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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依臣妾看来,宛初这丫头也不象心机深沉的女子。若她真是南蜀派来的细作,断不会做事如此不沉稳,大白天里,堂而皇之的放出信鸽。”鄂伦皇后转头面向拓拔吉,温声细语的劝道。
“嗯!皇后所言及是。”拓拔吉捋着胡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他大声下令,“此事就此作罢。休得再提!”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宛初心有余悸的退了下去。她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举动,竟然会差一点为两国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波。
而更令自己想不明白的是,堂堂南蜀的和亲公主,为何不是第一时间挺身维护两国之间的和睦,而是句句含沙射影,直指南蜀皇帝和自己别有用心,意图对北蒙不轨?
正在她沉思之际,拓拔雷阴沉着脸走到她的面前。
她回过神来,茫然无措的抬头望向他,怯怯的叫了声,“四殿下。”
“你好大的胆子!”拓拔雷却粗喝一声,将她的话打断。
“奴婢知错。请四殿下责罚。”宛初满面愧意,盈盈跪倒在地。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错误,后果有多严重?幸好父皇母后对我信任有加,相信了我说的话。若是他们对我有半分怀疑,你,我,还有你故土的子民,都会落得凄惨的下场!”他厉声呼喝,满面怒意。
“对不起。奴婢真的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奴婢只是想,给皇上报个平安,以免他牵挂”
“牵挂?你同他是什么关系,竟然令他不惜冒着如此风险,也要与你暗通书信?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带了个活物在身上,还足足瞒了我将近一月之久?”拓拔雷踏前一步,直直逼视着宛初的双眸。
见拓拔雷眼中怒火喷张,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宛初吓得本能的往后缩了半寸。
但拓拔雷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再进一步,狠狠说道,“你如今已经是本王的人,就不要再存着任何非份之想!今后,若被本王得知,你再与那人有任何的牵扯,本王定然不会饶过你!”
听他用“那人”二字来形容南蜀的君王,宛初心知他已为自己今日的行为而迁怒于贵诚。
如此一来,她的心里越发的惶恐,连忙出声替贵诚撇清,“此事都怪奴婢行事鲁莽,与皇上并无关系。求殿下不要因此误会了皇上,而且皇上心生嫌隙。”
没想到,这一句越发刺激了拓拔雷的神经,他擒起她的下颔,怒目相向,“你你就这么维护他?还口口声声称他为皇上?看来,本王若不好好惩罚你,你是断不会将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来人”接着,他大声下令。
“是!”
“将她给本王好生看管起来,没有本王的吩咐,她不得迈出这门口半步!”拓拔雷高声下令后,便拂袖而去。
宛初一直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拓拔雷愤然离去的背影。
直到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方才浑身一软,坐倒在地,喃喃自语道,“我根本不想惹你发火的,我只想本本份份做你身边的一个奴婢,好好的服侍你。没想到,我却因一时不慎,深深的激怒了你,还令你对皇上如此误解但愿,你不要因此迁怒皇上,迁怒南蜀才好”
同一时间,月华公主的寝殿。
她气得双眼通红,将案上的饰物一件件往地上砸。
“公主,公主息怒啊!这里可是北蒙,比不得南蜀皇宫!”珠儿一边伸手去接,一边苦苦劝道。
“气死本宫了!”月华公主闻言,手生生停在半空,但她因气愤,身体兀自颤动不已。
“究竟出了何事?”珠儿上前扶她坐下,一边为她抚着后背,一边轻声问道。
“那个贱婢,不知怎么那样好命!竟然在两年前就认识拓拔雷。”月华公主满眼怒火,气恼的说道。
“你是说宛初?怎么可能?”珠儿满眼不可置信的味道。
“本宫说了不许提那贱婢的名字!”月华公主一听到“宛初”二字,便更是怒不可遏。
“奴婢失言,请公主责罚。”珠儿连忙跪地请罪。
“为何,自从父皇过世之后,本宫便事事不如意?先是在南蜀宫中受尽白眼和欺凌,后又被他们当作货物一般送给北蒙和亲。原指望,到了北蒙之后能够成为北宽蒙最受器重的皇子拓拔雷的妃子,重新拾回昔日风光,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月华公主余怒未消,将心中的怨气一骨脑的尽数吐出。
“公主,你的意思是,和亲之事,有人从中作梗?”珠儿壮着胆子问道。
“哼!本宫原以为,拓拔雷将那贱婢带回北蒙,只是出于偶然。不曾想今日大殿之上,本宫方才知道,他二人早于两年前便相识。本宫记得,在北上的途中,拓拔雷曾与那贱婢共乘一辆马车,当时并未多想,如今回想起来,他二人当时在那狭小的马车之内,不知作了何种勾当!”月华公主越说越气,直咬得银牙咯咯作响。
“竟有此事?公主,看来,我们都小看了那名宫女。若四殿下果真对她有意,那公主恐怕”珠儿满脸惶恐的望着月华公主,不无担忧的说道。
“想骑在本宫的头上,她也配!”月华公主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本宫这便去找拓拔雷问个明白,看在他心里,那个贱婢到底有多少斤两!“
月华公主说到做到。
当晚,她便到拓拔雷的王府求见。
等了许久,侍从才将她领到拓拔雷的面前。
“你有何事?”拓拔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四殿下,碧瑶之所以前来,是想向四殿下。”月华公主的眼中闪着诡谲的光。
“告密?看来,月华公主知道的秘密还真不少!”拓拔雷的声音有些阴冷,“说来听听。”
月华公主仰望着拓拔雷被月光投射的刚毅脸庞,双眼熠熠发光。
她没有留意到拓拔雷眼中的不屑,卖力的说道,“碧瑶在南蜀皇宫时,便听说那名叫宛初的宫女极不安份。为了上位,她经常使出下作的招术,陷害其他宫女,这才一步步升至南蜀皇帝贴身宫女的位置。之后,她又屡屡使出狐媚的手段,令南蜀的皇帝被她弄得晕头转向,欲罢不能”
不料,她正说到兴头上,便被拓拔雷厉声打断。
“够了!公主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也不见得光采到哪里去。你所说的下作招术和狐媚的手段,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凭空捏造,只有你心里明白。”
月华公主没想到,拓拔雷竟会用如此冷硬的话语来斥责自己,当即气得满眼通红。
“殿下,碧瑶不过是担心殿下被那贱婢蛊惑,这才好意出言提醒。没想到,在殿下心中,竟对那贱婢深信不疑,而视碧瑶的肺腑之言为凭空捏造。难道,在殿下的心中,那名婢女的地位竟然要强过堂堂南蜀和亲公主?”月华公主满眼不甘,哽声问道。
“公主口口声声称她为贱婢,但公主的言行举止却并不比她高尚。至于她在本王心中是何种地位,这不劳公主费心!公主还是安心做好你和亲公主的本份,尽力维护两国情谊,而非处处挑拔离间。”拓拔雷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被拓拔雷的话呛得如鲠在喉,月华公主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定定的望着拓拔雷冷硬的后背。凄然问道,“难道,在殿下心中,碧瑶就只是南蜀的和亲公主,而再无其他?”
第七十三章没有她,本王食不下咽()
拓拔雷依旧巍然不动,一声不吭。
月华公主的心里越发的凄凉,她忆起南蜀大殿之上初见他那一眼,还有北上途中,他亲手送上的珍贵裘袍。
“当初殿下向南蜀皇帝索要碧瑶为和亲公主,难道竟是无心之举?还有那日,你担心碧瑶受冻,特意为碧瑶送上珍贵的银狐裘袍御寒,也是随性而为?”她满眼不甘,继续追问着。
“是你的皇上和史丞相硬要将你塞给我北蒙,并非本王刻意索要。至于那裘袍,也并非十分珍稀之物,你作为和亲公主,于情于理,都不能将你冻死在半路。”拓拔雷冷冷的说完这一句,便迈开大步,决绝而去。
“什。么?”月华公主对着寂静的夜空,凄厉的低吼。
两行清泪自她的脸颊滑落。
原来如此,自己并非他刻意索取。而是他极不情愿带回的累赘!
好大阵,她才渐渐收回眸光,缓缓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公主,你怎么了?”珠儿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急切不已。
月华公主没有回答,只定定的立在原地。
“公主,你别吓珠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啊!”珠儿焦急的扶着她的手臂,轻轻摇了起来。
“珠儿”月华公主终于微启唇瓣,轻声唤道,“你说本宫是不是很差?”
“公主,你怎么会这样问?在珠儿的心目中,公主是世上最美最聪慧的女子。”珠儿由衷的说道。
“本宫真有这么好?”月华公主不自信的问道。
“珠儿句句出自肺腑,绝无作假。”珠儿立即跪在地上,诚恳的说道。
“那为何拓拔雷却对本宫的好视而不见,将本宫弃如敝履?”月华公主唇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什么?公主,你的意思是四殿下无意于公主?”珠儿总算有关些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何会如此神伤。
月华公主的眸光瞬间暗淡下去。她耳边回响着拓拔雷扎心的语语,眼眶重新湿润。
珠儿见状,越发的慌了,连忙劝慰道,“公主切莫伤心。四殿下没看见公主的好,那是他眼拙。想这北蒙鄂伦皇后膝下嫡出的皇子,珠儿看得出来,那大皇子和二皇子为了公主,差一点都打起来了!公主嫁给他二人当中的任何一人,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听到珠儿的进言,月华公主陷入了沉默。
隔了好一会儿,她渐渐抬起眼眸,正色道,“如今本宫被南蜀当货物送到了北蒙,本宫便再无退路。拓拔雷他有眼无珠,视本宫如无物。本宫便要自谋出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听到月华公主重新拾回心神,珠儿松了口气道,“公主能够想明白再好不过。依公主看,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俩谁更适合公主托付终身?”
“这两个人,一个庸才,一个莽夫。”月华公主简短的应了一句。
珠儿闻言,不由愣住。
这两位皇子,看来都不是她心中的良配。四殿下对她又不上心,那剩下的便只有三皇子了。
“公主的意思是,三殿下是心目中合适的人选?”珠儿疑惑的问道。
“他?不过也是碌碌之辈。何况,他也是一心向着那个贱婢!”说到最后一句,月华公主的目中浮起一道戾气。
“四位皇子都并非理想之选,那公主打算”珠儿不无担忧的问道。
“本宫打算,嫁给北蒙最强的男人!”月华公主咬牙说道。
“北蒙最强的男人?”珠儿冥思苦想。
“反正都是嫁人,要嫁本宫就嫁给北蒙的皇帝!”她狠狠撂下一句。
珠儿听后,惊得花容失色,跪地泣道,“公主,万万不可!公主正值大好年华,为何要将自己的终身托付即将入土的年迈老皇?”
“年迈岂不正好?等到几年之后,他行将就木,还不是本宫说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