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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听到宛初如此夸赞自己,不免脸色有些泛红,羞涩的说道,“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哪有宛初妹妹说得这样好。”
宛初将鞋子小心的包好,生怕弄脏弄皱。
她对德妃说道,“娘娘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一针一线,耗尽心力缝制的,若是被宛初不小心弄脏弄坏了,就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血。明日四王爷便将这鞋子完好无损的献给皇上,我猜想,皇上一定会爱不释手。”
德妃听到这句话,脸上现出欣喜之色,细声说道,“只要皇上喜欢,我辛苦点也值了。”
宛初收好鞋子后,便向德妃告辞。
回到王府之后,宛初便将鞋子交给了拓拔雷,并将明日逃生的细节,又同拓拔雷说了一遍。
确认拓拔雷记熟之后,宛初才感觉稍稍安心一些。
到了晚上,宛初和拓拔雷躺在床上,都睁着眼无法入睡。
他们两手紧紧握在一起,目光深深对视着,片刻无法移开视线。
两人心里都不知道,明日过后,彼此还能不能再厢守在一起,于是他们恨不能多看对方一眼,恨不能时间就在这一晚定格。
但时间仍然毫不留情的流走,当日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宛初和拓拔雷都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因为皇上的寿诞,宫中已经装扮一新。
除了南蜀之外,天下尽归北蒙所有,所以今年的寿诞庆典格外隆重。
拓拔成坐在金灿灿的宝座上。居高临下看着齐取一堂的臣子们。
所以臣子齐声高喝万岁,声势振天。
典礼正式开始的时候,鼓乐齐呜,歌舞助兴。
整个场面热闹欢腾,令人目不暇给。
而拓拔成此刻脸上虽然堆着满意的笑意,但他的目光却阴冷无比。
他的视线在场中横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了西北角端端坐着的拓拔雷夫妇身上。
这时,他的目中明显透露出一股杀意。
鼓乐停歇,舞娘退下之后,便是向皇上进献寿礼的仪式。
两位王爷,都搜了稀世奇珍进献给皇上,令在场大臣看得瞠目结舌。
而当拓拔雷打开手上的包裹,将一双式样普通的鞋子呈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引来了全场的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向最受人景仰的四王爷,竟会做事如此糊涂,用一双毫无价值,普普通通的鞋子作为皇上寿诞的贺礼。
所有人都料想,皇上见到这样的东西,一定会龙颜大怒。
却不料,皇上并没有动怒的迹象,而是命人将鞋子拿到了他的面前,当场换上。
“嗯!这双鞋穿上之后,脚舒服多了!不错,不错!”拓拔成站起来走了几步,满意的说了一句。
“启禀皇上,这双鞋之所以穿着如此舒适,皆因缝制之人耗尽心思,用了足足一月时间,一针一线精心缝制而成。”拓拔雷顺着拓拔成的话说了一句。
“哦?竟用了一月时间?这缝制之人的确是有心了。臣弟应当对此人好好嘉奖才是。”拓拔成不由赞道。
“此人确实应当嘉奖,但。因她的身份十分特殊。。。。。臣弟没有这个资格对她进行嘉奖。”拓拔雷借着这个时机,抛砖引玉道。
拓拔成闻言,脸上现出疑惑之色,好奇的问道,”此人竟如此特别?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拓拔雷恭敬的向拓拔成揖了一礼,不急不慢的说道,“她便是贤良淑德,心灵手巧的德妃娘娘。”
这句话,当即令拓拔成脸色一变。
“竟然是她!”他的目光晦暗不明。
“下是,皇上。德妃娘娘心中时刻牵挂着皇上,又深知皇上喜好。为了给皇上准备这份寿诞贺礼,她熬得双眼通红,十指被扎得满是针眼。娘娘的贤德,真是令人钦佩。”拓拔雷进一步说道。
拓拔成闻言,沉默了半晌。
拓拔雷如此多事多嘴,换作往日,拓拔成必定当场不悦。但今日,他并未发作。
“你说得不错。德妃确实是煞费苦心!”拓拔成面无表情,当众说道。
拓拔雷听到拓拔成对德妃的赞许,心里很是欣慰。
自己和宛初为了替德妃与他消除嫌隙,想尽了办法。如今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德妃娘娘亲手缝制的这双鞋,总算令他想起了德妃娘娘的好来。
宛初听到拓拔成的话,心里也十分高兴。她在心里暗暗替德妃感到庆幸。德妃的一番心思,总算得到了回报。
只可惜德妃今日却并没有前来,没能亲耳听到皇上的赞许之词。否则,她一定会高兴得眼含热泪,浑身震颤不已。
宛初在心里纳闷着,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会不见踪影?难不成她是在刻意回避,抑或是皇上早早下了令,不让她前来?
不待宛初细想,一声惊呼声便打断了宛初的思绪。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大事不妙!”一个装扮奇特的男子,突然高喊着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宛初一见这个男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脸色变得惨白。
她心里明白,这个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奇异男子一登场,便要上演一场拓拔成早早安排的一出好戏。
“怎么了,国师?”不待众臣反应过来,拓拔成立即直身,上前迎接着这个面容陌生的男子。
众臣一听拓拔成唤对方国师,顿时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皇上什么时候封了这个男人为北蒙的国师?”
“不知道啊!之前从未听闻皇上提起过。国师的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封了这个面容丑陋之人?”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皇上亲自起身迎接?”
“之前的天师,便是未经细细查探便轻易赐封,不料却是心怀不轨的乃蛮余孽,如今皇上又贸然赐封国师的尊号给了这个男人,会不会又重蹈覆辙?”
。。。。。。。。。
一时之间,大臣们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但他们都尽量压低了音量,生怕触怒了龙颜。
“国师,你先喝口水,坐下来慢慢说。”拓拔成也不急,亲自端了茶水,递给了国师,并将他领往自已身旁的空位落座。
对于拓拔成这个举动,所有大臣都惊得目瞪口呆,甚至连交谈声都停歇下来。
全场重回安静。
“禀报皇上。。。。。。。在下卜得一卦,十分凶险。”国师将茶水接过,并未喝下,只将茶杯放在案上,便神色焦急的对拓拔成说道。
“国师卜了张什么卦?”拓拔成满眼关切的问道。
“皇上,此卦象显示,皇上今年命犯太岁,将有大劫!就连天下的百姓也会受此牵连,天灾人祸不断啊皇上!”国师拱手向拓拔成言道。
这句话一出,全场震惊。今日可是皇上寿诞,如此不吉利的话,实在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和时机说出。
这个有着国师尊号的男人,难不成连点基本的概念都没有?难道他不怕言语不慎,激怒了皇上,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在场所有人都摒神静气,耐着性子观看着拓拔成的反应。
却不料,拓拔成非但没有任何怒意,反而惊声问道,“天灾人祸不断,竟这么严重?这可如何是好?”
很明显,拓拔成对国师的话并没有任何质疑,也并没有因为这句危言悚听的话而震怒,而是对他深信不疑,甚至将他奉若神明!
“皇上,此人是何来历?他口口声声说皇上和天下将要遭逢劫数,会不会是夸大其辞,危言悚听?”耶律楚雄一向对鬼神之说,占卜之术并不相信,于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大声的提醒着拓拔成。
“丞相无须质疑国师的能耐,朕早已亲自验证过。他可是朕费尽千辛万苦,从世间寻获的奇人异士。是朕费尽唇舌,极力劝说,才让他留在宫中,助朕一臂之力。”拓拔成言之凿凿,语气坚定的说道。
听了拓拔成的话,耶律楚雄只得退回去,静静的观看着事情的进展。
“国师,可有化解之法?”拓拔成面前“国师”,单刀直入,切入正题。
宛初看着拓拔成与国师一唱一合,将他们精心布置的陷井一步步呈现出来。她的心里感到万分心痛,和百
般无力。
她知道,事情接下去会按照他们的合谋,一步一步演下去。最终的结果,便是要让拓拔雷主动献出生命。
果不其然,幻境中的一幕,在现实中真实再现。
“皇上,要化解,也并无可能,只是。。。。。。。”国师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向着拓拔雷的位置匆匆扫了一眼。
“国师快说!只要能化解这场劫数,无论是什么代价,朕都愿意!”拓拔成满眼焦急不安,紧紧的捉住国师的手说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干了这杯酒!()
国师脸色越发为难,支支唔唔的说道,“化解之法,只有一个。便是找到与皇上命格相符且关系亲密的男子,下水祭河神替皇上挡劫。”
“命格相符之人替朕祭河神挡劫?”拓拔成的嘴里重复着这关键的一句,然后皱眉问道,“国师可找到合适的人选?”
“合适的人选已经找到,只是他。。。。。。。身份贵重。。。。。。。。又是皇上最亲近的人。。。。。。皇上恐怕会舍不得。。。。。。。。将此人祭河神。。。。。。。。”国师的面色越发为难,吞吞吐吐的说道。
拓拔成见状,当即振声说道,”国师不必诸多顾虑,若是单单为朕挡劫倒罢,但此事关系到天下苍生,此事便容不得耽误。不论此人的身份再贵重,也不论他与朕的关系有多亲近,只要能够化解此番危机,朕都会忍痛割爱!“
听到拓拔成的话,国师方才恭敬的揖礼道,“禀皇上,唯一能够化解此番危机之人正是皇上的胞弟,北蒙四王爷。他的命格贵重,只要他愿意献出生命祭河神,这场劫数便自然得到化解。”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怎么会有这种事?祭河神这种事以前从未听说过。。。。。。。关键还非得是四王爷?”
“是啊。。。。。。四王爷是皇上的胞弟,又是皇上最器重的人,是北蒙的战神,今后平定南蜀全靠他出马,如今若是让他祭了河神,皇上统一天下的计划,恐怕就。。。。。。。”
“你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此次是为了救成民出水火,他一人的性命,便能化解这场危机,相信皇上定会顾全大局。。。。。。。。”
纷纷扬扬的议论之声再次响起。
拓拔成虽然听不清他们交头结耳的内容,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推断得出,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抱着观望的态度。
这便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既能除去心头大患,又不会遭到群臣的反对。
拓拔成眼中闪过一道阴骘的光,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颤声说道,“为何偏偏是四弟。。。。。。。。”
他的表情看起来痛苦不堪,就连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国师。。。。。。。朕万万没想到,能够化解危局之人会是他。此事。。。。。。容朕细细斟酌一番。。。。。。。。”拓拔成脸色为难,犹豫的说道。
却不料国师却再次拱手进言,“皇上,今日是皇上四十寿诞,能够改变命数,只有这一次机会。若皇上犹豫不决,恐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苍生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听国师说得言之凿凿,朝下的大臣们也开始惶恐不安。
“皇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