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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真是贪心!有皇上对你的恩宠还嫌不够,又挂念起那早被你抛在一边的夫君?你难道不怕,你说的这番话被皇上听到?”谢曼枝酸溜溜的说道。
宛初将头埋得更低,恭谨的回道,“娘娘,宛初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夫君。对皇上一直视作知已和恩人。皇上此番将宛初留在宫中,不过是出于朋友之义,助宛初渡过难关。其实,皇上同宛初之间从未有过越矩之举,他每日到宛初宫中,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宛初的话,令谢曼枝越听越糊涂。
“你说番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难关,需要皇上如此煞费苦心帮你渡过?你说你同皇上之间从未越矩,你以为本宫会信吗?”谢曼枝接二连三问道。
“宛初说的都是真的。若是皇上不帮宛初,宛初恐怕早已被那恶人害得尸骨无存。如今恶人已除,宛初才脱离危险,得以安然返回北蒙。如若娘娘不信,可以亲自向皇上求证。皇上是真君子,对娘娘并无二心。只是皇上为人内敛,让娘娘误认为无情。”宛初双目清亮,言辞极为诚恳。
“你。。。。。。说的都是真的?皇上与你之间清清白白?皇上真的对本宫。。。。。。。有情?”谢曼枝眼神有些迷茫,不确定的问道。
宛初眼神无比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曼枝的神色终于有了松动。她颤抖着手,从宛初递上的食盒里拿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味起来。
“恩,这味道,的确很甜!”谢曼枝一边嚼着,一边伸手示意宫女接过食盒。
“娘娘喜欢就好。”宛初将食盒交到宫女手里,便恭敬的请辞。
了结完这件事之后,宛初便开始收拾行装。
她归心似箭,动作极为麻利。
她留下了所有贵诚的赏赐,只带走了几件简单的衣物和一些散碎银子。不一会儿工夫,她便收拾妥当,静静的坐下来等待着。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她越是心急,越是难熬。
越是等待,她心里对拓拔雷越发思念。与其这样枯等,她干脆打起了坐,用入定之法在幻境中去见拓拔成。
只见幻境中,拓拔雷面色凝重的伸手接过一碗酒。
而他的对面,拓拔成正襟危坐,端端的注视着他将那碗酒饮得一滴不剩。
拓拔雷喝完酒之后,一旁的耶律楚雄便说了几句什么话。
然后拓拔雷便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往前走。
而他的身边,是两名带刀侍卫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
他们三人一直走到了波光粼粼的湖边,然后两名侍卫便停了下来,手执钢刀,注视着拓拔雷继续往前走。
拓拔雷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一步步的朝前走着,直到河水没了他的脚踝。
他依然没有停下来,仍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直到河水没过他的腰际。
渐渐没过他的胸口,脖子,最后。。。。。。。
没过他的头顶。。。。。。。
“拓拔雷!”宛初惊得大叫。
她睁开双眼,眼前已是一片迷离的夜色。而她伸手往额间一拭,额头上已是湿涔涔的汗液。
“不!这不是真的!拓拔雷不会死。。。。。。他不会!”宛初拼命摇着有些昏沉的头,不停的说道。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幻象。明明拓拔雷已经获得了赦免,并帮助拓拔成铲除了月华公主。
一切危机不是都已解除了吗,为何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幻象?
“姑娘怎么了?”这时,贴身婢女闻声赶来。
宛初定了定神,“没。。。。。。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个恶梦。你去歇息吧!”
婢女满眼关切的看了宛初一眼,不放心的退了出去。
室内重回一片安静。
宛初的头脑渐渐清晰,她此时多希望,自己先前所见真的不过是梦境。
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梦。
自己在幻象中见到的一切,在不久之后,都会一一应验。
不知不觉中,她的泪滴滴滑落。她的心也渐渐痛到麻木。
“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他!”她在心中问了自己无数次。
这一夜,格外漫长。
第二天,她眼眶乌青,整个人被折磨得没有一点精神。
贵诚在为她送行之时,不由惊诧的问道,“宛初,你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憔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之事?”
宛初恭敬的欠了欠身,低声说道,“承蒙皇上关心,宛初只是昨夜没有睡踏实,并无其他。”
贵诚见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也不便再追问下去。
“宛初,多亏你为本宫解惑,还有。。。。。。你做的点心真的很美味!只可惜,本宫今后鲜有机会品尝到!”谢曼枝温和的笑着,缓缓对宛初说道。
宛初这时方才留意到自己面前的是帝后二人并肩二立。而皇后谢曼枝看向贵诚的目光是含情脉脉的。
“谢娘娘夸赞。宛初祝皇上和皇后鹣鲽情深。”宛初真诚的祝愿着。
宛初随即在贵诚和谢曼枝的注视下,被宫女扶上马车,然后替她放下了帘子。
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马车内,宛初强打起的精神顿时萎蔫下去。
一路上,她吃得很少,几乎合不了眼。
待马车行至北蒙皇城,她已瘦得不成人形,整个人憔悴不堪。
拓拔雷接到阿奴传来的消息,知道宛初即将返回北蒙,便心急火燎,提前几日等候在城门口。
“姑娘,前面就是北蒙皇城了。”负责护送的侍从指着前面的城门,中气十足的说道。
第二百六十三章别逼朕!()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倒是德妃娘娘,婢女小桃,还有四王妃三人功劳最大。若是没有小桃冒死相告,若是没有德妃娘娘机智应对,若是没有四王妃勇敢担当,将应儿带出了皇宫交给了臣,恐怕应儿已是凶多吉少。”
“朕在讨论政事,你说这些做什么?”拓拔成越发不满的问道。
耶律楚雄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状,连连说道,“臣真是越老话越多,竟扯到一边去了。不过,既然提起了应儿,臣便在想,应儿有这么多人的庇佑,得以脱离险境,这多半是因为上天的眷顾。所谓苍天都有好生之德,臣恳请皇上感念上天的恩德,停止杀伐,让百姓过上太平清静的日子吧。”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丞相还是在劝说朕打消攻打南蜀的想法。不过,朕可以坚决的告诉所有人,朕的心意已定,不会轻易更改。”拓拔成说完这句,便威严的喝道,“今日还有没有要事启奏,若无要事启奏,便退朝。”
拓拔雷脸紧紧的绷着,目光里充满焦灼。他想不到拓拔成竟然还未放下攻打南蜀的念头。
而这次,他如此强硬的拒绝了自己请辞的要求,便说明他过不了多久,一定会逼自己亲自领兵进攻南蜀。
他双目空洞,完全没有心思继续下去。
等到早朝结束,他独自求见了拓拔成。
“怎么,你来见朕,是想劝朕改变心意?告诉你,这绝无可能!”拓拔成不等自己的皇弟开口,便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皇上,你知道臣弟早已无心政事,一心只想守护妻儿。若皇上执意要与南蜀开战,便请皇上另觅贤能。”拓拔雷态度恭敬而果绝,不卑不亢的对拓拔成说道。
“你给朕住口!你以为朕会象上次一样,轻易让你在家赋闲?你身为父皇最得力的儿子,每每重要时刻,都龟缩在后,你如何对得起父皇的疼爱,你如何配得起‘战神’的称号?”拓拔成直直的指着拓拔雷的鼻子,咄咄逼人的斥责道。
拓拔雷面无惧色,掷地有声的回道,“若我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守护,让她们整日在担惊受怕中度过,那我即便做个孝子,做了战神,又有什么意义?皇上一向了解臣弟的禀性,向来说一不二。皇上要么砍了臣弟的脑袋,要么放臣弟离去。”
“放肆!你敢威胁朕?”拓拔成闻言拍案而起,疾步走到拓拔雷的跟前。
他恨恨的瞪视着拓拔雷,咬牙说道,“你抢了朕最心爱的女人;你夺去了父皇对朕所有的疼爱;你凭着作战的那点能耐,在北蒙的威望远压过朕。”
他说得气息不稳,脸色通红,但他仍然没能解气,指着拓拔雷的鼻尖继续说道,“你甚至几次三番让朕丢尽了颜面,不仅让朕在御驾亲征之时,败得如一只丧家之犬,更是当众宣布了朕被自己的女人戴了顶天大的绿帽,让朕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他说完这两句之后,已是胸口急剧起伏,无法再继续下去。
他只能短暂停顿下来,大口了喘了几口气,让自己稍作缓解。
拓拔雷只垂首不语,似乎对他所说的话根本充耳不闻。
“你。。。。。。你。。。。。。。你根本就是朕的克星,是朕早就该除去的祸害!朕对你一忍再忍,无非念在你是朕一母同胞的皇弟。否则,朕焉回留你到今日!”拓拔成刚刚稳下的情绪,一下就被拓拔雷木然的表情重新搅动起来。
拓拔雷这一次终于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皇上对臣弟的恩典,臣弟感激不尽。但臣弟却无法因此而背弃自己对宛初的誓言,所以臣弟仍然只得逆皇上的心意。”
“你别逼朕!”拓拔成狮吼般咆哮着,一把提起拓拔雷的衣襟,怒目瞪视着他。
拓拔雷双目不闪也不避,只稳稳的说了句,“臣弟言尽于此,要如何决断,全凭皇上心意。”
说完这句之后,他低垂下目光,紧闭上双唇,不再作任何的反应。
“你。。。。。。不。。。。。。。要。。。。。。。后。。。。。。。。悔!”拓拔成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五个字来。
他倒要看看,面前这个顶撞自己的男人…………自己倔强的亲弟弟,一旦没了性命,还要如何兑现他的诺言,还要如何守护他的妻儿!
拓拔雷依然面无表情,双目微垂,任由拓拔成提拎着,毫无任何反应。
拓拔成用力的甩开拓拔雷,然后背转身去,不再看他。
“臣弟告退。”拓拔雷简短的说了一句之后,便从容的退了下去。
离开皇宫,拓拔雷便风驰电掣的往回赶。
他此时全然将一切抛诸脑后,整颗心都牢牢被宛初牵引着。
刚到王府门口,他一眼便看见宛初正呆呆的立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他立即飞身下马,冲了过去,将宛初猛的揽入怀中,深情而自责的呢喃着,“宛初,都是我不好!我回来得太迟了。”
而宛初在他的怀里方才回过神来,伏在他的肩头哒哒的掉着眼泪。
“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不敢再继续下去。
“以为什么?怎么不说了?”拓拔雷抽出身来,轻轻抬起宛初的下巴,仔细审视起来。
这一次回来,他总觉得宛初变得有些忧郁。这同以往的她很是不同!
“对了,你一定饿了,我去给你做几道你最爱吃的小菜。”宛初连忙转开话题,她不等拓拔雷回话,便快步往厨房走去。
拓拔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缓缓的跟了过去,从背后将宛初抱住。
“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你回来之后,都没好好休息过。”他咬着宛初的耳朵,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