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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步步向对方走近,最后终于紧紧相拥在一起。
萧山被眼前的画面给深深打动,不忍心去打扰他二人,于是转身走进了屋内。
过了许久,两人才半彼此放开。
宛初看着拓拔雷惟悴不堪的模样,心里升起深深的怜惜,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没有当面向你求证,便擅自离开。这几个月,你为了找我吃尽了苦头。。。。。”
拓拔雷失而复得,心已经被宛初的柔情填满,他握住宛初的柔荑,深情的说道,“我吃的这点苦头比起你一路上为我承受的痛苦煎熬,为我生儿痛女的痛楚来说,算得了什么?”
“我知道你想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如今已经辞去了军中一切职务,正好陪你在此地安定下来。从此远离世俗纷扰,你还是做你包子铺的女掌柜,我还是你店里的帮工,如何?”拓拔雷搂着宛初的肩膀,柔声问道。
宛初听拓拔雷愿意放弃一切,陪自己在这个小镇上过普通人的生活,心中更是高兴不已。
她牵起拓拔雷的手,“走,去看看咱们的女儿,还有珠儿和阿奴。”
拓拔雷脸上堆着幸福的笑,任她牵着往屋里走。
当珠儿和阿奴看见宛初牵着拓拔雷走入的一刻,两人惊得面面相觑。
“姐姐。。。。。这。。。。。。“珠儿正待发问,却听背后萧山朗声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姐夫斟茶。”
见萧山如此表态,珠儿越发惊讶,她不敢怠慢,立即去斟了杯热茶,恭敬的递给了拓拔雷。
“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奴侧步走到萧山身旁,小声的探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以前都是误会一场。如今宛初与他已经重归于好,此乃幸事一桩,值得庆贺一番。“萧山低声回答,“你待会儿准备两坛酒,再准备些丰盛的饭菜,今天为你姐夫接风洗尘。”
阿奴对萧山向来敬重,如今听他说此事是误会一场,便也释怀,欣然去购置酒菜。
珠儿随即将宛初的女儿抱了出来,递到拓拔雷的怀中,“姐夫,小心一点。”
拓拔雷此番是第二次抱自己的女儿。
他不由想起前次自己偷偷摸摸,险些弄伤女儿的情景,不禁眼眶红了起来。
“女儿,都是爹不好,害你和你娘吃了这么多苦!”他无比自责的看着女儿,轻声说道。
女儿的一双眼睛越发乌黑灵动,呆萌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左瞧右瞧。一会儿,她又好奇的伸手去抓拓拔雷的胡子,摸拓拔雷的鼻子。
瞬间便将拓拔雷的忧伤情绪一扫而空。
“看,女儿多喜欢你!”宛初见他与女儿如此亲近,心里不禁软软的。
拓拔雷的心也被女儿挠得酥软一片,整个人如掉入糖罐一般。
“对了,女儿的名字还没起呢!”宛初突然想起一件令她十分难过的事情来。由于女儿的亲父不在身边,自己也无心替女儿取名,便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拓拔雷立即低头沉思起来,好半天,才满眼深情的望着宛初说道,“我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够每天快快乐乐,便已足够。不如就叫她欣儿吧。”
“拓拔欣!”珠儿率先将拓拔雷所取的名字叫了出来。
宛初听了之后,满眼欣喜的点了点头,“只要她能快乐,便是足矣。就叫这个名字。”
见宛初没有异议,拓拔雷当即抱着女儿,高兴的冲她喊道,“欣儿,爹爹以后就叫你欣儿喽!“
第一百九十五章托孤()
宛初的包子铺每日都欢声笑语,宛初的脸上每日都露出幸福温馨的笑容。
拓拔雷每天忙完抒面的工夫,他最大的乐趣便是将女儿抱在怀里逗弄。
而珠儿的孩子宝儿已经有一岁多,能简单说些稚嫩的话语。一家七口,和和美美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
珠儿却在一月之后,突然发起了高烧。
宛初为她诊了诊脉,却是查不出病因。
“这病的症状颇似风寒,但脉象又不尽相同。”宛初这一次颇为为难,虽然自己跟随墨令学过医术,但珠儿的脉象,却是自己见所未见。
大家见宛初不敢替珠儿贸然开出药方,便请来太夫为她诊治。太夫也开了些退烧治风寒的方子,吩咐宛初熬了给珠儿服下。
药一连喝了两日,珠儿的烧却并未退,这下,大家都急坏了。
“这安宁镇上并没有出色的太夫,恐怕只有向皇上求助了。”阿奴望着珠儿烧得干裂的唇,忧心如焚的说道。
“但此去皇城山高路远,一来一回耗费时日,珠儿的病不知道能拖多久。。。。。。“宛初不得不提出这个现实的问题。
拓拔雷立即将自己的马牵到阿奴面前,“这匹马日行千里,你骑上它两日便能往返。“
阿奴第一次用感激的目光望着拓拔雷,诚恳的说道,“多谢!”
即而他转头对宛初,哽咽的请求道,“珠儿就劳烦你多费心了。。。。。。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
宛初知道他心里对珠儿放心不下,连忙劝慰道,“你放心去吧,我会尽力的。”
阿奴不敢再作耽搁,深深的望了珠儿一眼之后,便跨上宝马,向皇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阿奴离开之后,宛初便是半点不敢检懈,全程守在珠儿的身边贴身照顾。
她用保守的法子,替珠儿按揉以减轻她的痛楚,再用棉布沾上热水,替她擦身降温。
这个法子虽然不能替她完全降温,但至少令珠儿的温度不往上串。
她需要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才会离开珠儿片刻。她的辛苦,拓拔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好歹,在阿奴赶回之时,珠儿的病情并没有太大的恶化。
阿奴回来之时,带回了全南蜀最有经验的太医。
太医替珠儿把脉之后,也是一筹莫展。
“这脉象看上去十分不妥,珠儿姑娘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太医皱着眉头,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阿奴听到太医的说法,完全不能接受,他颇不理解的质问道,“珠儿她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正值大好年华,如何她的身体便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了?”
但宛初对太医的说法却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最初替珠儿诊脉的时候,便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她一直不敢将这个事实亲口说出来罢了。
太医在对阿奴的质问,耐心的解释道,“一个人的身体是否枯竭,同她的年岁并非全然相关,还涉及许多其他问题。珠儿姑娘本就体质弱,又在生产前后,受了极为严重的损伤,虽然她年纪轻轻,但却身心俱疲。。。。。。“
阿奴听到这里,已是眼眶通红,他摇着头打断,“你不要说这么多东拉西扯的话,我只想知道,你要如何才能治好她的病?”
但太医却恭敬起身,对阿奴拱手言道,“虽然皇上命在下竭尽全力医治珠儿姑娘,但此事已成定局,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你少在此危言耸听!”阿奴双目怒火喷张,他粗声将太医的话打断,“你快些开药方!”
“老夫确实无法可想。。。。。。也无药方可开。“太医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奴对这样的结果,完全不能接受,整个人陷入半崩溃的状态。
”你敢违抗皇命,你头上究竟有几颗脑袋?“阿奴用手指着太医的鼻子,气恨难当的斥责道。
宛初和拓拔雷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你先冷静冷静,如今你这样也于事无益。不如,让我来问问太医。”
阿奴听到宛初这样说,方才往后退回半步,满目焦急的望着宛初。
宛初安顿好阿奴,便疾步走到太医跟前,对他低声问询道,“在太医看来,她还有多少时日?”
太医面露为难之色,“这。。。。。。长不过一月,短不过数日。“
宛初听到太医的话,心里也难过得不行,但她强忍住即交夺眶而出的泪水,对太医说道,“那便请太医设法,让她少受些痛楚吧。”
“这倒不难,在下可以替姑娘施针封穴,令她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太医当即点头应道。
阿奴听到太医说珠儿只余最长不过月余的寿命,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当即无力的跌坐在地,整个人泪流满面。
宛初走上前去,再次劝道,“珠儿虽然命薄,但她却幸而遇上了你,如今她时日无多,最不愿见到的,便是你为她伤心难过。“
宛初说完这番话之后,便示意太医替珠儿扎针。
太医依从宛初的吩咐,替珠儿扎完针。扎完针之后不久,珠儿终于恢复了清醒。
此时,她感觉不到疼痛,人也有了些力气,她望着阿奴,挣扎着要坐起来。
阿奴赶紧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哽咽说道,“你身子虚弱,别动。”
珠儿却仍然坚持坐起身来,身体无力的斜倚在他怀里,费力说道,“刚才,太医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我活不久。。。。。。。咳咳。。。。。。”
她说了两句,便吃力的干咳起来。
这一咳,令她气息骤紧,胸口剧烈起伏着。
阿奴看得好不心疼,连忙搂着她的肩膀安抚着,“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珠儿好一阵才咳完,她继续说道,“你不用安慰我,因为我即便现在就离开,也走得并无任何遗憾。”
她说完这句,将手轻轻抚上阿奴的脸,满眼柔光的望着他说道,“我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我遇见了你。我是世上最幸运的女子!”
阿奴听到这句,眼眶中的泪越发汹涌了,“遇上你,才是我的幸运。。。。。。。。“
宛初听到他二人的深情对白,也忍不住眼泪吧啦吧啦往下掉。
珠儿接着将目光转向宛初,对她招了招手,吃力的喊道,”姐姐!“
宛初拭了拭泪,快步走到她的跟前。
“珠儿妹妹,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不知道你的身子这么不好,还让你帮着姐姐卖包子,帮着姐姐做家务,最不该的是,姐姐生产的时候,让你跑前跑后,没日没夜的操劳。。。。。。。。“宛初自责的数落着自己的不是,满怀歉疚的对珠儿诉说着。
“姐姐。。。。。。“等到宛初说得没话了,珠儿才腻腻的唤着她,“姐姐你非要将所有事都揽上身吗?珠儿何其有幸,才能遇到你这样的好姐姐。你记得我们最初的相识,那时珠儿不过是月华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罢了,接近你的目的也并不单纯,而姐姐却从未嫌弃过珠儿的出身,对珠儿视作知已好友一般对待。”
宛初听她提起那段往事,越发心酸,她哽咽着点了点头。
“那次,珠儿受月华公主之命,险些害死姐姐,但姐姐之后却宽恕了珠儿,不计前嫌。还因为营救珠儿,而想尽了一切办法。姐姐对珠儿的恩情,珠儿今生无以为报。。。。。。”珠儿继续述说着那段往事。
“别说了,你身子弱,说多了伤神。。。。。。“宛初见她一副交代遗言的模样,心里便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珠儿却并没有打算止住,而是继续说着,“离开皇宫之后,我以为今生再了见不到姐姐了,没想到,世事无常,你我姐妹二人居然能够意外重逢。。。。。。那一天,我再次见到姐姐,我高兴得都快晕过去,那之后,姐姐便又给了我安定的生活,让我有一个这么温暖的家。。。。。我也有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