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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成闻言,面色一沉,不可思议的说道,“他已经死了,人死怎么可能复生?你不要再如此痴迷,这样做,只有苦了你自己。”
宛初却轻声反驳道,“宛初一日没有看到四王爷的尸首,便一日不相信他已经死去。”
“执迷不悟!”拓拔成有些不耐烦,脱口而出,“朕劝你不要抱这样的妄想。朕早就作万全的准备,他又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听到这一句,宛初满面惊愕的抬起头。
“皇上说什么。。。。。。万全的准备?到底是什么准备?”她用十分尖锐的嗓音问道。
拓拔成知道自己已经说漏了嘴,便也不作任何掩饰,直言不讳的说道,“朕在给他的酒里,早早下了迷药。又派侍卫盯着他没入河中。他就算有九条命,也只能是一个结果!”
宛初听到拓拔成在酒里下了迷药,顿时心痛如绞。
原来如此!
原来那杯酒里,早已被拓拔成下了迷药。难怪,拓拔雷踪影全无。
拓拔雷就算是水性再好,在昏迷的状态下,又如何能够逃生?
宛初的双目因内心的痛楚而一片赤红。她原本平静的脸上,写满了恨意。
“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用这样阴险的招术?你就这么想置他于死地?你说,你为什么非要害死他才甘心,这样做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宛初满眼怒火,一步步向拓拔成靠近,咄咄逼问道。
见宛初已经陷入半疯狂的状态,拓拔成的眼中闪过一道恐惧。
“你。。。。。。疯了!朕乃是一国之君,你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同朕说话,你知不知道,凭着你这几句疯言疯语,朕便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拓拔成一边退着,一边语气不稳的对宛初斥责着。
“你当然可以随随便便定我死罪!你是九五之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你的一句话,便能定人生死!不管这个人是你的至亲兄弟,还是你的肱骨之臣,只要你看不顺眼,你统统可以冠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心头的肉刺拔去。”宛初非但没有被他的话语所震慑,反而是一声更比一声高,步步进逼。
“亏四王爷视你为最好的兄弟,处处为你设想,即便知道你将要处死他,他仍然没有想过要逆你的意。你倒好,生怕他死不了,不但早早设计好挡劫的借口,逼迫他下到里祭什么所谓的河神,还事先将酒中放好了迷药,让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宛初痛彻心扉,满眼绝望的说着,然后直直指着拓拔成的鼻子质问道,“你这样心胸狭窄,嫉贤忌能的人,如何能够做到心怀天下,如何能够造福万民?”
拓拔成被宛初这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却无从辩驳。只两眼圆睁,定定的望着宛初疯狂的举动。
“这个皇帝的宝座,你根本没有资格坐!”宛初最后颤抖着手指,指向拓拔成身后金灿灿的宝座。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朕若是念在你曾数度有恩于朕,有恩于北蒙,朕定要将你这个疯妇关入疯人塔!”拓拔成满眼惧意,强作镇定的说道。
宛初这时话已说完,对拓拔成再不作任何理会,只面无表情,象个木头人似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来人,快将这个疯妇给朕哄走!”拓拔成深恐宛初再度发起狂来,连忙大声的对侍卫下令。
侍从得令后,立即上前,将宛初给押了出去。
侍从将宛初押到殿外,将她推下了台阶。
宛初双腿早已没有任何力气,被这一推,当即滚落到台阶下,摔得两只胳膊全是鲜血。
但她此时丝毫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
她没有起身,只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斜斜倚着台阶,坐在冰冷的石板地面。
这时,白衣女子突然再次出现。
她走到宛初身边,扶着她的手臂,轻声安慰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但事已至此,再也无法挽回。你要振作起来,别忘了,你是欣儿的娘亲,你还要打起精神,将你和拓拔雷的孩子抚养成人。”
“为什么会这样?”宛初此时方才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我费尽了心思,却依然不能救回他的命!”
白衣女子闻言,眼中也是深深的无奈。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这或许便是人们所说的’天命不可违‘吧!”
“不,我不信他已经死了,只要我一天没有看到他的尸首,我便不会信!”宛初却突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另一个世界()
“宛初,你不要这样。。。。。。。有的事,非人力所能改变。太过于执着,只会令自己更加难受。”白衣女子满眼担忧的看着宛初,极力劝说道。
宛初却不再言语,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白衣女子望着宛初的孤寂而倔强的背影,不由悠长的叹了口气,“难道你也要为一个渺茫的希望,苦苦守候一生吗?“
叹息之后,白衣女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宛初回到王府,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就连欣儿来到她的面前,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欣儿唤了她好几声,她方才回过神来,将欣儿抱在了怀里。
“王妃,昨日到这会儿,你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你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住啊!你看欣儿这么可爱,你若是身子垮了,孩子怎么办?”乳娘满眼担忧的望着宛初,苦苦劝道。
宛初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木讷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欣儿交给我,你先下去吧。”
乳娘仍然有些不放心,立在原地迟疑了好大阵。最后她看见宛初端起了碗开始喂孩子吃东西,这才安下心来缓缓退了下去。
宛初一边吹着饭菜,一边喂着孩子。
欣儿吃了几口之后,便奶声奶气的说道,“娘也吃。”
宛初看着女儿天真无瑕的眼睛,心底的柔软被深深触动。
“好,娘也吃。”宛初柔和的说着,舀了一匙饭菜送到自己口中,囫囵咽了下去。
“娘一口,欣儿一口。”欣儿模仿着平日里宛初的口吻,指挥起宛初来。
宛初温柔的对欣儿笑了笑,依照她的话,同欣儿一人一口的吃了起来。
在欣儿的指挥下,这一顿,宛初也吃得半饱。
“娘,爹爹呢?”吃过饭之后,欣儿又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
这一句,令宛初强打起来的精神顿时萎顿下去。
“娘,欣儿要爹爹!欣儿要爹爹!”欣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突鯡开始哭闹起来。
宛初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她将欣儿紧紧抱在怀里,哽声安慰道,“欣儿乖,爹爹会回来的。”
可欣儿却越哭越厉害,在宛初怀里拼命扭着,“欣儿现在就要爹爹!欣儿现在就要爹爹!”
宛初在欣儿的哭闹声中,越发感到悲痛。
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女儿,也不知道女儿要这样哭闹多久才能停歇下来。
欣儿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哭得声音嘶哑,一张小脸哭得快背过气去。
“欣儿不哭,娘这就带你去找爹爹!”宛初情急之下,只得一边哄着一边抱着欣儿往外走。
“王妃这是要抱着欣儿往哪儿去啊!”一直徘徊在门外的乳娘见宛初这个举动,当即上前问道。
宛初没有回答乳娘的问话,只对管事快速的吩咐了一句,“替我和孩子准备一辆马车和一些衣物食物水还有银两。”
管事不敢违抗,很快便将宛初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乳娘一见宛初这阵仗,明显是要带着欣儿出趟远门。
“王妃,请准许我随行。欣儿这么小,你一个人带着她没个照应怎么行?”乳娘挡在宛初母女面前,苦苦哀求道。
宛初看了看年幼的欣儿,又看了看乳娘焦急真切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
乳娘见宛初点头答应,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宛初将欣儿交到乳娘手中,然后坐在了马车前头。乳娘则抱着欣儿坐入了马车内。
宛初遂挥动马鞭,驾着马车冲出了王府。
乳娘一手抱着欣儿,一手掀开帘子,但见宛初驾着马车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根本就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
乳娘最终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王妃,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这一句之后,宛初拿着马鞭的手垂了下来。她喃喃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找谁?”乳娘疑惑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找欣儿的爹爹,我的丈夫!“宛初双目空洞的回答。
“你要找。。。。。。。四。。。。。。。王爷?”乳娘闻言,惊得瞪大了双眼,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句。
她不敢再问宛初任何问题,因为以她的判断,宛初定是因为失去了丈夫伤心过度,而引至疯颠。
宛初的疯狂举动,引来了皇城许多人的注意。他们都议论纷纷,对这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子深表同情。
“四王妃驾着马车都在城里转了十几遍了,从昨天晚上转到了这会儿,四王爷不在了,如今四王妃又疯癫了,他们的孩子还这么小,多可怜啊!”
“是啊!四王爷是为了我们天下百姓而牺牲了性命,如今他的妻儿却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着实让人不忍心啊!”
“四王爷和四王妃都是好人,是我们老百姓的大恩人,走,我们去试试能不能劝说住她?”一个好心的大嫂满眼不忍的说道。
“怎么劝?四王妃得的是失心疯,能让她清醒过来,除非四王爷死而复生!”她身旁的妇人却当即给她浇了盆凉水。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白衣女子蒙着面纱来到了马车前。
“你要找,我陪你一起找!”白衣女子立在马车前,振声对宛初说道。
宛初此时已是身心疲惫,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白衣女子的话,让她的心里没来由踏实。
“你驾了一整夜的马,进去歇息片刻。“白衣女子一手夺过宛初手上的马鞭,一手将宛初扶到马车里。
她的话似有魔力一般,令宛初顺从的坐到了马车里躺了下来。
白衣女子随即跃上马背,代替宛初驾起了马车。
宛初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乳娘已经不知踪迹。而欣儿则是躺在她的身侧,睡得十分香甜。
她起身掀开帘子,却发现马车停在了一个陌生的荒野。
而白衣女子正在马车旁边生起一堆火,在安安静静的烹调着食物。
得到充分休息的宛初,神经不再紧绷。
“乳娘呢?”她意识到,马车里少了一个人。
“我打发她回去了。今后照顾你们母女的事情,由我来做。”白衣女子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稀粥,一边淡淡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对欣儿?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都是乃蛮族人?“宛初满眼疑惑的问道。
白衣女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定定的望着宛初,答了四个字,“不止如此。”
“那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宛初越发不解的问道。在自己的记忆当中,自己从未同她有过别的什么交情。
“有的话不用明言,你自可推断。你应当知道,预见未来的本领,并非每一个乃蛮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