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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雷假装不解状,“二皇兄,你大清早的跑到我这里来要人。但我实在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何人?”
拓拔思见他不承认,当即火冒三丈,“四弟,你不要仗着有军功在身,便目中无人!要知道,我可是你是皇兄,若你仗势欺负到我的头上,我麾下的将士,可不是软柿子!”
拓拔雷见他话说到这个份上,一拍脑门,佯作恍然大悟状,“二皇兄,我想起来了,昨晚,科尔木的确是捉了几个手执钢刀身着黑衣潜入府中,意图不轨之人,怎么?他们是二皇兄的人?“
拓拔思一听,越发气愤,指着拓拔雷的鼻子骂了起来,“你休要血口喷人,他们明明是我麾下精骑军,被你的人暗中抓来,你非要说是他们潜入你的府中意图不轨,你这样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歹毒!”
拓拔雷将手一摊,慢条斯理的说道,“二皇兄可知道我将他们抓起来,究竟是为何?”
拓拔思想都不想,直接骂道,“你不过是早看我不顺眼,想杀鸡儆猴罢了!我那些下属平日里虽然有些横,但从来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什么只管明刀明枪冲着我来,没必要拿我手底下的几个兵卒开刀!”
“啧啧!二皇兄还真是仗义!看来,二皇兄平日里,对待下属真是不错。”拓拔雷斜挑着眉头,对拓拔思竖了个大姆指。
“废话少说!你立刻去把人给我带来,若是被我发现,他们少了一根手指头,我定会拉你去面见父皇,让他评个公道!”拓拔思的耐性几乎要被磨光,整个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拓拔雷不再与他周旋,点了点头,“来人,将人带上来。”
少顷,几个黑衣人被捆上殿。
拓拔思看见他们被当作囚犯一样的绑着手脚,立即上前替他们解开绳索。
“人我交给你了。要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拓拔雷坐了下来,悠然自得的呷了口茶。
黑衣人闻言面面相覤,神色十分惊慌。
精骑首领对他们使了个眼色,率先开了口,“四殿下,昨日我们已经交待,当日之事都是由二殿下主使,如今你让我们跟他回去,定然被他杀人灭口。”
拓拔思当即愣住,对精骑首领茫然问道,“你在说什么?”
精骑首领面无惧色,目光炯炯的答道,“当日二殿下命属下率领一队精骑军袭击四殿下,如今事情败露,属下只得如实将二殿下供出。”
拓拔思双目布满惊恐和愤怒,厉声问道,“你,你信口雌黄,本王何时命你袭击过四弟?”
精骑首领稳稳答道,“上次南下平叛,你见四殿下凯旋,便心生嫉意,命属下率人尾随其手突袭击。”
“你这是砌词诬陷!”拓拔思气得直跺脚,“本王何时下过这道命令?本王平日里见你有勇有谋,亲手将你提拔为精骑军统领,没想到,今日竟被你这头白眼狼咬了一口!”
接着,他恍然大悟,指着拓拔雷的颤声说道,“哦。。。。。。。本王明白了!定是你昨晚收买了他,让他作这不实的口供来诬陷本王!拓拔雷,你可真是狠毒!”
拓拔雷不急不怒,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拓拔思的面前,稳稳道,“二皇兄,你不必动怒。此事,本王本不打算深究。”
拓拔思闻言一愣,随即他满眼不置信的说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拓拔雷没有回答,只对几个黑衣人说道,“二皇兄既然不承认是他做的,本王也不能拿他怎样。这样吧,此事本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们随二殿下一道回去吧。”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是呆住。
拓拔思率先回过神来,满眼疑惑的问道,“你真的肯放他们走?”
拓拔雷淡然一笑,作了个送客的手势,“二皇兄,请。”
拓拔思这才有些相信,转过身去将精骑军统领从地上提起来。
还没有迈开脚步,精骑军统领便张口喊道,“二殿下有心谋害四殿下,为何四殿下不将他的恶行面呈皇上,而如此草草了事?”
其余几个黑衣人也纷纷开了口道,“是啊!我们昨晚已经招认,二殿下罪证确凿,不容他抵赖。”
拓拔思被自己的属下气得差点背过气来,正欲发作,却被拓拔雷一手拦住。
“二皇兄,你看你养的这几条狗多忠心,你回去之后,可得好好奖赏才行!”
拓拔思此时就算再愚顿,也反应过来,这是拓拔雷有心在帮他。
他当即对拓拔雷拱手谢道,“多谢四弟提醒,我这便将他们带回去,论功行赏!”
说罢,他便唤来侍卫,将几名黑衣人尽数押走。
拓拔思押走黑衣人之后没多久,科尔沁便面见拓拔雷。
“如何?”拓拔雷凝目问道。
“果然如四殿下所料,二殿下将人犯带回之后,严刑拷打,但那几名人犯只字未吐,最后咬舌自尽。”
拓拔雷稳稳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另一边如何?”
科尔沁满眼闪着兴奋的光,“四殿下真是神机妙算,二殿下押解人犯回府途中,果然有人尾随其后。”
“他们是哪一路人马?”拓拔雷目光炯亮,定定望着科尔木问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息事宁人()
“回四殿下,我一路跟踪而去,居然发现,他们同大殿下交头接耳。”科尔木将他所得到的讯息,如实向拓拔雷禀报。
拓拔雷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十分惊讶,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科尔木应声往后退去。
拓拔雷同科尔木的对话,宛初在屏风后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竟然会是大殿下!”宛初满脸惊讶,步履沉重的走到拓拔雷跟前。
“我也没想到,大皇兄竟是个绵里藏针之人,这个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的计策,真是狠毒。”拓拔雷眉头紧锁,面色凝重的叹道。
“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宛初不无担忧的望着拓拔雷问道。
她知道,皇储之争素来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皇子既然是心肠歹毒之人,一次不成功,便会有第二次。
“我打算息事宁人。”拓拔雷的回答出乎宛初意料之外。
“你这样做,无异于放虎归山。”宛初面带焦虑,极力劝说着。
“残害手足,是最令父皇痛心之事。如今父皇重病缠身,我如何忍心让父皇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拓拔雷心情沉重的说道。
“但他若再次加害于你,如何是好?”宛初眼里布满恐惧,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会小心提防。”拓拔雷说完这句,便扯开话题,抚着宛初的肚子问道,“宛初,你这个月身子有动静了没有?”
宛初低头看了看自己仍然干瘪的小腹,摇头叹了口气,“前几日我有些犯恶心,信期也推辞了几日,正想着会不会有了。没想到,今日一早起来,便来了葵水。”
她很想给拓拔雷生个一男半女,但她知道,这样的事,急也急不来。
拓拔雷的眼神中显然有几分失落,但他随即捏着宛初的脸蛋,象逗着孩子似的哄起来,“孩子的事不急,慢慢来,反正我们还年轻,再说,你若真有了身子,我倒不自在了。”
宛初起初没有领会他话里的意思,但细想一下便明白过来,脸顿时羞红了一片。
拓拔雷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心里又开始痒起来。但碍于她身子不利落,也只得强自忍着。
拓拔雷一心想要息事宁人,但却事于愿违。
拓拔雷南下被人袭击之事,最终还是传入了拓拔吉的耳中。
拓拔吉最痛恨残害手足之事,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勃然大怒,气得呕了几口鲜血。他拖着病重的身体,下令彻底查此事。
拓拔雷看到父亲为此事如此耗费心神,便不得不将自己所调查的结果上呈。
拓拔吉随即命人深入调查,果然在大皇子拓拔浩的麾下揪出了科尔木所查到的那几个人。
几经审问之下,拓拔浩的属下如实招认,并连同两年前在南蜀谋害拓拔雷之事,也一并供出。
案件虽然审理清楚,但这个结果,却并不能令拓拔吉好过。
他看着自己三个引以为傲的皇子,心痛不已。
鄂伦皇后闻讯赶来,本想开口向拓拔吉求情。却不待开口,便被拓拔吉指着鼻子骂了起来。
“你看看,你为朕诞下的好皇儿!他们一个个心胸狭隘,为了储位之争,不惜残害手足。你这个母后,是怎么管教的?”拓拔吉一古脑儿,将怨气发在了鄂伦皇后身上。
“父皇息怒,此事不关母后之事。”拓拔雷不忍母后受到责备,便挺身维护。
“你竟要为你的母后说情!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慈母多败儿’?她若平日里对你们严谨一些,哪里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拓拔吉气得脸色灰暗,气息不稳。
“想我北蒙能够走到今日,全靠着从将士团结一致。如今你们兄弟手足相残,要我北蒙如何完成统一大业?又让朕如何放心将这江山交到尔等手中?”拓拔吉强打着精神,艰难的训斥完这一句,便又狂吐了一口鲜血。
“父皇,儿臣知罪!要如何责罚儿臣,儿臣绝无怨言。父皇,你千万不能再动怒了,你不能有事啊。。。。。。。”这时,大皇子拓拔浩吓得鸡啄米似的磕着头,满脸流下悔恨的泪来。
二皇子拓拔思也惊慌起来,连忙向拓拔吉请道,“父皇,保重龙体啊。。。。。。。。”
鄂伦皇后更是满脸的泪,哀伤的望着宝座上萎顿不堪的身躯,低声啜泣着。
拓拔雷更是不顾礼仪的奔了过去,将拓拔吉扶住,用手替他轻轻的揉着胸口。
拓拔吉稍稍顺了口气,便抖着手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拓拔雷一见这瓷瓶,便焦急的说道,“父皇,这药吃了也不见好。不如,让宫里的太医换副药试试。”
但拓拔吉却没有理会,将瓶口打开之后,仰头将瓶里的药尽数倒入口中。
不一会儿,他的气便稍为缓和了些。
他勉强的抬起手来挥了挥,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件事就暂且搁下。再过几日便是你们母后的六十寿诞。你们先下去,安安心心的筹备寿诞之事,朕也要静下心好好想一想。。。。。。。“
拓拔吉被抬回寝宫之时,人已经奄奄一息。
月华公主急忙将天师墨令请来,让他替拓拔吉诊治。
墨令随身携带了一瓶灵药,又喂拓拔吉吃下小半瓶。
拓拔吉这才又缓过劲来,有了说话的力气。
“天师,你的灵药,也只能勉强为朕吊着这口气,朕的身体,是不是已到了强弩之末?”拓拔吉眼中有一丝无奈和一丝期待。
墨令眸色有些暗沉,沉声回答,“世间万物,因果循环,一切都是天命,非人力所能操控。”
拓拔吉听他说了一句,眼中那一丝期待的光瞬间熄灭。
墨令走后,拓拔吉如枯木一般静卧了几个时辰。
他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
此时,他心里有一个很大的遗憾,便是北蒙尚未统一四国。
但自己行将就木,只有将这未完成的大业,交到自己怕皇子手中。
“究竟哪一个皇子,能够担此大任?”他喃喃问道。
服侍在他身侧的月华公主,耳朵灵利的捕捉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