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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音一落,宛初的眼睛终于睁开。
看到这一幕,在场三人都狂喜不已。
“你终于醒了!”三人几乎是同时发声。
宛初的眸子有些迷茫的望着拓拔雷,她的声音虚弱不堪的问道,“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
拓拔雷赶紧将她的手捉住,抚上他布满风霜的脸,颤声说道,“不是梦!是千万真万确,我回来了!”
宛初的手在他的脸轻轻抚摸着,声音细弱但却满含着深情,“真的是你!你瘦了许多。。。。。。。”
拓拔雷重重的点着头,“你看见我了,我的确瘦了!”
宛初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似乎想一次将他看个够。
这时她看见拓拔雷颈间的伤痕,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白雾。
先前发生的一幕。,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看到,但三人之间的对话,她却是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些。
“你的伤。。。。。。。”她疼惜的说着。
“只是破了点皮,不碍事。”拓拔雷随意将颈间的血迹一拭,轻描淡写的说道。
宛初知道他这话是为了宽慰自己,眸中的雾气越发迷蒙。她的视线牢牢的吸附在拓拔雷的目光中,久久不能移开。
他二人如此深情专注的对视,令拓拔成再也按捺不住。
“宛初,你刚刚醒过来,不要太过劳累。”他极力维持着平静的语速说着,接着,他将脸转向墨令,下令道“有劳天师继续替宛初清除余毒。”
墨令会意上前,对拓拔雷说道,“如今宛初虽然醒过来,但仍然需要好好调理身子。四王爷也一路风尘,不如先行回府歇息,待宛初的情况稍微稳了些,你再来探望于她。”
拓拔雷满眼不舍,深深的望了宛初一眼,然后才缓缓移步离去。
而拓拔成也同拓拔雷一道,走了出去。
待二人已经远离宛初的房间,拓拔成方才叫住拓拔雷。
“你以为凭着你唤醒宛初,朕便会恕你无罪?“拓拔成将手负在身后,昂首问道。
“臣弟自知此次所犯之罪不容宽赦,臣弟只要见到宛初安然无恙恢复如初,皇上要怎么处置臣弟,臣弟都绝无怨言!”拓拔雷恭敬的伏跪在地,毫无惧意的说道。
“好,朕如你所愿。朕相信经过天师的细心调理,宛初用不了几日,便能恢复康健。到时,你便要为你今日的行径领受责罚。”拓拔成目光冷冽,无情的对手拓拔雷说道。
事情如同拓拔成所设想的一样,宛初一旦苏醒,便能吃下东西补充体力。
而墨令给她服用的药,也换了配方。
墨令惊喜的发现,宛初醒来之后,身体恢复的速度奇快。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宛初见到拓拔雷之后,心情大好之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原本鄂伦皇太后经过数月才排清的余毒,宛初只用了十日便排清了。
接下来,她便能够下床走动,身体渐渐恢复。
在宛初下床走动的第二日,拓拔成便再次将拓拔雷传到宫中。
拓拔雷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同时,他也知道宛初的身体已然无恙。他心情平和,一上殿,便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着拓拔成的发落。
第一百七十九章护身符()
“你知道朕今天宣你前来,所为何事?”拓拔成端坐在宝座上,俯视着拓拔雷。
“臣弟知道。”拓拔雷没有抬头看他,只低声应答。
“既然你心知肚明,那朕也不再与你耗费唇舌。你这次违抗朕的旨意,擅离职守,触犯了军规。按照北蒙的先例,你该受什么样的处置?”拓拔成目中射出一道寒光,沉声对拓拔雷问道。
拓拔雷稳稳的答道,“按照军规,臣弟所犯乃是死罪。”
拓拔成倏的站起身来,“你明知道是死罪,你还要枉顾法纪?父皇在时,你一直都遵从皇命,如今父皇驾崩,朕接替了皇位,你便对朕的旨意如此漠视,你究竟将朕置于何地?”
拓拔雷这时才缓缓抬起头来,定定的与拓拔成对视着,“臣弟对皇上绝无漠视之意。臣弟只是听闻宛初危在旦夕的消息,便不得不赶回来见她。如今宛初身体康复,臣弟也知足了。皇上要如何处置臣弟,臣弟皆无怨言!”
“好,既然你甘心伏法,朕便依法判定你斩刑。”拓拔成对拓拔雷冷冷下令。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亲弟弟死到临头之际,会不会痛哭流涕的向自己求饶。
若是那样,自己倒是可以让宛初看看他懦弱的模样,然后再大度的赦免他的死罪。
侍从得到皇命,便立即上前,将拓拔雷押至刑场。
拓拔雷身份是北蒙的四王爷,他被判了斩刑的消息,令整个北蒙皇宫彻底炸开了锅。
宛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即泪流满面。她没想到拓拔成真的会狠下心,判拓拔雷斩刑。
“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他?”她垂着泪,惊慌无措的自问着。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仔细考,便拔腿向刑场奔去。
宛初到达的时候,一眼便看见拓拔雷双膝跪在地上,头发略有些凌乱。
“王爷!”宛初高声喊着,向拓拔雷冲去。
这时,侍从上前来拦住她,喝斥道,“皇上已经下了旨,要将四王爷斩首,任何人不得阻碍行刑。”
宛初泪眼婆娑的望着拓拔雷,却无法再向靠近半分。
拓拔雷听见宛初的声音,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着,坚定无比的说道,“宛初,此次我违抗圣命赶回来将你唤醒,我于愿足矣。这里血腥味太重,快回去!”
宛初见他此时此刻,仍然一门心思为她设想,她心里顿时如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她用尽全力向前探着身子,高声对拓拔雷哭诉道,“不!我不走!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这一生,自己已认定了他。他可以为了自己而甘心赴死,自己也甘愿为了他而不惜一切。
正在宛初哭得肝肠寸断之时,拓拔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宛初看见他,立即扑倒在他的面前,向他哭求道,“求皇上网开一面,赦免四王爷死罪!”
拓拔成早料到她会第一时间赶到这里,也知道她必定会开口向自己救情,便将早已准备好应付她的说辞拿了出来,“朕身为一国之君,岂能枉顾法纪。如今拓拔雷所犯的是重罪,岂能轻饶?”
宛初听他的话如此无情,心中顿时感觉希望渺茫。
但她仍然不甘的求道,“但拓拔雷身份是北蒙的四王爷,虽然此次罪不可恕,但他之前为北蒙立下赦赦功绩,望皇上念在他此次是初犯,恕他死罪。”
拓拔成闻言,脸上现出不悦之色,他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振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他身份再尊贵,也不能例外。你说他曾为北蒙立下功绩,那你来说说看,他到底立下过哪些功绩,能够与此次的所犯的罪责相抵?“
宛初闻言不由一愣,虽然自己知道拓拔成曾为先皇车前马卒,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在北蒙军民心中的威望极高。
但具体他做过什么辉煌的事迹,取得过什么辉煌的战果,自己却是不甚了解。
宛初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拓拔雷,希望由他亲自说出他以往都立过哪些功绩,足以抵消他的死罪。
拓拔成也悠然自得的随着宛初的目光,将视线移向拓拔雷。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的就是拓拔雷一副懦夫的模样,用他以往的战功,开口向自己请求减免刑责。
拓拔成心里想着自己的情敌过一会儿便会当着宛初的面,象条狗似的向自己摇尾乞怜,心情便不由得大好起来。
但是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拓拔雷却始终将头低垂着,他缄默而紧闭的薄唇并未张开分豪。
宛初心里无比焦急,但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拓拔成见拓拔雷没有一丝求饶的迹象,眉心不由渐渐收紧。
难道,他真的如此硬气,宁愿赴死,也不开口向自己说一句软话?
他真的要让自己这个亲手足,开口下令处决他?
“皇上,时辰到!”这时,监斩官上前奏报。
这话一出,宛初顿时脸色大变,焦急不安的向拓拔雷望去。
而拓拔成则两手紧握成拳,咬着牙关说了一句,“好!”
接着他别过头去不再看拓拔雷,狠心的将袖一挥,“斩!”
宛初听到这个字,立即发疯一般的扑腾起来,高声哭喊道,“不!不要!皇上,你不能杀他!”
侍卫阻拦着宛初往前冲的身子,却不料宛初身子一矮,从侍卫的腋下钻了过去。
她飞快的冲到拓拔雷的身前,双手隔在刽子手和拓拔雷之间,她一边翼蔽着拓拔雷,一边发疯似的喊着,“你们不要过来!要杀他,便先杀了我!”
“宛初!你快走!”这时,她身后的拓拔雷冲她喝道,“你若阻止行刑,等同于谋逆。”
宛初没有回头,仍然将两臂张开,死死的护住拓拔雷,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走的,我管不了这么多!”
拓拔雷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是必死之人,你还有大好年华。何必如此?”
“你是我的丈夫!要生便一起生,要死,我陪你!”宛初声音提高八度,大声向身后的拓拔雷回复。
这个场面,令拓拔成始料未及。
他没想到拓拔雷会死撑着不向自己求饶,他更没想到宛初会拼了性命护在他身前。
“皇上。。。。。。。这。。。。。。。”监斩官面露为难之色,向拓拔成请示着。
“把她拉开!”拓拔成满眼不耐烦,他粗声下令道。
侍从得令后,立即上前去拉宛初。
宛初剧烈挣扎着,却对抗不了两名健壮侍从的力量,很快便被侍从拎到了一旁。
拓拔成对拓拔雷原本还念着一丝手足之情,如今看到宛初如此护着拓拔雷,心里越发炉火中烧。
待宛初被拉开之后,便决绝的将袖一挥,大声下令,“行刑!”
刽子手这时将刀高高举过头顶,对准拓拔雷的后颈正欲砍下。
宛初却突然高喊了一声,“我有’赦令玉牌‘,愿以此赎他一命。“
赦令玉牌的名头一出,刽子手立即停下了动作,怔怔的望向拓拔成。
这玉牌是北蒙开国先皇所立的信物,这个信物,便是一道可免除死罪的护身符。
宛初不待拓拔成开言,便趁着众人发呆之际,挣脱侍从的挟制,飞快的跑到拓拔雷身边,将赦令玉牌挂到了拓拔雷的腰间。
拓拔雷见到这块玉牌,不由满眼疑惑的问道,”这玉牌,你是从何而来?“
父皇在世时,曾经因自己所立的军功而许诺要赐这信物给自己。但事后也便没了下文。
如今这玉牌竟会在宛初的手里,如今她还欲用这块玉牌来促使自己的性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在场所有人当中最为惊愕的并非拓拔雷,而是身着明黄龙纹袍的九五之尊拓拔成。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宛初会用自己赐给她的宝物来与自己对抗。
自己将这块玉牌赐给她,是为了保她周全,没想到,她非但不珍惜自己的一番情意,反而用它来救自己的情敌。
他的眼底渐渐升起怒意,一步步向宛初和拓拔雷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