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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伦皇太后虽然不想与他因饮酒之事起争持,但见到已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便整个人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正好这时,宛初又做好了一道菜让婢女端上去,见婢女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便出声询问。
这一问之下,她才知道,拓拔成饮酒竟已到了这个地步。
“怎么会这样?平日里,他看上去并无任何异样,怎么一饮酒,便如此不受控?”宛初皱眉问道。
“是啊,皇太后也是一筹莫展,她既不想因为饮酒之事伤了母子情份,又担心长此以往,皇上龙体会承受不住。”婢女一边焦头烂额的说道,一边吩咐身边的太监去拿酒埕。
宛初听了婢女的话,对拓拔成饮酒之事更不放心,便跟在她的身后,隔着门帘,向拓拔成打望过去。
这一看之下,她当好心惊不已。
拓拔成饮酒时的状态,同平常判若两人。他整个人看上去象被酒水摄去了魂魄一般,完全无视周遭的一切。
她心中升起疑惑,拓拔成从前喝酒的样子,自己也是见过的,虽然好几口,但也不过是浅尝则止。怎和以会才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的酒瘾便会大到这个地步?
正常的情况下,绝无可能!
她凭着自己的常识立即作出判断。
那会是什么,令拓拔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陷入思索当中。
渐渐,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闪过。
“难道是。。。。。。。。。。他曾服用过‘嗜酒穿心散’?”宛初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得身子发凉。
自己曾在墨令的医书当中看到过有一味药,无色无味亦无毒,但若加在酒水之中令人服用,久而久之,则会变得嗜酒如命。
自己当初看到那种药的注解之时,已经被它的效用吓了一跳。因为它的狠毒之处,是能够杀人于无形。
它虽本身无毒,但却是世间最邪恶的毒物。
而墨令本就视拓拔一脉为死敌,对拓拔成下‘嗜酒穿心散’,的的确确是他复仇的好方法!
会是他做的吗?
宛初的身体因恐惧而轻颤,她的手不自觉抓紧衣角。
若真是墨令对拓拔成下了这样丧心病狂的药,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解救拓拔成?
若真是墨令做的,那他又是如何下的药?
墨令虽然精通此物,但这一年多来,极少靠近拓拔成的身边。若要长时间给他的酒中加那样的药物,他在时间上并不具备条件。
如此看来,拓拔成若真是服用了‘嗜酒穿心散’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那么他的身边,一定有一个人在做墨令的内应。
这个内应,又是谁?
带着一连患的疑惑,宛初的脑袋都快要炸裂。
她含着泪,在门帘后看着拓拔成一坛接着一坛的猛灌着酒水,心如刀绞一般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冲上前去将拓拔成的酒埕夺下,然后清清明白的将真相说给他听。
但最后,她却只能垂着泪,躲在帘后,什么都不敢做。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他,墨令…………自己的亲哥哥,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最后,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拓拔成醉倒在桌前,看着鄂伦皇太后低头抹着眼泪,对自己醉得不醒人世的儿子哎声叹气。
“扶皇上回去吧!”鄂伦皇太后将泪拭去之后,哑嗓对蒋公公吩咐道。
宛初看着鄂伦皇太后绝望悲痛的神情,有如万箭穿心一般。
世间最大的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但照着拓拔成这样的喝法,用不了多久,他的母后,便会尝到那种令人生不如死的滋味。
宛初将泪擦干,下定决心,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挽救拓拔成的性命。
她心念一定,没有作任何耽搁,当即向墨令的天师府奔去。
墨令对于她的到来,十分意外。
“妹妹,你竟然会来?”他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这是他与宛初摊牌之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我。。。。。。。想来看看你。。。。。。。。”宛初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在墨令面前极力伪装平静。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改变他复仇的心思,求他放过拓拔成绝无可能。所以,自己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拓拔成中了“嗜酒穿心散”的秘密。
“来看我?”墨令的眼中有一丝疑惑,“仅仅如此?”
宛初知他心细如尘,不会相信自己来的目的会如此简单。
她便将来之前想好的说辞叙述了一番,“虽然你的做法我并不认同,但你我毕竟是亲兄妹。。。。。。。。这个事实我无法否认。”
这一句,其实也是自己的心声,自己将它说出来,并不违心。
“还有。。。。。。。。你上次封了我的穴道,我想求你。。。。。。。。替我解开。。。。。。。”接着,宛初又补充道。
自己仅仅因为顾念兄妹之情来看他,这并不能令墨令完全放下戒心,如今自己只得将另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加上,才能令他不对自己产生怀疑。
“原来是为了拓拔雷!”墨令眼中有几分失落和几分气恨。
原来她来找自己,是为了让自己替她解开穴道,让她能够重新施行入定之法,去预测他夫君几时能与她团聚。
第一百七十三章暗中角力()
宛初低垂着头,小声说道,“他已经离开了好几个月了,我没有他任何消息,我实在想念他,想见到他。。。。。。。哪怕是在幻境中看到他的样子,也聊胜于无。”
“我不会答应你的,你死心吧!”墨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坚定的回绝道,“且不说那入定方法对身体或多或少会有损伤,我是不愿意你再使用它的。况且,你是为了那样一种没有出息的念头!”
宛初原本就知道他不会同意自己这个要求,虽然自己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是不让他生疑的幌子。但毕竟自己的入定之法被封住,不能预测拓拔雷的吉凶祸福,对自己而言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她的脸上也随着心底的失落而流露出难过的表情,她叹了口气道,“我早知今日是白跑一趟,哥哥是断然不会答应我的请求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来了。。。。。。。”
听宛初终于唤了自己一声哥哥,墨令心头有些松动,他上前一步,轻轻抚了抚宛初的头,无比怜惜的说道,“妹妹,你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没有了拓拔雷,会遇上真正怜惜你,值得你如此对待的男人。“
宛初整个人无力的倚在墨令的怀中,柔声细语的说道,“哥哥,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墨令听宛初的声音无精打采,想象得出她此时的情绪有多低落,便轻声说道,“你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哥哥一直盼着有一天,你能回来。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上一觉,哥哥这里便是你的家!”
“恩。”宛初温顺的回答着,接着便直起身子,向她曾经住过的房间行去。
如墨令所言,房内一切陈设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房间的内侧是自己睡过的大床,上面的锦被叠放得整整齐齐,一如自己在的时候一致。
而大床的左侧,便有一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墨令拿给自己研读的医书。
大床和书架,纤尘不染,看来,墨令定是时常替自己打扫。
宛初脑中不由浮现出墨令在这房间里流连的情形,她心底某处莫名的触动了一下。
看来,在墨令心中,自己这个妹妹的份量着实不轻。
自己背着他做这样的事,会多伤他的心?
宛初的眸子有些迷蒙,内心再次感到煎熬。
但最后,她狠狠摇了摇头,将脑中的念头通通抛到一边。然后关上房门,迅速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书架上的医书名目繁多,自己也只隐隐记得是在一本很薄的医书上看到过“嗜酒穿心散”的名字。这种药物极为罕有,也并非救人之方,自己当时便没有过多在意。
她如今凭着仅有的印象翻找起来,便十分费劲。
随着时间的推移,宛初心里越发焦躁,她知道,自己耗费的时间越多,被墨令发现的可能性便越大。
约莫过了翻找了一个时辰,宛初终于在书架的第三层找到了“嗜酒穿心散”的相关记录。
宛初仔细的阅读着记录着这种药的每一个字,生怕有任何疏漏。
读完所有记录之后,宛初失望透顶。
因为医书的记录当中,根本就没有提及如何解除它的药力。
只是在这种药最下面的注解当中,提到过与之相冲突的药材…………黄莲。
“难道皇上的酒瘾,根本就治不好了?”宛初将医书归位之后,颓然的坐到床边。
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令宛初顿时感到心力交瘁。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宛初知道这是墨令前来探望自己,她慌不迭的躺到床上,拉过被子来盖在身上,装作熟睡的模样。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墨令。
他推门的动作很轻,生怕惊到了宛初。
进来之后,他看到宛初依旧熟睡,便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呢喃了一句,“妹妹,你为了仇人之子,竟然把自己弄得如此疲惫,你这副样子,哥哥如何不心疼。。。。。。。”
说完这句之后,他便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听到墨令这番话,宛初的心里越发难过和愧疚。她不知道,当墨令得知自己唤他一声哥哥,不过是为了阻止他复仇的计划时,他会怎样痛恨自己。
宛初不敢再往下想,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在床上又躺了半个时辰。直到天师府的下人传膳的声音响起,才将宛初唤回神来。
今日墨令特意吩咐厨房做了几道宛初最爱吃的菜。
用膳的时候,墨令根本就没有吃任何东西,只一个劲儿的给宛初夹菜。
宛初许久不曾感受到这样的亲情和温暖,她迎着墨令宠溺的目光,目中浮起星星点点的泪意。
“哥哥,你也吃啊!别光顾着看我。。。。。。”宛初勉强对墨令挤出一个笑脸,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沙的。
墨令再次听她唤自己哥哥,目光越发温柔,他随意的吃了几口,然后对宛初说道,“有空的时候多过来走动走动,喜欢吃什么,只管开口,哥哥虽然不会做,但这天师府的厨子可是不逊于宫中的御厨。”
“恩。。。。。。。。”宛初埋着头答道,一边吃着精美的菜肴,一边红了眼眶。
用过膳之后,宛初起身告辞。墨令目送着她离开,眼里全是依依不舍的柔光。
回到皇太后的宫中,宛初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不知道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墨令,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医治拓拔成的方法。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不能眼睁睁看着拓拔成因嗜酒丧命。
晚上睡在床上,她无法安睡,脑袋里回想着医书当中看到的记录。
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嗜酒穿心散“有与之相冲的药物黄莲,那说不定,黄莲便是能够克制它的药物?
被自己脑中的想法一激,宛初顿时精神大振。
第二日,宛初暗中将黄莲加到给拓拔成做的膳食当中。
由于黄莲味道十分苦,宛初想了许多方法,才将它的苦味压下去。