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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武功深不可测,出手迅捷如电。
但那黑影的动作竟不输于萧山,萧山一旦出手,对方总能灵巧的躲闪开去。
宛初心里十分惊讶,她不知道世间有哪种兽类,能有如此灵活的身手。
在她好奇之余,萧山与那黑影已经一来一回了数十个回合。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们?”萧山向前一个猛扑,同时一声大喝出口。
宛初听到这句,心里的惊讶更胜之前百倍,她没想到,这个黑影,竟然不是兽类,而是个人?
但究竟是什么人,会在这个黑漆漆的夜里,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来偷袭自己?
“把你们身上吃的用的都留下,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对方的声音是一个略带嘶哑,气势凌人的男声。
“到底是谁放过谁,现在还言之过早!”萧山也是气势不输于人,一边说着,一边拆解着对方的一记凌厉的招式。
“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会遇到一个绝顶高手!好,那我就陪你好好过过招,看看究竟鹿死谁手。”对方气定神闲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减慢。
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又是数十招过去,两人之间仍然未分胜负。
宛初估算着照他们两人这种打法,就算是打到天亮,也打不完。
她不由满眼焦急,起身说道,“两位不必再打了。我们带的干粮和财物,壮士分一半去如何?”
萧山一听,顿时大声反对道,“不行!”
而对方却高声赞成道,“好!”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那黑影说完这个好字,便有往回收势的架势,而萧山仍然招式凶猛的进攻着。
黑影一个措手不及,手腕被萧山生生擒住,然后萧山借势将他的胳膊一压,便将他整个人挟制住了。
“宛初,将火把递过来!“萧山牢牢压住黑影的身子,一边对宛初说道。
宛初依言将地上的火把举起,小心翼翼的向两人靠近。
“宛初?”正在此时,只听那黑影口中惊喜的喊了一声。
宛初一愣神,这声音怎么有几分熟悉?
她立即将火把凑近黑影的脸,仔细向对方看去。
这一看之下,她顿时惊喜的叫了起来,“阿奴?怎么是你?”
“你是。。。。。。。”阿奴见到宛初的脸,并非自己所认识的模样,顿时满眼迷茫的问道。
“我是宛初,阿奴!“她这才意识倒自己的脸已经改变了模样,连忙一说着,一边将自己脸上的伪装尽数除去。
阿奴此时也看清了宛初的脸,既惊讶又激动无比的喊道,“宛初姑娘,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山一看这情景,顿时明白过来,这两人原来是旧识?
他立即松开阿奴,拱手说道,“原来是宛初的旧识,恕在下冒昧。”
阿奴直起身来,向宛初和萧山拱手致歉,“刚才不知道是你们,这才有所冒犯。”
宛初顾不得同他客套,只满眼焦急的问道,“你不是护送珠儿离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珠儿呢?”
阿奴叹了口气道,“都怪阿奴辜负了姑娘的重托,没能将珠儿平安护送出北蒙。北蒙皇帝发布了通缉令之后,各个关卡都盘查得密不透风。我和珠儿不得不滞留在这个荒凉的地方,以躲避他的追捕。”
“珠儿她。。。。。。还好吧?”宛初听到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对珠儿的境况便越发担忧起来。
“所幸并无大碍,只是她生产的时候条件太过苛刻,以致她身子落下些病根,如今孩子已经半岁,她们母子俩都在山上安顿着。平日里,我就四处劫掠,以此为继。”阿奴说完之后,羞愧的低下头去。
宛初听说珠儿已经顺利诞下皇子,心里欣喜万分,当即向阿奴说道,“快,带我去见珠儿母子。”
这时萧山连忙出言拦阻道,“不可,你如今身子虚弱,万万经不得如此折腾。”
但宛初却是心急火燎,恨不得立即见到珠儿。
阿奴见状,连忙问道,”宛初姑娘为何不呆在皇城,为何会到这个荒僻的地方来?“
宛初闻言,眸色顿时暗淡下去,她低声说道,“我是偷偷逃出来的,打算逃到南蜀去。”
阿奴连忙进言,”既是要去南蜀,不如我这就去将珠儿母子接下山,我们一道结伴而行。”
继而他转头向萧山请求道,“宛初姑娘方才的脸易容得十分巧妙,定是这位高人所为,劳烦替我和珠儿也弄弄。“
第一百八十九章结伴而行()
“太好了!”宛初没想到阿奴愿意与自己同行,不禁兴奋的叫起来。
”如此甚好,路上有你二人与宛初作伴,她便不觉得孤单乏味了。易容之事包在我身上!“萧山见宛初如此高兴,也诚意十足的对阿奴说道。
“那事不宜迟,我这便去接珠儿母子!”阿奴见宛初和萧山都没有异议,立即转身往山上飞奔而去。
阿奴和珠儿到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
宛初和珠儿久别重逢,不禁紧紧相拥在一起。两人互相询问了分开这段时日所经历的事情,然后彼此都是一番感触。
珠儿没想到宛初竟会狠下心肠离开拓拔雷,而且还是在她刚刚怀有身孕,最需要丈夫体贴关怀之际。但她知道宛初外表看似柔弱,实则是个性子执拗之人。
她一旦作出决定的事,旁人是无法轻易令她改变的。
只是,珠儿为她与拓拔雷之间的情深缘浅感到婉惜。
“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想必屠城并非他的本意!”珠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对宛初劝慰了一句。
宛初没有答话,只神色暗淡的转过话题,“你和阿奴此番跟随我一道,定会历尽艰难险阻,方能回到南蜀。这一路上,你和孩子恐怕都要吃些苦头了。”
珠儿却一脸向往的表情,“南蜀是我和阿奴的故国,那里的一切,想想都觉得亲切。我们吃些苦头没什么,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切都是值得的。”
宛初见珠儿意志时定,也十分欣慰。她将目光转向珠儿怀里抱着,早已睡熟的婴儿,不由羡慕不已。
“这是你与皇上的孩儿,他是北蒙的龙裔。你吃尽苦头,将他带到这个世间,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宛初一边感叹着,一边用手轻轻勾了勾婴儿粉嫩的下巴。
“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就不会有他的存在!”珠儿目光真挚的盯着宛初的双眸,由衷的说道。
“我对他真这么重要的话,那我可要做他的干娘!”宛初闻言,立即恬着脸,要认珠儿的孩子做儿子。
“别说做干娘,就是让他认你做亲娘,我也没有半句怨言。”珠儿大方磊落的说道。
聊着聊着,天便亮了。
孩子也醒了,他见旁边有一张生面孔,吓得哭着往珠儿的怀里钻。
珠儿将孩子抱在怀里哄着,“敏儿乖,不哭。这是你的干娘,不怕!”
敏儿听到珠儿的话,似懂非懂,但也终是不哭了,只一对乌黑有神的圆眼睛,滴溜溜盯着宛初左瞧右瞧。
宛初满脸柔和的微笑,随着他看。
看了一会儿,敏儿便不再怕她,而是张开长了两瓣乳牙的小嘴,咧着对宛初笑开了。
“看,敏儿多喜欢你!”珠儿见敏儿与宛初十分亲近,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宛初感觉和这个孩子格外投缘,亲近之感顿生。她忍不住伸手过去,将敏儿抱在怀里逗弄起来。
“你刚怀孕,敏儿身子沉,当心动了胎气。”珠儿立即好意提醒着。
宛初抱了一会儿,果然有些吃力了,便将敏儿不舍的递给珠儿。
这时,萧山已经将干粮和水准备好,阿奴也去采了些野果来。四个大人便围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虽然食物十分简陃,但四人都感觉这一顿吃得格外香甜。
吃完之后,四人一道上路。大家一路走,一路聊天,其间孩子也给大家增添了不少乐趣,这令枯躁艰苦的行程,变得轻松了许多。
继续行了一天一夜,四人到晚间的时候,终于找到一间客栈投宿。
有了萧山易容术,珠儿和阿奴终于数月来第一次睡在了真正的床上。
宛初见珠儿和阿奴共宿一间房,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段时日,阿奴与珠儿因共渡患难,已经互生情愫,终成一对。
宛初打心底里为珠儿和阿奴高兴。她回想起珠儿在拓拔成那里受尽的苦楚,越发为珠儿感到庆幸。
庆幸她终于寻觅到一个一心一意对她的男人,庆幸她的孩子终于有了一个疼爱他的爹爹。
宛初一行继续行了两日,便顺利来到了北蒙和南蜀的边界。
宛初这才想起,要出北蒙,必须得有通关文书才行。
幸好萧山足智多谋,身上又带够了金叶子。
他花了不少钱财,买通了一个于两国之间经商的马队。四人便夹在马队当中,蒙混过关。
踏上南蜀的国土,四人的心情都格外轻松。
他们四人都是南蜀的人,而阿奴则原本是南蜀皇帝贵诚身边的贴身仆从。
萧山和宛初虽然怯于萧弥远的势力,但所幸此时,萧弥远已经风光不再,不能翻起多大的波浪来。
阿奴当晚便秘密求见了贵诚,向他诉说了离开的这段日子,他在北蒙的经历,以及宛初的近况。
贵诚听说宛初一道回了南蜀,心中激动不已。
宛初和萧山珠儿,也随后潜入宫中,秘密见了贵诚一面。
贵诚有心留宛初一行在宫中居住,但被宛初婉言拒绝。
宛初如今心如止水,她只想回到安宁镇,安心的将孩子生下,抚养成人。
贵诚知道她的心意之后,便令阿奴依然随同宛初一道,让他贴身保护宛初。
于是两男两女加上一个半岁的孩子,一道回到了安宁镇。
宛初重操旧业,开起了包子铺。为掩人耳目,她与萧山名义上是夫妻相称。而与阿奴夫妇,则以弟弟和弟媳相称。
四个人相互帮扶着,将宛初的包子铺经营的有声有色。阿奴和珠儿也很满意现在的身份,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还能过上和美的生活感到庆幸,为敏儿有一个安安稳稳的家而感到满足。
宛初这边生活风平浪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来。
而北蒙的皇宫,拓拔成却整日愁眉不展,心绪不宁。他不知道宛初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失踪,下令全国范围内搜查,但一直毫无音讯。
而四王爷拓拔雷归来之后,得知宛初失踪的消息,如同发了疯了般,没日没夜的四处寻找。
他听闻属下报告,宛初离开当夜,曾经返回过四王府,而之后萧山也踪迹全无。
拓拔雷隐隐感到,宛初定是与萧山结伴离去。但他不知道宛初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而选择跟随萧山一道离开自己。
他整日苦闷不堪,无心北蒙的战事,遂向拓拔成辞去主将之职,将兵权尽数交还。
拓拔成一边寻找着宛初的下落,一边进行着开彊扩土的布署。他命两个皇兄接替拓拔雷,向东凉国发动了战事。
而拓拔雷辞去职务之后,便开始在整个北蒙范围之内,漫无目的寻找宛初的下落。
但整整半年时间过去,他依然一无所获。
他不知道宛初是用了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