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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令月华公主面色一变,她不由满眼疑惑的看着乳娘,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乳娘的眼神却是无比坚定,她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应儿正是我亲生的孩儿,我是他的生母,当年正是稳婆何家珍从我手里抱走了出生才三天的孩子,送入了宫中。。。。。。。”
“你给本宫住口!”月华公主听到这句,立即满眼惊恐的打断。
她食指颤颤的指着乳娘的鼻尖,穷凶极恶的说道,“你这个大胆的刁妇!本宫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捏造这样的谎言!”
继而她将脸转向拓拔成,尖声说道,“皇上,快把这个刁妇杖毙,以免她满嘴胡言乱语,污蔑臣妾和皇子。”
拓拔成也被乳娘话惊得不轻,他没有心思理会月华公主的反应,而是皱着眉头对乳娘问道,“你说你是应儿的生母,可为何又成了应儿的乳娘?”
“应儿被抱走之后,我不顾身体虚弱,找到何家珍索要孩子。她拗不过我,又怕事情闹大,只得安排我入宫作了应儿的乳娘,让我母子得以相聚。”乳娘如实作答。
月华公主听到这里,心里方知当年何家珍竟在自己背后做了这么多事。她不禁满眼怨怒,心里又惊又恐。
她强装镇定,再次出言怒斥,“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前来污蔑本宫?你以为皇上会因为你几句编造的谎言,便怀疑应儿不是本宫的。。。。。。。?“
拓拔成用手一挥制止了月华公主接下去的话,“事实如何,朕自有论断。你几次三番插言,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月华公主这才不甘的埋下头去,低声说道,“臣妾一时情急,请皇上恕罪。”
拓拔成面对乳娘问道,“皇后口口声声说你是受人指使,诬蔑于她,你可有任何凭据,证实应儿是你亲生?”
乳娘被拓拔成问得一脸迷茫,语无伦次的回道,“我自己的孩子,我当然认得。。。。。。。他在我身边躺了足足三日才被抱走的。。。。。。。他的小脸长什么模样,我怎么会不记得。。。。。。。。”
见乳娘乱了方寸,耶律楚雄连忙向拓拔成拱手进言道,“如今乳娘的话,同何家珍信上的内容完全吻合,足以说明当年的确是皇后设计调包。”
拓拔成闻言点了点头,对皇后厉声问道,“如今事实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月华公主满眼不甘的回道,“皇上仅凭一张信纸和一个疯妇的妄言,便要定臣妾的罪,臣妾不服!”
“你不服?那朕便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应儿带上来。”拓拔成大声下令。
月华公主和耶律楚雄都双眼瞪大,疑惑的望着拓拔成,不知他命人将应儿带上大殿是什么意思。
被带上殿的应儿看上去十分惊惶,但当他看到乳娘之后,便立即奔到乳娘的面前,双手抱着她的腿,带着哭腔说道,“乳娘,应儿怕!”
乳娘一见到应儿,立即满眼含泪,将她搂入怀中,向拓拔成求道,“皇上,不要为难应儿,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
拓拔成脸上现出愠怒之色,喝斥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岂会为难一个年幼的孩子。你且放开他!”
乳娘只得缓缓放开应儿,柔声安抚道,“应儿不怕。。。。。。有乳娘在这里,应儿不会有事。”
应儿懂事的点了点头,乖巧的站在大殿上,一动也不动。
“来人,替应儿和皇后滴血验亲!”拓拔成薄唇微启,几个字缓缓出口。
这一句,似平地惊雷一般,将月华公主震得脱口而出,“什么?滴血验亲?”
拓拔成没有理会她,只端端坐在大殿之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滴血验亲的整个过程。
乳娘和耶律楚雄听到拓拔成的这个验证之法,都舒了口气。
他二人都明白,这个办法定然能够令月华公主无所遁形。
应儿见太监将闪亮的银针拿到他的面前,不由吓得脸色发白,瑟缩的往后退。
乳娘见状,心里虽十分心疼,但却仍然硬下心肠对应儿说道,“应儿乖,忍着痛,只扎一下就成。”
应儿听了乳娘的话,便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应儿忍着!”
乳娘和耶律楚雄听到应儿这句,越发疼惜起这个年幼的孩子来。
太监用银针将应儿的手指扎了一个孔,然后挤出一滴血滴入盛满清水的碗中。应儿疼得哇的一声哭,但很快他便止住,挂着泪花对乳娘说道,“乳娘没骗应儿,真的只痛了一下。“
孩子的话,令乳娘的心里越发难受,她再也抑制不住眼角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流淌下来。
拓拔成对这一幕孰视无睹,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太监端着盛着应儿血滴的碗,走到月华公主面前。
月华公主的双目满是惊恐不安,一边往后退着,一边抗拒着,“不。。。。。。。不要过来。。。。。。。”
“皇后娘娘,不要让奴婢为难。”太监一边请道,一边伸手捉起月华公主的右手,用针快速的在她的指尖刺了下去。
太监动作麻利,月华公主的血成功滴入碗中。
太监将碗轻轻摇了摇,碗中两滴鲜红的血液碰撞起来。
但太监手上的动作一停,两滴血便又重新分开,完全不能相溶。
“皇上请看。”太监将碗递到皇上面前。
拓拔成往碗里看了一眼,立即怒气冲冲的说道,“两滴血根本不相溶,你还有什么话说?”
月华公主立即双膝一软,跪倒在拓拔成面前,“皇上,臣妾不知为何如此,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
见月华公主事到临头竟然还满口抵赖,拓拔成不由大怒道,“你竟然如此狡辩,朕便让孩子的亲娘也也来验证一番。”
说罢,他便向太监示意。
太监立即端着碗,走到乳娘面前,从她的指尖取了一滴血,滴了进去。
乳娘的血一滴入碗中,便立即同应儿的血融合在一起。
这个结果,令月华公主彻底失去了辩解的机会。
“来人,将皇后暂且看押起来,容朕稍后再行论处。”拓拔成铁青着脸,愤怒的下令。
侍卫得令,将浑身瘫软的月华公主带了下去。
拓拔成随即将冷冽的目光移向应儿和乳娘,面无表情的说道,“朕累了,你们先行退下。”
乳娘如获大赦一般,紧紧的将应儿抱起,忙不迭的谢恩退了下去。
耶律楚雄却毫无轻松之感,他不无担忧的看着拓拔成,谨慎的说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皇后娘娘?”
拓拔成满脸厌恶的说道,“这个女人间敢做如此大胆妄为之事,朕绝不会轻饶她!”
耶律楚雄小心的提醒道,“如今皇后羽翼已丰,皇上若要处置,便早作决断。以恐迟则生变啊!”
“朕知道。”拓拔成应声道。
耶律楚雄带着顾虑说道,“其实皇后的罪行。。。。。。远不止于此,她还。。。。。。。”
拓拔成用手揉了揉眉心,打断他的话,“朕今日十分疲倦,有什么话,明日再向朕禀报。”
第二百五十六章投鼠忌器()
耶律楚雄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恭敬的退了下去。
月华公主被拓拔成软禁起来的事情,很快在宫中传遍。
德妃是从小桃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她听到小桃的禀报,立即激动得哭泣起来。
“小桃,耶律丞相终于找到足够的证据揭发那个女人的恶行,我们的大仇终于可以报了。”德妃一边擦拭着眼角,一边凄声说道。
小桃将德妃扶到椅上坐下,摇头说道,“如今说报仇的话,还言之过早。”
德妃闻言,抬起眼来惊愕的问道,“难不成,此事还会有变数?”
小桃沉下眸色,低声说道,“如今皇上只是命人将她看押起来,并未进行处置,足见皇上对此事心存顾虑。”
德妃听了小桃的话之后,有些失落的说道,“你的话不无道理。难道皇上仍然顾念两人之间的情份,舍不得重处她?”
小桃再次摇了摇头,否定了德妃的话,“以我在皇后身边侍奉之时观察所得,皇上对皇后并无多少情份。如今我们在这里妄自猜测也无益,不如,我前去向耶律丞相问明详情。“
德妃立即点了点头,急切的说道,“你速去速回,一切小心为上。”
小桃离开之后,便立即找到耶律楚雄询问详情。
“丞相既已将皇后的罪行揭发,为何皇上只是将她看押起来,还没有定她的罪?”小桃不禁疑惑的问道。
“皇上所顾虑的是,到底要给皇后什么样的处罚才最合适。”耶律楚雄皱着眉头答道。
小桃更是不解,不甘的问道,“混淆皇室血脉,自然是欺君大罪,论罪当诛。皇上还用得着考虑吗?”
耶律楚雄却不认可的摇了摇头,“你话虽不错,但如今皇后在北蒙的势力已经非同一般。整个朝堂之上,恐怕会有半数的大臣出面为她求情,单单替换皇子这一个罪名,恐怕并不能置她于死地。”
小桃闻言,愤愤然说道,“没想到,竟连皇上都要忌惮她三分。如今她犯下如此大罪,皇上却还要瞻前顾后,久久不能定夺。”
“这便是大势,非人力所能为。如今,我们只有耐心等待,看皇上最后如何判定。”耶律楚雄无可奈何的说道。
“既然一条罪不能定她死罪,那小桃便要揭发她所有罪行!”小桃满脸怒意,不甘的说道,“她做的那些恶行,我都一清二楚。我这便去向皇上道明一切!”
耶律楚雄却连忙阻止道,“不可!老夫原先也想趁热打铁,将她的罪行向皇上和盘托出。但老夫事后想了想,即便你和德妃都出面指证她,都只是你们的片面之词,极易让她反咬一口。何况,她诡辩的本事,老夫先前已经领教过了,老夫更不能将你们置于如此险地。”
“这。。。。。。。可如何是好?”小桃闻言,不禁焦急不已。
耶律楚雄也是一筹莫展,沉默不语。
第二日,早朝之时,拓拔成将月华公主的混淆皇室血脉之事向众臣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开口问道,“皇后这等行径,令人发指。要如何定她的罪,朕想听听诸位大臣的意见。”
他不急于判皇后的罪,便是想要弄明白,这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是她的党羽。她如今的势力,到底大到了何种程度。
如他所料,此话一出,便立即有大臣开口替月华公主求情。
“皇后娘娘也是因痛失爱子,伤心过度,以致一时糊涂犯了过失,求皇上念在皇后一向贤德的份上,从轻发落。”工部侍郎,率先开口替月华公主求情。
耶律楚雄立即反驳道,“皇后乃是早有预谋,提前将替换的婴孩带入宫中,岂会是一时糊涂犯下的过失?你刚才这番话,根本是本末倒置。”
耶律楚雄的话,将工部侍郎反驳得无言以对。
他只得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不敢再吱声。
而此时,另一位朝廷重臣礼部尚书挺身而出,替月华公主求情道,“此事已经整整过去三年,乳娘方才出面指证,她是否别有用心,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受人指使。臣恳请皇上对乳娘严刑逼供,让她招认出幕后之人。”
礼部尚书的这番话,明明白折将矛头指向了耶律楚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