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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他耸耸肩,勉强同意她的提议。
“好,那我们就从最基本的工作聊起,你的职业是什么?”她采取最保险的话题,结果证明并不安全。
“你不是知道吗?”他反问她,摆明不肯合作。
“整日冒险?”不会吧!真的有人把冒险当职业?这也太扯了。
“不可以吗?”他存心让她误会到底,解释都不解释。
不是不可以,而是难以想像光靠冒险就能填饱肚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姬紫沙的目光忍不住被他魁梧的体格和粗壮的手臂吸引,依他强壮的程度,说他曾经和鳄鱼搏斗过她也相信。
“好吧,该我了。”显然他不想多说,那就由她来开始话题。“需不需要我来解释一下我的职业?”她以自己的职业为荣,因为那是目前最夯的职业,许多人都不得其门而入。
“不必了。”他飞快拒绝。“整天穿得漂漂亮亮到处跑趴,这种人我见多了,根本不需要特别说明,我只是很惊讶这也能成为一种职业。”他的口气一贯嘲讽,姬紫沙虽然已经习惯,还是会生气。
“彼此彼此,我也很难想像冒险也能成为一种职业!”他堪称全世界最难沟通的人,她是拐到筋才会想要跟他改善关系,不玩了!
姬紫沙气呼呼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懒得再同他说话。
虽然太阳很大,但是他们躲在沙丘的背光处,多少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及空间。姬紫沙走了半天的路,脚又酸又累,干脆把防沙靴脱下来活动一下脚趾头,省得还没走完全程,双脚就先行报废。
段誉杭烦躁的抓抓头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开口就没好话,天晓得他根本不想伤害她。
他想跟她道歉,转过头去还没来得及开口,意外发现她正把防沙靴脱下来,露出葱白的双脚。
他被迷住了,心想她全身上下果真没有任何一处缺陷,就连脚都是那么完美……
就在他专心打量她的美足之际,沙地之中忽地窜出一只黑色的蝎子,直直朝她赤裸的脚爬去,他连开口警告她的时间都没有,急忙伸出手臂将她腾空抱起,免得她被蝎子螫到。
“干什么——”姬紫沙受到惊吓,第一个反应就是向段誉杭抗议,他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只是她的抗议很难完整表达,因为她又陷入和上次同样的处境,两人的嘴唇靠得跟上次一样近,不,是更近。
打从他们见面以来,他们就不停有肢体接触,或是有意或是无意,一次比一次有感觉。
姬紫沙的视线无法克制地落在他的嘴唇上,刚好段誉杭也这么有默契,他的眼睛也是盯着她诱人的芳唇不放,甚至考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给她吻下去。
“朋友妻,不可戏”,这句话到底是哪个杀千刀说的,真该把这个人拖去枪毙了才对。
他溢满胸口的欲望和理智在他的体内拔河,把他翻搅得天翻地覆,痛苦难耐。
要忍住欲望已经够困难,偏偏她甜美的气息一直飘进他的鼻内,穿透他的脑门,他都快控制不了自己。
姬紫沙的心跳同样快得不像话,照理说她很讨厌男人的汗臭味,可他的气味一点都不难闻,反而带着一股野性的刺激,让她压抑不住兴奋,一直想与他靠近。
她知道她这么想太大胆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脑子稀哩巴啦。
Kiss the girl!Kiss the girl!
他们身边没有海底的鱼虾来搅和,但暧昧的气氛却更胜迪士尼卡通“小美人鱼”,现在就看王子有没有勇气亲吻。
“朋友妻,不可戏”,他真恨死这句话。
“有蝎子。”他声音粗嗄地将她放到地上,平白放弃大好机会。
“啊?”姬紫沙茫然地站稳,脑筋一时间还转不过来。“哦,原来是有蝎子……什么,有蝎子?!”
这次不必他动手,她一听见“蝎子”两个字,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跳进他的怀里,强迫王子抱公主。
真要命,他好不容易才平复的欲望又开始沸腾,她是想害死他吗?
“你有随便抱住男人的习惯吗?”他咬牙尽量压抑昂扬的欲望,不让她发现异状。
“什么?”她呆得跟具木偶似地一直眨眼。
“蝎子已经跑掉了,你到底要抱我抱到何时?”再抱下去他就要脑充血,拜托饶过他吧!他已经快受不了。
姬紫沙闻言赶快松手跳开,一边脸红回道。
“我只是一时吓到,所以才……”她省略主动投怀送抱这个事实,因为实在太丢脸了。“不过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好像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他可不认为他的说法有何过分之处。“我看你跑趴的相片穿得一张比一张清凉,实在很难说服我你是冰清玉洁的女人。”
“那是因为——你看过我的相片?”她原本想大力反驳,却因为他的话愣住,转而看向段誉杭。
他不止看过,还把她主持的节目一集不漏的看完,所有有关她的杂志,无论出版多久他都想办法买齐。问他有没有看过她的相片?这真是个可笑的问题,但是他不会让她知道答案。
“我不小心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他耸肩假装无聊,其实内心在乎得半死,只是说不出口。
“哪一本杂志?”她不死心追问,硬要满足好奇心。
“忘记了,那种无聊的杂志谁还记得?”他装帅装到底,听在姬紫沙耳里只觉得他讨厌死了,说话老带刺。
“我不想休息了,继续前进。”她拿起防沙靴套上,一马当先走在前方,连骆驼都不放在眼里。
段誉杭搞不懂她在闹什么别扭,但他觉得这样很好,至少不会再问他一些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虽然他们到最后还是沟通不良,但彼此的心里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姬紫沙,一整天她的心跳都很快,而且随着旅程的延续,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第7章(1)
算一算他们进入沙漠已经是第五天了,再不赶快找到绿洲,他们携带的水即将喝完,这对每个在沙漠行走的旅人来说,都是一个恶梦。
段誉杭早在出发前就已经跟当地的向导确认过绿洲的位置,确定前方一公里处有一处废弃的绿洲,因为不久前才下过一场大雨,那里应该还有充足的水源,足够让他们补给饮用水,甚至好好洗一顿澡。
“你不是说就快要到绿洲了吗?怎么还不见绿洲的影子?”姬紫沙又累又渴,极想躺在树下好好乘凉,过去几天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折磨,她都快被操死了。
“就快到了。”他们的水会消失得这么快,跟姬紫沙脱不了干系,她几乎每天擦澡,还能剩水才怪。
“真希望赶快到绿洲。”姬紫沙喃喃抱怨,她可不是旅游节目主持人,禁不起风吹雨打,如果不是为了家传宝石,她才不会任他摆布。
段誉杭该庆幸的是姬紫沙是个思想单纯的人,她或许很会卖弄风情,但对于现实生活,往往没有太多思考,说是天真也不为过。
姬家四姐妹每个人的个性都不同,老大外表精明,但内心其实有某方面胆怯。老二脾气火爆、做事积极,心肠却很软。老三理性,充满正义感,某方面却天真无比。至于姬紫沙本人则是少一根筋,并不是说她笨或是silly,而是不喜欢用大脑,这跟她的外表太吃香有关,毕竟一个女人如果能有奥黛莉赫本的长相,大多数的人都会认定她兼具美丽与知性,况且她在工作上的表现也确实十分亮眼。
所以除了家人及经纪公司以外,没有人知道她的个性——哦,不,现在又多了一个,经过近十天的相处,段誉杭也已经充分领教。
“不要废话,快走。”或许是他中毒太深,他通常不喜欢任性又没大脑的女人,但他却只看她的相片就无可救药的爱上她,至今仍不知悔改。
姬紫沙噘起嘴,默默跟在他后头。无可救药的人不止是段誉杭,她本来是很讨厌他的,可经过近十天的相处,她变得很依赖他,甚至对他有些动心,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可是她又没有遭到绑架,真是奥妙。
姬紫沙也不懂自己的心,一如段誉杭不明白自己为何执着。
他们穿越一个小小的沙丘,眼看着另一个沙丘彷佛又要阻挡在他们面前,突然间柳暗花明,绿洲就在眼前。
“呼,总算找到了。”其实段誉杭很怕情报有误,万一绿洲并不在这个地方,他们就麻烦了。
“我们真的找到绿洲了!”姬紫沙比他还激动,他还没行动,她就已经冲向位在绿洲中央的大水池,快速脱下防沙靴,把脚伸进水池中泡脚。
段誉杭看她这么开心,忍不住扬起嘴角。对一位从来没吃过苦的千金大小姐来说,她的坚毅令他对她刮目相看,她虽然一路抱怨,却也一路走到底,光这点就值得嘉奖。
段誉杭先把骆驼牵到水池边,用绳子将骆驼栓在最靠近水池边的枣椰树,让它喝水喝个够。他接着找水井打水,却意外发现这里没有水井,依他猜测可能在更远的地方,有些沙漠游牧民族习惯把水井和水池分开,避免水源遭受污染。
“我去找水井补给饮用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他拿起羊皮水袋准备出发,一边不放心的交代姬紫沙,就怕她会凸槌。
“四周都是沙漠,我能跑到哪里去?”她翻白眼,觉得他好罗唆。
“还有,看好骆驼和行李,我会尽快赶回来。”在沙漠中罗唆是必要的,大意才会丧命。
“嗯,你快去快回。”她明显在敷衍他,段誉杭本来还想念她几句,后来体谅她也累了,也就作罢。
他将羊皮水袋扛在肩上,转身就往绿洲的另一头走,粗犷潇洒的身影,颇吸眼球。
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姬紫沙发现自己对男人的看法变了,过去她总以为身材高瘦,穿得下Dior Homme男装的男人才是上品,现在她反倒觉得太瘦的男人不起眼,男人的体格还是粗壮一些来得好,女人比较容易产生安全感。
姬紫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么容易改变想法,只好归咎自己离开文明世界太久,才会变得这么奇怪。
她耸耸肩,继续洗脚。洗了一阵子她觉得累了,决定不洗,起来靠在枣椰树的树干休息。
微风徐徐,引人入眠。
和毫无遮掩的沙丘不同,沙漠的绿洲相对来说凉爽许多。有枣椰树,还有水气,和来自沙漠的风,种种有利的条件都在催促姬紫沙睡觉。她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心想这是废弃的绿洲,不会有人来,就算她小憩一下也无所谓……
姬紫沙抵挡不住沉重的睡意,进入梦乡,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躲在废弃小屋后的小人影正蠢蠢欲动,等待她入睡。
几分钟后,小人影从屋后走出来,绕到枣椰树后方,解开系骆驼的绳子,并且用阿拉伯语斥令骆驼坐下,然后匆匆爬上骆驼的背,熟练的扯动缰绳,无声无息把骆驼骑走。
姬紫沙不知道他们遇见了沙漠小偷,这些小偷有组织地专偷沙漠旅人的行李。他们每次出动两到三人,胆子大一点的人还会独自犯案,她就是碰上大胆的小偷,而且这个小偷的年纪非常小,只有十来岁。
少年因为个头小,再加上动作俐落,用不到几分钟就把段誉杭和姬紫沙的家当偷得一干二净。
水井比段誉杭想像中还要来得远,他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