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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你回来之后,都没好好休息过。”他咬着宛初的耳朵,轻声说道。
宛初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深恐他看出了自己的忧伤。
“我是你的妻子,这些不过是份内之事,回想我们在安宁镇时,也是如此。你让我将这些活计交给厨子去做,难道是嫌我的手艺没有厨子好?”宛初一边切着菜,一边故作轻松的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你做的菜,是世上最美味的!我只是。。。。。。。心疼你。”拓拔雷温声细语的回答之后,便依依不舍的抽回了手。
“你出去吧,你在这里我没法安心的做菜。”宛初低头切着菜,下起了逐客令。
拓拔雷这才轻轻的在宛初的脸颊啄了一口,然后退了出去。
听到拓拔雷的脚步越走越远,宛初这才放下自己的伪装,任由眼眶的泪水流淌下来。
宛初这一顿饭菜,做了很长的时间。
拓拔雷大口大口吃着宛初亲手做的菜,一边吃一边夸赞着宛初的厨艺。
而宛初却端着碗,一口都没有吃,只双目呆滞的看着拓拔雷。
“你怎么不吃?”拓拔雷注意到宛初的异样,停了下来。
“我。。。。。。。不饿。。。。。。。。”宛初有些慌乱的回答。
“我听下人说,你站在门口足足等了我三个时辰,怎么可能不饿?”拓拔雷不无担忧的问道。
他用筷子夹起精美的菜肴,递到宛初的嘴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吃!”
宛初只得张开樱桃小口,勉强将拓拔雷送来的菜肴咽了下去。
刚用完膳,耶律楚雄便前来拜会拓拔雷。
拓拔雷对耶律楚雄使了个眼色,便将他带到书房,关上门与他密谈起来。
宛初对于耶律楚雄的突然到访,心里感到惶惶不安。
她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往厨房走的时候正好路过书房。
她不由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到他二人。
但她耳中却清晰的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什么?你竟然如此顶撞皇上,这。。。。。。。未免也太过莽撞了!”耶律楚雄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焦急不安和责怪之意。
“我也是被逼无奈。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让我领兵攻打南蜀。即便不是为了宛初母女,这等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之事,我也断不会做!”拓拔雷声音洪亮,语气十分坚决。
“哎。。。。。。。皇上的心意难改,我们身为臣子的,也只有顺意而为。难不成,真的要抗旨不遵?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耶律楚雄唉声叹气的说道。
“所谓’忠义两难全’,若非要拓拔雷选,在大义之前,拓拔雷唯有对皇上不忠了!”拓拔雷话中是明显的无可奈何。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难道,你不怕颈上头颅不保?”耶律楚雄仍然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意已决,至于我的项上人头能否保得住,恐怕只有扣听天由命了。“拓拔雷定定的回答。
这句话说话,室内陷入一片静默。
随即,拓拔雷的声音再次响起,“拓拔雷此番定是凶多吉少,若真如丞相大人所言,拓拔雷会因此丢了性命,还望丞相大人念在与拓拔雷相交一场的份上,替拓拔雷照拂妻儿。”
听到这一句,宛初手上的碗碟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第二百六十四章你究竟是什么人?()
拓拔雷和耶律楚雄听到门外的响动,立即停止了交谈,双双冲了出来。
拓拔雷一眼便看见宛初满眼泪水,一脸的哀伤,手拿着空空的托盘站在门外。
“宛初。。。。。。。你。。。。。。。。都听见了?”拓拔雷焦急的看着宛初,不确定的问道。
宛初一边拭着眼泪,一边微微点了点头,颤声问道,“今日,你顶撞了皇上?”
拓拔雷没有隐瞒,只定定的点了点头。
宛初神情越发忧伤,断断续续的说道,“如此一来。。。。。。。皇上已经对你起了杀心。。。。。。。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
说着说着,宛初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宛初,你不用替我担心。皇上毕竟是我的亲哥哥,他多少会顾念一些往日的情分。。。。。。。。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拓拔雷轻轻抚着宛初的手,柔情似水的安慰着。
宛初明白拓拔雷的一番苦心,便强打起精神,假装信了他的话。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真是被你们吓坏了。。。。。。。”宛初一边别过头去擦拭着眼泪,一边强作镇定的说道。
耶律楚雄不免担忧的望了拓拔雷一眼,却正好看见他在对自己使着眼色。
耶律楚雄心里感到十分非痛,但他仍然配合着拓拔雷,安慰起宛初来,“都是老夫口不择言,竟惊吓到王妃。
王妃请放心,皇上对四王爷心中的怨怒,老夫会尽量去化解。”
“多谢丞相大人。”宛初声音细弱蚊蝇,低埋着头,对着耶律楚雄欠了欠身。
“王妃不必多礼,这都是老夫分内之事。”耶律楚雄沉声说道。
宛初装得十分勉强,只得迅速抽身而退,“宛初不便在此打扰王爷和丞相大人,宛初告退。”
说完之后,她急急转身离去。
拓拔雷目送着宛初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他眼中的阴郁越发明显。
而宛初则是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屋里,关上房门之后,方才伏在床上哭泣起来。
“拓拔雷。。。。。。。你死了。。。。。。。。我怎么独活?”她的头埋在枕上,呜咽着。
她脑中不停的出现拓拔雷一步步走向河中,河水没过头顶的一幕。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无力的捶打着枕头,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渐渐的,她心中生出了轻生的念头,打算与拓拔雷一起死去。
但她稍稍清醒的时候,又想起了她与拓拔雷可爱而幼小的女儿。
没了父母双亲,欣儿有多可怜!
她最后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她痛恨上天如此冷酷,竟连陪拓拔雷一起死去的机会也不给自己。
她哭得声嘶力竭,最后她干脆擦干眼泪,偷偷溜出了王府。
她此行的目的地,正是皇宫。
她要作最后的抗争,亲自去向拓拔成求情,求他放过自己的丈夫。只要他能答应自己的请求,自己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绝不后悔。
当她凭着随意出入皇宫的玉牌,走在前往皇上寝宫的途中时,却被一个身着白衣,以白纱覆面的女子挡住了去路。
“你以为你此番前去求拓拔成,便能够改变事情的结局?”白衣女子的面纱随风轻扬,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从她的唇中缓缓吐出。
宛初闻言,当即一愣,向她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以纱覆面?你又怎么知道我要去求皇上。。。。。。。还有,你怎么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她从未见过宫中有这样一个女子,虽然她身穿的白衣是浣衣局的宫女服饰,但她的脸上为何要覆盖白纱?她的来意,到底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宛初的心里,倒将她心里的伤痛化解了几分。
白衣女子眼中的光满是怜惜,“我是谁,你不必问。你只要相信,我来这里,是为了帮你。”
宛初满眼的不信任,冷冷说道,“你故意将脸遮起来,连真实身份都要隐藏。我又如何敢相信你?”
白衣女子眼中现出几分煎熬之色,她定定的立在对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宛初见到她煎熬的眼神,脱口问道,“难不成,你容貌有损?”
只有这个可能性,能够让一个宫女整日戴着面纱在宫中行走。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
“你不说就算了。我还有要事要办,真的不能再耽搁了。劳驾让路。”宛初决定不与她纠缠下去,满眼诚恳的向她请求着。
白衣女子见她执意要去见拓拔成,眼中的焦急之色越发明显。
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她缓缓抬起右手,牵起面纱的一角,露出光洁如玉的下巴来。
“你看到我的容貌之后,千万不要吃惊,也不要叫喊,好吗?”白衣女子郑重其事的叮嘱道。
宛初心里十分疑惑,也越发想要见到她的真实相貌。
她定定的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在得到宛初的示意之后,白衣女子这才将面纱掀开,露出脸的全貌。
“啊?”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宛初在见到白衣女子容貌的一刻,仍然被惊得叫喊出声。
幸亏她及时警觉过来,不至于叫得太过大声。
“你的容貌。。。。。。。。怎么会。。。。。。。。同我。。。。。。。如此相似?“宛初双目圆瞪,尽量压低声音,用正常的语速问道。
虽然人有相似,但同自己如此相似的女子,只怕世间难觅。
即便月华公主处心积虑,千挑万选,在整个北蒙明查暗访,也不过找到一个同自己七分相似的德妃罢了。
而对面这个女子,则同自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你不必惊慌,也不必害怕。”白衣女子目光柔和,温声说道,“就凭你与我长得如此相似,你便应该相信,我对你并无恶意。”
女子的声音似有安抚心灵的魔力,她的目光让宛初心里暖意融融。
宛初微微点了点头,“凭感觉,我相信你是善意的。”
一边说着,宛初一边仔仔细细打量着对方,这时她发现,对方不仅容貌同自己极为相似,就连身形也同自己相仿。
只是她的双目,看上去更多了份沉静和内敛,让她看上去比自己成熟了几分。
白衣女子没有闪避,只定定的立在那里,任由宛初观看。
突然,宛初的脑中现出一副曾经见过的肖像图。这个女子此时的神情,简直同那副肖像图里,自己的娘亲一模一样。
“娘!”宛初不由脱口而出。
但她随即自觉失言的捂住了嘴,歉然的说道,“不好意思,你刚才的模样,实在同我画象中的娘亲太象了!以致我差点混淆了。但这怎么可能,若她还活着,如今也是年近四旬了。。。。。。。你怎么可能是她。。。。。。。再说,人死又怎么可能复生。。。。。。。”
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宛初觉得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她便越发惭愧的埋下头去。
同时,她在心中对母亲的思念,也更深了。
而白衣女子听了她这番话之后,眼中氤氲起两团雾气,失神的站在原地久久沉默着。
宛初见白衣女子久久没有回应,才惊讶的抬起眼来望向她。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宛初明显注意到白衣女子的情绪不对。
白衣女子的目光重回清亮。
“宛初,回去吧。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根本改变不了什么。那一天,迟早会来!”白衣女子定定的望着宛初,幽幽的说了一句。
这句话,令宛初彻底震惊。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声音因惊诧而变得尖锐无比,“你是怎么知道我入宫的目的?你怎么知道,那一天会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自己所见的幻象,从未对人提起过。自己打算去求皇上,也不过是为了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却早早洞查了一切,她是何方神圣?
又或者,她不过是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