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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一番长谈()
“娘娘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何不直接了当去同皇上言明?皇上并非冷血无情之人,相信娘娘的真情定能打动他。”宛初不禁冲口而出。
“向他言明?”皇后脸上浮起为难之色,“这要我如何开口?何况,这一年时间,我对他如何,他难道看不出来?”
“皇上向来国事繁忙,忽略了也实属平常。皇上先前还提过将来大事得定之日,要兑现承诺,让你全身而退。可见他如今对你冷淡,不过是想实践当时对你的约定罢了。”宛初回想起先前贵诚席间的一番话来,顿时感觉他二人之间应当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皇上真这样说?“皇后闻言,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
“千真万确。”宛初据实回答。
皇后得到她肯定的答复,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她的眸子变得幽深,思绪回到了一年前。
那时,自己还是待字闺中的大将军独女谢曼枝。
但一道圣旨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那一次,自己曾莽撞的去求见他,向他提出拒婚的要求。
那时的自己,一心抗拒着这一段政治联姻,还力劝他放自己一条出路。
通过那一次长谈,自己得知那时的他已有一位心仪之人,而他也是出于势单力薄,迫于形势,不得不屈从于萧丞相的安排封自己为后。那一日的长谈,他允诺自己,只会同自己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而有朝一日大权在握时,便会还自己自由之身。
他果然言而有信,大婚之后,他对自己敬而远之,确实只同自己做了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而自己起初帮他巩固皇权,也不过是想早日离开皇宫高墙,重获自由。
但世事真是无常,之后这一年当中,自己不知不觉中,已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生起了一种难舍难离的情愫。
每每见他与权欲滔天的萧丞相之间苦苦周旋,机智化解各种危机时,自己便对他既是疼惜又是钦佩。
而他这一年中,也从未亲近过任何女色,而是将全副心思系于万民。他的仁者胸怀和沉着大气,令自己不得不被他深深吸引。
所以,到后来,自己力劝父亲尽力襄助于他。而父亲也在自己的劝说下渐渐明白,皇权稳固对整个南蜀,以及整个家族意味着什么。
只是父亲并不知道,自己与皇上之间有过这样的约定,还一直为自己久无子嗣而担忧。若是让父亲知道,皇上这一年当中从未宠幸过自己,定会勃然大怒,倒戈相向。
而萧丞相虽然这一年这中势力被削弱不少,但他仍然蠢蠢欲动,随时有反扑的可能。
谢曼枝回忆完往事,心中便已有了决定。
“多谢宛初姑娘提醒。本宫这就去求见皇上!”谢曼枝将手紧握成拳,坚定无比的说道。
“愿娘娘达成心愿。”宛初由衷的为她祝福。
谢曼枝满眼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坚定的转过身去,径直向皇上的寝宫走去。
贵诚正欲更衣沐浴,听闻谢曼枝前来,颇感意外。
“臣妾有些话想单独同皇上言明。”谢曼枝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贵诚见她如此谨慎,便将左右摒退。
“现在你可以说了!”贵诚斜目打量着她,眼中有几许探寻的意味。
“皇上可曾记得,一年之前,你与臣妾便有过一次单独的谈话?“谢曼枝朱唇微启,缓缓说道。
贵诚目光变得有些深邃,轻声答道,“朕当然记得。那一次,你求朕放过你,另择皇后人选。但朕也亲口告诉你,你的要求有多荒诞,朕根本无法答应你。”
“不错!皇上的确说过,你也是身不由已,被人胁迫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而那日,皇上还对臣妾作出许诺,同臣妾只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待他日得掌大权,便还臣妾自由之身。”谢曼枝将话接过,将那日的谈话同容重提了一遍。
“你今日旧事重提,到底是何用意?”贵诚直接了当的问道。
“臣妾今日前来,是想告诉皇上,臣妾改变主意了。”谢曼枝目光深深的注视着贵诚,一字一字的说道。
“改变主意了?莫非你此番前来,是希望朕立即兑现当日诺言,恢复你自由之身,放你出宫?”贵诚眼中升起一道疑惑,皱眉问道。
今日在宴席之上,她便神情有异,借洒浇愁,难道,这宫中的生活已令她厌倦不已,这皇后的头衔,已令她疲惫不塂?
“皇上,你以为凭着臣妾这一年来为皇上做的一切,臣妾是这么轻易便能被皇上打发掉的?”谢曼枝的眼中有几分哀怨和不甘。
贵诚听出她话中的不满,轻轻叹息道,“朕知道,你这一年来帮了朕不少,朕今日能够坐稳这半璧江山,都是仰仗你与大将军的襄助。你若离宫,朕真不知道要赐你些什么,才足以补偿你替朕所做的一切。你也应当知道,现在朕的大位依然未稳,萧弥远仍然虎视耽耽,现在朕放你离去,并非合适的时机。但你若真的等不及,朕便成全你,还有,你若对朕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只要是朕能做到的,定当不遗余力。”
谢曼枝听他这话,明显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满眼焦急,绞着手说道,“臣妾今日前来,并非是要皇上兑现诺言放臣妾出宫。”
贵诚被她这话彻底弄糊涂了,不明所以的问道,“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何故?”
“臣妾。。。。。。。臣妾是想告诉皇上,臣妾已经改变心意。。。。。。。。”谢曼枝脸色扉红,支支唔唔的说着。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一年前你不是爽快干脆得很,为何今日竟变得如此吞吞吐吐?”贵诚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出言催促起来。
在自己印象中,谢曼枝一直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敢做敢为,气势不输男儿。但今日的她,却为何忸忸怩怩,说话如此拖泥带水?
谢曼枝被他言语一激,越发心慌意乱,她含含糊糊的说道,”臣妾此番前来,是想告诉。。。。。。。。皇上,臣妾已经习惯了这宫中的生活,不愿出宫,希望皇上放下那次对臣妾的承诺,臣妾今后愿意安安稳稳做好皇后的本份。。。。。。。。。”
说到此处,她羞涩的低下头去。
贵诚也低下头去,细细琢磨着她这番话的意思,最后抬眸说道,“朕原以为,以你的心性,定然不习惯这深宫的生活,没想到,你竟然舍不得离宫了。既然如此,那朕便成全你,这个后位,你愿意坐多久便多久。若哪一日你厌了,便再告诉朕,你的去留,随你心意,朕绝不阻拦。”
谢曼枝听他这话,心知他并没有领会自己话中的深意,便急得跺了跺脚,“臣妾的意思,皇上怎么还不明白?臣妾是想做你真正的皇后,而不是要这个虚名。”
“真正的皇后?”贵诚在口中品味着这一句,突然之间,他恍然大悟,抬起眸来惊奇的望向谢曼枝,“你不是对这场政治联姻深恶痛绝,为何又会有如此的想法?“
谢曼枝咬了咬牙,将自己的女子娇嗔通通抛到一边,鼓起勇气对他表白。
“臣妾的确十分痛恨这场被人操控的婚事,臣妾也说过要寻觅自己的良人。但这一年时间,臣妾渐渐发觉,皇上人品贵重,心胸宽广,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而臣妾也渐渐被皇上的品格所吸引,从而心生爱慕。”
一口气说完之后,谢曼枝满眼期待,心情忐忑的等待着贵诚的反应。
贵诚费了很大劲,才将她刚才的话回味过来。
他定定的望着谢曼枝,稳稳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朕的心里,除了这天下,已经容不下更多。”
这句话,无异于一盆凉水,将谢曼枝浑身浇了个透。
一年前,他便告诉自己,他的心上人是那个名叫宛初的有夫之妇。
而今天,他用这番托辞,委婉的告诉自己,他的心里没有自己的位置。
他仅凭一句话,便轻易的打发了自己,将自己的满腔情意弃如敝履。
难道,自己真的就与那个女人天差地别,以致于他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
“难道,你对她还念念不忘?”谢曼枝瞪大双目问道。她可是个有夫之妇,他永远望尘莫及。
贵诚不置可否,只温和的说道,“过去的事情,朕不想再提。夜已深了,你且回去好生歇息。”
说完之后,他伸手替谢曼枝拢了拢衣襟,满眼怜惜的说道,“你穿得如此单薄,小心着凉。”
这个动作,令谢曼枝身体微颤,尽管她知道,他的怜惜,不过是他出于对自己的歉疚。
回去的时候,她再次看见宛初,她还立在先前的凉亭,似乎在等着自己的结果。
果然,宛初走上前来,盈盈施礼道,“娘娘可曾对皇上说了?”
“本宫全按你的提点说了!”谢曼枝面无表情,昂首答道。
宛初见她并无任何喜色,心里顿时大感不妙。
第一百五十一章谈判()
“但娘娘的样子看起来闷闷不乐,难道皇上对娘娘的话无动于衷?”宛初满眼关切的问道。
谢曼枝听到宛初这样问,压抑着的火气终于暴发出来,她斜挑凤目,向宛初逼视着,恨恨的说道,“你故意激本宫去向皇上表明心迹,不就是想亲眼目睹本宫是如何如丑的?如今本宫落得颜面尽失的结果,你心里是不是在偷笑?”
“娘娘误会宛初了!”宛初听她话里对自己生出怨恨之意,连忙出言辩解道,“皇上对宛初有活命之恩,而娘娘又一心向着皇上,宛初唯愿皇上与娘娘琴瑟和谐,相互扶持,此乃整个南蜀之福。”
“南蜀之福?你一个嫁去北蒙的女子,还一心一意念着南蜀,说出来,有谁会信?”谢曼枝冷冷看着宛初,满是疑惑的说道。
宛初伏跪在地,满眼诚挚的回道,“宛初虽然远嫁北蒙,但南蜀却是宛初的故国。宛初虽然身为女子,但却希望为南蜀百姓出一份力。如今外忧内患,若娘娘与皇上心有嫌隙,定然令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这一席话,令谢曼枝微微有些动容。
“权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但皇上刚才已经对本宫言明,他的心里除了这天下,再也装不下任何。本宫听他这话,分明是对你念念不忘。本宫即便有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谢曼枝面容凄切,苦闷的说道。
宛初闻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皇上是真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他若对宛初念念不忘,便不会将这南蜀的江山作为托辞。皇上今日宴席之上,神色坦然,行事坦荡,依宛初看来,皇上只是将宛初夫妇作为知已好友看待,并无其他。想必娘娘是误会皇上了!”
谢曼枝闻言,神色顿时有些松动。但稍后,她复又皱起眉头,轻声问道,“但他如今拒本宫于千里之外,本宫又要怎样才能令他改变心意?”
宛初也不知道如何打破这个局面,只低头回禀,“这个宛初也说不上来,但宛初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娘娘真心相待,相信总有一天,皇上会被娘娘打动。”
谢曼枝幽幽叹了口气,黯然说道,“但愿本宫能够依你所言,等到那一天!“
说完之后,谢曼枝便唤来宫女替她掌灯,缓缓离去。
第二日拓拔雷刚起,便听闻萧弥远要见他一面的消息。
宛初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