恶劣,可那也是为了让她免于落入魔掌,他是不会认错的。
夏熙瞅着他没说话,关晋挑挑眉,没有回避她的眼,眼神却有点飘离。
这女人,没事眼睛长那么大干什么?不妩媚也没风情,瞪起人来一径儿正义凛然模样,有时又水汪汪的惹人怜……妈的!他在想什么鬼?真是烧昏头了,怎么老对这小妮子胡思乱想?
“你喜欢我吗?”她鼓起勇气问。
什么?关晋见鬼似的定住,将目光移上她的眼。
“你不要命的,想也不想便用身体帮我挡子弹,是因为你喜欢我吗?”不管了,豁出去了,就算再丢脸,她也要马上知道答案。
关晋迎上她水汪汪的眸,将唇抿成一直线,不语。
“一个大男人,喜不喜欢一个女人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口吗?”她有些激动的扬声。
凝视着她的眸,闪了闪,若有所思着,过了好久,他才出声!
“说喜欢,你想怎么样?说不喜欢,你又能怎么样?说到底,你只能待在这里,哪都别想去。”
不懂。这句话的答案有那么让她迫切想要知道吗?
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深思过的问题,叫他怎么回答她?而且,他又能不是女人,动不动就要把喜不喜欢、爱不爱的鬼东西放在嘴边叨叨念念着,那很娘,他生平最讨厌很娘的男人。“再说明白一点,替你挡子弹这件事只是反射动作,不管当时在我身边的是阿猫阿狗,我都会这么做,你不必放在心上。”
阿猫阿狗?她夏熙在他心目中竟然跟阿猫阿狗并列同样的位置?
真是……够了。
再追根究底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夏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别开眼掩住眸光里的落寞,走向床头柜拿起温度计便要塞进他的嘴——
第3章(2)
“你干什么?”关晋皱眉。
“老医师说要常常帮你量体温啊,把嘴巴张开!”她也跟着关家人叫那特聘医师老医师,因为他真的比较老,还有一个接班儿子,老的就叫老医师,儿子就叫小医师,她叫得顺口,没事似的,就好像刚刚那场对话从来不曾存在过。
“用耳温枪就!”
“老医师说塞屁股的温度最准确。”夏熙微笑打断他,瞄了他下半身一眼。
“想都别想。”他瞪大眼。这女人,简直拿他来玩!
“那就张嘴!”
因为刚刚把她粗鲁推到地上的愧疚,因为他是一个不想跟女人一般见识的大男人,因为她很吵,他不想再听她吵下去,因为种种……反正,关晋听话的把嘴巴张开了,然后,温度计很粗鲁的被塞进来。
“我去换盆干净的水替你洗脸擦脚,等会儿老医师来替你换药后,我再帮你擦身体。”夏熙边说边端起一旁的脸盆,纤细美丽的身影已经往浴室走去。
她那双只穿着小短裤的修长美腿,轻易的便攫夺他的目光,关晋觉得身子更热了……不必咬着这见鬼的可笑温度计,他也知道自己全身发烫!
此时,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吴伯的头偷偷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少爷,您醒啦?”见他醒,吴伯端正着身子打开门走进来,恭敬的站在一旁道:“少爷想吃什么,我这就下去吩咐厨房做。”
突然,眼角瞄到一旁空空如也的小碗吴伯一愕。“这是……少夫人做的吗?少爷吃饱了?”
关晋咬着温度计,点头。
“真是难为少夫人了,她在你床边守了一夜没睡呢,竟还体贴的一早替少爷煮了粥,恐怕连厨房里那锅鸡汤也是少夫人一早去炖煮的……”吴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夏熙端着一盆水从浴室里走出来。
“早啊,吴伯。”她笑眯眯的打招呼,把脸盆小心搁在一边桌上。
“早,少夫人,您辛苦了,一夜没睡还炖了热粥和鸡汤给少爷!”
“啊,那锅鸡汤!”夏熙一副恍然神情,道:“那个,是要给一只病猫吃的,还有外头的流浪狗。”
病猫?流浪狗?吴伯一脸莫名,狗跟猫也要喝鸡汤吗?
关晋听了,把嘴里的温度计抽出来。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生气,反倒将她那张一夜未眠,显得有些苍白的容颜仔细兜了一回,才把目光转向吴伯。“把鸡汤端上来吧。”不介意她故意把他当阿猫阿狗的来回报他刚刚的话,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女人对他的心思,间他迷糊。
“就说了不是给你吃的,叫人端上来干什么?”
吴伯下楼去端汤,夏熙忙着把他自动自发拿下的温度计抢到手,拿到眼前看着,嗯,很好,虽然体温还是偏高,但却没再发高烧了。
关晋没说,那鸡汤是要端上来给她补的——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怎么看她都比较像病人。
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半晌才问:“为什么不去睡觉,要整个晚上守在我身边?”
他睨着她的眸,深邃悠远,像是要探究些什么。
不太习惯他这样的眼神,夏熙闪躲着他的眸,道:“生病的人有人陪着,病才会好得快啊,这是我妈说的,每次我生病的时候,妈咪就是这样陪我的。”说这话时的夏熙,神情温柔而美丽。虽然她的妈妈早逝,但在她的记忆里关于妈咪的温柔与美好,却鲜明如昨日。关晋看着她,心也跟着柔软。
就像儿时看见她的笑容一样,总是轻易的让他撒防,虽然他还是不打算对那女娃笑,甚至释出一丁点的善意,但,不可否认的,他眷恋她的笑容,眷恋到现在,都从未曾忘怀过。
是傻蛋一个吧?她。
对一个拿她的婚事来抵债、又派人绑架她、对她恶声恶气的他来说,她把他视如亲人的体贴举止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她若不是傻,就是心机用尽,企图讨好他来逃离一场她以为的灾难!他与她的可能婚礼。
对她而言,这场可能的婚礼是灾难吧?如果不是,她又何必那么急着想逃离他身边?可能,就表示不一定会发生。他没打算让它真的发生,但她却不知道,若是一径儿想着要逃,再来一次与昨夜同样的惊心动魄,先心脏病发的人可能是他。
所以至少,他得先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这样的念头刚闪过,这女人的漂亮脸蛋已经呈数倍放大在他眼前,让他一愕,措手不及的怔愣着。
又是这个蛊惑人心的馨香,似是从她的肌肤里渗出来的,只要她一靠近他,便香味透人。
然后,他再次看见那荡漾着雪白风华的酥胸……
这回,它们离他稍远,却一样勾人心魄。
“我帮你擦脸,不要再把我推开喔!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夏熙边“恐吓”他边拿湿毛巾轻轻抹上他的脸庞,很小心很温柔,仔仔细细的擦过他好看的眉峰、高挺的鼻梁,和他性感丰厚的唇……
纤纤素手蓦地一顿,刚好就停在他的唇边,然后,她有些害羞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干什么?”关晋的嗓音粗哑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没有。”她赶忙别开眼,苍白的容颜却染上一抹深深的瑰丽。这回,她急着要逃,很粗鲁的在他脸上快快抹两下便要转身——
一只大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夏熙的心蓦地狂跳,开始觉得呼吸不顺,全身发热又发虚。
“转过来让我看你的脸。”他淡淡的命令着。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心脏扑通扑通地大声嚷着,都快要跳出来似的,夏熙下意识捣住胸口,防着它跳出来。
“我想看清楚点,不行吗?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的男人,只是看看脸……也该是我的权益吧?”语气带点嘲弄的凉薄,提醒着她,她是他的资产,不该违逆他的命令。
此刻,他就是想瞧她,想把方才闪现在他面前的瑰丽饱览无遗,想要看得更清楚,关于这女人对他的心思,半点不想遗漏。之前,她之所以会逃开这间他的房子,为的不就是不想嫁给他吗?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女人喜欢他。如果喜欢,又为何要逃?
可,她却老是在他面前脸红害羞,像个新嫁娘似的,搞得他心思浮动,气息难平。
不过就是个邻家妹妹嘛!这小女娃哭着流鼻涕的模样都还在他的脑海里呢,可是,他却老把她当女人看,老是有股冲动想把她抓到怀里抱……
是太久没有女人了?
夏熙转过身,咬着唇,瞪视着他。
他就这么喜欢命令人吗?他一定要这样无情的提醒她,她夏熙只是他关晋的附带资产吗?她连一点点隐私都不能有?连对他那莫名其妙的心动,都得大刺刺的摊在他面前?
好气……贝齿不自主地在唇间啃咬厮磨,眼眶都红了,却还是忍住没开口对他吼,因为她怕自己会哭出来,像小时候一下被他弄哭。她不要,不想他的记忆老是停格在过去那个爱哭小娃身上,究竟是为什么,真是天知道!再次面对这个儿时大哥哥,她对他,依然想要讨好。
是喜欢上他了吗?从小时候就开始?
这很好笑,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毕竟,她真的真的差点忘记她的生命里曾经有过这个男人……
可,一见到人就连人家祖宗八代都背得出来,这样的她,真的叫忘记他了吗?
是……她很想耍赖的这么说,可是,好像不是这样的。应该说:她明明记得他的,只是假装忘记,一直假装一直假装,装到最后就变真的了。
天啊。
她喜欢他。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希望他可以是因为喜欢她而娶她,而不是那见鬼的附加条件!夏熙死命的咬紧唇,为这后知后觉的认知感到一丝丝慌乱与痛苦,那种痛是窒闷至极的,深沉不见底的,难受得让人想吐点什么东西出来。
关晋瞬也不瞬的望着她,本来八风吹不动的心,竟乱了。
唉,他只是想看看她的脸,她有必要委屈成这样吗?
想着,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突地伸长,扣紧她的下巴,硬生生阻止她的齿再继续虐待她的唇……
“笨妮子!”骂完,他倾身向前,猛烈的男性气息蓦地覆上——她那双被她折磨得可怜不忆的唇瓣……
第4章(1)
那吻,既霸且狂,来势汹汹,完全没有顾及那两片柔弱的娇嫩是否承载得住这样侵略性十足的需索。带着薄茧的大掌很自动的移位,从她纤细的腰间滑上那老逗得他热血沸腾的雪白酥胸,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