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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我夫妻一场,你不仅替朕打理后宫,又替朕诞下了应儿。你真是劳苦功高,而这几年,朕却一直忽视了你。这几日,朕将你软禁在这里,你也并未的丝毫怨言。今日,朕刚好想喝酒,这杯酒,朕要与你干了。”拓拔成目光晦暗,他定定的看着月华公主,哑声说道。
月华公主对拓拔成这突然的转变有些惊愕,但她仍然鬼使神差的接过酒杯。
拓拔成将酒一饮而尽,然后皱眉问道,“你怎么不喝?”
月华公主眼神迷茫的看着拓拔成,细声问道,“皇上刚才那番话,可是真的?”
拓拔成扯起唇角,温和一笑,轻声答道,“朕可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
拓拔成的笑意,魅惑无比,令月华公主眼神越发朦胧。
她的心里某一处被触动着,她不自觉的抬起手,将酒杯凑到唇边,缓缓将酒水饮尽。
见月华公主将酒干了,拓拔成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
看着拓拔成令人迷醉的笑意,月华公主的思绪不由被打回到三年前的那一夜。
那是他唯一一次对自己温存。但却令自己无法自拔。
而那次之后,他对自己甩出那番冷言冷语,将自己的心伤透,令自己下定决心,要将北蒙的江山从他手中夺走,并狠狠报复他。
但那几年,自己的苦心筹谋,非但没有令自己得到丝毫快乐,反而令自己性格越来越乖张。
若是他能够对自己好,自己又何必做那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的江山便是自己的,自己的江山便是他的。自己从此可以退回去,将从他手里夺得的一切通通交还到他的手里。
但,他真的会对自己好吗?
月华公主望着拓拔成被阴影笼罩着的脸,不禁陷入了困惑。
他那番话是发自肺腑吗?
带着这个疑惑,月华公主的思绪回到数日前。
那日,在大殿之上,耶律楚雄口口声声指斥自己当年偷天换日,混淆皇室血脉。但拓拔成却在看到验血认亲的结果之后,仍然极力维护自己,只将自己软禁起来,并不舍得定自己的罪。
他不舍得定自己罪?即便知道自己为了权位,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他依然借着身子疲累,来了个缓兵之计!
想起那日之事,再看他今日的亲近之举,月华公主的心底不由升起暖融融之感。
他是真的醒悟过来,知道自己是同他最匹配的女人?
想到此处,月华公主的心跳得扑通作响,整个人变得酥软不堪。
“皇上,今晚你不走了?”月华公主望着窗外已经渐黑的天色,有些羞怯的问道。
“怎么,你希望朕留下来陪你?”拓拔成脸上的笑变得有些诡异,声音却更加魅惑了。
月华公主听他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脸上顿时飞上了一抹绯红。
她绞着手指,正欲点头回应。
却听拓拔成接着说了一句,“好让你再次借着朕宠幸你的机会,再给朕弄个假的皇子?”
这句话喑哑低沉,满含着隐忍。
月华公主被这句话惊得浑身一颤,她惶恐的抬起眼来,
“皇上,你说什么?”月华公主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拓拔成脸上的笑,变得冷冽无比,他一声冷哼,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摔。
飞溅四起的碎片令月华公主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大步。
“朕在说什么?你听不懂?”拓拔成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怒。
月华公主看着拓拔成怨怒的眼睛,有些明白过来了。
他此次来,并非要与自己和好,而是前来向自己问罪。
月华公主的心如堕冰窟,她先前所有的憧憬尽数被打破。
“皇上也怀疑臣妾是乳娘的孩子来冒充我们的孩儿?”月华公主声音冰冷,如同她此时的心境。
“你所犯的罪,只此一条?”拓拔成斜挑着眼角,极度轻蔑的问道。
月华公主心中顿时一凛,她起眼眸探究的望向拓拔成,想要确定他是真的知道了更多事,或是来诈自己?
“臣妾不明白皇上话里的意思。”月华公主稳稳的说道,她自信的以为,即便他知道了更多事,也奈何不了自己。
“好,你不明白,那朕便来问你。”拓拔成按捺住自己胸中的怒火,振声问道,“你同那琴师,是如何苟合的?”
“什么?”月华公主听到这句话,当即惊得倒退三步。
“你自己做过的丑事,还要朕说第二遍吗?”拓拔成大步逼近,用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劲,咬牙切齿的问道。
“臣妾没。。。。。。。有。。。。。。。。皇上。。。。。。。。明察。。。。。。。。”月华公主被掐得气息不顺,她断断续续的回道。
拓拔成狠狠的甩开她,满眼嫌恶的看着她,“碰你一下,朕都嫌脏!今日大殿之上,拓拔雷已将所有证
据当众呈上,朕如今已经成了举国的笑柄,天下最窝囊的男人!你以为,朕还会留着你的命?”
月华公主满脸狼狈,惊骇的问道,“你。。。。。。打算判臣妾死罪?”
她此刻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他给自己的回答是肯定的,那自己即便是死,也要同他挣个鱼死网破。
拓拔成却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然后他迈着大步,昂首走了出去。
拓拔成今日的举动,令月华公主整个人跌荡沉伏,一颗心大起大落了好几次。
她望着拓拔成离去的背影,癫狂的大笑道,“我做了又如何?你还不是拿我毫无办法!你说得不错,你就是天底下最窝囊的男人,你就是整个北蒙最大的笑柄!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十分放肆,十分惬意,笑到最后,不由笑出眼泪,笑到最后,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用手捂着肚子,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怎么肚子这么痛?如同火烧一般?”她一手擦拭着额间的汗液,一手死死摁着肚子以减轻痛楚。
“来人啊!来人!本宫腹痛难忍,快来人!”她一边大声吼着,一边冲门口走去。
这时,她方才发现,原本留着侍从,敞开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
而门外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她顿时惊骇无比,全然顾不上腹中火烧般的痛楚,用尽全力摇动着那扇生死之门。
“开门!开门啊!”她一边摇着,一边拍着,声嘶力竭的喊着。
可那扇门依然纹丝不动。
她的腹痛越来越剧烈,疼得已经站不直身体。
她此刻心里明白过来,拓拔成先前递给自己的那杯酒水当中,早已被下了毒。
而自己此时被锁在房内,只有等死的份。
“本宫贵为皇后,岂能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岂能做出如此阴损恶毒之事?”她不甘的自言自语,“皇上,你有证据,便光明正大的判臣妾死罪啊,皇上!”
她的手已经拍出了血,身体因毒发而渐渐瘫软在地。
她不甘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只恨自己为何如此愚蠢,没有先下手为强。以致自己只差一步便能颠倒乾坤,却被这个一直浑浑噩噩,被自己扶上皇位的男人谋算了。
在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挣扎的时候,门外串入了浓烟,紧接着,火苗从门和窗户串了进来。
随后,房内的物品陈设也燃了,渐渐串到了月华公主的脚边。
“没想到,我的死法竟和稳婆如出一辙。。。。。。拓拔成,你真会现学现用!你真狠,竟连我的尸骨也要焚得干干净净!”月华公主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燃烧起来的衣裙,含恨的说出她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百六十一章危机解除了?()
第二日,拓拔成当众宣布了皇后死于大火的消息。
他神情哀伤,一边拭泪一边说道,“皇后近日来受到太多非议,令她心情沉重。朕没想到她性子竟如此刚烈,宁可自焚而死以证清白。如今她虽然灰飞烟灭,但朕仍决定厚葬于她。关于她的一切是非,都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再议!”
大臣们心照不宣,恭敬的回道,“臣谨遵圣谕。”
拓拔成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颜面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对拓拔雷极度不满。
月华公主一死,原先与她一个阵营的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
而得到这个消息,当即跳起来手舞足蹈的便是小桃和德妃。
熬了这么久,她们终于看到仇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这个消息,不久之后,也传到了南蜀。
“此事当真?”宛初满眼惊诧的向阿奴问道。
“千真万确!如今南蜀国皇权稳固,而你的夫君也得到了赦免,并成了皇上的左膀右臂。”阿奴温和的笑着,告诉宛初这个好消息。
宛初听到这个消息,当即红了眼眶,激动的说道,“我要回北蒙!我要见他和孩子!”
阿奴也替宛初感到高兴,点了点头道,“你去求皇上,他一定会应允的。”
宛初立即去向贵诚请求,贵诚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仍然点头应允了她。
“这段时间,宛初多亏皇上照拂。而皇上也因为宛初之事,而与皇后产生了嫌隙。如今宛初临行在际,最大的心愿便是皇上与皇后能够消除误会。宛初想做几样糕点,亲自献给皇后以表达歉意。”宛初低埋着头,向贵诚恳切的请求。
贵诚微微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好!”
宛初于是精心准备了几样拿手的点心,双手奉到曼枝的面前。
“皇后娘娘,这是宛初做的几样点心。请娘娘品尝。”宛初恭敬的将点心盒举起,细声说道,“宛初希望娘娘吃了这些甜点,能够与皇上甜甜蜜蜜。”
“甜甜蜜蜜?”谢曼枝别过头去,轻蔑的看了一眼食盒,却不伸手去接,只鼻中冷哼一声,“你这话是在提醒本宫,你与皇上之间有多甜蜜?你就是靠着这半生不熟的厨艺,哄得皇上每日去你的宫里?”
宛初心里明白谢曼枝充满敌意,但她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继续说道,“宛初知道这段时日娘娘对皇上和宛初有所误解。。。。。。”
“误解?妹妹你可真会说话!”谢曼枝脸色越发难看,尖嗓打断了宛初的话,“你在宫中的地位无人不知,风头早已盖过了本宫。本宫能不能坐稳皇后这个位置,都得看你的脸色。如今你对本宫说是本宫误会了你,误会了皇上?”
宛初闻言,跪了下来,面色平静的说道,“宛初知道娘娘对宛初心存怨恨,但宛初明日便要启程返回北怕个,若今日再不将实情告诉娘娘,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恳请娘娘静下心来,听宛初说完最后几句话。”
“什么?你要离开?”听到宛初要回北蒙,谢曼枝顿时来了精神。
“正是。娘娘,如今北蒙的局面已稳,而宛初的夫君也已经得到了赦免。宛初恨不能生出一对翅膀,立即飞回夫君和孩子的身边与他们团聚!”宛初眼中现出憧憬之色,声音也变得有些急切。
谢曼枝听到宛初这番话,眼中不禁现出疑惑来,明明宛初现在圣宠正浓,为何她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你倒真是贪心!有皇上对你的恩宠还嫌不够,又挂念起那早被你抛在一边的夫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