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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个男子对她只身一人喃喃自语颇有兴趣,因而停下脚步。
“真是讨厌!'‘露肯后其实对自己被常”借用“的事很不满,她边无目的地翻找皮包,边念着:”每天弄到这么晚,又老是喝到三更半夜,我下个月的健康检查肯定没法子通过。唉!身为环保人员,自己的身体快不保了,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现在又喝到了二点半,一天比一天还要晚,秦总真会骗人,说什么二点前就可以走了,真是狗屁!“
露肯后的耐性已然逼到极限,翻东西的速度愈来愈快,突地,她忿然将皮包往后一甩,转身怒目以对,“喂!你站在我后面做什么?看戏啊!”
皮包稳稳当当地打中她身后那名男子的脸,啪哒一声,皮包自他脸上滑落,露出一张迷人俊脸,带着惨惨的绿色和气血上冲的红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听我讲话。”她直指他骂道:“你是哪家公司派来的?说!”
男子一头长发散了下来,露肯后定睛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她努力地猛揉双眼,然后,她瞪大圆眼,不敢置信的叫出声:“怪物!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太变态了!我最讨厌这种不男不女的人了,看起来像小白脸,真是恶心!”
男子的眉头才刚蹙起,她又有话说了:“看看看……什么样子,你以为你是西施呀!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贱个二五八万,老娘也不差。”
男子又翻了翻白眼,低头看到她用来砸他的皮包,尚未动作,露肯后已像一阵风般从地上抢过皮包,像防小偷似的抱在胸前,怒斥随之而来:
“你想干什么?你的眼睛一转,我就知道你打着什么鬼主意,想偷我的皮包?门都没有!”
男子神色愠怒,怪的是,怒气虽已满布脸上,却听不见他的反击。他举步欲离开,并不想与这辈女流一般见识,却被她一把抓住——
“喂!你打算上哪儿去?我就知道你作贼心虚,走!跟我到警察局去。”
怪了!他又没犯法,去什么警察局?
“走呀!”见他动也不动,露肯后更为光火,不知是否体内酒精作祟,她嘴巴就是好痒,一直想骂人。
一直处于沉默的长发男子,一副破例的样子准备开口,但身后的呼唤很快地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看到来者,露肯后相当惊愕,下意识又拼命地揉着双眼。
来者的神情由慌张中平息,一副谢天谢地的模样说:
“主人,您在这里呀,害我以为您不见了,好担心……”
主人?露肯后从记忆里找出这个称呼和他说话的口音,他不就是——
“昂捷!?”她几近尖叫地拉着来者的手说:“你……真的是你!?”
昂捷如梦初醒般的看着她,“露肯后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你来干嘛?”露肯后立刻完完全全地忘了身旁那名长发男子,拉着昂捷问长问短。
昂捷恭敬的指着身边男子道:“我陪主……”
他话还未说完,露肯后立即没耐性的抢白:“瑜妃呢?那个见色忘友的女人,上次回来过年,来匆匆去也匆匆,连来看看我这个换帖的朋友都没有。死没良心的东西!对了!你回来干什么?难不成她又跑了回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昂捷望着已然胡言乱语的露肯后,心下疑惑不已,若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印象中的露小姐没这般多话嘛……
不等他回答,她迳自又道:“唉!听说成了两个娃娃的妈!连张照片也都没寄来瞧瞧,可恶!可恶!”说着,她又生气了,忿忿地踩着脚步离开!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就里。
*
“主人,这么早……露小姐不知醒了没?”昂捷一路上直发问。看看时间,才八点,离凌晨与露肯后见面的时间只隔了五个半小时而已。
对迦罕银而言,早早完成这个“任务”,他就可以早早回国;再加上凌晨无缘无故被羞辱了一顿,他实在郁卒得很,有股想找露肯后理论的冲动。手中那份礼,像极了沉重的石头,他恨不得将之砸向她那张泼妇骂街般不容人反驳的嘴。
驻足在简单的蓝底白字的招牌底下已然过了十分钟,昂捷仰头看看天空道:“露小姐要不是没回来就是还没醒,这样吧,主人,从一早到现在您都还没进食,我到附近看看有什么早餐可买。”
语毕,昂捷的身影已转入街角,速度之快,在迦罕银反应过来之前,昂捷的影子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
远远地,露肯后就留意到门前这名男子,她一直不赞同男人长发,可他却独独吸引了她的目光;牵着“个性的猫坊”里的店猫——布偶猫“绵绵”朝着自家店门靠近,才益发觉得他好高,身形挺拔。
“有事吗?”
迦罕银身后响起一声清亮的询问,他本能地回头,迎上一张熟悉却不同感觉的脸孔。
除去凌晨那份妆点、少了咄咄逼人的冶艳,此刻的她是清爽、清纯,像一潭静止的湖水,清澈见底。
“有事吗?”露肯后再次礼貌的朝着他微笑,其实心中正淌着口水。好养眼的帅哥,一大清早的就让她遇上这等好事!
她判若两人的处事行径,让迦罕银一度以为她有双生姐妹,可莫瑜妃没有提过,他立刻将这个想法剔除;不过,她对他的感觉很陌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不说话?露肯后在心头如是疑问,看这人外貌像个混血儿,她索性以英语道:“如果你是想逛这家店,那么很抱歉,我们十点才开始营业。”
迦罕银百般疑惑的看着她,她的记性当真如此差矣?才隔了五个半小时,她就已经将她所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先生?”奇怪了!人长得帅帅的,怎么是个哑巴?她替他感到可惜,特意凑近他,想他是否会读唇语。
迦罕银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你全忘了吗?”
“啊?”露肯后可傻眼了,他不是哑巴,而且还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
“早上的事。”他在提醒她之际,还不忘观察她的反应。
“早上?”就她的记忆来说,早上是从她醒来的那一刻算起,“什么?你不是哑巴啊?我早上怎么了?”
“凌晨。”他迅速更正,发觉她丝毫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表情。
“凌晨?”她更不懂了,他干嘛问她这些?“我做了什么?凌晨这个时间我都在睡觉啊!难不成……”。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梦游吗?”
迦罕银一副被她打败的表情,也确定了一个事实:她凌晨一定喝了酒,而且变成了一个自以为很清醒的醉客。
“不会吧!”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个毛病啊!
她的喃喃自语顿时让迦罕银恨意全消,他捧起手中的礼物道:
“我奉了古夫人之命,要将这份礼送达至露肯后小姐之处,想必你就是露小姐!”
“古夫人?”露肯后一时之间无法反应他口中的这名“夫人”是哪位,迟疑了下,恍然大悟之后,她立刻将他与仆侍联想在一起,“你是古德塔的仆人?”
嗯?迦罕银一听,还来不及回答,露肯后已抢先道:
“谢谢你。真是的,送个礼还劳驾你大老远的跑来,她怎么愈来愈奢侈了?算了算了,进来坐吧!休息一下。你吃过早餐没?”
“不……没……”惨了!迦罕银没想到自己也有结巴的时候。
“我煮了稀饭,一起吃吧!”她望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是白皮肤,怎么成了仆人?以你的肤色,应该是个上等人才对呀……”
“我是——”
迦罕银才要回答,又被她给抢先,她指着他兴高采烈地道:“啊!你跟昂捷一样嘛!昂捷你知道吗?说是什么曲子城的人,曲子城你听过没?是不是一天到晚都有音乐播放的城堡?”
什么跟什么?迦罕银闷极了,将他的城堡名称说错也就算了,她的联想最令他无奈。“是曲女城,不是曲子城。”他能做的就是更正她的说法。
“曲女城?”露肯后的脸立刻扭成一团,听起来怎么跟古时候妓女户的名字没两样?“不管了,来,进来吧!”
她将店门打开,一瞬间,原本宁静的清晨迅速被一阵阵猫咪喵呜声所充斥。迦罕银前脚才跟进门,后脚已然被一团团毛绒绒的动物所包围。
他低头一瞧,只见脚旁围了十几只约三个月大的小猫,全部软绵绵的靠在他脚边。
这……它们当他是什么?
露肯后一回头,视及此景,忍不住笑出来,“耶?它们当你是爸爸了!你挺有动物缘的哦!而且,是母的好像都很喜欢你。”
“怎么说?”她是怎么看出来围在他脚边的都是母猫?
她走回他身边,蹲下身子随手抱起一只灰白条纹的猫。
“喏,这种叫美国短毛猫,这是她的女性象徽。”接着,她又搂起一只额部和眼部分线明显的小猫说:“这只叫重点色双色布偶猫,是‘绵绵’的女儿,尿道在这里……”
也不需要说得如此明白吧?迦罕银正如此暗想,她的解说也刚好打住。
“你就先坐坐,我去弄早餐。”
绵绵的毛,主色为象牙色,胸、腹、四肢为白色,脸、耳和尾部有暖褐色斑点,故又有“海豹色重点色双色布偶猫”之称。它的体型大,所以往往被人视为犬类;常驻店里橱窗不动,让过往的人群常误认它是布偶,有着绝对吸引人目光的魅力,同时为店里招来不少生意。
此刻,它正大摇大摆的走到迦罕银身侧,抬起那双半眯的眼,很挑衅的看着他。
一屋子的猫,是迦罕银前所未见的;他好奇的张望室内所有装潢,不难发现到处都是猫的影子,就连他坐着的这张沙发也是猫咪造型。
当菜香扑鼻而来时,露肯后手中的餐盘也已摆在他眼前。她顺手将窗帘拉开,坐在他对面;清新的阳光洒在她脸上,让她本就秀丽的脸庞衬托得晶莹剔透;轻松优闲的粉色运动装更让她看起来像可口的蜜桃。
一时之间,他有些傻住,见她的唇蠕动了两下,反应过来之前,却没听见她说了些什么。
“你有没有在听啊?”露肯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好奇怪!话又少,人也挺闷的,问你话也要想半天?”
“你……你刚刚说什么?”不得已,他只好开口问。
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重复一次:“我是说——你的肤色很白,怎么身分是仆人?还是你因家道中落,所以沦落为曲子城的仆人?”
“曲女城!”他再次更正她,奇怪,他的城名有那么难记吗?
“好可怜。”她完全不把他的更正当回事,只是感慨的说:“你如果在我们国家的话,肯定会被相上当个什么明星也说不定。”
他倒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她的话让他想起飞机上的一段“往事”,一般而言,他对这种事是相当嗤之以鼻的。
因为他的脑动得比嘴快,再加上露肯后连珠炮的说话方式,通常轮不到有他开口的机会。
等不到他开口,她索性将他送来的那份礼打开,一边招呼:“你吃嘛!别客气。”
层层包装纸被她不客气的剥除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长约二十公分、宽为十公分的墨绿色绒布盒,拥有令人想一窥究竟的神秘感,当她将之开启,忍不住的惊叹声逸出嘴边——
*
“我的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