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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圣旨既下,一切便已成定局。
宛初想要逃离拓拔雷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但此时,她心里却并没有半分脱离牢笼的喜悦,反倒是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待皇上离去之后,拓拔成立即从一旁闪了出来。
“儿臣谢母后成全。”拓拔成恭敬的和鄂伦皇后道谢。
“哎本宫的四个儿子,没一个让本宫省心的。犹其你跟老四,都这么大的年纪的,还不曾安定要来。此番,本宫了却了你的心愿。你也得兑现你的承诺,今后定要力求上进,不可再整日庸碌无为。”鄂伦皇后轻叹口气,皱眉说道。
“母后放心。儿臣言出必行!今日母后为儿臣做了这许多,儿臣感激无比。儿臣今后定会一改往日散漫之风,不负母后期望。”拓拔成说完之后,郑重的向鄂伦皇后磕了个头。
第七十六章跟我走!()
此时宛初方才明白,拓拔成竟然为了自己,向鄂伦皇后作出了重大的承诺。
她满眼感激的望了拓拔成一眼,却见拓拔成正定定的望着自己。
“本宫有些累了,先回房了。你且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就搬过来。”皇后对宛初吩咐了一句,便在侍女的陪同下,缓缓迈步离去。
送别的鄂伦皇后,宛初这才走到拓拔成面前,诚恳的说道,“此番为了宛初之事,你竟劳动了皇后娘娘。宛初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三殿下”
“四弟那样待你,我早看不过去了。何况你还是我收的徒儿,于公于私我都要帮你的!”拓拔成和煦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宛初的眸光莹莹闪动着,定定的望着拓拔在,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三哥就快回来了。你赶快趁着他回来之前,带上随身之物搬过来。若是被他撞上,我不敢想象”拓拔成说到此处,脸上做出一副吃人的表情。
这句话,令宛初的神情也是一滞。
拓拔雷曾经告诫过自己,不得做出违逆之举。如今,自己趁他外出之时,便搞了这么多事。等到他回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消失不见,他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还发什么愣,快去啊!”拓拔成见她呆呆的杵在原地不动,立即着急的催促起来。
宛初这才如梦方醒,匆匆的赶了回去。
宛初的随身衣物少得可怜,她换下拓拔雷给她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床上。然后将自己的裙装穿上,再将头发梳成北蒙宫女的式样。
当她装扮完毕退出房门,轻轻的关上房门。
这时,她的眼不经向左侧拓拔雷的寝殿望了一眼,心里不禁怅然。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大殿门口,怔怔的向着里面望了片刻。
他平日里,就是在那厚实的黄梨木几案上饮酒品茶,在正中央诺大的沙盘中思索谋划?
她想象着他在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看了一阵,她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之后,自己便不会再踏足之个地方,他的一切,再也同自己无关。
宛初想到此处,神色不由暗然。正待她收起心神,准备抽身而退之际,却不料此时一个侍从突然走上前来,一把将她捉住。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殿下门口窥视?”侍从厉声喝道。
宛初的手臂被他抓得疼痛不已,却无从反抗,只得忍着痛楚,低声辩解道,“我只是凑巧从殿下寝殿经过罢了,并无窥视之意。望小哥高抬贵手,放了我。”
侍从这时已经认出她来,疑惑的说道,“咦?你不是殿下从南蜀带回的那名宫女吗?平日里你都身体穿男服,怎么今日竟然打扮成这副模样?”
宛初被他这样一问,当即哑口无言。
侍从心下越发狐疑,将她推入房内,大声说道,“你行事鬼鬼祟祟,定有什么阴谋。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到殿下回来之后再作定夺。”
宛初一听此言,心里顿时六神无主。不待她开口再求,侍从已经将房门反锁,并且守在门口寸步不移。
宛初在房内焦急的走来走去,心里无比焦熬。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心里越发慌乱。
“怎么办?他就快回来了!”宛初喃喃的念着,心急如焚。
猛的她一抬眼,望见隙了一条缝的窗户。
顿时,她心里生出一个念头。
如今,自己再也顾不得许多,只有爬窗而逃了。总之,自己绝对不能让拓拔雷逮到!
打定主意之后,宛初心里安稳了许多。她隔着门缝偷偷打望了一眼,那名侍从还端端的立在门外,象一尊泥塑的菩萨一般。
于是宛初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轻手轻脚的踩上几案,将窗户轻轻的打开。
幸好她练过一年的舞技,又有了拓拔成所教的灵活身法。她爬窗的时候,并未弄出任何的声响。
当她双脚落地的时候,侍从仍然专注的等候着拓拔雷的归来,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房内已是人去楼空。
当宛初顺利的从侍卫的身后溜出之后,她轻轻的吁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擦了擦额间的细汗。
可她高兴不过三秒,因为她发现,自己先前只顾着爬窗逃跑,而将包袱落在了房内。
那包袱里倒没有别的贵重物品,但有两样,是自己必须带在身上的。
其中一件,是自己娘亲临终前交给自己的遗物…………一条白银打造的长命锁。而另一样,便是拓拔雷送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式样独特的银镯。
这两年多来,虽然自己不方便将这些物件佩戴在身,但自己一直将它们妥妥的收纳在包袱当中,视作珍宝。
但如何回去而不被逮到,这是一个令宛初头疼的问题。
正在她踌躇之间,身后突然一声威喝传来,“你在做什么?”
这一声怒喝,顿时令宛初浑身一僵。
不待她作出任何的反应,拓拔雷的铁钳大手便一把将她牢牢擒住。
“你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究竟是想给谁看?”他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脸上的表情是极度的不屑。
宛初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紧闭着双目,不去看他。
这时,侍从听到拓拔雷的喝声,也匆匆赶来。当他看到拓拔雷拎着的婢女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你这个奴婢,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溜了出来?”侍从脱口而出。
拓拔雷听到侍从的话,眉头骤然一紧,暴怒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从连忙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向拓拔雷细说了一遍。
“竟有此事?”拓拔雷目中精光大作,愤怒的说道,“你竟然敢趁我不在,偷偷跑路?你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宛初无言以对,只低垂着头,目光空洞。
拓拔雷见她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越发怒不可遏。
他将宛初重新拎回属于她的狭小房间,正好看见案上放着的包袱和床上叠好的男装。
“说!”拓拔雷发出一个简短的字符,脸色暗沉如罗刹,“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宛初仍然一言不发,象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拓拔雷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因极力的隐忍而高高突起。
他穷尽耐性等待着她的回答,等待着她给出一个糊弄得过去的借口。哪怕是欺骗瞒哄,哪怕是花言巧语!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宛初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半分未变。
终于,拓拔雷的耐性被她消耗怠尽,彻底暴发!
他猛的大掌一挥,将宛初落在案上的包袱用力一拂。
被他这千筠之力一拂,那小巧的包袱顿时飞出了老远。
“叮叮咚咚!“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同时从包袱落下的位置发出。
一件银亮的小物件,从包袱的边缘落地,直直往前滚出了好远,又触到墙面反弹回了拓拔雷的脚边。
宛初立即看见了这个物件。
她顿时花容失色。她不管不顾,慌乱的跑上前去,弯下身去拾起。
正待她欲将这个罪证从拓拔雷的面前掩藏起来,却不及他的手快。
他牢牢捉住宛初藏在身后的玉手,然后一声呼喝,“拿来!”
宛初满眼哀求之色,无力的摇着头,“不!”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样东西,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拓拔雷手上加大了力道,再次发号施令,“拿来!”
宛初的手腕被他这一捏,顿时痛得脸色发白。
但她仍然倔强的咬着下唇,死死不肯松手。
拓拔雷见她这副连命都不要的样子,当即断定,她手里死死拽着的,定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说不定,正是她哪个相好之人所送。
“你竟为了护住这个东西,要把手拧折吗?”拓拔雷挑眉问着,同时他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宛初手里的物件。
从触摸到的形状触感判断,这是一个镯子之类的圆形物。
他不及细想,只与宛初比着耐力。
终究,宛初的力气不及他,镯子一点点的滑出,眼看就要脱手而出。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喝,“放开她!”
同时,拓拔成的身影闪了过来,一把捉住拓拔雷的手。
“四弟你在做什么?难不成,想将她的手腕掰断吗?”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四弟,满眼责怪。
拓拔雷这才松开宛初的手腕,斜挑着眉头看着拓拔成,缓缓开口,“怎么,三哥你最近这么悠闲,隔三岔五的跑到我的宫府中来?”
拓拔成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凑到宛初的跟前,满眼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宛初此时仍然惊魂未定,她强打起精神,轻声的回了一句,“我没事。”
而她此时,越发将那银镯紧紧捏在手心中,藏于袖内,生怕被拓拔雷看到。
“没事就好。”拓拔成见宛初确实没有大碍,不由松了口气道。
接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包袱,对宛初问道,“这是你的东西?”
宛初低垂着头,轻轻点了点。
拓拔成立即弯身拾起包袱,背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拉着宛初的手,大声说道,“跟我走!”
第七十七章弥天大谎()
这时,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拓拔雷再也立不住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将拓拔成的手隔开。
“三哥,你贸贸然跑到我的宫府来,公然要将我的贴身婢女拐走,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合情理?”拓拔雷按捺着胸中的怒意,尽量维持着良好的风度,对拓拔成轻笑道。
“以前她是!但如今”拓拔成没有看他,重新拉起宛初的手,稳稳说道,“她不再是你宫中的婢女。”
拓拔雷眼中闪过一道惊疑,他高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拓拔成扭过头来,微微扫了他一眼,稳稳的答道,“四弟你还不知道吧,母后今日已经向父皇请旨,将宛初调至好的寝宫贴身服侍。所以”
不待拓拔成的话说完,拓拔雷已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他的衣襟提起,粗声吼道,“你说什么?”
拓拔成挥手挡开拓拔雷的手,重复了一遍,“我说,父皇已经下了圣旨,将宛初调往母后的宫中。我此番前来,正是帮宛初收拾包袱,将她送过去。”
“你”拓拔雷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