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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初回房之后,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干脆起来,想到屋外透透气。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打算这样瞒她到什么时候?”男人声音里明显有责怪的意思。
宛初闻言不由一愣,男人的声音自己十分熟悉,他的主人便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银面男子。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同他对话的人不用说,一定是白衣女子。
而从这句话里可以推断,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宛初摒住呼吸,侧耳倾听起来。
“我知道总有一天会瞒不住,但我希望,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能够将他渐渐淡忘。等到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的伤痛会少一些。”白衣女子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忧伤。
听到这句宛初顿时明白过来。
她气得浑身发抖,重重推门而出。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样?”宛初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尖利的问道。
宛初的突然出现,令白衣女子和银面男子都惊了了跳。
他二人惊慌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向宛初走来。
“宛初,你不要怪我,我不是存心瞒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要怎样让你好过一些。。。。。。。。”白衣女子脸现现出少有的恐惧,她两手拉起宛初的手,吞吞吐吐的辩解着。
宛初却将她的手重重一甩,哭着问道,“你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拓拔雷。。。。。。。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既想知道答案,又怕听到从白衣女子口中说出残忍的真相。
“宛初。。。。。。。。我其实。。。。。。。同你一样,什么都看不到!”白衣女子犹豫了片刻,终于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都看不到?这是什么意思?”宛初的声音越发尖锐,情绪激动得几欲失控。
自己关心则乱,看不到拓拔雷的有关讯息倒还在情理之中。而她明明能够随心所欲的预测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她说她什么都看不到?这怎么可能?
白衣女子面对她的指责,只难过的低下了头,再也不作声。
白衣女子的反应,令宛初立即明白过来。
她之所以看不到拓拔雷的任何影象,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已经。。。。。。。
宛初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答案,用力的摇了摇头,对白衣女子大吼一句,“我不信!这不是真的!今后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
这句话一出,白衣女子低垂的眸中立即泛起了泪光。
银面男子看见白衣女子如此难过,立即对宛初粗声说道,“你为何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她?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她所承受的煎熬一点也不比你少!”
宛初此时已经心痛到麻木,完全没有将银面男子的话听入耳中。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宛初用手捂着耳朵,哭着冲了出去。
白衣女子见宛初跑了,立即惊慌的大喊,“宛初!你上哪儿去!”
她拔腿正欲向宛初的方向追出去,却被银面男子一把拉住。
“让她一个人呆着。有的事,她总要去面对!你这样处心积虑为她设想,对她并无益处!”银面男子满眼担忧的望着宛初消失的方向,沉声对白衣女子说道。
“但我好不容易才找回她。。。。。。。这才没在一起呆多久,便又要失去她。。。。。。。”白衣女子惊慌失措的说道。
第二百八十章苏醒()
宛初跑了不知多远,方才停下了脚步。
路上偶尔遇到的路人,见到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都主动出声询问。
面对这些善良人们的关切,宛初不知如何回应,只一个人逃到无人的角落里,低声啜泣。
“拓拔雷,你到底在哪里?”她一边哭泣,一边低声念着。
她哭得累了,用衣袖拭去泪水,然后将身子蜷缩在墙角,开始再次试着运用预测术。
但结果同以往一样,她的脑中根本显不出任何有关拓拔雷的影象来。
得到这样的结果,她心里越发难过,她不甘的继续试的几次,但最终只是一次更比一次绝望。
但她仍然不放弃,倔强的重复着。
虽然她有了欣儿之后使用入定之法得心应手,不再象以前那样大伤元气。但她这样接二连三的折腾下,身体也是受不住了。
在黎明到来之时,她终于累得晕倒过去。
好在有人认出她来,便将她送到了白衣女子面前。
白衣女子一边向好心人道着谢,一边将宛初放到了床上。
白衣女子看见宛初现在的模样,疼惜得眼眶通红。
“宛初,你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难道我们那拉家族的女子,都如此痴心,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会将所有心思放在他的身上!”白衣女子轻轻抚摸着宛初布满泪痕的脸,一边轻声念道。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身后的银面男子的眸光变得有些晦暗。
白衣女子却全副心思都放在宛初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到银面男子的这一变化。
“宛初,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开心起来?只要能够放下他,好好的活下去,要我拿什么去交换都可以。“白衣女子的手依然放在宛初的脸上,继续说道。
这时,宛初的眉头紧紧拧结起来,十分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白衣女子见状,越发焦急,她将手往宛初的额头一摸,方才发觉手上传来的触感十分烫手。
“宛初!你不要吓我!”白衣女子惊声喊道,手足无措的转向身后的银面男子,“她额头好烫!”
银面男子闻言,眸中也是布满忧色。他大步走上前来,也用手试了试温度。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试过之后,银面男子也有些惊慌起来。
“看来,我们要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你别急,先用温水替她擦擦身子,我去请大夫。”银面男子很快镇定下来,沉稳的说道。
交代完之后,他便匆匆离去。
白衣女子听了银面男子的话,稍稍安定了一些。她起身打了一盆水来,将棉布在水里拧干之后,便替宛初擦试起来。
擦拭了几遍之后,宛初的身子稍微退了些热度。
白衣女子见这个方法的确奏效,心里越发感到安慰,于是她又接着替宛初擦了几遍身子,直累得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她仍然坚持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她替宛初擦拭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沉睡了整整十八年,而这十八年来,银面男子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自己在做的事情。
十八年!这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岁月。她心里着实弄不清楚,银面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能够十八年如一日,这样对待自己。
正在出神之际,银面男子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劳烦替她看看。”银面男子将大夫带到宛初的床前,满眼恳切说道。
白衣女子连忙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大夫。
大夫望闻问切了一番之后,摇了摇头,“她这病来得太急!恐怕十分棘手。”
白衣女子和银面男子听了这句之后,都焦急起来。
“大夫,求求你,无论如何也要忙治好她。”白衣女子满眼哀求,握着大夫的手说道。
“我只有尽力而为。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她如今的病在心里,要想她彻底康复,恐怕还得消除她心里的芥蒂才行。”大夫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对面前两人说道。
“心病。。。。。。。”白衣女子听到这两个字,心里越发难过。
宛初病的症结在哪里,自己如何不知,但要打开她这个心结,除非。。。。。。拓拔雷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了几样十分稀罕的药材,细细的研碎了之后,用水调和。接着,他又拿出了一个,管状的东西,将药材灌入了宛初的喉中。
看着大夫的举动,白衣女子十分尺奇,她不知道这里的大夫都是用这样奇怪的方式替病人治病和喂药。
而银面男子脸上却没有半点惊讶的神色,似乎他对这一切都早已习已为常。
“这是退烧药,她服用之后,额头应该不会再烫了。”大夫喂完药之后,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药箱拿出一瓶药来。
“这瓶药,每次取一粒,一天三次,用水化开之后,替她喂下去。若是她苏醒过来,就减为一天一次。“大夫再次对白衣女子慎重交代道。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在心里默记着大夫的嘱咐。
“还有,她醒了之后,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量依着她。千万不要让她情绪激动,这样,会令她的身体雪上加霜。若是那样,即便是灵丹妙药,恐怕也无济于事了。”大夫收起药箱,一边交代着,一边起身。
“谢谢大夫,辛苦了。”银面男子恭敬的将大夫送到了大门口,才返身回屋。
白衣女子对银面男子满眼感激的说道,“这一趟,又让你辛苦了。”
银面男子闻言,眼中闪过阴郁的情绪,他沉声说道,“你总要对我这么客套吗?”
白衣女子没有直视银面男子的目光,只将头转到一旁,将视线重新落到宛初的身上。
银面男子只得轻叹了口气道,对白衣女子温声安慰道,“这位大夫经验丰富,他的药应该能奏效。你不要太过着急。”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然后因为疲倦打了个哈欠。
银面男子见她如此疲惫,便继续说道,“你先去睡一会儿,我替你看着她。有什么动静,我会叫你。”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我怎么放心得下。她一刻不醒过来,我便一刻不能合眼。”
银面男子知道她的执拗,只得安了个椅子坐到她的身旁,同她一道守着宛初。
第二天,宛初的烧果然退了,这令白衣女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她按着大夫的吩咐,亲手将药丸研磨成细粉,用温水化开之后,便用汤匙喂到宛初的嘴里。
她在心里希望着,这小小的药丸能够奏效。
银面男子看她精神疲惫,容颜憔悴,眼底的担忧越发深了。
“你还是回房休息一下吧,你这样强撑下去,用不了多久,便会累倒。若是宛初醒来,看到你这样,心里不是会更难过?”银面男子语气中有些嗔怪的味道,直直看着白衣女子说道。
银面男子的话,让白衣女子终于有些动容。
她也着实熬得头脑昏沉,便坐在宛初床前的椅子上,埋首伏在宛初的床上小憩了一会儿。
银面男子居高临下,看着床上这两个面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眼中有些微微的湿意。
这两个女子,同自己缘份非浅,只是自己对她们的关心,却只能藏在心里,无法道出。
白衣女子着急太过疲累,伏在床上竟睡得十分沉,就连宛初的手微微动了动,她都没有察觉。
但银面男子却留意到这个细微的变化,他的眼中立即闪过一道惊喜。
他生怕惊醒了白衣女子,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仔细的观察起宛初的动静。
接着,宛初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眉心也拧了拧。
银面男子知道,这是宛初醒过来之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