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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丽珊说那么多恐吓的话也没用,想当初她也是看在向擏一直求她的份上,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来这里帮忙;她相信向擏不是那种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明就里的臭骂她一顿,除非他的眼睛被大便打到。就算这女人是向擏的红粉知己好了,说到底她真正的工作是保母,就算秘书的工作做不好,大不了再回去做保母嘛,这对她没什么差别。
“你有本事就不要让我进去,否则待会儿让我见到擏,我一定告你状,让你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工作。”徐丽珊双手扠腰,说得好似她是这里的老板娘。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会让你进去的。”官宋弥吃了秤砣铁了心,她现在绝不让这女人进去,她才不怕她告状呢!她只怕她进去了,要是他们两人在里头四目相交、情不自禁,最后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上演“投怀送抱”,然后“水□融”,最后终于克制不住来个“床上翘翘板”,而小星正好在里头……
天啊!后果她不敢想。不行、不行!小星尚未成年,让她看到这种事情,要是她“青春期”提早来怎么办?官宋弥又发挥了她那无可救药的想像力。
况且向擏真的有交代,他现在正忙,不方便见任何人,还交代电话也不接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只不过是个小秘书竟然这么嚣张。”徐丽珊气得龇牙咧嘴,她用力抓住官宋弥的肩膀,用推的既然推不开,那就用拉的;反正她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向擏一面,她已经好多天没看到他了,实在是太想他。
“徐小姐,请你自重。再这样,我就请警卫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开,官宋弥一手抓住握把,将重心更向后移。虽然她遇过的女人很多,但还是头一遭遇到这么野蛮的;不是她不愿意让徐丽珊进去,明明是老板说这时间他不见客的。
“别用警卫吓唬我。”徐丽珊放开她,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怒不可遏地瞪着官宋弥。“说!你到底让不让我过?”
“不行啊!总裁刚才真的有交代,他现在有许多公文要处理,所以不方便。”官宋弥两面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这位跟她的“衣食父母”交情似乎不错,所以小小得罪没关系;而里头那位,正是她的“衣食父母”,是得罪不得,她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徐小姐,不如你就稍等一下,我马上帮你通报好吗?”她快招架不住。她既然这么想见向擏,不如帮她通报看看好了,这样她应该会妥协了吧!
不过她的心里却有另一股冲动,很想一拳把她打晕算了,因为她实在是很野蛮又很吵。
“话是你说的,可别后悔。”徐丽珊突然向后退了一些,令人摸不着头绪她想干什么;而正当官宋弥觉得莫名其妙之际,她却突如其来的大叫:“非礼呀!”
第2章(2)
此话一出,官宋弥当场愣住,她何时非礼她啦?她有对她毛手毛脚吗?
官宋弥脑中闪过一连串的疑问,行动也暂时呈现迟钝状态。
她呆滞地缓缓举起双手,开始回想刚才有无碰触到不该碰的地方。
嗯……刚才好像都是徐丽珊碰她耶!一下用推的,一下用拉的,还用抓的,在确定刚才都没有碰到她之后,不禁松口气,心里直呼好加在!
随后官宋弥尴尬地搓搓脸,又搔搔脖子,叫非礼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什么时候轮到她了?她正烦恼下一步该怎么做时,已经有人闻“声”赶到,只是他出现的时间似乎不太对。
官宋弥原本背靠着的门突然被打开,她一时反应不及,整个人毫无预警地向后倒。
完了!完了!官宋弥在心里大叫。
她知道这一倒下去一定会被人看笑话,可是就算要站好也来不及了,她的身体已呈四十五度角,根本没办法站稳,她的腰力可没那么好。
她干脆闭起眼睛,静静迎接她的后脑勺跟地板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一秒……两秒……三秒……嗯,怎么还没碰到硬硬的地板?还软软的?
官宋弥好奇地张开眼睛,原来迎接她后脑勺的不是地板,是一个人的胸部,难怪软软的。
嗯?胸部?不会吧!这时候谁还有心情用胸部去“接人”呀?
她将目光往上移,发现一双眼眸正怒气腾腾地盯着她。
“总裁,对不起。”她赶紧站好,不自在地拉拉身上的衣服。
“怎么那么吵?”向擏铁青着脸,双眼瞪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人家说三个女人可以变成菜市场,他更相信两个女人可以变成战场。这两个女人在外面乒乒乓乓的,吵得他根本无心工作,不是战场是什么?
“是因……”官宋弥正要解释,突然有一抹身影快速的晃过她,而且还“不是很小力”地推了她一下。
“擏。”徐丽珊飞扑进向擏的怀里,眼泪立即像水龙头未关般流个不停。“擏,你新请的秘书好过分,竟然不让我进去,她刚才还很大力地把我推开,害我差一点跌倒。”她说得像真的一般,而且哭得极委屈。
官宋弥被推一下,后脑勺完全不留情地撞上墙壁,她揉了揉痛处。
这个死女人竟敢撞她!会哭了不起呀!现在竟做贼的喊捉贼,有没有搞错,自己什么时候推她了?刚才从头至尾都是她推她耶!
这个死妖女!官宋弥瞪着她,在心里暗骂。
“是吗?官秘书。”向擏皱着眉头看向官宋弥,眼神中有一股不确定。他刚才在里头时,听不清楚她们之间的对话,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大略知道,这两个女人快打起来了。
官宋弥在心里喊冤,向擏的眼睛是被大便打到啊?明明是徐丽珊不对,怎么局势这么快就反过来?官宋弥对目前的情况感到既愤怒又委屈。
明明是他自己说不见任何人的,怎么自己说过的话忘得这么快,还害她无端端的撞上墙壁,她真替这一下感到不值。
“嗯……”官宋弥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怕如果她摇头了,向擏会觉得她很不会做人,事事爱计较;可是如果不摇头,她又觉得对不起自己。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时,已经有人比她先一步说了。
“擏,我可没有胡说!”徐丽珊抢着接话,不知何时她的眼中又被泪水占满,正蓄势待发着。
看到这儿,官宋弥傻眼了,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有满脑子的佩服,她佩服徐丽珊的演技、佩服她的眼泪,说掉就掉;更佩服她的脸皮,竟然比钢筋还厚,说不定她那张脸,用子弹还打不穿哩!
“那个……”官宋弥做个深呼吸,打算开口为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受害人辩解时,另一位“名不是很正的”受害人也在此时抢话。
“擏,我的手好痛,你帮我擦药好不好?”徐丽珊整个人就像章鱼般,全身没骨头还软趴趴地倒在向擏身上,而她的手脚更像是吸盘将他黏得老紧。
官宋弥心里是呕得要死,她好像是故意的,故意不让自己有机会辩解。她在心里直骂自己,刚才没事装什么圣人,直接告状不就得了。
这个八爪女怎么跟章鱼一样霸道呀!她暗骂。
刚才被推的人是她、被拉扯的人是她、撞到东西的人也是她,那女人凭什么喊痛?如果徐丽珊这样就喊痛,那她不就要“送医”啦!
哼!官宋弥鄙夷地看着徐丽珊,她好后悔当初为什么手下留情,不直接一拳打下去,让她早点进医院算了,那么现在她也不用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
此时,她可以深深体会到“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涵义。
长得漂亮有啥用,心却像蛇蝎般恶毒。
向擏处在这两个女人中间,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能只帮一边说话,可是他若当着两人的面处理,势必又会引起一场更大的战争,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他轻拍徐丽珊的背道:“你先进去等我,我待会帮你擦药。”殊不知他这样做,已伤害了另一个人。
听到向擏这么说,官宋弥心里燃起一把比刚才更大的火。
去他的!她刚才还天真地以为向擏会帮她说话,她怒瞪向擏,原来他跟一般的男人一样,美色当前,眼睛都被大便打到,不明事理了。
她眼睛脱窗、脑袋装豆腐,才会这么识人不清,早知道就不要原谅他,当初她没事装什么圣人呀!她对于原谅他们联手恶整她的这件事感到后悔。
她将目光移往徐丽珊,看她的目光,鄙夷中多了厌恶。
这女人可以去竞选史上最做作的女人,就算不小心给她拿了第一名,还算是便宜她呢!
徐丽珊正要进去办公室,又故意回头向官宋弥投以挑衅的眼神,官宋弥是恨得牙痒痒。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啦!她不只可以去选史上最做作的女人,还可以参加“后母选拔会”,她敢打包票,徐丽珊必定高票当选。
哼!她忍不住又在心里暗骂。她一定要报仇!
向擏看着官宋弥道:“你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他从刚才便一直注意着官宋弥的表情,他看得出来,她有很多“受冤”的话要说;可是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听在官宋弥耳里是多么的敷衍。
听到向擏的问话,官宋弥大受打击,顿时觉得很受伤,她认为向擏根本一点解决事情的诚意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更恨了,她为什么要相信这个眼睛被大便打到的男人,一股倔强油然而生,她忿忿地道:“没有。”她不想再多说,她本来有很多冤屈的,可他都已经请“凶手”离开现场,还光明正大地进入他的势力范围,她现在辩解也没用,这根本摆明了他相信徐丽珊的话,不相信她。
既然不相信她,还问她那么多干嘛!
“没有吗?”向擏狐疑地问。
“没有。我自己的事我自会处理,不劳烦总裁。”官宋弥重申一次,反正她就算说了也等于白说;而且这个仇她是报定了,说再多也无法消她的气。
“你确定?我现在是给你机会说明白喔!”向擏看着她,发现这女人的个性挺倔强的,不过她有一个优点,就是她的脸会说话,什么心事都藏不住。
“总裁,确实没什么事,可能是有点小误会。”官宋弥讲得咬牙切齿,尤其是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更是明显。她撇过脸不去看向擏,现在看到他的脸只会让她更加讨厌,她还不想去破坏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哼!什么机会!装得像大圣人似的,还真假好心哩!有本事就叫那女人出来跟她对质!
“好吧。”向擏无所谓地耸肩,转身回办公室。他看到官宋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啼笑皆非,明明有很多委屈,为什么要强忍呢?
什么?他就这样走了!官宋弥矛盾的毛病又犯了,其实她也希望向擏能听她解释,只是刚才的情况让她拉不下脸。
官宋弥怨恨地看着向擏的背影,心里更是呕到想吐。
他再多问一次会死哟!简直太没诚意了,明知道她很生气,为什么不再多问一下,说不定她就说了,气死她了!
官宋弥气嘟嘟地坐回椅子上,将目光移回电脑,心里不平衡到极点。
就在此时,向擏办公室内传出小星的哭声……
官宋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冲进向擏的办公室,向擏听到小星的哭声也加紧脚步,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进入办公室内。
“怎么了?”向擏和官宋弥同时问。话落,两人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