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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站吗?”江忍温柔的问,虽然是抱着她,但是高出她许多的江忍只能看到她小小的黑色头颅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至于她此刻的表情和她的长相,他完全不得而知。
听到对方温柔的闲语,纱纱这才有点意识到人家是个男的,瞬间,她像变了个人似的,飞快跳离他的怀抱,燥热也跟着倏地爬上了她的双颊。“我……我可以站。”纱纱垂着头,小声的不能再小声的回答。“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那只老鼠可能咬痛了你。”江忍的声调是一迳的柔和,不过却很肯定,有他习惯性的半命令语气。
纱纱不知道自己干么要听他的话,可是奇怪的,她就是不由自主地弯身检查了小腿的部分。
江忍盯着她,他从没看过这种女生,一举一动都像在梦里游啊游似的。
再把视线往后一点掠过她的推车,他不由得泛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个子这么娇小,行动又这么迷糊,还能自己一个人买这么多东西?看那些堆得快满出推车的东西,她家里是开店的吗?
检查完小腿,纱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那是只还算有良心的老鼠,它只扯破她的白袜子而且,没对她的小腿进攻。
“没有受伤!”纱纱快乐的宣布,还不知不觉的擡起头冲着江忍灿烂的一笑,那是她知道自己不必倒楣的到医院去打破伤风以防鼠疫后高兴的表达方法。
江忍从没注意过女孩子的笑容可以这么迷人,那是一张毫无心机的清纯笑脸,整齐的眉峰让人感觉很舒服,一双灵活又明亮的眼睛搭配着长长翘翘的美丽睫毛,挺秀的鼻梁下是薄薄的,看来十分柔软的唇,乌黑柔亮的长发垂在肩上,分外有一种清新动人的感觉。江忍扶扶镜缘,轻轻咳了一声,藉以去除这女孩带给他的些微波动。
“需不需要帮忙?”江忍淡淡一笑问,目测自己至少比她高了十五公分。
纱纱在那一刹那之间呆了,他询问的微微笑意像电流似的窜过她胸口,她有点恍惚,迷惑的睁大了眼睛想分清楚是不是在作梦。
怎么会有这么俊帅的男生,他好高,出色的五官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温柔中带着冷静的笑容令人着迷,安静却似乎难以亲近的气质也令人神往,虽然只是短暂的交谈,纱纱却发现这个人无论是声音或是动作,都有着难以言喻的优雅和绅士风度。
“你怎么了?”江忍笑问,她在发呆呢!不过,她发呆的样子还真可爱,眼睛圆圆的,好像一只兔子。
纱纱赶紧抓回自己的思绪,想到哪里去了,连话都还没回答人家,真是太没礼貌了。
“没什么,没什么。”纱纱慌乱的收回自己仰望着他的脖子,有点不得不看他,“谢谢你,我真的很感激你,要不是…”
“哇!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热闹?”伍恶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还色性不改的对纱纱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美人耶!忍,具有你的,瞬间就把上一个这么有看头的小女生,好清纯哩!”
纱纱涨红了脸,她真不习惯那种怪里怪气的赞美词,偷偷望向救了她的美少年,只见人家微微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什么也没表示。
“不是要去你家证明你跟我在一起吗?走吧!”江忍太了解伍恶了,再待下去,伍恶一定会对人家女孩子开始死缠烂打,要不到电话号码他会问名字,问不到名籽他就会跟人家要地址,要不到地址他就死赖着不走,她被老鼠吓到就已经够可怜的,他可不想她又被比起老鼠来有过之无不及的伍恶给吓到。
伍恶嘻嘻一笑,眼睛见猎心喜的盯着纱纱,“急着走干么?多站会,大家认识认识,认识认识嘛!”
江忍尽量笑得含蓄和不露痕迹。
伍恶这种人,对什么女生都有兴趣,只要长得不算离谱,他统统要跟人家搭讪一番,他也不是要证明自己很有魅力,只是要证明女人都禁不起男人的挑逗罢了,所以了,品学兼优愈不甩他,这阵子他就追得愈卖力。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伍恶一副大众情人的模样。
要命!星座运势上又没有说她本周会有桃花运,可是她显然正在犯桃花当中,去福利社买瓶牛奶会被全校的超级偶像扯住,连来真个菜都有人模人样的登徒子想认识她,她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重要,她以为只有在煮饭的时候会认为自己很重要,现在…
哎,怎么办,说还是不说呢?
纱纱垂下眼睑,为难的踌躇着,她偷偷求助的瞄了瞄救她的美少年,非常失望的发现他根本就无动于衷。
哦!如果是她的救命恩人开口问她,她一定答,可是她的救命恩人的朋友问她,那就差了一大截,虽然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可是朋友妻不可戏这个道理他总该听过吧!呢,不,不是,她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意思是“我帅得让你忘了自己名字啦!”伍恶盯着她,调侃的直笑,“算了,名字忘记没关系,把电话留给我好了,有空约你看电影,这总没问题吧?”
纱纱瞪大眼睛,他说什么?要她留电话号码给他?怎么可能!
看到她不敢置信的表情。江忍牵动嘴角笑了,伍恶对女生的无敌旋风级魔力在她面前好像失灵了。
“恶,你不走?”江忍简单的问。
他知道最简单的话往往最容易摆平伍恶,跟他说太多没有用,他嘴皮子很坏又不留口德,就喜欢口沫横飞的和人家狡辩,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天花乱坠在所不惜,一碰到能言善道的殷邪,两个人就有得辩。“走,当然走喽!怎么不走?我还要你鼎力护航哩!”
伍恶一派无所谓的耸耸肩,对纱纱抛一记他认为很滞洒的媚眼,“同学,保重,再跌倒我们都会很心疼哟!”
江忍把适才接住的除臭剂递回纱抄手里,纱纱浑身又一阵电流通过,老天呀!他修长的手指碰到了她的手。
江忍对纱纱颔首微微一笑,与伍恶朝结帐口的方向走去。
纱纱愣在原地,手里被动的拿着那瓶除臭剂,眼神留恋的追随着他们的背影,可是他们的步伐好大,没几秒就不见人影了。
纱纱小心翼翼又慎重其事的用双手捧着除臭剂傻傻的望着,望着……望着……
这是惟一能证明那个男孩真的出现过的证物,她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把除臭剂买下来,还要摆在床头,每天欣赏,每天擦拭,纪念她这一段相逢何必曾相识的际遇,哦!
心爱的除臭剂!
夏天的阳光真的很迷人,尤其是现在,午后刚过雨点,暖洋洋的微风拂过二楼教室外的树梢,树上小小的黄花瓣斜斜的飘了下来,空气中不时飘浮着淡淡;花香气息,让纱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好香呵,幸好一开学就换了教室,否则在九楼,除了爬艇死楼梯之外什么福利也没有。
一个揉成圆状的东西准确的由左后方投落在纱纱桌面,把懒洋洋的她给吓了一跳,好险老师一直在口沫横飞当中,没注意教室里有什么不同的动静。纱纱用书本做掩护,小心翼翼的摊开小纸条,一定是顾家倩,除了她,世界上没有人比她上课更闲了。
果然,那纸条上鬼画符似的只写了一句话,还画了个有黑眼圈的樱桃小丸子,虽然没有署名,不过字丑成那样,谁都认得出来是顾家倩的字。
“你的样子像在吸毒!”
这是什么话嘛?她只不过是想闻闻花香而已。
纱纱趁老师在写方程式时偷偷的转过头去,想纠正顾家倩的用辞不当,不转头还好,一看纱纱简直要昏倒,顾家倩居然还在帮人家算命,她聚精会神的拉着她隔壁同学的手在看手相,一脸得道半仙的姿态,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对算命那么感兴趣,也不怕被老师揪出去,还要在教室里摆个算命摊帮班上赚点班费呢!
算了,懒得理她,还是睡自己的吧!反正那些变来变去的数位她一点都听不懂,明明就那几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阿拉伯数字,为什么组合换一换又是另一道不同的题目?
纱纱真的感到很匪夷所思,而且她还有一个疑问、数学这种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
数学课本里莲提都没有提过,她想,不把发明者的名字写出来的原因大概也是怕人家去找他报仇吧!哎!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怕就别发明什么数学嘛,难道他不知道发明这个很整人吗?
纱纱在不如不觉中又打了个哈欠,她真的好累,昨天等她妈咪出差回来,一直等到三更半夜,想睡得要命,还要打起精神来帮她妈咪弄清淡的美容消夜,弄好了消夜,她爹地偏偏在这个时候起来了,与她妈咪拥吻一番再互诉离情,天知道他们才分开两天而已,接着帮她爹地也弄了一份消夜让他们边吃边聊,等到她终于可以回房沾到枕头时,鱼肚白的天色粉碎了她想好好入睡的美梦。
“各位同学,专心一点,要专心一点,打瞌睡的同学自爱一点,老师在下课前十五分钟会来个随堂测验,你们小心一点,不及格的同学,明天注意一点,注意一点,要交第一章的全部作业。”
本来就要睡去,纱纱瞬间又被口头禅“一点”的老师给恐吓得吓了起来。
她心虚的看着左边又看看右边,原以为老师是在针对她一个人,哪知道放眼过去,全班居然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呈现在瞌睡连连的状态当中无法自拔。
呵呵,原来她不是惟一想找数学发明家问个明白的人。
“一点”老师声明完毕之后,有人终于努力的打起精神来听课了,当然,也有人甩都不甩继续睡,另外的,就是一些很力不从心的人了。
这类的人真的很难将他们定位,明明理智上想睁开眼睛,可是感情上就是一直闭着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唤不醒他们,他们是中国沉睡了五千年的睡狮,从第一节睡到最后一节,除了下课钟声之外,他们脸颊永远与桌面共存亡,但是说到下课时间,那就不同了,时间一到,他们也就自动活过来了,可以说是一种非常耐看的教室装饰品。
纱纱把课本架了起来,也想把自己变成装饰品的一部分,如此一来至少“一点”老师比较看不到她,她的愧疚感也会少些,好学生是不应该有这种行为的,难怪她的成绩一直无法冲破水平线,枉费她爹地,妈咪如此的宝爱她,爹地啊!妈咪啊!女儿实在是幸家拿不出去的垃圾,女儿对不起你们,也没脸见你们,你们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吧!
咱们从此两忘烟水里,天上人间再见了。
“辛法纱在哪里?”
纱纱的悲从中来因为那声响亮的开问而告终止。
她半慢拍的擡起头来,望向声音的发源地——隔她一排的窗户处。
这谁呀?纱纱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她不认识这个人呀!
纱纱疑惑怎么会有男生指名道姓来找她,而且他还不是普通的高哩,光是站在那儿,两扇窗户就突然之间看起来好迷你,他理着小平头,挑着浓眉,神态像个狂霸四方的流氓,而他在上课时间堂而皇之的来找人,对任课老师竟连声招呼也不打,真是狂妄到了极点。同学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看看那男生,再一致投往纱纱身上,这下子她不承认也不行了,更何况“一点”老师也正气呼呼的停住讲课在瞪着他们,她要快点解决,否则数学就等着被当了,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不想跟她爹她,妈咪在那滩烟水里见,到时候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