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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回想起,父皇用过那药之后的头几日,的确是精神焕发,如同年轻了十岁。
多年未召人侍寝的他,还有精力夜夜与月华公主纠缠。
想到此处,拓拔雷脑中灵光一现,皱眉说道,“或许,问题就出在月华公主身上!”
宛初有些不解,直接问道,“月华公主?你不会怀疑她在皇上身上下药吧!”
“那样做对她并无半分好处。”拓拔雷当即摇了摇头,满眼焦急的说道,“我担心的是,父皇在月华公主身上,耗费了太多体力。”
此言一出,宛初顿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指皇上纵欲过度。
“不行!我要即刻入宫一趟。”拓拔雷眉头一紧,立即拔腿起行。
“你要做什么?”宛初追了上去,满眼担忧的问道。拓拔雷这两日因为自己求取封号之事,已是同皇上闹得十分不愉快,此时他进宫面圣,恐怕得不到好脸色。
“我要去劝说父皇,让他远离月华公主。”拓拔雷一边迈着大步,一边大声的说道。
“不可!”宛安一听,顿时急了起来。现在月华公主深得圣宠,他如此横冲直撞,前去干涉皇上的后宫之事,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但拓拔雷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她的劝说,只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宛初着实放心不下,只得紧紧跟上他的步伐,随他一道入了宫。
拓拔吉精神看上去十分委顿,令宛初也着实大吃一惊。
“朕已经说过,要将这个女人改立正妃,这辈子都休想!她一再怂恿你前来,真是可恶!”拓拔吉见到他夫妇二人双双前来,误以为是要继续向他讨要封号,立即厉声斥责起来。
“父皇,你误解宛初了。宛初她并不求任何名份,改立正妃之事儿臣绝不会向父皇再提。”拓拔雷深恐自己的父皇错怪宛初。连忙拱手解释道。
“那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拓拔吉眼中的怒意并未消退,他皱着眉头冷冷的问道。
“父皇,此番儿臣前来,是想劝谏。”拓拔雷直奔主题。
“劝谏?你打算说些什么?”拓拔吉有些意外,抬起昏黄的双目,向拓拔雷望过去。
“父皇,你最近龙体抱恙,精神倦怠,儿臣想劝谏父皇静心休养,远离。”拓拔雷焦急的说着。
但刚说到一半,宛初急忙扯住拓拔雷的衣袖。
拓拔雷斜斜向宛初望去,只见她正满眼焦虑的看着自己。
“怎么?你堂堂一个皇子,竟要看一个女人的眼色行事?”拓拔吉此时早已注意到宛初在给拓拔雷递着眼色,越发不悦的问道。
“儿臣。”拓拔雷两个字刚出口,便又被拓拔吉厉色打断。
“你不用说了。这个女人教唆你的话,朕根本不想听一个字!你先退下,朕有些事,要单独同她交代!”拓拔吉目光威严,语气不容置喙。
拓拔雷不知道父皇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单独同宛初交代。他担忧的望了宛初一眼,无可奈何的退了出去。
听着拓拔雷的脚步渐渐消失,宛初的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她紧张的手心沁出了汗,静静立在原地,等候着拓拔吉的发落。
拓拔吉斜倪了她许久,满眼鄙夷的开了口,“小小南蜀婢女,竟有能奈令朕最喜爱的皇子,为你屡屡冒犯朕。你的本事,可真不小!”
听着拓拔吉极尽挖苦的话语,宛初无从辩解,只得恭敬的垂手肃立,任他指责。
接着,拓拔吉再次开了口。
“哼!朕劝你,别再痴心妄想。朕现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只要朕在世的一日,便绝不会让你再蛊惑朕的皇儿。从明日开始,你便收拾好你的东西,搬到天师府去。若你能安分守已,好好用你所学的医术为我北蒙效力,朕或许还能格外施恩,让你有朝一日能够回到老四的身边。”
听到拓拔吉这番话,宛初猛然抬起头来,满眼惊愕的望着他。
她不敢相信,他竟会对自己下这样残忍的命令。
“求皇上收回成命。宛初宁愿一死,也不愿与四殿下生生分离!”宛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双目噙着泪水,向拓拔吉苦苦哀求。
“你敢抗命?”拓拔吉顿时怒火滔天,他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步步向宛初靠近。
宛初这时泪已经止不住顺着脸颊流淌,她满眼哀求的望着拓拔吉。
但拓拔吉的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焰,几乎要将她吞噬,而他昏黄的瞳中,映出宛初绝望的影象。
瞬间,宛初的眼前白茫茫一片,继而她眼前的景象切换到另一幅画面。
这是一个隆重而盛大的贺寿宴。画面的正中央,鄂伦皇后身着精美的华服,接受着四方的祝贺。
而她身旁坐着的,正是北蒙权力至高无上的国主拓拔吉。
他此时双目紧闭,似乎已经睡了过去,而他的脸色,惨白而憔悴。
这时,鄂伦皇后举起手中的酒盏,递到他的面前,轻轻唤着他。
但拓拔吉依然双目紧闭,似乎睡得很沉。
鄂伦皇后接着,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将他唤醒。
但这一个动作下去,原本斜靠在椅上的龙体,竟歪着脖颈倒向了地面。
鄂伦皇后满眼惊恐,惊慌的叫喊起来,四周顿时慌乱成一片。
“你是不是吓傻了?”拓拔吉厉声的喝斥,终于将宛初从迷境中唤醒。
宛初心里因先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竟真如墨令所说的预言,如出一辙!
她浑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直视拓拔吉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只将整个身体伏跪在地上,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还不给朕退下!”拓拔吉见她此状,以为她是被自己先前的话给震慑到,便喝令她退下。
宛初眼泪来不及抹,神色慌乱的急急退出大殿。
在回去的路上,她身体一直因恐惧而轻微颤抖。她恐惧着,这一次自己所见到的景象,会不会同前两次一样,变为现实?
若真是那样,便应了墨令的预言。也就是说,皇上在三月之后,鄂伦皇后的六十寿诞之时,便会驾崩。
第一百一十六章天师的阴冷目光()
回到王府之后,她依着皇命,开始收拾起包袱。
拓拔雷听闻她已经回府,立即心急火燎的找到她,却见她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包袱。
“你这是做什么?”拓拔雷大步上前,夺下她的包袱。
“皇上命我暂时搬到天师府,以便尽心学习医术。”宛初尽量用平和的语调,告诉他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什么?”拓拔雷被这句话给惊呆,整个人顿时石化。
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父皇将宛初单独留下,竟是对她下了这样一道旨意。
宛初轻轻抽回包袱,继续收拾。
收拾好之后,她强装笑脸,对他温柔说道,“皇上希望我用学到的医术,医治病患,为北蒙出一份力。我身为你的妻子…………北蒙四皇子的女人,自然是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和托付。这样有意义又为能你增光的事,我心心向往。”
拓拔雷稍为回过神来,眼神越发痛苦绝望,他将宛初一把搂入自己的怀中,哽声说道,“我知道你这番话,不过是为了安慰我罢了。”
宛初将头轻轻埋在他的胸口,柔声安慰道,“不过是短暂的分离罢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真的?”拓拔雷听到这句,才勉强抬起头来,揽着她的腰问道。
宛初微微点了点头,柔情似水的回答,“真的。皇上说了,只要我用心学习医术,好好替北蒙效力,他便会格外施恩,让我回到你的身边。”
拓拔雷听她这番言语,眉头越发紧皱,“父皇这番话,根本就是含糊之辞,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父皇也没给个准确的期限,这要让我等多久?”
宛初闻下,心下也是黯然。
随即,她强打起精神,用手抚着拓拔雷的俊脸,满目含情的看着他,一字一字说道,“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即便我们分隔天涯海角,也如同咫尺之间。”
自拓拔雷同宛初复合以来,从未听她说过如此深情露骨的情话,拓拔雷心里顿时一片柔软。
拓拔雷深情的凝望着她,温情的说道,“宛初,虽然你有皇命在身,行动不便。但我却可以每日去天师府探望于你,以解相思之苦”
这句话只说到一半,便被宛初出言打断,“不可。皇上言明要我潜心学习医术,若你前来探望,皇上定然圣心不悦。如此一来,我们想要重聚,恐怕更是遥遥无期了。”
拓拔雷知道她的话不无道理,心中越发难受。今日大殿之上,皇上便已经认定自己受到了宛初的蛊惑,自己若太过紧张她,父皇只会更加厌恶她。
“好吧。我们就暂且忍耐一些时日,静待转机。”拓拔雷最后只得幽幽叹了口气,再次将宛初搂入自己怀中。
宛初奉皇命住进了天师府,令墨令大感意外。
他将她安置离自己的卧房很近的一间大屋。还命人特意增设了许多女子喜爱的物件,置于房内。
一见到宛初,墨令原本深邃的目光变得清亮起来,而他一向波澜不兴的脸上,也露出难得的微笑。
他的笑极为稀罕,出人意料的好看。望着他春风拂面的笑容,宛初顿时有了一种莫名亲近之感。
墨令心思细腻,为宛初设想得十分周到。事无巨细,只要是宛初的喜好,他都了然一胸,并吩咐下人尽心服侍她。
在天师府,宛初的待遇,甚至超过了以往的四王府。
刚开始的时候,宛初还有些不习惯,但到后来,也渐渐坦然的接受了,甚至还十分享受墨令的照顾。
两人虽然表面上是维持着师徒的关系,但两人越往后相处,越发亲密。宛初可以对墨令肆意调侃甚至捉弄,一向不苟言笑的他,面对宛初的时候经常是笑意满面。
冷清的天师府,自打宛初住进来后,便变得生动起来。令府中的仆从,也都感到十分奇妙。
过不了多久,风言风语便流传开了,说天师定是迷恋上了这位从四王府中来的女子。
月华公主也听到了这个传言,便又开始在拓拔吉的耳畔吹起了枕边风。
“竟有此事?”拓拔吉闻言,当即勃然大怒,“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安份!朕将她调入天师府,不过是想让她疏远老四。不曾想,她竟如此不安于室,又开始祸害朕的肱骨之臣!”
月华公主见皇上对宛初如此厌恶,心里兴奋莫名。
拓拔吉第二日,便召了墨令入宫。
“朕听闻最近天师同你那徒儿关系过分亲密,最近宫中关于你与她的闲言闲语颇多,你可知晓?”拓拔吉直截了当的问道。
“她是我的徒儿,奉旨住到了臣的府中,相处的时间多了,自然就变和亲密一些。但臣与她之间,仅仅是师徒的情谊罢了。宫中的那些流言,臣并不在意。”墨令面色从容,沉着应对。
“师徒情谊?难道就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拓拔吉显然对墨令的话并完全相信,皱着眉头,满眼探究的目光。
“臣可以向天起誓,臣对宛初绝无任何男女之情。臣的府上向来冷清,她来之后,的确给臣带来了几分欢愉,但臣与她之间并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