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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心里对宛初生起了偏袒之心。心里期盼着公主的下一步计划永远不要启动。
但过了半月之后,月华公主终于等到了她的时机。
“听说,那老女人召那贱婢明日入宫为她做菜,这绝佳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月华公主眼中闪着兴奋的光,阴冷的对珠儿说道。
珠儿闻言身子一颤,惊惧的说道,“公主怎么这么快?”
“哼!本宫等这个机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你怎知这些日子,本宫有多煎熬!”月华公主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公主,这法子太过冒险,稍有不慎便会陷公主于万劫不复之地,望公主三思”珠儿心慌意乱,连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该死的奴才!本宫的决定岂容你置疑,本宫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若胆敢违抗,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月华公主怒不可遏的喝道。
珠儿闻言,也不敢再劝,只得恭敬的领命而去。
待到了宛初的住处,珠儿在门外徘徊了许久。
直到宛初从里面出来,一眼望见了她。
“妹妹,你来了?愣着做什么,快进来。”宛初一见到她,便热情的上前拉住她的手。
“姐姐似乎很忙碌,妹妹叨扰了。”珠儿满脸愧色,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召我明日入宫为她做几道南蜀小菜,我正在准备几样新鲜的调味料。”宛初笑意盈盈的说着。
“姐姐真正厉害,堪比宫里的大厨,姐姐做的菜竟令皇后娘娘如此喜爱。若有一日珠儿做的食物能令公主如此夸赞一番,便是珠儿学有所成了。”珠儿心不在焉的说着,眼睛四下扫视着。
此时,她注意到宛初房内的几案上放着几个精致的瓷瓶,便出言问道,“咦,这几个瓷瓶好精致啊,装的是什么?”
宛初温和的笑着,从桌上随意拿起一个瓷瓶,打开盖子递给珠儿,“你闻闻看,这是什么?”
珠儿将瓷瓶接过,凑近一闻,皱眉道,“醋?”
宛初轻轻点着头,指着案上的几个瓷瓶答道,“正是。这桌上放的,都是明日为娘娘做菜所用的调味料。”
珠儿好奇的问道,“皇宫里还缺这些东西调味料?”
宛初点了点头答道,“皇宫里虽然都是些上好的调味料,但却多是北蒙菜式所用。而这几样,正好是宫里没有的。”
珠儿点了点头,又将案上的几个瓷瓶凑近鼻尖嗅了嗅。
她一边嗅前,一边手指微颤着,将早早涂抹在指尖的剧毒抹在了瓶口。
抹完之后,她心里慌乱不已,整个人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所充斥。
第八十六章朕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
宛初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关切的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珠儿连忙低下头去,支支唔唔的答道,“兴许是我闻不惯这些调料,胃里觉得有些难受。”
宛初闻言,连忙拉珠儿坐下,柔声说道,“那妹妹赶紧坐下歇息片刻。”
珠儿被她拉到身边坐下,却是感觉如坐针毡。她连忙起身,向宛初告辞,“姐姐,或许我出去透透气会好些。妹妹告辞。”
宛初欲起身陪同,却被她用手挡住,“我并无大碍,姐姐还要准备明日入宫的东西,请留步。”
见她态度十分坚决,宛初也不好再勉强。
珠儿离开的脚步异常沉重,她途中有好几次,都想返回告诉宛初真相,但她却始终无法鼓起勇气。
当她返回月华公主身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此时,月华公主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到珠儿的身影,她立即扑上前去尖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珠儿心情沉重无比,她望着月华公主贪婪的目光,无力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月华公主眼中闪着狂喜的光亮,她激动得声音颤动,对珠儿破天荒的夸赞了一句,“你这次真是替本宫立下了汗马功劳,待明日那两个眼中钉一除,本宫便可再无阻滞。”
说罢,她邪恶的笑了几声,坐回桌前,端起早已放凉的茶水悠然自得的品了起来。
珠儿无神的望着月华公主的脸,心里难受到极点。
她知道,明日一旦宛初将那些调料加入皇后的菜肴当中,皇后必然身中剧毒,立即发作而死。而待自己如亲姐妹的宛初,则会被当场捉住,被定个谋逆行刺之罪!
随后,北蒙的皇帝极可能会迁怒于南蜀,而挥军南进,铁蹄踏过之处,寸草不生!
想到此处,她心里升起无比的寒意,整个人止不住浑身颤动。
第二日一早,宛初便将事前准备好的调料放上马车,然后径直驱车赶往皇宫。
当她细致的做好了菜和羹汤,用宫中精致的的瓷碗盛上。然后放入托盘,小心翼翼的送到鄂伦皇后的面前。
鄂伦皇后看着碗中的菜色泽鲜亮,立即食欲大动。
“这碗里是什么,颜色看起来很鲜艳。”鄂伦皇后目光定在一个嵌着描着荷花图案的青瓷碗上。
“启禀娘娘,这碗里是南瓜加上酒酿丸子一起炖的羹汤。”宛初恭敬的答道。
“这黄色的是南瓜,这米酒的气味好象也很香,这白色的是什么?”鄂伦皇后看见碗里有许多如同珍珠般大小的颗料,再次好奇的发问。
“这白色的,便是糯米丸子。”宛初如实作答。
“妙!糯米丸子,居然做得如此小巧可爱。既能充分裹挟南瓜和米酒的味道,又不致于太撑肚子。宛初,你真是心思玲珑,几样普通的民间食材,便能做得如此精妙!”鄂伦皇后对着宛初大赞道。
“娘娘谬赞。”宛初被她夸得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去。
“这道羹汤叫什么名字?”鄂伦皇后随即又问。
“这。。。宛初没有想到合适的名字。”宛初脸上现出为难之色,支唔的回道。
“那本宫就给它赐一道名字吧,就叫它‘黄金白玉羹’。”皇后兴致大发,当即想了一个自认为贴切的名字。
“娘娘取的这菜名,真是别致。”宛初由衷的说着。
鄂伦皇后温和一笑,指着碗,对宛初吩咐道,“那本宫现在就尝尝这道‘黄金白玉羹’。”
“是。”宛初恭敬
宛初依命,从托盘里将精致的青瓷碗端了出来,恭敬的递到鄂伦皇后面前。
皇后接过碗,用勺子舀起一匙,然后缓缓往唇边送。
这时,宛初的视线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惊呆了。
这个碗,这羹汤,这勺子,还有鄂伦皇后所穿戴的服饰和首饰,甚至是舀食羹汤的动作,都同自己上次见到的幻象一模一样。
她瞳孔因惊惧而放大,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惧。
她连忙向前迈步,想要伸手去拦阻。
却已经来不及了!
鄂伦皇后已经将那匙汤水送入口中,然后咽下。
宛初神情大变,双目直愣愣的望着鄂伦皇后,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此时,她除了在心中祈祷,自己的所看到的幻象只是个巧合罢了,千万不要成真!
但事实却刚好相反,鄂伦皇后的手刚舀起第二匙汤水,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她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她五官扭曲着,模样十分痛苦,她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呻吟着,“好。好痛!”
宛初见状,慌乱得六神无主。
而此时,侍立在侧的宫女太监们也乱作一团,有一名伶俐的宫女,立即让人去宣太医。
宛初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急如焚,却什么也做不了。
太医闻讯赶到,迅速替鄂伦皇后诊了脉。此时,皇后已经口吐黑血,陷入了昏迷当中。
太医诊完脉后,眉头紧皱,对鄂伦公主的贴身宫女说道,“皇后的症状和脉象看来,应当是中毒。”
“什么,中毒?”宫女闻言,当即红了眼眶,失声痛哭道,“娘娘一向待人宽厚,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然敢对娘娘下毒。”
“从毒的性状看来,这种毒药,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施毒之事应该刚刚发生不久。先前,娘娘吃过什么,喝过什么没有?”太医焦急的问道。
“回太医的话,娘娘刚才就吃了一口宛初姑娘做的‘黄金白玉羹’。”贴身宫女不敢隐瞒,她指了指宛初,然后向太医回道。
太医瞧了宛初一眼,又瞧了瞧桌上的青瓷碗,眉头越发紧皱。
宛初此时浑身僵硬,双目惊恐的瞪大。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们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这羹是我今日在宫中亲手做的,当中并无旁人经手。里面怎么可能有毒?”宛初据实辩解着。
但太医和一众宫女的目光中,尽数是怀疑之色。
宛初心里越发惊惶,她拼命的摇着头,替自己辩解着,“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汤里绝不可能有毒,不信,我吃给你们瞧瞧。”
她一边说着,一边端起碗来,欲仰头饮下。
正在此时,太医一把挡住她的手,沉声说道,“不必!要验毒,只需一根银针即可!”
说罢,他将宛初手里的碗接过去,从药箱当中取出一枚银针,向那青瓷碗中探去。
在场所有人,都双目圆睁,屏神静气,等待着验证的结果。
过了片刻,太医将银针取出,展示在众人面前。
那原本锃亮的银针,此时已然变成了黑色。
“竟然是你下的毒!”贴身宫女气得浑身发抖,用手直指着宛初的鼻子,哽声说道,“亏娘娘待你恩重如山,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下毒害了娘娘!”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宛初双目因惊恐而瞪大,她拼命的摇着头,一脸茫然的自言自语,“我做的汤水里,怎么可有会有剧毒?”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娘娘被你害成这样,竟然还想狡辩?”贴身宫女厉声指斥着,冲上去一把将宛初推倒在地。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毒不是我下的”宛初无力的坐在地上,一脸无辜的表情。她无助的向场中的每一个人逐一望去,却没有一个人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正在这时,殿门突然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声焦急的粗喝随之而来,“皇后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明黄的身影旋即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在场所有人,尽皆跪倒在地。
拓拔吉没有理会任何人,直直的向皇后的床榻走去。
他见皇后已经面如死灰,早已失去了知觉,顿时心痛如绞。
他大踏步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鄂伦,你怎么了?朕听说你出事了,急争赶来,你快睁开眼睛看朕一眼!”拓拔吉双目含着泪,沙哑着嗓子说道。
但怀中的女人,却是毫无声息。
拓拔吉强压下心里的悲痛,伸手抹了一把泪,向太医问道,“皇后究竟为何会如此?”
太医面色为难,支支唔唔的回答,“皇后娘娘是被人下了毒”
“什么?”拓拔吉闻言,不待太医说完,便气得从床榻上弹了起来,“何人如此大胆,敢向朕的皇后下毒?”
太医满脸惶恐,深怕自己的话不慎触怒天威,便越发小心翼翼的答道,“据臣用针银验证,剧毒正是下在这碗汤水之中。”
拓拔吉颤颤站立起来,走过去将青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