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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倏地从言雨的脖子延烧到耳根。
“我听不懂你在胡扯些什么!”她的脸又红又热,“我还有事要做,杯子没洗、衣服没烫,也还没倒垃圾……,”
可恶!都是他那双包迷迷的眼直盯着她,害她变得语无伦次!
“只要你答应陪我去兜风,等回来后,这些事我全替你做。”西门深情地看着她,她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他就喜欢她这单纯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有个五岁大的女儿的妈妈。
言雨怔忡了下,脑中浮现一个头戴皇冠的王子在洗杯子、烫衣服、倒垃圾的滑稽模样。
“怎样?这交换条件你可是占尽便宜喔!”
“我不──”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他的手紧握着她不放,还刻意用指头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使得她的血液加速奔流。
乱了,全乱了!只要一遇上他,她的心跳就乱了节拍,全身也因紧张而僵硬,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走吧!”西门替她打开车门,待她坐定,他走到车子的另一头,很帅气地跃过车门,坐进驶座。
“来,把安全带系好。”他体贴地为她系好安全带,他的手不经意地拂过她的胸部,让她整颗心提吊起来,整个人僵若石雕,动也不敢动。
他靠得她这么近,她不只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心跳,甚至连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都让她神思飘忽、脸红心跳……
第六章
一路上,戴着玩具皇冠的言心就像个公主般,不时对往来的车辆和行人挥手,她可爱俏丽的模样,惹来许多人的注目,甚至还有向她回礼,让她开心得咯咯直笑。
或许是因为前两天发高烧,体力仍有些虚弱,不到半个小时,言心就累得睡着了。
“我还是坐到后面抱着她睡,免得她又着凉。”言雨看着靠在椅背上睡觉的女儿,不放心的说。
西门将跑车停到路边,言雨才想打开车门,就见到麦克出现在车旁,动作俐落地打开车门,将言心抱出去。
“麦克,你要抱心心去哪里?”
“别担心。”西门替麦克回答,“麦克开的是旅行车,车内很保暖,空间也比较大,心心可以睡得很舒服。”
听他这么说,言雨才注意刚才一直尾随在后的白色旅行车,原来这又是西门为女儿细心的安排。
“现在我们终于有独处的时刻了。”西门充满兴奋,彷佛这一刻他已期待许久。
言雨皱起眉心,亏她刚才还赞许他的细心,原来他是另有所图。
还好心心是他的女儿,要不然他极有可能会打昏她!
不过,言雨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我想我还是去陪心心。”她欲开门下车,遭到西门阻止。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吃了你,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看她一副迫不及待想逃开的模样,让西门原本高亢的情绪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
“你想谈什么?”她的语气戒慎惶恐。
西门叹了口气,“放轻松一点,你老是把神经绷得这么紧,对身体有害无益。”
她会这样还不都是他害的!言雨在心里驳斥道。
“我听说你过几天要忙着参加花艺展是吗?”
“你怎么知道?”才问完,她便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超级蠢问题。
这是花艺界的大事,参加花艺展可以提升花店的名气。
现在的她大概没有秘密可言,心心已经被西门收买了,她的任何行动都隐瞒不了他吧!
“在你参展的这几天,可以由我来照顾心心吗?”他想抓住每一分一秒跟女儿相处的机会。
“你?”她怀疑他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身份尊贵、时时刻刻有人伺候的王子,怎么懂得如何照顾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即使心心已比别的孩子独立了。
“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心心的。”
她本想一口回绝,但见到他那真诚的模样,她竟硬不下心肠拒绝。
“我要参展三天,很忙的──”
“我知道,你不必担心。”
“你必须随时和幼稚园保持联络,还要等她坐娃娃车回家。”她怀疑他能做得到。
“这很简单,如果你仍不放心,我可以亲自接她上、下课。”这些对他说来并不是难事。
“你得陪她做功课,虽然不难,但要很有耐心。”
“我对心心绝对有百分之百的耐心。”
“还要注意她的饮食、帮她洗澡、哄她上床睡觉,这些会让你忙昏头的。”她说了一长串。
“我不会让她吃垃圾食物,一定会让她吃得营养又丰富;洗澡的水温也会保持在适当的温度;另外,我已经准备了很多睡前故事,这些都难不到我的。”他见招拆招,显然是有备而来。
言雨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得再多,也无法让他打消想照顾女儿的决心。
“怎样,我可以吗?”他对她露出一个令她心神荡漾的笑容。
她太了解自己,想要抗拒他的魅力只是白费工夫罢了。
“好,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让你照顾心心。”
“你说,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但此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因为言雨的条件竟是──
“现在马上送我回家,不准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被反将了一军!
本来他想利用两人独处的时间,好好的跟她培养一下感情,没想到他的计划就这么被腰斩了。
“好吧!一切都听你的。”他叹了口气,重新发动车子,驶向回家的方向。
这时的言雨非但没有因占上风了感到高兴,反而有些微的失望。
她还以为他一定会先给她一个霸道、狂妄的热吻,才会乖乖妥协,但没料到他竟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哎呀!她是吃错药了吗?要他不可以有非分之想,她自己想入非非,真是三八!
由于临时有客人订花,以致言雨来不及参加幼稚园的运动会开幕式,不过,她还是在足球比赛开始前赶到了。
言心的表现跟练习时一样漫不经心,甚至球滚到了她脚边,她仍左顾右盼的,让另一队的小朋友夺走了得分的机会。
西门不断为她打气加油,而她却只顾着朝他挥手微笑,让他完全被打败了。
言雨走到他身边,笑看着他那恨不能替女儿上场比赛的焦急模样。
“你来了。”他过于专注女儿比赛的状况,所以,直到言雨站在他身边好一会儿,他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心心的表现如何?”看到女儿一次次失误的表现,言雨只觉得脸上布满了小丸子式的黑线。
“她动作敏捷,又善于奔跑,在球场上应该会表现得很出色──”
“如果她有认真做的话。”言雨替他说完后半句。
“没错。”西门皱起眉头,“其他孩子的动作不比她标准,但是却比她投入,我真担心待会儿他们会因为输球而怪罪心心。”
“她必须为自己的不够努力而付出代价,这是成长中必经的过程,我们做父母的不能让她过度依赖,所以──”
西门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打住。
当她说出“我们做父母的”这句话时,他心头不觉一颤,因为她似乎已经接受他以“父亲”的角色出现。
“所以怎样?”他佯装没有察觉到她的困窘,若无其事的问道。
“应该站到一旁,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鼓励和支持。”她话一说完,西门马上朝她使了个眼色。
“准备好。”西门对她说,目光注视着前方的球场。“她来了。”
言雨看见女儿垂头丧气,泪涟涟的跑向他们,她才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女儿已扑进西门的怀抱。
他用健硕的臂膀抱着她,像是个安全的港湾。
这还是第一次,女儿扑向别人而不是她的怀抱寻找安慰。
西门对着言心低声耳语,轻摸着她的头发,对她的女儿──不,是他们的女儿──表现出来的温柔令她喉头一窒。
言雨费力地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向后退了一步。
西门很有耐心地安抚女儿,直到她破涕为笑,才将她交给麦克带上汽车。
“谢谢你。”他走向她,充满感激的说。
“谢我什么?”她反问。
“你让我安慰心心。”
“呃,你注意到了?”
他当然注意到了。
尽管他刚才将大部分精神放在安抚女儿上,但是,他眼角余光看到言雨握紧又松开的拳头,也看到她紧咬着唇瓣和失落的眼神。
她大可以将女儿从他的怀抱中夺过去,但是她没这样做。
“心心她──”
“不必说。”言雨耸耸肩,尽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在最难过的时候肯找你,那么我不在家的时候,也比较能放心了。”
她的回答对西门来说是双倍的惊喜,一是女儿对他的信赖,另一个惊喜就是他得到了言雨的信任。
“好了,我的功课做完了,西门王子。言心向他举起作业本,热切地看着他问:”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分,他将她由幼稚园接回来后,已过了二十分钟。
就在五分钟前,言雨从会场打电话回来,询问女儿是否平安返家了。
距离女儿上床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除非言雨提前赶回来,否则他将可以与女儿单独度过五个小时的时间。
“随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公主。”他笑着回答。
为了圆满完成任务,他可说是有备而来。
他带了二、三十本童话故事、画画本,还有一颗足球,以及由五星级饭店厨师做的营养点心。
言心翻了一下书本,又看看西门放在桌上的一盒新彩色笺。
“我们来画画吧!”她做了决定。
“画画前先吃一个苹果派好不好?”他怕女儿肚子娥。
“好,我还要一杯冰巧克力牛奶。”
“没问题。”
吃完东西,言心便缠着西门和她一起画画──她画左边,西门画右边。
以前他不曾陪孩子画图,本以为一定会很无聊,可他发现这其实很有趣,而且极富创造性和想像力。
显然言心画了一个自己,因为图中的小女孩戴着皇冠。
“我还要画我的妈咪。”她边说边在旁边又画了个言雨,母女俩手牵手,都在微笑。
“心心,你不画你的爹地吗?”他试探性的问。
“我没有爹地,我不知道怎么画,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她开始画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小脸浮现一丝忧伤,“我问过妈咪我有没有爹地,结果妈咪哭了,我就不敢再问,因为我不想看妈咪伤心。”
愧疚感像利箭般穿透了西门的心,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男人。
dn果他当年肯多用点心找言雨,她也不必自己承受分娩的痛苦,和面对单亲妈妈的艰困处境。
不过,若言雨不是那么好强,肯告诉他她怀孕的消息,也不会让女儿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
“如果你愿意……”他努力找适当的用词,以免显得太突兀。“你可以把我画在另一边。”
“真的可以吗?我可以把你画在上面吗?”言心很开心的瞪大双眼。
“可以。”
言心马上迫不及待地画下他,而且还帮他画了一顶皇冠。
画完成时,言心抬起头看他,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微笑。
“谢谢你,西门王子。”她说。
“谢我什么?”他怔了怔。
“谢谢你陪我,还让我画你。她的话让西门心疼得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