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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人?究竟意欲何为?”宛初满眼惊慌,颤声问道。
“老夫从未在你面前露过面,你自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现在老夫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你,老夫是这南蜀国的丞相,也是‘逍遥阁’幕后真正的主人。今后,你的一言一行,皆要听从我的号令。而皇上的一举一动,你皆要如实向我禀报!”萧弥远简明扼要的向她表明自己的身份。
宛初没有想到,“逍遥阁”背后,居然会牵扯到朝廷的势力,心下不由一紧。
自进入“逍遥阁”之初,自己便深知,自己是一枚身不由已的棋子,只不过,自己没想到竟会被安放到皇宫中来。而他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要自己监视初登大位的年轻君主?
他难不成想要谋逆?
“小女子不过是皇上寝宫里一介普通的宫女,小女子只能按照皇上的心意行事。”宛初定下心神,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放肆!你知不知道,那小子能够登上大位,全仗老夫一手提携。老夫若想将他拉下马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老夫要除去一个不听话的棋子,如同掐死蝼蚁一般容易!别是要忤逆老夫,死无葬身之地;抑或是顺从老夫,安然活命,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萧弥远吹胡子瞪眼,对这个不识趣的柔弱女子恐吓着。
宛初看他说得振振有词,心知他所言不虚。这时,她明白了,贵诚虽然贵为南蜀国的九五之尊,但却并无任何实权,处处都要受制于人。
望着眼前之人凶相毕露的脸,宛初心下一阵忐忑。她知道以自己薄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明面上对抗。
于是她缓缓低下头去,温顺的应道,“宛初遵命。”
见宛初终因畏惧顺从了自己,萧弥远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点头说道,“你倒是个懂得变通的丫头,不枉萧山对你苦心栽培。你现在已经成为皇上身边的贴身宫女,便有很多机会亲近他。老夫相信,只要你稍微对他上点心,定会有更大的作为!”
宛初听他之意,是要自己迷惑皇上,心里十分的厌恶。但她不敢露出分毫,只恭敬的点了点头。
之后数月,宛初表面上对萧弥远恭敬有加,并将贵诚一些无关紧要的举动向他禀报。而她也并未按萧弥远所期待那般,去竭尽所能迷惑贵诚,反而是刻意与他保持着疏离。
但贵诚与她朝夕相对,对她的好感是与日俱增。对于她的举动,贵诚感到内心无比煎熬和痛苦。
终有一日,贵诚睡在龙床当中,定定望着一脸恭顺放下床幔的宛初,终是把持不住,一把将她拉住。
第五十九章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皇。。。。。。上。。。。。。”宛初大惊失色,轻声呼喊着。
这一声轻唤,更令贵诚热力上涌。他目光灼热的望着宛初,哑声说道,“朕自即位以来,并未临幸过任何女子,你应当明白,朕为何如此!”
宛初手被他牢牢捉着,根本动弹不得,只得一脸哀怜的望着他,苦苦求道,“皇上,宛初不过是一个粗鄙的下人。皇上此举不合礼仪,请皇上放了宛初!”
“朕将你调至朕的身边,不过是为了与你朝夕相对。朕如此安排,你非但不明白朕的苦心,还一直刻意回避着朕,你知不知道,朕的心里有多难受?朕从未拿你当下人看待,也不想强迫于你,朕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掳获你的芳心!你若是怯于彼此的身份,朕可以即刻诏告天下,封你为后!”贵诚为情所动,无法自持的坦露着自己的心声。
“皇上厚爱,宛初铭感五内。但宛初却无法领受皇上的美意!”宛初坚定的拒绝着。
见宛初如此时决的回绝自己,贵诚眼底无比的失落,他颓然放开宛初的手,哑声问道,“为何?”
得到解脱的宛初立即从贵诚的身上爬起,恭敬的退到数步之距。
“皇上乃是南蜀的国主,身负兴国安邦的重责。皇上要立的皇后,应是能够扶助皇上的女子,而非宛初这样出自‘逍遥阁’,身份来历不明之人。”宛初目光里透着焦虑,不安的说道。
贵诚见她神色有异,话里有话,连忙皱眉追问道,“你是不是有何难言之隐?”
宛初立即跪倒在地,向他道出实情,“皇上可知,‘逍遥阁’幕后真正的主人是谁?”
贵诚闻言,陷入短暂的思索当中。
那日,自已接到萧山盛情邀约,听他说那里是听曲看戏之地,又知他与工部侍郎沾亲带故,便跟随他一道前往。不料,到达之时,才发现那里原来不过是猎艳之所!
当时自己便怀疑过,萧山此人目的不纯,但也并未深究。
如今听到宛初此言,贵诚当即有所领悟,惊道,“莫非,‘逍遥阁’是被朝廷重臣所把控?莫非,他幕后的主人是工部侍郎萧杞?”
宛初不知他所说的工部侍郎是何许人,不由面色一怔。
贵诚见她如此表情,立即反应过来,“莫非,是萧丞相?”
那工部侍郎萧杞,正是萧丞相的门生。
听到这个答案,宛初方才定定的点了点头,将实情向他合盘托出,“丞相命我监视你,还命我魅惑于你!若你真的册封于我,岂非正中他下怀?”
贵诚得知真相,心中惊诧无比,他重重的将拳一击,咬牙说道,“萧弥远狼子野心,操控朝野还不够,操控我这个傀儡皇帝还不够,竟然连你一伸女子都要当作他的棋子。真是欺人太甚!”
宛初连忙安慰道,“皇上切莫灰心。如今你已经坐上了宝座,成为了这南蜀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君,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宛初相信,以你的宽厚仁慈,定然能够得到南蜀子民的拥戴。”
贵诚再次听到她劝慰之语,心下一阵感动,动容的说道,“你曾说过,事情没有到揭盅的一刻,永远都没有定论。朕答应你,一定会耐心等待,一步一步削弱那奸相的势力!”
宛初同贵诚此番坦诚相对,达成默契。
贵诚便也同宛初一样,表面上对萧弥远恭敬有加,实则暗自作着另一番打算。
而同时,帝王梦落空的济王贵和,整日愁眉不展,沉迷酒色。
萧弥远并未因此放过他,而是对他进一步打压。甚至连济王府的开销用度也被克扣,也无人敢言。
一时间,他的处境举步维艰。
而身为济王妃的曼君,此时则如同热锅的蚂蚁,心焦不已。
她知道,如今自己已经是上错了船,即将与他一同沉没。
她于是怂恿起济王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造反!”
济王贵和满嘴酒气,扯着嘴角苦笑道,“如今我这副模样,拿什么来造反?”
曼君贴着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你忘了,济州城中,还有王爷数千亲兵!”
贵和闻言,大惊道,“那可是我生身父母的贴身兵士,这样做,岂非要将生父生母牵连进来?”
“你以为,你不造反,他们今后会有好日子过?”曼君点了点他的眉心,嗔怪道。
贵和这才如梦方醒,将酒放到桌上,直起身来说道,“你说得不错!本王这就修书一封,让父王协助,作殊死一搏!”
正在贵和同曼君详细筹划着谋反之事,却不料,他们的异动早已被萧弥远安排在他们身这的眼线发现。
萧弥远听着蒙面亲信的禀报,眸色暗沉。
“主上,要不要属下拦截那封书信?”蒙面亲信跪地问道。
却见萧弥远将手一挥,大声说道,“不必!”
蒙面亲信满眼疑惑的问道,“主上,这是为何?”
萧弥远嘴角扯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眼中闪着阴毒的光,缓缓说道,“区区几千兵士,有何畏惧?此番老夫便放长线钓大鱼,将济王一脉连根拔除!”
蒙面亲信闻言,目中流露出钦佩之色,由衷的赞道,“主上当真是心思过人,属下拜服!”
贵和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成功举事,却不料济州的亲兵刚刚闯入宫门,便被潜伏在宫门内的禁军侍卫射杀无数。余下的残兵也被活捉,五花大绑的带到了萧弥远和贵诚的面前。
“皇上,济王煽动其父谋反,这是从济州王府搜出其谋逆的亲笔书信!”萧弥远的亲信将一封皱巴巴的信纸递到贵诚面前。
贵诚拿过书信,仔细的看过之后,皱眉问道,“此信纸上的笔迹确实是济王亲笔无疑。不知萧丞相打算如何处置济王一脉?”
萧弥远捋了捋胡须,阴狠的说道,“济王胆大谋逆,证据确凿,依南蜀律,当打入宗人府,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贵诚的眸光闪烁,心有不忍的问道,“那几个年幼的皇侄也要无辜牵连?”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身系安邦定国大任,断不可存妇人之仁!”萧弥远的言辞已经十分强烈,脸色也微有愠怒之意。
贵诚只得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萧丞相言之有理,那便依萧丞相的意思,将济王一族满门抄斩吧!”
曾经风光一时的济王,连同他最宠爱的王妃一并被带到萧弥远的面前,被他的亲信以刀架颈,按在地上。
“主上饶命!主上,曼君可是你的人啊,主上!”曼君头发凌乱,一身的狼狈,她捉着萧弥远的鞋面,苦苦的哀求着。
“你乃堂堂济王妃,老夫不过是一介臣子,岂敢受此尊称?”萧弥远眼中泛出讥讽之色,盯着地上扑跪的女子挖苦道。
“主上,曼君自被派到济王身侧,便时时铭记主上的交代,一刻不敢松懈。此次济王谋逆,曼君一时失查,未及向主上禀报,求主上念在曼君对主上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曼君一命吧!”曼君一脸的泪痕,信口诡辩着。
“哼!你当真以为老夫是三岁孩童,任你糊弄?要说忠心,只怕老夫养一条狗,也比你强过百倍!如今你就随着你那狂妄的夫君,去阴曹地府做一对恩爱的夫妻吧!”萧弥远眼中放着狠厉的光,咬牙说道。
“不。。。。。。不要。。。。。。主上饶命。。。。。。”曼君还不死心,头往地上不停磕着,苦苦求着。
这时,济王心里全然明白,自己最疼爱的枕边人,竟然不过是萧弥远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当即,他动了动唇,苦涩的笑道,“曼君,本王如此宠爱你,恨不能将这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你。没想到,却因你的蛊惑,而害得满门抄斩。可怜我那年迈的双亲和我那两个年幼的孩儿。。。。。”
济王一边痛苦的说着,一边流下了悔恨的泪。
正在这时,宛初已经被黑衣侍从带到了当场。
“宛初,老夫将你带过来,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看,背逆老夫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萧弥远指着地上象狗一样扑跪的一男一女,狠厉的说道。
宛初听着曼君撕心裂肺的哭喊,面色有些动容。
这时曼君突然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满眼期待的望着宛初开口,“宛初妹妹,姐姐知道你心地最好。你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又深得主上器重,你替姐姐向主上求求情,求她饶过姐姐一命。。。。。。好不好?”
宛初看着她凄惨的模样,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却并未因她的只言片语而乱了心神,只低眉顺眼的轻声言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