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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却早早洞查了一切,她是何方神圣?
又或者,她不过是个疯子,只是随口胡谄一通,碰巧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但对方面容沉静,目光清澈,完全不似一个疯颠之人。
白衣女子并没有正面解答宛初的疑惑,只力劝道,“宛初,这世间有些事,无法用言语解释。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有些事,注定会发生。。。。。。。。就如同,你一降生下来,就有着不同常人的能耐。”
此语一出,令宛初越发不淡定。
对方竟然知道自己与众不同?
“你。。。。。。你知道我能预见将来发生之事?”宛初双目圆睁,脱口问道。
白衣女子目光清澈,淡淡的开口,“我当然知道你能预见未来。我也知道你已掌握了入定之法,并用它看到了你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你竟然都知道?”宛初一边往后退着,一边不可思议的摇着头,“这不可能!除非你是。。。。。。。”
她不敢接着往下说,因为对方根本不可能是那个人!
第二百六十五章要为他逆天改命!()
“我不是她!但我却同你一样,有着预见未来的能力。“白衣女子似乎知道宛初心中所想,微启朱唇解释道。
“你也同我一样?”宛初神情越发惊愕。
“甚至。。。。。。。。我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白衣女子继续补充了一句。
宛初定了定神,细细咀嚼着白衣女子这几句话。
“你既已超过了我,那你看到的景象一定比我真切。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技艺不精,看错了?。。。。。。。拓拔雷,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危!”宛初满含期待的望着白衣女子,希望从她口中得到截然相反的答案。
“你没有看错。我见到的景象,同你一样。这是天命!”
白衣女子的回答,如同一盆凉水,顿时将宛初刚刚升起的希望浇灭。
“我不知道什么天命,我只知道没有了他,我不知道如何活下去!”宛初的双目赤红,浑身上下不可抑制的颤栗起来。
白衣女子看着宛初,满眼的怜惜。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对他的情意有多重,我如何不知?但为了这份深情,而抑郁而终,也未免太过凄惨。无论如何,我也要帮你度过这个难关!”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衣女子的眼神有些迷茫的落在远处。她不知道宛初最后的结局如何,因为自己无法预见自己族人的未来,宛初亦是如此。
自己也只能照她的性情推断,她一旦失去了拓拔雷,即便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自己来这一趟,是希望能够让她得到丝毫宽慰,借她一个可以哭泣的肩膀。
“你不用说得如此官冕堂皇!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好,那我只用你帮我一件事!”宛初大声的嘶喊打断了白衣女子的思绪。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不遗余力。”白衣女子回神说道。
宛初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说道:“我要你帮我,逆。。。。。。。天。。。。。。。改。。。。。。。命!”
白衣女子一直平淡的脸上,现出一抹惊异之色。自己不得不承认,她这个想法,真是大胆!
自己所有的前辈,从未有过这样不可思议的想法。
“逆天改命?”她在口中喃喃念道,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所谓天命不可违,从古到今,我都未曾听闻过有逆天改命这样的事。。。。。。。”
“没听过,不见得行不通。”宛初当即打断白衣女子的话。
什么天命不可违,什么顺天应命之类的鬼话,通通滚一边去!哪怕自己的哥哥墨令曾对自己说过同样的一番话。
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要拓拔雷活着!
“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宛初牢牢盯视着白衣女子,咄咄逼问道。
白衣女子低头沉默半晌,最后,她抬起头,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或许可以一试。”
她说得对,没试过的事,怎么会知道?
何况,自己在这宫中蛰伏多年,都是为了她!
得到白衣女子肯定的答复,宛初的目光闪着莹亮的光。
她连连对白衣女子弯身行礼,感激的说道,“多谢姑娘相助!多谢姑娘相助!“
白衣女子连忙将她搀住,“你先别急着谢我,这件事,我还不知从何处着手。等到我想到了办法,真正帮到你,你再谢我不迟。”
宛初闻言,这才重新又陷入了愁绪当中。
她说得不错,虽然自己打算替拓拔雷逆天改命,但究竟要如何做才行?
“不管怎样,皇上那里你千万不要去。以他的性情,你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白衣女子仍然阻止宛初向拓拔成求情。
宛初明白她说的是没错。皇上对拓拔雷一直心存怨恨,又忌妒他的作战才能。若是为拓拔雷求情,只会让他更觉芒刺在背。
她随即想起今日耶律楚雄承诺过要替拓拔雷向皇上求情一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耶律丞相若是替拓拔雷求情,皇上一定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威胁,更是恨不能立即砍了拓拔雷的头。。。。。。。。不行,我要立即前往阻止此事!”宛初颤声说着,一边撩起裙摆,便欲离开。
“等等!你可知道,耶律楚雄现在何处?”白衣女子当即拉住宛初。
宛初此时已经心乱如麻,根本拎不清轻重。
她焦急的在原地打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别急,让我看看。”白衣女子声音沉稳,一边说着,一边轻轻闭上了眼。
宛初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她闭着眼能看到什么?
但她却定了定神,耐下性子等待着。
很快,白衣女子睁开了眼。
“我想。。。。。。。你现在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她微蹙着眉头,轻声说道。
宛初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尖声问道,“你能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最多能预见到一柱香之后发生的事,或许过两年,还能再提前一些。一柱香的时间,即便你累得半死,也只能跑到一半的路程。”
宛初听闻白衣女子的描述,方才体会到,白衣女子所说的一切并非虚假。她的能耐的确远远超过自己!
“既然来不及阻止丞相,那我们只有从别处下手。”宛初好歹接受了这个事实,有些沮丧的说道。
“嗯。这样吧,你先回去,别让拓拔雷太过担心。我再仔细想想,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白衣女子轻轻拍了拍宛初的手背,温声细语的说道。
被她这一提醒,宛初这才想起自己今日走得匆忙,一定会令拓拔雷心里不安。
她连忙对白衣女子告辞,“那我先回去了。”
白衣女子浅笑着对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去,缓缓往回走。
宛初刚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哪里找你?”
白衣女子淡淡回了一句,“你忘了,我能随时查到你的下落。你不用来找我,我自会前去找你。”
说完这句之后,白衣女子便转了个弯,消失不见。
宛初不敢再作耽搁,匆匆的往回赶。
等到她出现在王府门外的时候,拓拔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她一把搂住。
“宛初,你上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急得快发疯了!”拓拔雷满眼通红,嘶哑着嗓音说道。
宛初感觉到拓拔雷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她心知自己的不告而别,让他有多担忧。他对自己失踪的担忧,更甚于他生命受到皇上的威胁。
“我。。。。。。。不会再这样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宛初的眼眶湿润了,她无比歉疚的说道。
拓拔雷微微将身体抽离,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如同捧着一件心爱且易碎的瓷器。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担心你。”他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认真的纠正着。
今天她听到耶律丞相同自己的谈话内容,得知自己即将受到皇上处置的坏消息,这对她而言,是多么沉痛的打击。
随即她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王府,踪影全无。
这如何能令自己不担心!
“我不该不告而别,我不该让你担惊受怕!”宛初看着拓拔雷满眼的深情,心里越发抽痛,她不敢告诉他真相,只能一声一声向他道着歉。
“答应我,以后再不许这样了?”拓拔雷皱着眉头,满眼探寻的看着宛初的眼睛问道。
“恩!”宛初重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宛初郑重的承诺之后,拓拔雷的眉头微微舒展,他再次将宛初揉进怀里,久久不愿放开。
就在宛初回到王府之后不久,耶律楚雄去而复返。
宛初见耶律楚雄神情焦急,心知大事不妙。
“我有些疲累了,想先行回房歇息。”宛初刻意回避。
得到拓拔雷的首肯之后,宛初便躲进房内,将房门掩上。
她强力抑制着,不让自己焦急不安的情绪表露出来。因为她知道,此刻拓拔雷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给他添乱。
她预料的没错,耶律楚雄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将先前向皇上求情的结果告诉拓拔雷。
“事情不妙啊!老夫此番前去替你说情,没想到老夫话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他对老夫说了很重的话,让老夫不要犯糊涂,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耶律楚雄眉头紧锁,语速极快的讲述着他在拓拔成跟前受到的遭遇。
“是拓拔雷连累了老丞相。皇上对我怨念已深,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拓拔雷既然命该如此,也不再强求什么了。“拓拔雷沉声说道,继而他目中浮起深深的担忧,继续说道,”拓拔雷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只是。。。。。。。宛初和欣儿母女,日后无依无靠,必定可怜。。。。。。。。”
“哎!想不到,你和王妃费尽心力将应儿从宫外带到皇上跟前,又几次三番救了应儿。如今皇上父子团圆,你和王妃却落得如此下场!”耶律楚雄不禁捶胸顿首,满眼不甘的说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两全其美()
“宝儿是皇上的亲骨肉,而他的娘亲又是宛初的好姐妹珠儿。让宝儿与他亲父相认,即是为了完成对珠儿的临终所托,也是让皇上流落在民间的皇子回到宫中。拓拔雷和宛初保全了宝儿,实是拓拔雷夫妇的幸事一桩。至于拓拔雷最后是死是活,结局怎样,这也是拓拔雷自己命该如此。”拓拔雷负手而立,语气平和的说道。
“蝼蚁尚且偷生,你偏偏就这样认命了?你明明是有功之臣,却要被皇上除去。皇上这样做,岂不令天下寒心!”耶律楚雄摇着头,叹息道。
“这段时日多谢老丞相替拓拔雷操心。老丞相一心为北蒙筹谋,毫无私心杂念。拓拔雷今生有幸与老丞相相交一场,不枉此生。拓拔雷不能再因此事而连累老丞相,请老丞相不要再为拓拔雷求情了。”拓拔雷拱手向耶律楚雄揖了一礼,满含感激的说道。
耶律楚雄忘着拓拔雷诚恳的双目,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立在原地纠结了许久,然后将袖一拂,振声说道,“不行!老夫身为北蒙的臣子,不能眼见皇上铸下大错而不谏言。于公于私,老夫都要再去劝说皇上,即便搭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