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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闻言,眼眶顿时通红一片,她将敏儿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边替敏儿吹着左脸,一边细声安慰道,“敏儿乖,乳娘吹吹,就不疼了。
敏儿在乳娘怀里,双手乖顺的搂着乳娘的脖子,一边用嘴轻轻的替乳娘吹着红肿的脸颊,一边稚嫩的问道,“敏儿不疼了,乳娘还疼不疼?”
乳娘听到敏儿稚嫩的声音,眼眶越发潮红。
她贴着敏儿的脸,轻声叮嘱道,“敏儿记住,今后见到皇后娘娘,一定要乖顺听话,千万不要再惹怒了她!”
“敏儿记住了!”敏儿懂事的点了点头道,“那个女人好凶!敏儿见了她一定躲得远远的!”
乳娘听到敏儿这话,不由一愣,她抬起眼来望向敏儿,只见敏儿童稚的脸上,是异常坚定的神情。
她不知道年仅三岁的敏儿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老成的话来,这番话,自己可从来未教过他。
幸好,这话,未被皇后听到,否则,自己少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敏儿搂得更紧,神色凄凉的说了一句,“敏儿。我苦命的孩子!”
完全沉浸在伤痛中的乳娘,并没有留意到。她身后的回廊处,途经此处的耶律楚雄正将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耶律楚雄没有打扰这一对苦命的母子,只是满眼狐疑的望着他二人离去。
“这乳娘对大皇子未免也太过宠溺了!只怕他的亲娘,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他不由皱着眉头感叹了一句。
在耶律楚雄看来,这位乳娘对待敏儿的表现,太过异于常人。但到底为何她会如此,耶律楚雄心里也不明白。
拓拔成见过敏儿之后,越发思念起宝儿来。
他不知道如今宝儿是生是死,身在何处,心里越发焦急担忧。
在这样焦虑的心境下,他越发急于想要弄清,当日宝儿失踪的真相。
于是他首先找到当日为宝儿诊治的太医,向他求证宝儿的伤势。
太医依据当时的实情,向他如实禀报道,“那日臣赶到时,孩子已经昏迷不醒,头上流了些血,但伤势却并不严重。臣替他止了血,又替他开了些补血的方子,德妃娘娘便让臣离开了。至于之后发生了何事,臣一概不知。”
拓拔成听到太医的证言,立即对德妃产生了不满。
“这个德妃!是如何在看管宝儿?活蹦乱跳的孩子,同她玩耍了一阵子,便摔破了头!太医来替宝儿诊治,却中途将太医支走!她到底打算做什么?”拓拔成心里越想越是气愤,立即决定向德妃兴师问罪。
第二百四十八章兴师问罪()
德妃虽然被拓拔成禁足,半步不能离开自己的寝宫。但她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拓拔成。
自他御驾亲征以来,德妃每日都在担惊受怕当中度过,生怕听到关于他任何不利的消息。
今天对她而言,是一个比节日和生辰更为高兴的日子,因为她从小桃的口中得知拓拔成平安返回的消息。
“小桃,你说的可是真的?”德妃眼含热泪,激动的问道,“他真的平安无事,完好无损的回宫了?”
小桃见德妃如此紧张拓拔成的消息,连忙应声道,“此事千真万确。北蒙和南蜀已经签了协定,十年之内,都不会再有任何战事。”
德妃闻言,喜极而泣,一边低声说道,“太好了!十年之内都不会再有战事,他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小桃对德妃的反应多少有些担忧,她轻声说道,“他将娘娘禁足在此,不闻不问。他如此薄幸,娘娘非但没有半句怨言,反而对他牵肠挂肚,娘娘的一颗真心,只怕白白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了。”
德妃擦了擦有些微湿的眼眸,苦涩的笑道,“小桃,你不懂。他是皇上,我的名声受损,他自然颜面扫地,他如此对我,也是情理之中。他是我的夫君,我又岂能不对他牵肠挂肚,朝思暮想?”
小桃叹了口气,“娘娘,那日之事,小桃心知肚明。娘娘是被那歹毒的皇后以至亲胁迫,才不得不按她的指令行事。而娘娘实则是个心地善良,至纯至孝之人。宝儿若非是你援手相助,如今早已被她毒害而死。娘娘的禀性如此纯良,只可惜那瞎了眼的皇上却丝毫看不到。。。。。。。小桃真是替娘娘感到惋惜。。。。。。。。”
德妃闻言,不自觉的抬目四顾,压低音量说道,“小桃,宝儿之事,切莫再提。那日你冒死前来通风报信,保住了我和宝儿两条人命,你才是最令人钦佩的女子。如今,你我背着皇后做的那些事能够不被人发现,已是万幸。这个地方,虽然冷清了些,但好歹闲人少,但是个避风头的好地方。”
这句话刚完,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这四个字令德妃如同中盅一般,当即呆住。
“娘娘,接驾!”小桃见状,连忙扯了扯德妃的衣袖,小声的提醒着。
德妃这时才如梦方醒,颤动着身子迎驾。
拓拔成端端的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严峻。
“皇上,喝。。。。。。口热茶。”德妃心里十分紧张,瑟瑟抖着,将茶水缓缓递到拓拔成面前。
拓拔成没有伸手去接,只凌厉的看了德妃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朕今天来,有事要问你!”
德妃被他这一眼一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她神色慌乱,有些口吃的问道,“皇上。。。。。。。有何事要问臣妾?”
拓拔成眼中没有半分情意,直接了当的问道,“朕听闻,那日宝儿是与你一起玩耍时不慎摔伤。可有此事?”
听到拓拔成问的是这件事,德妃的脸色倏的一变。
她紧张的瞟了小桃一眼,却见小桃也是神色慌张,一副措手不已的模样。
她心下越发慌乱,支支唔唔的说道,“是。。。。。。。是有此事。”
“那日,宝儿不过在你眼皮底下呆了片刻工夫,就摔得不省人事,你到底是如何在看管?“拓拔成抬起眼,愠怒的扫了德妃一眼,厉声问道。
听到拓拔成的语气明显带着责怪之意,德妃的心乱极了。
她早早准备好,打算应付月华公主的那些说辞,完全忘到了九宵云外。
“朕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拓拔成见德妃象个木头似的半天不吭声,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到极点,他怒喝道,“难道朕仅仅离开数月,你便如此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皇上恕罪!娘娘近日来一直思念着皇上,此次突然见到皇上,恐怕是过于紧张,这才一时忘了回皇上的话。”小桃闻言,一边焦急的给德妃递着眼色,一边跪在地上向拓拔成解释道。
德妃这时才强自镇定下来,向拓拔成求道,“那日的确是臣妾未将宝儿照看好,才令宝儿摔破了头,请皇上责罚。”
贵诚听到德妃认错,心中的怒火方才稍稍平息,皱眉说道,“朕今天前来,只想弄个清楚明白,那日宛初来了之后,为何执意要将宝儿带走?你身为朕的妃嫔,为何不加以阻止?那日事发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场,这当中的来龙去脉,你且详细向朕道来!”
德妃并不愿对他撒谎,说话的时候便一点底气都没有,“宝儿是四王妃的义子,臣妾见她如此紧张宝儿,便没有阻止她将宝儿带走。”
拓拔成对德妃的回答却并不满意,他斥责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将宝儿带走,连问都不问一句?甚至连她将宝儿带去了何处,都不知道?”
德妃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低埋着头微微点了点。
“你行事毫无分寸,连个宫婢都不如。你如何配做朕的德妃?”拓拔成见她这副模样,火气再也按捺不住,怒喝道,“亏得朕当初如此宠爱你,朕真是看走了眼!”
拓拔成极尽贬损的话语,如一盆凉水泼下,将德妃浇得凉透。
她满腹委屈,眼眶潮红,却不敢替自己辩解一字半句。
见德妃神情木讷,呆立不语,拓拔成更觉不满,满面怒意将袖袍一拂,冷冷的说了一句,“朕再也不想看到你的样子!你好自为之!”
之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德妃的寝宫。
而这句绝情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剜着德妃的心,让她痛到窒息。
她望着拓拔成远去的背影,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淌。
“皇上。。。。。。。。再也不想见我的样子。。。。。。。。”她喃喃的重复着拓拔成临走之时甩给她的这句话,神情哀伤到了极点。
小桃见到德妃悲痛欲绝的模样,也跟着一同落起泪来。
“娘娘,皇上对你如此无情。你何苦为他神伤?”小桃扶着德妃的手臂,小声的劝道。
她在心里深深替德妃感到不值,同为男子,耶律风对自己是如此有情有义,为了护自己周全,不惜舍弃性命。
而今日看皇上对待德妃,简直冷漠到了极点。
这一对比之下,小桃在心里深深为自己能够与耶律风相遇相知感到庆幸,也越发替德妃惋惜起来。
“你为他吃了这么多苦,为了保住他的血脉,步步如履薄冰。他如此误解你,伤你的心,你却还要处处为他担忧替他设想,若有朝一日,他得知你对他的这颗真心,不知会不会有半分感动。。。。。。”小桃一国袀德妃缓缓扶进房去,一边叹息着。
自拓拔成离去之后,德妃便象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生气。
她接下来的几日,茶饭不思,神情忧伤,很快便病倒在床榻。
小桃急忙去找太医替她诊治,但太医诊过脉之后,只说了句,“心病还须心药医,娘娘得的是心病,臣恐怕无能为力。”
小桃知道太医的话不无道理,只得向太医道过谢之后将其送走。
小桃返回房间,望着毫无生气,奄奄一息的德妃,心里好不着急。
她明白,德妃的“心药”,便是皇上。
德妃毫无生念,全因皇上对她说的那番绝情的话,令她以为,她今生再也无望得到皇上的垂怜。
“怎么办?皇上如今对娘娘成见已深,心里对她只有怨恨,哪有半分情意?只怕他知道娘娘病重,也只会冷嘲热讽一番。”
“但。。。。。。。若娘娘再见不到皇上,恐怕她会忧郁而死!”
小桃左右为难,不知何去何从。
她知道,唯一能够消除皇上对德妃误会的办法只有一个:告诉皇上真相!
但她心里更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
“皇上。。。。。。。皇上。。。。。。。”正在小桃为难之际,病榻上的德妃迷糊中唤起了皇上来。
“这可怎么办?再这样拖下去。娘娘拖不了几日的。。。。。。。”小桃见状,越发焦急不安。
最后,她权衡了一下,决定暂且先去求求皇上,看他能不能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前来看德妃一眼。
虽然小桃心里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但她还是决定一试。
她冒着被责罚的风险,跪在拓拔成的寝宫门外求见。
拓拔成一听是德妃宫里的婢女要见自己,不由心生疑惑,命蒋公公将她带到自己面前。
“你有何要事禀报?”拓拔成紧拧着眉心问道。
“禀报皇上,自皇上那日离去,德妃娘娘便茶水不思,病倒在床榻。求皇上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前去看娘娘一眼吧!”小桃满眼焦急,苦苦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