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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雷听了宛初的分析之后,仍然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你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若我们揣度不了圣意,岂不触怒了龙颜。”
“既然你有此担忧,我们或可试探一番。”宛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好吧,随你。”拓拔雷见宛初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也不忍心阻拦她的一番苦心。
“但此事,最好先看看德妃娘娘有没有这份心思。”拓拔雷最后对宛初提醒了一句。
“恩,我明白。”宛初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宛初便首先去往了德妃的住处。
德妃的寝宫十分冷清,如同一个被遗忘了的地方。
宛初见到此情此景,不免替德妃感到有些难过。
好歹,德妃也是救下太子的有功之臣,如今她的宫中落满了秋叶,竟也无人打扫。这未免也太让人看不过意了。
德妃见到宛初前来,十分意外。她温和的笑着迎上来,牵起宛初说道,“真没想到,你今日会来看我。”
随即,她拉宛初坐了下来,还起身去拿茶壶打算替宛初倒水。
宛初连忙阻止道,“娘娘不用如此客套,宛初自己倒便成。“
说罢,她从德妃手里接过茶壶,往杯子里倒水。却不料那茶壶里根本一滴水了倒不出来。
德妃的神情略显尴尬,“兴许是下人们忘了。”
宛初心里替她有些难过,但也不便点破,便岔开话题,“姐姐你猜我今天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谁了?”
“谁?”德妃问道。
“我看见宝儿了。他又长高了不少,看上去很是内敛。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竟然有了储君的风范,真是令人感到惊喜。”宛初说起宝儿,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宝儿确实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想当初,太后在世时,对他也是格外的喜爱呢!”德妃听到宝儿的近况,也是满眼含笑。
她想起同宝儿相处的那段时日,眼睛变得清亮。
“他在我这宫中,可是最爱往那桌子底下藏的。没想到,这才仅仅过了不到一年,他便已被皇上封为太子。”德妃继续说道。
宛初点了点头,对德妃满含感激的说道,“说起来,他能有今日。全凭了娘娘当日仗义相助。“
德妃谦恭的说道,“我做的那些事,微不足道。你同小桃二人,才更令人敬佩。”
提起小桃,德妃突然问了一句,“听说小桃已经离宫,不知她现在何处?”
宛初会心的一笑,“好不容易盼到出宫的机会,她定是恨不能立即嫁人了。”
德妃顿时明白过来,高兴的说道,“小桃的年纪也不小了,的确该嫁人了。何况她二人也是历尽了磨难,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团圆。更应该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份。”
“不错。我猜想,他二人此刻已是甜蜜得不行,恐怕明年这个时候,便要添丁了。”宛初掩嘴说道。
德妃听到这句,眼中闪过一道钦羡之意。
“你与拓拔雷成双成对,小桃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我真替你们感到高兴。”德妃满眼真诚的说道。
宛初见时机已到,便试探的问道,“我们成双成对,你却形单影只。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如何与皇上和好?“
听到这一句,德妃原本光亮的眼眸顿时暗淡下去。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我不过是他腻味了的女人。何况,我还曾铸下大错。他能留我一道残命,已是仁慈。我岂能奢望其他?“德妃低埋着头,情绪低落的说道。
如今自己只想本本分分,不要触怒他就好。虽然自己时常会想起往日欢愉的时日来,但自己总是提醒着自己,那不过是一去不返的过往。
“你心里放不下他?”宛初看着德妃的表情,满眼担忧的问道。
德妃没有回答,只双手用力的绞着,将头埋得更低。
宛初见状,心里越发明白她的心意。
“对了,下月便是皇上的寿诞,我和王爷正在发愁,不知送皇上什么贺礼为好。王爷虽然是皇上胞弟,但却对皇上平日里的喜好不甚了解,娘娘可否支支招?“宛初故作为难的说道。
德妃自然对拓拔成的一切喜好了然于胸。
“皇上对吃的玩的用的都不是太在意。只是对鞋子十分挑剔。若是鞋子不舒服,会令他大发脾气。若是穿着特别绵软舒适的的鞋子,他的心情都会好许多。我记得他平日里最爱穿的,便是我亲手替他做的那双幡龙云底靴。“德妃一边回忆着往日的时光,一边细细道来。
“哎呀,我竟不知道,皇上竟然有这个癖好?送一双亲手缝制的鞋子给皇上,虽然听上去有些荒唐,但却真是有新意。”宛初故作惊讶,提高声调说道。
继而她的脸上泛起为难之色,“但。。。。。。。做女工,我向来不拿手。若是做得不合心意,反而会令皇上不高兴。这可如何是好?”宛初皱着眉头,继续假装为难的样子。
德妃也是满脸担忧的看着宛初,深恐她因此触怒了龙颜。
“不如。。。。。。“宛初突然双眼放光,贴近德妃说道,“娘娘亲手缝制?”
德妃闻言,表情一僵。
如今皇上对自己不屑一顾,自己做的东西,他还会穿吗?
但一双舒适合脚的鞋子,的确能令他走路轻便,减轻疲累之感。
犹豫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那我便做一双,皇上寿诞之前一定做好。你到时再上我这里来取。”
宛初微微点头,应了声好。
“不过千万不要告诉皇上是我做的,不然。。。。。。。他一定不会穿的。”最后,德妃又谨慎的叮嘱了一句。
第二百六十八章等来了坏消息()
宛初应承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劳累,反正时间还早。”
宛初达到了此行的目的,便向德妃告辞。
她走出宫门的时候,脚步轻快了不少。她在心里希望着,皇上穿上德妃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布靴时,能够记起两人从前的恩爱。
若是一切都顺利的话,德妃和皇上之间的嫌隙便可消除。或许,皇上心情一好,性情便不会那样暴戾,拓拔雷或许能够幸免一死也说不定。
就在宛初走到一段僻静之处,却一眼看到白衣女子立在那里等候着。
“你终于再次出现!”宛初加快了脚步,急切的走到白衣女子面前。
她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在盼望着她的出现。
“宛初,我在这里恭候多时。”白衣女子目光凝重的看着宛初。
宛初望着白衣女子严肃的面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怎么了?”宛初心情忐忑的问道。
“我预测到,下个月初八,你所看到的那一幕便会出现。”白衣女子拧着眉心说道。
“下月初八?你是说。。。。。。。皇上寿诞之日,王爷便会被处死?”宛初不禁惊声问道。
白衣女子定定的点了点头,“正是。”
继而她又补充道,“其实也算不上是处死。拓拔成寿诞之上,乘兴让巫师卜了一封,据封象显示,皇上命中将有大劫,需要命格相符的至亲祭祀河神,方能化解。而能够化解这个劫数的,自然便是拓拔雷…………你的丈夫。”
“什么巫师,什么劫数!这根本是他除去王爷的借口。这一切都是他早早设计安排好的,只等寿诞之时,当众演一出戏。这样一来,他便可以顺利的拔去心头的刺,又令维护王爷的忠义之士无法替他求情。”宛初脸色发青,颤栗的说道。
她没想到,皇上的心思竟会变得如此深沉。而王爷明明自知大难将至,仍然心心念念在替他打算,替整个北蒙筹谋。
“你说得不错。之前,我也无法看全整个过程,但今日,我便将全部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白衣女子沉声说道。
宛初两手绞着,不安的走来走去。
“怎么办?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化解?”她焦急的说着,内心极度慌乱。
“你应该知道,幻境中看到的景象,是必定会发生的,这一切无从改变。”白衣女子郑重其事的提醒着。
宛初的表情顿时僵住,继而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尖声说道,“你不是说过会帮我的吗,如今怎么又说这样丧气的话?我说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替王爷逆天改命,你忘记了?”
“我当然记得。否则今日我便不会来见你!”白衣女子正色说道。
“那你一定是想到化解之法了,对不对?”宛初听到白衣女子的话,当即捉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逆天改命之事,史无前例,我也只能试试看,至于会带来什么后果,我也无从知晓。”
“求求你快告诉我方法!只要能救他,就算是要我以命相抵,我也心甘情愿。”宛初摇着白衣女子的手,无比坚定的说道。
白衣女子轻轻的拍了拍宛初的手,轻轻安抚道,“你别急,这个法子我也是今日才想到的。你听我慢慢给你说来。”
白衣女子随即附耳,将自己的办法告诉了宛初。
宛初听着听着,眼睛便亮起来了。
“你竟能想到这个办法!”宛初满眼惊喜,对白衣女子感激的说道,“若这个法子奏效,你便是我和王爷的大恩人。你同我非亲非故,毫不相干。却如此不遗余力的帮我,请受我一拜!”
说罢,她便弯下身去,欲对白衣女子行跪拜之礼。
白衣女子连忙将宛初的身子扶住,“你与我都有相同的本领,怎么可能毫不相干!你我一脉相承,帮你是理所当然之事,你不必心存感激。”
宛初闻言不由一愣,失声问道,“你与我一脉相承,这是什么意思?”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只轻轻的对她挥了挥手,“我先走了。记住,时间不多,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所有的事才行。”
宛初对着白衣女子挥了挥手,目送着她远去。
宛初送走了白衣女子,满怀希望的回到四王府。
她知道时间紧迫,一回到王府,便拉拓拔雷往外走。
“宛初,你刚从宫中回来,连口气都没歇,这会儿又拉着我往哪儿去?”拓拔雷握住宛初有些沁汗的手,满眼怜惜的问道。
“你先别问,跟我来便是。”宛初说罢,便飞身一跃,跨上了一头汗血宝马,挥鞭向前奔驰。
拓拔雷连忙也登上一另一匹,紧跟上去。
两匹马并驾齐驱,一直来到了波光粼粼的若那河畔,宛初才勒住缰绳,跳下了马背。
“怎么?你紧赶慢赶,便是要带我来看河景?”拓拔雷望着宽阔的河面,又看看天边的夕阳,接着感叹了一句,“这河水映着落日的余晖,倒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景。”
说罢,他也纵身下马,落在宛初的身旁,将宛初的肩膀揽着,兴致大好的观看河水和夕阳交相辉映的画面。
宛初虽然也目光直直注视着河面,但她此刻却完全没有心情看风景。
她看了一会儿,便拉着拓拔雷往河面靠近。
拓拔雷以为她想近看,便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两人手牵着手,直直往前走,一直走到河水没过了脚踝,宛初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宛初,你这是要做什么?”拓拔雷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