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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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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满脸惶恐,深怕自己的话不慎触怒天威,便越发小心翼翼的答道,“据臣用针银验证,剧毒正是下在这碗汤水之中。”

    拓拔吉颤颤站立起来,走过去将青瓷碗端在手中。

    “皇上当心!此碗中有剧毒。”太医不得不高声提醒。

    却见拓拔吉用力的握着瓷碗,咬牙切齿的问道,“这汤,是谁送来的?”

    此时,贴身宫女用手指着宛初,大声的回道,“启禀皇上,这汤水是由她亲手所做,亲自端来给娘娘服用,其间并未易过手。”

    拓拔吉听到贴身宫女的控诉,立即走到宛初的面前,拎着宛初的衣襟,象提小鸡一般将她从地上提起。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朕的皇后。“

    说罢,他转头对侍卫哈哈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拖出去碎凌尺处死。”

第八十七章螳臂挡刀() 
侍卫得令,正待上前。

    却不料此时太医却突然焦急的阻止道,“等等!皇上,此女所下的毒药臣无法可解,只有令她交出解药,皇后娘娘方能有一线生机!”

    “你说什么?”拓拔吉闻言当即身体一僵,随即他怒目喝斥道,“你身为北f蒙资历最高的太医,竟不能救回朕的皇后,朕要你何用?“

    太医连忙扑跪在地,不停的磕着头,浑身瑟瑟发抖,惊惶的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哼!”拓拔吉目中的怒焰未消,一声冷哼之后,他再次将宛初从地上提起来,咬牙说道,“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朕或许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宛初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无力的辩解着,“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见宛初矢口否认,拓拔吉当即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说道,“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若不立即将解药交出,朕便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宛初吓得面无人色,但她却无从辩解,只一个劲的求着,“皇上饶命,真的不是我。”

    拓拔吉望了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鄂伦皇后,目中越发焦急和愤怒,他将宛初重重掷到地上,阴狠的下令,“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朕绑到拴马桩上,朕要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将她的伤口抹上蜂蜜,让太阳暴晒,让鼠蚁啃食,朕倒要看看,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侍从得令,立即将宛初架起,拖行到了皇宫西侧的马厩。

    一路上的拖行,令宛初身上的衣摆尽数磨破,连鞋子也遗落在不知何处。

    等到她被绑到拴马桩上的时候,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浑身因侍卫粗鲁的动作而疼痛不已。

    夏日当空,骄阳似火。宛初被炫目的日光射得睁不开眼来。

    她不敢喊痛,也不敢求饶。因为此时她心里已经明白,她的任何动作,都毫无用处。

    等待自己的将是史上最残酷的刑罚,足以将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被拴在硬邦邦的木桩上,双手被紧紧反绑着半点动弹不得。而由于手腕承受了身体大部分的体重,而几乎要脱臼。

    “说,解药在哪里?”拓拔吉目光阴冷,发出地府阎罗一般的话话。

    “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宛初的辩驳苍白无力,但她仍然用恭敬细弱的声音回答着。

    她的话,在场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

    拓拔吉老瞳中泛起狠绝的光茫,他将锋利的尖刀凑到宛初白嫩的脸上,恫吓道,“朕来和你打个赌!在你招供之前,你绝对死不了。你信或不信?”

    宛初双目望着寒光四射的刀锋,牙关不由自主的打着颤,但她却无计可施,象条案板上的小鱼,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拓拔吉感觉到宛初的惧怕,继续威逼利诱,“朕劝你识相一点,既然早晚都得说,不如趁朕动手之前便交出解药。或许,朕心慈手软,放你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皇上,宛初真的没有下毒。皇后娘娘待宛初恩重如山,如同生母一般慈爱,宛初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生出那般歹毒的心思。”宛初对着拓拔吉冰冷的目光,不知哪里生出来一丝勇气,极力辩解着,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拓拔吉见宛初目光莹莹,清冽纯净。而她的声音坚定,并无闪烁之意。当即,他心念一动。

    莫非,这当中真的另有隐情?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要救活皇后的执念。

    他目光一敛,脸色瞬间暗沉下来,狠狠对宛初说道,“既然你如此顽古不化,非要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才肯说实话,那朕便成全你!”

    他话音一落,便将刀柄一翻,将刀尖直直对准了宛初的脸颊。

    宛初望着拓拔吉阴冷的面孔,身体剧烈颤动着,她无力的闭上双眼,等待着自己的宿命。

    正在此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且慢!”

    宛初身体一僵,脑中有些混沌。自己是死到临头,出现幻觉了吗?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

    “你做什么?”这时,拓拔吉不悦的声音也在宛初的耳畔响起。

    而原本早该切开自己皮肉的刀锋,却一直没有落下。

    宛初这才睁开了眼,疑惑的望着声音的来源。

    只见,灼灼白日的映射下,一个高大而熟悉的男形轮廓正熠熠生辉,光茫四射。

    这光亮,令宛初有些看不真切。但,那挺拔而魁梧的身姿令宛初当即认出。

    是他!他真的来了。

    真好,在自己临死的前一刻,还能看到他最后一眼!

    宛初的心念辗转间,身体不自觉停止了颤动。此时的她早已心无旁物,凝神注目,只求死前能将他的脸再次看个清清楚楚。

    他的脸刚毅依旧。棱角分明的脸庞依然魅力十足,而他那双深邃而黢黑的瞳子,正直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宛初将自己的脚收了收,想要隐藏被拖行得皮开肉绽的双足。

    但这个动作,却令她的手腕处的骨节‘嘎吱’一响,疼得她当即痛呼一声。

    听到这声痛呼,拓拔雷的心似被狠狠戳了一下,他瞳中的光亮瞬间隐没。

    他望着被绑在马桩上的狼狈女人,咬了咬牙。

    他敛下目光,转向拓拔吉恭敬的回道,“父皇,儿臣一听说母后被人下毒便急急赶来,想要将事情弄个清楚。”

    “事情已经清楚,你母后身边所有的人皆可作证,下毒之人正是你的姬妾。你如今来了正好,你府中的人,还是你亲自动手为好!”

    拓拔吉说完之后,将手里的尖刃递到拓拔雷的面前。

    拓拔雷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恭敬的再施一礼,缓缓说道,“父皇息怒,如今此事疑点重重,还望父皇耐下性子,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拓拔吉一听这话,脸上现出恼怒之色,他气愤的说道,“疑点重重?她在膳食中下毒,前前后后只经由她一人之手。如今你母后生死未明,你还出言偏袒这个女人?”

    拓拔雷听说母后的情况如此凶险,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一向宽厚慈爱的母后,竟然会被人下毒。到底是什么人,会做出这样恶毒之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心下的疑云无法挥散,但他明白,当务之急,便是阻止父皇对宛初用刑。

    因为,他心里深知,即便这个女人再愚蠢,再虚荣,也不过是个循规蹈矩的小角色。即便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断然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随即,他沉下心神,继续向拓拔吉陈述道,“儿臣并非有心偏袒。若事情真是她做的,儿臣绝不徇私,定然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烈代价。但此事。”

    但拓拔吉不待他说完,便生生打断,“你不偏袒她再好不过。否则,难保其他人会不会将此事牵扯到你的身上。”

    接着他指着宛初的脸继续说道,“这个女人,看似外表柔弱,实则铁石心肠。朕若不用雷霆手段,谅她不会招供。”

    说罢,他再次将白刃往拓拔雷面前一送。

    “父皇万万不可!”拓拔雷跪倒在地,高声求道,“这个女子,儿臣甚是了解。她素日里即便踩死只蚂蚁,也会难过好大一阵。以她胆小如鼠的性情,怎么可能对母后下毒?”

    “朕看,你是被这个女人给迷晕了头!你就凭那些表象,便能判定,毒并非她所下?”拓拔吉目中的怒意更盛,他直直逼问道。

    “儿臣敢以性命担保,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拓拔雷毫不避让,双目直直的回视着拓拔吉,拱手道,“儿臣请父皇平息怒火,静下心来细细调查此事,切勿一时冲动而枉杀无辜,而令真凶逍遥法外!”

    “你”拓拔吉气得浑身发抖,发出狮一般的咆哮,“如今你母后性命危在旦夕,你还让朕静下心来,如今最大的嫌犯就在眼前,你却阻止朕对她严刑逼供,朕要如何平息胸中怒火?”

    说罢,他将刀提在手上,愤然转过身去,直接向马桩上的女子挥去。

    “父皇,你细想想,她若真是外表柔弱内心阴狠,心机深沉的女子,她如何能将毒投到自己亲手所做的膳食当中,蠢到被人当场逮到?落得一个百口莫辩的地步?”情急之下,拓拔雷再也顾不得礼数,一边扑上前伸出手臂挡刀,一边直接此事的疑点,向拓拔吉大声说出。

    刀锋遭到拓拔雷的阻挡,直直停在半空。而由于挥刀的力度过大,刀锋径直嵌入了拓拔雷的前臂。

    不知是被拓拔雷的话打动,还是被拓拔雷臂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所惊,拓拔吉的动作停了下来,整个人愣在当场。

    而此时,宛初已被这一幕惊得手足无措,她双目中的惊恐更盛之前百倍。

    “阿贵!不要!不要为我如此”她心痛无比,不可抑制的剧烈挣扎着,苦苦哀求着,就连绳索嵌入了手腕的肉中,也浑然不觉。

第八十八章三日之期() 
拓拔雷见状,眉宇间掠过一道焦灼。

    这时拓拔吉眉头紧皱,无力的说道,“若她真是清白无辜,那又是何人所投?你的母后如今命悬一线,等着解药救命,朕给你一个时辰为限,若你无法救回你母后,就休再阻拦朕!”

    “一个时辰?”拓拔雷的心直往下沉。他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自己根本无法查出真凶。

    但母后的情势如此危急,拓拔吉能给出一个时辰已经是额外的恩赐。

    “好好给朕看牢她!一个时辰后,朕再返回。”拓拔吉对侍卫吩咐完毕,便抬脚离去。

    拓拔雷没有作任何的耽搁,直直走到宛初的面前。

    此时宛初正满眼噙着泪,牢牢的盯着他手臂上红艳的一片血迹,轻唤了一声,“阿贵”

    还不待她说完后半句,拓拔雷却猛的伸出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掐住她的下鄂,愤恨的问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速速招来!”

    宛初眸中的光亮暗了下去,他依旧不相信自己。即便他刚才极力维护自己而顶撞他的父皇,又为自己挡下那一刀,却仍然认定自己是个心肠毒辣的女人。

    “快说!”拓拔雷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咬牙切齿的下令。

    “不是我真的不是。”宛初低垂着头,无力的再次辩解,她心上的痛楚比身体所承受的痛上千倍。

    拓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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