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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姑娘快快请起,耶律风原本就是我府里的人,我出手相助理所应当。”耶律楚雄一边伸手扶起小桃,一边正色说道。
小桃起身后,耶律楚雄指着身旁的座椅,示意她坐下,“你与耶律风的事情,他都对我详细说了。你既然是他的意中人,也理应是老夫的座上宾客,不必客套!”
小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耶律楚雄一眼之后,依他所言缓缓移步到他的身旁落座。
“耶律风。。。。。。。他好吗?”小桃坐下之后,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向耶律楚雄问了一句。
“他如今被老夫安置在一处极为隐藏的旧宅当中,一切平安。”耶律楚雄振声作答。
小桃听到耶律风平安无事的消息,喜极而泣,不住的点头说道,“他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不过。。。。。。。”这时,耶律楚雄却突然话锋一转。
“怎么?”小桃明显被这转折之语给惊到。
耶律楚雄有些担忧的看了小桃一眼,继续说道,”不过。。。。。。。他倒是很担心你的安危,担心你留在宫中,会出什么意外。他还托老夫,找个机会,将你也一并救出。”
听到耶律风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小桃的心里暖意融融。她的眼前不禁浮起与耶律风团聚的温馨画面。
但她很快,便收回了神思,满眼焦急的对耶律楚雄说道,“不。。。。。。。我不能出宫。我若一旦走了,皇后所做的恶便无人可以揭发。我要留在宫里,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耶律楚雄听了小桃这番话,眼中不由露出赞许之色,感叹道,“你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宫中,竟有这样不畏生死的决心的勇气,令老夫不得不佩服。”
小桃闻言,满眼惭愧的低下头去,细声说道,“丞相大人着实高看了小桃。小桃从前也只不过是一个见风使舵,为虎作倡的贪财之人罢了。只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才明白,有些东西远比钱财权势重要。”
耶律楚雄一边听她说着,一边捋着长长的胡须,频频点头,“你能迷途知返,不再助纣为虐,是最为难能可贵的事。”
小桃抬起眼眸,满眼恳切的望着耶律楚雄继续说道,“皇后作恶多端,我看在眼里,却毫无办法阻止。好在,此次得知她欲毒杀德妃和宝儿之事,便冒死消息传给了德妃。德妃心善正直,她想出一条计策,才阻止了皇后的计划。“
耶律楚雄闻言,更是满眼钦佩的看着小桃,惊叹道,“原来那日向德妃传信的竟是你!”
那日宛初将宝儿送来之时,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向自己叙述了一遍。当时自己心里就怀疑,这传信之人必是皇后身边的人,否则断不能知道如此机密之事。
事后,自己也不曾细想此事。没想到,今自己日才知道,救了宝儿和德妃性命之人,竟然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你救下的,可是皇上的血脉!你不仅是宝儿的恩人,也是皇上的恩人。你不顾生死,仗义出手,不得不令老夫佩服!”耶律楚雄一边说着,一边拱手向小桃揖了一礼。
小桃连忙摆手,满脸羞愧的说道,“丞相切莫如此,小桃不过做了应当之事。再者,那日之后,便再无宝儿的半点消息,他如今是否安好,小桃也全不知晓。”
耶律楚雄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宝儿也被老夫藏匿在旧宅之中,老夫安排了人手妥帖照顾着,你可以完全放心。”
小桃得知宝儿竟是被耶律丞相保护起来,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有丞相的照料和庇护,小桃和德妃娘娘都放心了。”
耶律楚雄叹了口气,言道,“虽然宝儿现在安全无虞,但他却没有亲人在身边,着实可怜。如今四王妃下落不明,老夫也不敢贸然将他存活于世的消息告知皇上。。。。。。。要解决这个困局,唯有待老夫找到皇后的罪证,将她的罪行昭告天下,方能让宝儿同皇上相认。”
小桃听闻耶律楚雄的想法同自己和德妃先前的商量的结果不某而合,激动不已。
“丞相可查到些眉目?”她不禁急切的问道。
耶律楚雄略一沉吟,低声说道,“目前为止,老夫只查到些可疑的迹象,并无实证。”
“若是丞相需要,小桃可以作为人证。”小桃立即表态。
“仅仅凭你一人之言,还不足以扳倒她。老夫会继续追查下去,直到找到足以一举成擒的机会。”耶律楚雄的目光中闪着锐利的光。
“那小桃便等着耶律丞相捷报传来。”小桃满含期待的说完这一句,便恭敬的起身向他告辞。
小桃离开之后,耶律楚雄对心腹耶律旦问道,“上次交代你去查的事情,结果怎样?”
耶律旦拱手答道,“据属下查证得知,那乳娘刚好是在皇后娘娘生下皇子之后才入宫的。”
耶律楚雄听到属下的答复,捋了捋胡须沉吟道,“一个新入宫的乳娘,竟对小皇子照顾得如此妥贴。。。。。。。”
继而他抬起眸,又问道,“你可查到,这个乳娘是由谁举荐入宫?”
耶律旦恭敬的回答,“这个属下已经查了。当日举荐她入宫的,正是那日替皇后娘娘接生的稳婆。”
“稳婆?她如今何在?“耶律楚雄眼中闪过一道敏锐的光,他隐隐感到,这件事的关键人物,便是这个稳婆。
“属下查得,当日替皇后接生的稳婆已于三年前病死。”耶律旦如实回禀。
“她已经死了?”耶律楚雄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的说道,“三年前。。。。。。。那也就是说,在她替皇后接生之后不久,她便病死了?”
“正是!准确的时间,是在皇子刚刚满月的第二日,那稳婆便暴病身亡。”耶律旦谨慎的说道。
耶律楚雄低下头,将整件事串联起来想了一遍,他越发感觉到这件事当中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事情竟会如此的巧?你速速替老夫查证三件事。第一件,前往太医院翻查皇后娘娘怀孕生子前前后后的记录,看看能不能寻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第二件,当年替皇后接生的稳婆是得了什么急病死的,是何人经手诊治的?第三,还有那个乳娘的家世背景如何,家中还有什么亲人?”耶律楚雄眸光一敛,大声下令。
“是,属下这就去办!”耶律旦领命之后,便立即离去。
望着耶律旦渐渐远离的身影,耶律楚雄紧紧皱起眉头。
“老夫一直纳闷,为何身为亲娘的皇后,对皇子视如草地芥,从未对他有半分好脸色。而身为毫无血脉关系的乳娘,却对他视若珍宝,舍身相护。若是老夫所料的不差,这便是扳倒那毒妇最有利的机会。如今,就等着耶律旦查证的结果!到时一旦查得,那个毒妇做了偷天换日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老夫定然让她原形毕露!”他暗暗下着决心。
第二百五十一章抽丝剥茧()
几日后,耶律旦带回了调查的结果。
“禀报丞相,属下暗中翻查了太医院的记录,得知皇后娘娘怀孕之时曾有滑胎迹象,为了保胎,替她诊治的太医用了烧艾之法。”耶律旦首先向耶律楚雄禀报着他所交代的第一个任务。
“‘烧艾之法’?”耶律楚雄听到这个词,眉头微微一皱。
这种方法对于孕妇而言极为伤身,对于保胎或许有一定效用,但生产时势必造成产妇虚弱,极有可能产下死胎。
“接着说!”耶律楚雄知道,此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太医院的记录还显示,皇后娘娘生产当日,身体十分虚弱,以致久久不能产下皇子。还有,在太医替娘娘诊脉之时发现,娘娘腹中胎儿已是十分不稳,随时可能胎死腹中。”耶律旦继续说道。
“胎死腹中?”耶律楚雄打断了耶律旦的话,“这样的脉象,倒是同烧艾之法所引起的遗留之症相符。”
“据太医院的记录,皇子生下之时,可有窒息之状,或是有什么先天不足?”继而,耶律楚雄疑惑的问道。
“这倒没有。非但如此,记录中所显示,皇子下地之时,声音宏亮,身体壮实,足足有七斤半。是个完全健康正常的婴孩!”耶律旦依据太医院的记录如实答道。
“竟会有这等奇事?”耶律楚雄听到这个结果,越发感到惊奇。
“既有太医院的记录为证,看来,皇子的身世并无可疑。”他不由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说道。
他原本以为,凭着太医院的记录,可以找到关于皇后作伪的一些蛛丝马迹。但现在查证的结果,却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起初属下也这么认为,但属下却发现了当中一个不合情理之处。”耶律旦有些犹豫的说道。
“哦?你发现了什么不合情理之处?说来听听!“耶律楚雄抬起目光,满眼探寻的望向耶律旦。
“据太医院的记录,当日四王妃也在场协助皇后生产,但最终皇后诞下皇子的一刻,四王妃和太医都都被皇后赶了出去。”耶律旦一边回忆着太医院记录上的内容,一边毫无遗漏的向耶律楚雄转述。
“什么?他们都不在场?那当时是谁替皇后接的生?”耶律楚雄闻言,眼中闪过惊异的光,他不由提高声调问道。
还没有等到耶律旦回答,他便很快想起了一个人来,“难不成,当时只有那稳婆一人在场?”
耶律旦没想到耶律楚雄竟猜到了答案,脸色微微一怔。
随即,他拱手恭敬答道,“丞相所料不差,当时的情形,正是如此。”
得到确认之后,耶律楚雄捋着胡须沉思起来。
皇后生产的情形的确有些诡异。
且不说烧艾之法对胎儿有碍,单就当时皇后生产的时间来看,胎儿存活的可能性便极低。而据太医院的记录,太医替皇后诊得的脉象,也正好印证的了这一点。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皇后竟然能诞下完好无损,健康壮实的皇子?
更巧的是,生产之时,偏偏只有那稳婆在场。
如今稳婆便是当中的关键人物,可不偏不倚,她却在一月后暴病身亡!
如今一切,死无对证,自己想要再从当中查得当年的真相,难比登天。
耶律楚雄思及此处,不禁有些沮丧。
“那稳婆的死因,是否有可疑?”他抱着一线希望,沉声问道。
“据宫里的记录显示,稳婆死时,症状类似于瘟疫。因担心在宫中传染开,皇后当即命人将她的尸身焚烧成灰烬。”耶律旦沉稳答道。
“她这是欲盖弥彰!”耶律楚雄听到这一句,顿时火冒三丈。
瘟疫若是发病,整个皇宫里岂会只有她一人感染?而与瘟疫症状相似的病症,有好几种,单单因为这个原因,皇后便下令将她的尸身焚烧,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何况,皇后的权责不过是掌管后宫罢了,她下令焚尸,根本是越俎代庖。
很明显,她这么做,是在毁尸灭迹!
“真是可恶!”耶律楚雄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整件事如今已十分清楚,是皇后早早作好了准备,偷天换日,用一个健康的男婴,替换下了自己的产下的女婴或者死胎。
然后,再将这件事唯一的知情人…………稳婆杀人灭口,最后焚尸灭迹。
而那冒牌的皇子,最终成为北蒙皇室的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