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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雷拼命的挣扎着,一边嘶声叫喊着,“宛初不要”
宛初面无表情,双目呆滞,一直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直至拓拔雷的声音渐渐消失。
拓拔成将所有人尽数摒退,然后张开双臂,对宛初下令,“朕累了,替朕更衣!”
宛初木讷的点头应是,然后缓缓走到拓拔成的身边,颤着两手替他除下龙袍。
第二百三十三章这是朕最大的让步!()
“朕今天的要求有没有令你难堪?”拓拔成低头看她,低声问了一句。
宛初没有抬头,只一边替他整理着床铺,一边语带惊惶的说道,“没没有”
“你在背地里一直暗中帮扶朕,在朕的饭菜里偷偷放入黄莲替朕解除酒瘾,你对朕如此情深义重,而朕却恩将仇报,逼迫于你,你会不会记恨朕?”拓拔成的视线落在宛初有些木讷的脸上,继续问道。
宛初整理床铺的双手有些微微发抖,呆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见宛初没有回答,拓拔成上前一步,直直看着她的眼眸,恳切的说道,“你若记恨朕,朕并不怪你。因为朕知道,你为朕做这么多事,皆因你心里有朕。”
听到拓拔成误解了自己,宛初脸上现出明显的惊慌之色,她抬起眼眸迷茫的望着拓拔成,细若蚊蝇的辩解道,“不不是这样的宛初为皇上做的这些事,不过是为人臣子的本份并非对皇上有情宛初的心里,只有自己的丈夫!”
“你还要强撑到几时?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拓拔成却对宛初的辩解根本听不进一个字,他怒意冲冲的说道,“因为他比朕捷足先登,抢先一步成为你的丈夫,你就要替这人男人守一辈子节,即便这个男人是个不忠不义的登徒浪子?”
宛初被拓拔成慑人的目光逼得后退一步,但她仍然强撑着意志同他辩驳道,“不他不是”
“他不是?事实俱在,你还要替他开脱?你头上那顶四王妃的头衔,竟将你束缚至此!朕今日便要逼迫你做出正确的选择,让你挣脱世俗伦常的捆绑。”拓拔成的耐心几乎被她耗尽,他的语气已经显得急不可奈。
说完这句之后,拓拔成便将宛初的双手紧紧握住,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被拓拔成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宛初的脸吓得一片惨白。
“你的手竟这么凉?”拓拔成将宛初的手贴到自己的唇边,一边向她的手掌吹着热气一边埋怨道。
这个亲昵的举止,令宛初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开始颤动起来。
看着宛初惊弓之鸟一般的模样,拓拔成心里感到堵得难受,他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宛初,你大可不必如此畏惧朕。以你对朕的了解理应明白,朕今日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报复拓拔雷,而绝非有意为难你和欣儿。朕对你一直视若珍宝,极力维护。即便得知你是乃蛮后裔,也是想尽办法替你脱罪。就连朕专宠德妃也仅仅是因为她同你长得相似罢了!”
说完之后,他便将宛初整个人搂入了怀中。
这个动作,并未令宛初的颤抖减轻分毫,反而是浑身上下如同筛糠一般瑟瑟发起抖来。
拓拔成的神色有些懊恼,他不甘的勾起宛初的下巴,哑声说道,“朕碰你的手就吓成这样?你要朕今夜如何忍心宠幸你?”
他停顿片刻,神色十分煎熬。
“但朕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终于,他再次开口,语意已然十分暖昧。
说完这句,他便将宛初的纤腰搂入怀中,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发烫的身体。
这时宛初的身体已因惊恐而瘫软无力,斜倚在拓拔成的身上剧烈抖动着。
拓拔成此时已是情难自禁,蓄势待发。他俯下身子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意乱情迷的说道,“你的这身赘物硌得慌。你自己解,还是朕帮你?”
宛初不知所措的低垂下目光,费尽全力从唇瓣挤几个字,“不皇上”
这一句惊慌之语落在拓拔成的耳中,却误作羞怯之语。
“你这个要命的女人!”拓拔成将身体稍稍直起,语带宠溺的说了一句,然后,他毅然将宛初拦腰抱起,直直往床榻走去。
宛初无力反抗,泪顺着她的眼角流淌下来。
当拓拔成将她放倒在床榻的一刻,他看清了她的目光。
那原本清澈透亮的眸子,此刻如一潭死水。那里面没有半分情意,有的只是无底的绝望。
这一眼,令拓拔成浑身的火焰顿时被烧灭。他的心如堕冰窟,整个人怔怔的僵住。
原来,她的话并非口是心非,自欺欺人。她对自己做的一切,仅仅是出于臣子的本份!
她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她的丈夫。即便他是如何禽兽不如,她仍然义无反顾的相信他。
拓拔成此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他的心,被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完全占据。
过了许久,他才稍稍平复,冷冷说道,“立即离开朕的寝宫!朕再也不想看到你!”
宛初听到这句,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知道此时的拓拔成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但她仍然冒死问了一句,“皇上是否会放过欣儿?”
拓拔成的脸色阴沉无比,“朕感念你曾帮扶过朕,便放过你的女儿。”
宛初满眼惊喜之色,连连向拓拔成磕头。
谢完恩之后,宛初恭敬的往外退。刚退出去,便听到拓拔成对门外的侍卫下令道,“来人,将那个名唤宝儿的孩子做成肉粥,送到拓拔雷面前,看着他吃下去。”
这一句话,令宛初当即魂飞魄散。
她不顾一切的冲到拓拔成的面前,扑通一声伏跪在地,双手抓住他的脚踝哭求道,“皇上,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杀宝儿啊!”
拓拔成将她的手踢开,满眼嫌恶的说道,“朕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不过是将你捡来的孩子杀掉以泄心头之愤,你还要朕怎样?”
“不皇上,你不能杀宝儿不能啊!”宛初一个接一个,重重的磕着响头,原本光洁铮亮的地面,转眼便被她额头的血迹染红。
“朕身为皇上,连杀一个路边的野种都频频受阻,你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拓拔成脸色越发愠怒,他气恨的斥责道。
“皇上宝儿他并非野种,而是”宛初泪如泉涌,声声泣血,“珠儿耗尽生命,替皇上诞下的的龙子”
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令拓拔成当即石化。
“你说什么?宝儿他是珠儿诞下是朕的皇子?”好大阵,拓拔成才回过神来,将宛初从地上拎起来,用力摇晃着。
宛初泪眼相对,无语的点了点头。
“不你骗朕!珠儿早就不知所踪,她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巧被你带回?你一定是因为怕朕杀他,才编造了如此惊天的谎话,企图瞒天过海!”拓拔成满眼不可置信的味道,一边摇着头,一边凄厉的喝道。
“皇上宛初所说,绝无一字虚假。否则,宛初死无葬身之地!宝儿,他的的确确是珠儿所诞,珠儿正是因为一直逃亡,食不果腹,以致身体亏空,后又因勉力诞下孩儿,令她原本干枯的身子雪上加霜宛初偶遇她的时候,她已经油尽灯枯临死前,她将宝儿托付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求皇上念在他是你的骨血,放他一条活路吧!”宛初低埋着头,声嘶力竭的苦劝着。
拓拔成至此,方才确信宛初的话。
这几日接二连三的惊天剧变,令他促不及防。
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彷徨,眼神无比空洞。
“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仔细想想。”他无力的挥了挥手,对宛初说道。
宛初深恐自己的言语再次激怒他,便惶惶不安的退了出去。
宛初离开之后,拓拔成用手托着头,陷入深深的痛苦当中。
前两日,先是拓拔雷欺侮自己的宠妃,紧接着便是自己最敬爱的母后薨然而逝,而今日,自己竟然惊闻自己一心想要杀掉的宝儿竟然是珠儿为自己诞下的龙子。
拓拔成揉着紧皱的眉心,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拓拔雷是如此不堪,禽兽不如之人,他为何不遗余力要保住宝儿的性命和这个秘密?
又或许,宛初刚才的话,不过是为了保全宝儿而不得已撒下的弥天大谎?
如此纯净无瑕的女子,真的撒得来谎吗?
想来想去,想到头疼欲裂,拓拔成始终没有得到一个最终的定论。
最后,他放弃了拿两个孩子开刀的念头,而是作出了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第二日,他命人将拓拔雷再次押到自己的寝殿,冷冷说道,“朕可以放过宛初和两个孩子,但朕有一个交换条件:你必须立即带兵向南蜀进发。当你替朕收服南蜀之日,便是你与家人团聚之时。”
拓拔雷一字一顿,吐出坚绝无比的话语,“我绝对不会领兵攻打南蜀!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你不要挑战朕的耐性!朕念在宛初对朕的恩义,已经对你作出了最大的让步,你如此不知好歹,难道真的不怕朕将宛初和两个孩子通通杀掉?”拓拔成没料到拓拔雷竟然会拒绝自己这个天大的恩典,当即怒不可遏的问道。
“即便你将拓拔雷全府上下杀个片甲不留,拓拔雷也绝对不会答应!”拓拔雷面无惧色,字字铿锵的回答。
“给朕个理由!”拓拔成面带疑惑的说道。
拓拔雷高昂着头,振声道,“因为我早已同宛初有过约定,无论遭受怎样的恶果,也绝不会亲自领兵征讨南蜀!”
“什么?就因为你们有此约定,你便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死于非命?”拓拔成满眼不可思议,惊讶的问道。在他的意识里,无论如何理解不了拓拔雷这样愚蠢的行径。
第二百三十四章御驾亲征()
“若我真这么做,她既便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你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拓拔雷坚定的说完这一句,便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拓拔成被他如此顶撞,窝火的说道,“朕指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走,你偏要自寻死路!好,朕便让你看看,没有你,朕能不能攻下南蜀!待朕还朝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这句,拓拔成将衣袖一拂,愤然离去。
拓拔成虽然痛恨拓拔雷,但他心里仍然感念着宛初对自己的情义,并不打算做出伤害宛初母女的事情。
他尤其痛恨拓拔雷的一点,是拓拔雷每次征战,战必胜,攻必克,令全天下惊叹。正是仗着这一点,拓拔雷夺得了先皇的偏爱,更得到了北蒙的民心。如此他敢于如此猖狂,不仅胆大包天的调戏自己的宠妃,更是毫无顾忌的对自己言语顶撞,皆缘于此!
他的长项,却偏偏是自己的弱项。不论是先皇在世时,抑或是登基为皇之后,自己都从未立过半点军功,这也是令自己最为懊恼之事。
凭心而论,要御驾亲征南蜀,不过是自己刚才一时的气话罢了。
但既然话已出口,便是覆水难收。况且,自己还是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九五之尊!
罢了!
这一战,权当证实自己实力的一次试金石!若是赢了,自己便是这天下实至名归,当之无愧的至尊王者。
若是输
拓拔成立即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
凭着北蒙数十万大军的兵力,凭着北蒙将士的作战实力和声威,那位一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