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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从怀里摸出一张画像,对着宛初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把帽子摘下来!”他用不容抗拒的声音下令。
宛初心里有些了怵,莫非对方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
“别磨蹭!”对方不耐烦的再次出声。
宛初不敢怠慢,只得依他所言,将包裹着一头青丝的方帽摘除。
瞬间,一头垂顺乌亮的青丝披散在腰间,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庞,显得越发的娇小可人。
“果然是四王妃!”对方眼睛放着光,立即下马跪拜,“皇上命属下搜寻四王妃下落,如今终于找到,请四王妃即刻随属下进宫面圣。”
宛初一听是贵诚的旨意,不敢怠慢,“那便请大人前面带路。”
刚要拔腿起行,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粗喝,“且慢!”
这个声音诡异而熟悉,令宛初不由浑身一颤。
她缓缓的转过头去,向那急速赶至的男子望去。
那面容平淡无奇,却令宛初浑身战栗不已,因为此时,她已完全看清,对方正是曾经挟制过自己的帮凶――萧弥远的下属。
“萧丞相有令,将她立即带到丞相府。”黑衣男子拿着萧弥远的信物,对金吾下令。
“带到丞相府?”金吾满脸为难之色,“皇上只说一旦寻获北蒙王妃踪迹,立即带到御前。卑职岂敢违抗圣旨?”
“你只须照办即可。皇上那里,自有丞相亲自禀明。”黑衣男子的语气明显恃势凌人。
“这”金吾越发两难,皇上与丞相之间的微妙关系,自己岂会不知,但自己已有皇命在身,现在权倾朝野的丞相又明着来抢人。自己若是依从皇命办事,势必得罪丞相;但若依了丞相的意思,皇上那里又要如何交代。
“还不快点将人交给我!”黑衣男子毫不客气的催促着。
金吾拧着眉头望了眼稳稳坐在马上的宛初,满眼无辜。
迫于对方的强势,金吾只得叹了口气,将宛初的缰绳拉起,正欲递到黑衣男子手中。
却听马上的一头长发的女子义正辞严的说道,“我乃北蒙王妃,并非囚犯,要去见谁,是否先得问过我的意思?”
金吾听出宛初的意思,明显是不想跟随黑衣男子去,便顺着她的意思接道,“王妃身份尊贵,皇上是诚意邀请王妃相见,并非有胁迫之意。”
“好,那我便跟你入宫一趟。至于丞相府,那里不过是丞相的私家宅院罢了。若是朋友作客聚会,倒还去得,但我和四殿下与丞相似乎并无交情,去了便是多余。”宛初强作镇定,振声说道。
这一句连消带打的话,却并没有将黑衣男子震慑到。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黑衣男子横头一竖,手便伸过来抓住了宛初的马缰。
“立即跟我走,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动粗。”黑衣男子并未理会她的身份,语气蛮横的威胁着。
宛初见他要对自己动手,曾经的恐惧袭上心头,她本能的往回拖着马缰,却奈何自己柔弱不堪的身体,根本拗不过对方的力道。
正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刻,突然,一道黑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不待三人看清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宛初的身体已经腾空而志,被提到了另一乘枣红色的座骑。
宛初一声惊呼,转头向身后之人看去,只见对方脸上蒙了一方黑巾,只余一对炯亮的瞳了,在晨晖中熠熠发光。
“你是何人?竟敢劫持北蒙王妃?”金吾眼见宛初已经落到了来者手中,急忙出声斥问。
而黑衣男子,此时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他反应过来,立即纵身一跃,同时一招擒拿手已经使出,直夺蒙面人脸上的黑巾。
但这招凌厉无比较擒拿手,被蒙面人随意一挡,便化于无形。
正在对方惊诧这际,蒙面人贴着宛初的耳畔轻声说一句,“坐稳了!”,便用力一夹马腚。
马吃痛奋起四蹄,拼命往前方奔腾。
等到金吾和黑衣男子反应过来之时,枣红色的骏马,早已驰出老远。
“你是何人?”宛初双手紧握着缰绳,问着身后的男子。
“我是阿奴,是皇上命我前来保护你的。”阿奴的声音轻微,但却足以令宛初听得真切。
“阿奴”宛初在脑中搜寻着这个似乎听闻过的名字,突然,她回想起来,惊喜的问道,“你是那车夫?”
“正是。”阿奴简短的回答,一边又是扬手一鞭用力打在马腚上。
这一鞭下去,马更是夺命狂奔起来。
但身后的金吾和黑衣男子,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二人一前一后,对宛初穷追不舍。
虽然阿奴胯下是难得一见的良驹,但毕竟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长时间的奔跑,它已是累得直喘粗气。
见到此状,宛初和阿奴都是忧心不已。
情急之下,宛初想出了一个方案,“不如直接返回西郊宅院,相信那奸相绝计不敢贸然来犯。”
“也只有如此了。”阿奴略一深思,当即作了决定。
于是他调转马头,径直朝着临安西郊,拓拔雷新搬入的宅院奔去。
黑衣男子的马程稍快,已经超过了金吾,距离宛初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
他看见枣红马转了方向,也立即调转马头,大力的挥动着马鞭,穷凶恶极的继续追赶。
阿奴往身后看了一眼,目中的焦急越发明显。
他奋力扬鞭,“啪啪啪”连续向马腚挥了数鞭,便身下的马匹却没能更快,反而粗喘声越发明显。
又行了数里,黑衣男子与宛初的距离已只余数十米,而枣红马口中此时已经吐出了白沫,明显是到了强弩之末。
而此时,黑衣男子看出了端倪,冷笑一声,“看你还往哪儿逃!”
话音一落,他又是奋力扬鞭,将两匹马的距离,拉近到咫尺之间。
两匹马渐渐,并驾齐驱。
黑衣人几次伸出手掌,欲抓宛初的手臂,都被阿奴挥拳格开。
正在这焦急万分的时刻,远处突现出现一行黑影。
待那排影渐渐靠近,宛初惊喜的认出,对方正是拓拔雷的侍卫。
此时,侍卫也认看到了宛初,连忙惊叫道,“王妃,你终于回来了!”
侍卫一边喊着,一边策马狂奔,向宛初的方向靠近。
黑衣男子见对方是北蒙的侍卫,连忙勒马提缰,愣了半晌过后,只得望着宛初的背影不甘的叹了句“只差一点,便可将你擒回去领功,可惜功败垂成!”
说完之后,他不敢再作停留,急急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侍卫接到宛初之后,立即齐齐下马跪拜,“王妃,四殿下找你了整整两日,如今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请王妃随属下回去。”
阿奴满眼征询的望着宛初,不知该不该放她回去。
“我正好有要事,要面见四殿下。这里由北蒙侍卫守护,十分安全,你不必担心我,只管向皇上复命。”宛初郑重其事的说道。
阿奴这才点了点头,向宛初揖了一礼,然后策马回程。
当宛初返回西郊宅院之时,拓拔雷正一脸憔悴和疲惫,独自喝着闷酒。
他看到侍卫返回,连忙将酒壶放倒桌上,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
这时,侍卫队的中间缓缓走出一个长发飘逸的黑衣人,恭敬的向他弯身行礼。
拓拔雷醉眼迷蒙,没看清对方的脸,只纳闷着这侍卫怎么披头散发,还身材如此瘦弱。
“本王说过,没找到王妃,你们一个都不许回来见本王,你们如今两手空空回来见本王,是不是将本王的话当耳旁风?”拓拔雷满眼失落的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外,厉声责问道。
“禀报四殿下,属下幸不辱命。”侍卫首领带头应道。
“幸不辱命?这是什么意思?”拓拔雷眉头紧皱,满眼疑惑的望着侍卫首领。
第一百一十章把门窗都钉上!()
“宛初见过四殿下。”这时,一个温婉而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令拓拔雷浑身如被电击,震得呆立当场。
这时长发垂腰的瘦弱黑衣人缓缓抬起头来,温情脉脉的望着他,轻声说道,“宛初不告而别,还请四殿下责罚。”
拓拔雷与她四目相交,顿时眼眶一片潮红,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宛初从地上抄起,不顾众人惊愕的表情,径直往内室行去。
进入内室,便一手抱着宛初,一手将门关上。
“将门窗都钉上!”他大声的下令。
宛初被他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只双目仰望着他,手不由自主将他的腰搂得紧紧的。
外面的人得令,七手八脚,开始麻利的钉着门窗。
外面“叮叮咚咚”的敲打着,宛初的心一下下的颤着。
拓拔雷没有理会门外的动静,将她直接抱上了床,然后拉过被子替她盖上。
这时,外面的声音已经停止,看样子,是已经钉死了门窗。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离开半步。即便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要日夜盯着你。失去你的痛苦,我再也承受不起。”他声音嘶哑,满眼焦虑不安。
宛初被他近乎疯狂的举动深深震慑,心里的节奏完全乱了。
她尽力凝聚神智,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语调说道,“你不用如此,我答应你,不再无缘无故的离开便是。”
“真的?”拓拔雷听到之后,激动的问道。
宛初温情脉脉的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柔声回答,“真的。”
拓拔雷见宛初语气缓和,目中情意绵绵,心里顿时高兴得不行,先前的紧张和焦虑,被一腔柔情取代。
但,他还有心有余悸的问道,“那夜都怨我不能自持,才会对你。”
他眉宇间是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他轻抚着宛初的脸庞,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向你保证,那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见拓拔雷眼中血丝密布,神情倦怠,宛初的目中泛起怜惜之意,她第一次主动伸过手去,用食指轻轻化开拓拔雷紧拧的眉心。
这一个细小的举动,令拓拔雷心神一荡,他立即捉住宛初的纤纤玉手。宛初有些羞怯的想要缩回去,却被他死死的捉住。
宛初心里一阵震颤,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拓拔雷见她这副娇羞可人的模样,立即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哑声说道,“你能回到我的身边,真是上天对我的额外眷顾。”
一边轻喃细语着,拓拔雷一边收紧了手臂,将宛初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生怕一松手,她便会再次消失不见。
宛初头贴在他宽厚温热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整个人感到无比的踏实。先前才经历的一场风险,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十分舒服和安稳的感觉。
听着心跳的节奏,宛初舒服的闭上了眼。本就疲惫不堪的她,睡意渐渐袭来,她不由自主将手勾住拓拔雷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便睡了过去。
拓拔雷听到怀中的玉人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无比痛惜的轻声问道,“宛初,这两天,你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累成这样?”
说完之后,他抱起宛初,轻手轻脚的移向床边。
将宛初的身体放到床上之后,拓拔雷本想抽身离去,无奈她的双手仍然牢牢的勾着自己的脖子,令他无法脱身。
他怕惊醒了她,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