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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乐沁公主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一惊,也睁开了眼睛,满面疑惑的问道。
宛初双手紧紧捉住乐沁的手臂,眼里全是兴奋和喜悦,“你四哥,会找到我们的!我们能够活着回去。”
听着宛初这莫名其妙的话语,看着她兴奋得近乎颠狂的表情,乐沁略带迟疑的问道,“宛初,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身处何处,四哥他又怎么能够找得到我们?你是不是忧思过度,以致出现了幻觉?”
宛初不知如何向她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十分认真笃定的重复着一句话,“相信我,他真的能够找到我们!相信我!”
乐沁生怕宛初越说越激动,连忙顺着她的话点头道,“宛初,你别这样。我信你,行了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宛初的手背,柔声安抚道,“你这样情绪激动会耗费大量体力,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宛初这才渐渐平复下来,重新闭上双眼。
夜里温度极寒,虽然有火堆取暖,宛初和乐沁仍然冷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到了后半夜,两人根本冷得坐不住,开始围着火堆不停的跳脚,方能不被冻晕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清晨,两人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
乐沁绝望的看了看微白的天际,一屁股的瘫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吃力的说道,“我再也跳不动了,这太阳再不出来,恐怕我只有被冻死在这里了。”
宛初见乐沁已经放弃了求生,连忙焦急的替她打气道,“你不要睡,再坚持一会儿,四王爷很快就到了!”
乐沁却依旧紧闭着双眼,惨然一笑,“你不用骗我,四哥他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你让我睡吧!睡着了,便不会觉得冷了。”
宛初将乐沁抱在怀里,用手拍打着她的脸,用尽浑身力气喊道,“你不能睡!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你睁开眼睛,听到没有!”
但乐沁却对宛初的话充耳不闻,任她怎么呼喊拍打,始终不愿再作任何反应。
“不要睡!”宛初急得心如火焚,她一边无助的四下望着,一边六神无主的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正在她急得手足无措之时,她的耳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她不敢确信自己是否听得真切,便睁大双眼,极目向声音的来源寻去。
只见远处的天际,已经透出了第一缕晨曦,而迎着晨曦逆着光,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正踏着沙土,急速的赶来。
这个影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放大。直到完全呈现在宛初的眼前。
这个景象,同自己昨夜所见如出一辙。
“拓拔雷!宛你真的来了!”宛初的目光被那影象牢牢吸附着,她嘴唇微张,对着那影象,悠长的喊了一句。
继而,她回过神来,用力的拍打着乐沁公主的脸,一边她大声的喊道,“你快醒醒!他真的来了!你四哥真的赶来了!”
乐沁不满的皱了皱眉,无力的说道,“你骗我!别吵,让我安心睡一觉!”
见乐沁仍然不愿睁开眼睛,宛初顿时急了,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乐沁从地上拖了起来,双手抱住,在她耳边喊道,“是真的!你睁开眼睛看看啊!”
“好吵!”乐沁一边抱怨着,一边不耐烦的将眼睛撑开一道缝隙。
这时,拓拔雷已经看见了宛初和乐沁,他奋力扬鞭,重重往马腚上一甩,一边在喊道,“宛初,乐沁,真的是你们!”
这一声呼喊,令乐沁的睡意尽数消散,她挣扎着站直身体,用力揉着眼睛,试图要弄明白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还是梦。
等她彻底看清眼前之人,她浑身顿时被力量充斥,拼尽全力向拓拔雷跑了过去。
宛初也跟在她身后,一边呼喊着,一边向拓拔雷奔去。
拓拔雷转眼之间便奔到了二人面前,将她二人紧紧搂在怀中。
三人相拥而泣。
“真的是你们!真的是你们!”拓拔雷一边如获至宝般的抚着两人的头,一边狂喜的说着。
相拥片刻之后,拓拔雷从怀里取出干粮,递到两人,“你们一定饿坏了吧,来,快吃点垫垫肚子。”
宛初和乐沁蹦了一夜,早已饿得不行,两人连忙接过干粮,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两人的吃相,拓拔雷满眼怜惜的说道,“慢点吃,别咽着!”
两人吃完干粮的时候,太阳已经尽数探出了头,渐渐驱散了寒冷。
乐沁公主迎着耀眼的日光,不无感叹的说道,“昨夜宛初便一直说四哥能够找到我们,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宛初当真是未卜先知,一语中的。”
“宛初,你竟对我如此深信不疑!幸好我及时赶到,才不致令你失望。”拓拔雷满眼深情的凝望着宛初,恳切的说道。
宛初望着拓拔雷一身的尘土,知他定是片刻不停,通宵达旦的追寻而来,不由疼惜的说道,“我们一路奔来,不知经过了多少条岔路。你定是走了许多冤枉路,折返了无数次,才有幸寻到我们。”
宛初这番话,令乐沁也升起一丝疑惑来,她好奇的问道,“是啊,四哥!你到底是如何找到我们的?难不成,你有千里眼不成?”
拓拔雷闻言,脸上浮起一片茫然的表情。他想了想,方才叹道,“其实,我一开始便不知你们的去向。只是每当我行至一个分岔路的时候,便有一个身形与你相似的白衣女子,出现在我的前方。似乎她是在刻意为我引路一般!”
听了拓拔雷的描述,宛初和乐沁都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莫非这世间,真有神仙不成?”乐沁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不置信的说道。
“这真是天下奇事!我与乐沁公主夺路狂奔,身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跟着。那白衣女子,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去向?”宛初也啧啧惊叹道。
拓拔雷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联想起宛初失踪时所见到的白衣女子。那一次,若非她凭空降临,以薄纱遮面。若非她为自己指点迷津,或许自己永远不知道宛初是去了南蜀。
他仰望着无尽的天际,悠长的叹道,“或许这世间,真的无奇不有。有些事,冥冥中自有人安排!”
三人歇息得差不多,便骑着马,由拓拔雷带领着,往皇城返回。
乐沁这次经历了生死,与宛初前嫌尽释。
“走,到我府里去,我命人做一桌丰盛的酒菜,我们好好聚聚!“返回皇城,乐沁当即拉着宛初和拓拔雷,要与他二人共同进膳。
宛初和拓拔雷没有推辞,高高兴兴到了乐沁的公主府。
丰盛的酒菜上桌,冒着腾腾的热气。早已饥肠辘辘的三人,顾不得形象,开始大吃起来。
吃得半饱,乐沁命人给三人斟满了美酒。
“来,我们今日尽兴的喝酒!来个一醉方休!”乐沁端起酒杯,豪爽的说完,便仰起头,将杯中之物尽数饮下。
宛初被乐沁的酒兴所煸动,也高高的举起酒杯,爽快的喝光了醇酒。
拓拔雷见她二人重归于好,深深替二人感到高兴,也是尽兴的饮了起来。
宛初喝了三杯之后,有些不胜酒力,但乐沁喝得正是兴起,便不依不饶,亲自提着酒壶走到宛初面前,替她再次斟满了酒。
“你我许久不曾如此开怀,你只喝这小小的三杯,怎么能行!来,接着喝!”乐沁端起酒杯,便往宛初的嘴边送。
宛初正欲推辞,却听到门外一声大喝,“住手!”
宛初,乐沁和拓拔雷同时视线转至门口,只见墨令不知何时,已不请自来。
他的出现,令乐沁的脸色微微一变。
“你不是说过,再也不想见到我,今天又怎么来了?”乐沁双眼直直的望着墨令,神色暗淡的问道。
第二百零三章前嫌尽释()
墨令听说宛初到了乐沁的府上,生怕她生出任何意外,便急急赶了过来。他一进门,刚巧看到乐沁强灌宛初酒水的一幕,当即气愤的对乐沁公主说道,“我说过,若你伤到宛初分毫,我定不饶你!你竟然将宛初扣留在此,强行灌她喝酒!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我在你眼里,就是如此不堪?”乐沁大好的心情顿时被墨令的冷言冷语破坏得荡然无存,她强忍着眼眶打转的泪珠,凄声问道。
“你岂止不堪,你根本就是蛇蝎心肠,居心叵测。”墨令先入为主,用尽绝情的字眼来指责乐沁公主。
宛初见乐沁和哥哥再次为自己起了争执,冲口而出道,“哥哥,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公主她并没有为难我,我们不过是在一起喝酒聚会罢了。”
“什么?哥哥?”乐沁公主和拓拔雷双双站了起来,满脸惊讶的望着宛初问道。
宛初自知酒后失言,连忙一脸求助的表情,偷偷望向墨令。
“她说得没错,我们正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墨令自知无法隐瞒下去,便大声的承受了这个事实。
这一句话,令乐沁顿时愧疚的低下头去,她对自己之前对宛初的蛮横无理,感到无地知容。
“宛初我不知道你们是亲兄妹,才会一直误解你还自以为是的逼着你滴血验亲我。。我真的错得离谱!”乐沁绞着两手,低声的向宛初致歉。
宛初却大度的拉起乐沁的手,温和的说道,“这不过是误会一场罢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但墨令却以为宛初是为了息事宁人才说这样委曲求全的一番话,于是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对宛初说道,“你为何如此惧怕于她,她之前那样伤害你,你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这样恶毒的女人,你都能与她和解,你当真是宽宏大度!”
墨令的这番话,令乐沁越发羞愧,头深深的埋下去,再也不敢吱声。
但墨令的话,宛初却并不认可。至少她觉得,乐沁公主之前的做法虽然十分蛮横,但至少她并未用任何阴损的手段。这与月华公主的品性相比,有着本质的区别。
于是,她又摇了摇墨令的手臂,劝解道,“哥哥,你不要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她之所以会做出那样的举动,都是因对你太过在意。何况,她并未真正伤到我,你又何必深究此事。”
乐沁听到宛初替自己辩解,心下越发羞愧难当,她红着眼眶,制止道,“宛初,我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你非但不计前嫌,还处处为我辩解我真是不配得到你的谅解!”
见乐沁态度诚恳,拓拔雷连忙起身打着圆场,“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昨夜你们又一次共历生死,相互帮扶,重归于好,这是喜事一桩。”
墨令听到这句话,紧拧着眉心,拔高声调问道,“你在说什么,她们昨夜经历了什么?”
拓拔雷便将昨日两人险些冻死在外,以及她二人互相取暖,共度难关之事,详细对墨令说了一遍。
“你们怎么这样不小心!”墨令听后,脸色都变白了,他心有余悸的责怪道,“幸好拓拔雷寻到了你们,若是寻不到,那你二人岂非”
他说到此处,声音不禁哽住,眼中的惊恐之意更盛。
拓拔雷趁着墨令愣神的空当,端起酒杯,递到他的面前,“她们如今完好无损,便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